升仙岛之内,此时早已人头簇簇,四处喜气,高挂大红之礼,甚为喜庆,今日正是岛上弟子影天道人连同血海冥河教主之女兰儿大喜之日,正该如此。四处童子走动,侍女托果盘香囊者四处可见。升仙殿内也早已高朋满座,但多是截教众人。此事却为石矶意思,毕竟截教不比当年,世态炎凉也是常识,更何况石矶有意为之,只是请来截教众多同门罢了!不曾太过张扬。

    此时石矶居于高位,下方早有乌云仙、赵公明、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琼霄、金光仙、金箍仙、灵牙仙、虬首仙来贺,更有诸多弟子,如那自念古山而来的玄明、玄翼、玄威、玄英、金枝、敖春等弟子,又有灵珠子、袁洪/、陈九公。云霞、张观、许巍、青云、羽阳、高永成、女娃、盘丝洞七女等诸多弟子,欢喜交谈,正是截教精英。

    石矶扫视一番众弟子,心中也是甚为开心,正值与赵公明闲谈,却见自殿外行来火灵,此次影天大喜,正是由她操持,却是甚为得体,岛上众弟子虽说忙碌,但各个高兴的合不拢嘴,同为一门师兄弟,平日得石矶教导,自是如此。然此时,火灵身后却跟着一十一二岁的道童,见了石矶、函芝仙甚为开心,小跑般飞入石矶怀中,口呼父亲。石矶微微一笑,抚摸那孩童额头,笑骂道:“你修行千年,怎的不知礼数,你众位师伯还在座前,怎的不曾拜见?”

    孩童吐了吐舌头,向石矶做了个鬼脸,向众人一一见礼。待完礼数,却有与石矶怀中,好不快乐!

    石矶笑道:“你这百年可曾与你师尊学的甚东西!你师尊可还好?”

    石宝道:“我自当日与师尊归了他那洞府,可学了好些东西,此次师尊知道影天师兄大婚,特命我带来贺礼,恭贺师兄大喜呢!”

    石矶闻言,微微一笑,却见火灵上前一步,却与众人见过礼数,高声婉转,道:“禀告师尊,岛外有天庭太白金星、五庄观清风道长、南部兖州红尘道人、龙胜宝地方江。以及北海极地妖师宫送来贺礼,以贺师弟大喜。

    众人面上疑惑,若说其余几处送来贺礼也就罢了,毕竟多少有些交情,这天庭昊天素来八面玲珑,自然能够想到。五庄观多余人交好,况且那镇元子当日封神大劫未曾相助截教,石矶一直耿耿于怀,镇元子自然知晓此事,这番来贺定时想弥补一二,红尘道人乃是那铁锅道人弟子,前来相贺也是无可厚非,然那北海妖师宫素来与截教不睦,此时来贺却叫人不得不推敲一二。更有那龙胜宝地石矶从未听说,今日也不知何人所出。

    石矶高坐云床,面目依旧无甚变化,吩咐火灵好生接待,便不在言语,一侧函芝仙不甚明白,见众人同样疑惑,不禁开口道:“夫君,若说其他几处也就罢了,怎的那北海妖师宫也送来贺礼,那龙胜宝地我却从未听过,夫君何时与其交好?”

    石矶微微一笑,见众人都是满脸疑惑,开口笑道:“此时有何可惑,北海妖师宫素来与我有怨,今日遣来弟子来贺,定然想以示交好之意,那龙胜圣地夫人却也知道何人所居,当日人间一界,我二人居于罗浮山中,夫人还与那人交过手呢,不想这些年,这陈彬倒是来至地仙界,倒是难得!”

    函芝仙微微一笑,追问道:“那鲲鹏素来行事阴狠,夫君如何待之!”

    “呵呵,他既有意,我便遂了他的心意,他乃是妖族妖师,威望甚高,虽然当年巫妖大战之时弃主而退,但放眼如今妖族,如他一般修为之人屈指可数,女娲娘娘又甚为信赖与他,与他交好,与我教也有好处!我等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我二者不过利益之表,定然无害!”石矶微微一笑,道出缘由。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大悟,露出若有所思之态。

    正当众人各有心思之际,便见岛外礼炮响起,正是迎亲队列归来,前有童子散花,亦有童子持宝扇、灵剑,浩浩荡荡,足有百人之多,更为阿修罗一脉四大魔王同来,待入升仙岛,却也是甚为吃惊,素知岛上奇景,今日一见,叫这四大魔王也甚为感慨。

    待至吉时,却又石矶、函芝仙亲自为一对新人主持,待礼全,众人无不欢愉,好一番热闹这才散去。

    石矶见众弟子散去,在座之人无不是截教核心弟子,心中早有计较,自然有所表示。开口笑道:“不想这冥河老鬼这般大方,赐下这般灵宝与那兰儿,却也难为他了!”

    乌云仙哈哈一笑,道:“你那徒弟倒是好福气,这湿婆被冥河教主视为亲女,此番出嫁冥河居然赐下九品血炼台,怕是他也甚为心疼吧!”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一笑,却听石矶笑道:“你这张嘴却是越发刁钻了,这般诋毁冥河,也不怕他归罪与你!呵呵,不过这老鬼倒是大方的很,我却有些小家子气了,只是赐下一件后天灵宝与她,倒是寒碜了!”

    金灵圣母轻轻一笑,道:“师弟倒是莫要暗自菲薄,谁人不曾知道师弟炼器之术冠绝天地,即便是一些洪荒旧人也是不如,那孩子得了师弟那件法宝,也是好福气了!”

    “就是,师弟那件十字转经轴我可是眼馋了很久,不想今日便赐给你弟子,当真叫我伤神呢!”琼霄咯咯一笑,取笑道。

    众人大乐,石矶也是报以微笑。

    见差不多时候,与函芝仙点点头,开口道:“今日难得众位师兄、师姐都在,我有一事却要委托众位一番,还望众位师兄、师姐助我一助才好!”

    “师弟乃是我截教一教教主,有何要事吩咐便是,如何这般扭捏?”灵牙仙见得石矶如此说来,呵呵一笑,取笑道。

    石矶笑道:“有师兄这番一席话来,师弟我心甚安,众位都曾知道,当日自封神一战以来,我被那元始天尊一击击毁道基,肉身险些溃散,幸有师尊大法,将我肉身加以封印,但到底难以复原,我欲长久闭关一番,以修复残躯,奈何当日受师尊所托,执掌我截教一脉,这些年更是不敢怠慢,只是最近发觉肉身越发溃败厉害,不得不为,但终是担忧教中大事,不敢擅专,是以如今想要立下副教主一名,与我同掌教门要事,不知众位师兄、师姐意下如何?”

    石矶一语而出,见众人面色大变,担忧之色甚重,其中无当圣母更是关切备至,加以问候。石矶只是微笑应对,却听金光仙道:“不知师弟中意何人为我教副教主?”

    金光仙一语却叫众多道人齐齐看向石矶,石矶长叹一声,却扫视众人一番,见众人面色各有不同,心中自是如同明镜,但也顾不得这般多了,笑道:“乌云师兄修为高觉,整个教门除却公明师兄、龟灵师姐便也只有他可但此重任,但公明师兄如今修为未曾复原,龟灵师姐不得出入轮回,以我意思,却要乌云师兄执掌副教主一职,不知众位师兄、师姐意下如何?”

    “你为教主,自是有你说了算数,我截教一门如今不同昔日,正是要有德之人执掌,乌云师弟素来功高,我甚赞同!”赵公明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众人闻言,皆是附和出声。

    石矶微微摇头,笑道:“我知乌云师兄脾性,却有些不曾放心,金灵师姐素来果断,我意欲要你为我教代教主,不知师姐意下如何?”

    金灵圣母一听,心中大惊,忙出言道:“师弟,如此如何使得?”

    石矶微微摇头,笑道:“此时我思量甚久,师姐昔日便带老师管理教务,当得起此事,况且师弟此次闭关不知何时才能出关,教中大小事务还要师姐与乌云师兄多多商议才是!”

    金灵圣母见石矶已决,却也不好说了什么,只是点头,端坐而下。

    石矶见心中所忧之事已毕,心中甚为高兴,又与众人详谈两日,这才送走众人,却也闭关而去。

    然此时的石矶面色甚为凝重,若要转世须得将元神脱出肉身,然将肉身封印,再借助通天教主大法,方可成事,如今石矶正自脱去肉身,以全大计,然这肉身是有些溃散,若是一不小心,当为万劫不复。是以石矶甚为小心。却见他早将三花五气显现,自口中吐出一口混沌气息包裹周身,将手一引,却有万道青光游走而出,遍布灰色灵光,石矶暴喝一声,却飞身而起,漂浮与虚空之内,闭目端坐,甚为严肃。

    静室之外,函芝仙面目担忧,身侧石宝不知如何,出口询问,然函芝仙早得石矶吩咐,却只是苦叹摇头,不肯言语。石宝一急,却知道函芝仙为了爹爹之事,就要闯入静室,然石矶早有布置,将静室内外布下禁制,岂是石宝能够闯入,面色焦急,险些哭了出来。但正在焦急之时,只听一身脆响,原本紧掩的宫门突然大开,自其中传出一声威严之语:“夫人且先进来,宝儿且先在殿外。”之后便没了生气。

    二人听闻此言,心中大喜,知道石矶无事,函芝仙急步行来,却进了静室,待入静室,只见石矶倒躺与地,面目祥和,周身被一层淡淡的青光包裹,自那躯体之上三尺却有一团灰色光华漂浮于空,隐隐望去,却见那灰色光华口鼻俱佳,与石矶本人一模一样,正是石矶元神。

    函芝仙见石矶无碍,心中打定,但终是还有不放心,急切问道:“夫君可有碍?”

    却见那灰色光华微微抖动,自其中传出声音:“夫人莫要担忧,如今我已将肉身封印,夫人只需将我肉身封印与岛下灵脉之源,以三光圣水温养,定可无事!”

    函芝仙心中大定,面上却苦笑不止,见石矶如此模样,终是还不死心,问道:“夫君可定了主意,若是此去,凶险极大!”

    石矶长叹一声,道:“此时我早有计较,夫人且将我肉身以开天珠封印,待他日功成之际,便是我归岛之日。”

    函芝仙见石矶心意已决,也知道再说无益,双手一引,却将石矶肉身包裹,自遣下数百丈,以开天珠定住石矶肉身,将肉身纳入三光圣水泉眼之下,手诀翻飞,石矶元神远远观望,见函芝仙甚为吃力,却知道函芝仙虽然与他人来说修为高觉,但终是不如准圣,若不是有意瞒住众人,定也会请来乌云仙,但此时不是计较之时,双手一引,及两人之力,方才将肉身封印。这般动作,整整与七十二日方才成事。

    待功成之日,石矶却甚为衰弱,与函芝仙言语片刻,见她泪流不止,长叹一声,化作一道流光飞入函芝仙袖袍之内,微微愣了愣,却哀叹一声,只身出了静室,见石宝依旧在外等候,好一番言语才将石宝安抚过去,便自出岛而去,前往三十三重天外碧游宫。

    碧游宫之内,通天教主端坐云床,面前一团虚影,正是石矶元神,通天教主闭目多时,似是思量什么,待过良久,这才睁开双眼,见石矶元神虚弱,只做长叹:“你可想好?”

    石矶微微一礼,道:“弟子深思熟虑,还望师尊成全便是!”

    通天教主微微摇头,劝解道:“你此去甚为凶险,其余圣人对我教虎视眈眈,如今你为我教圣人,容不得半点差池,你若再等几年,待我寻得机会,求道祖开恩,定可还你康健!”

    石矶苦笑一声,道:“师尊不必在劝,弟子心意已决,俗话说机缘与危险并从,若无此去,弟子如何成道?况弟子已将教中大事托付与乌云师兄、金灵师姐,想来以二人之功,定无错处!”

    通天教主面色一苦,却连连长叹,道:“如此,我便随你心愿,不过以我之能,定保你平安。”说罢,却自袖袍之内取出一方太极玉团,那玉团分为两半,合二为一便为太极图状。接口道:“此物乃是为事故专门为你而练,待他日你转世而去,为师定名人借助此宝寻你归来。“说罢,却将一半八卦封入石矶元神之内。

    石矶全身一个激灵,忙向通天教主拜谢,道:“弟子得师尊看中定不辜负师尊厚爱!此去不能再师尊坐下服侍,还望师尊保重!“

    通天教主微微点头,道:“此时正要为你施法,待为师施法搅乱天机,再送你转世,你龟灵师姐辅助后土娘娘执掌六道,定护你周全。“说罢,却单手一指,自袖袍之内飞出四把古剑,四剑起动,却见漫天乌云炸开,整个碧游宫都为之震动。

    通天 教主一番视施为,整个人仿佛也有些疲乏,竟是盘坐而下,稍稍恢复,还未等石矶从惊讶中醒来,暴喝一声,单手一指,却见一道玄光卷起石矶元神,化作一道流光,直朝六道轮回而去。

    通天教主面色严肃,又是一挥,却隐去四剑宝气,隐与虚空,转而不见。

    于此同时,八景宫太上老君、弥罗宫元始天尊、方寸山准提道人、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女娲宫女娲娘娘均有所感,却见那太上老君一指宫墙,自八景宫飞出一卷图纸,直朝六道而去。太上老君动作,其余人如何还能算不出所谓何事,统统抛出手中法器,直取六道。

    碧游宫中通天教主一脸怒气,却直立而起,面色惊恐,但多有恼怒,朝那八景宫狠狠瞪了一眼,也不知太上老君这是在保全石矶还是在谋害石矶,若非如此,岂会引起其余圣人动作,一声冷哼,却踏步出了碧游宫,然却忽然感到一股威压袭来,心中又惊又怒,却见一道混沌气流横空而出,紧接着却听一声坍塌巨响,整个碧游宫被击毁一半有余,通天教主暗哼一声,顾不得宫殿,却踏步入了余俞天,盘坐虚空,单手一引,却面目凝重。

    而六道轮回位于血海一侧,此时却有数件灵宝现世,先是四把宝剑齐齐而来,后又有一方图卷倒卷而下,紧接着便是一柄如意当空而现,再后来便有一杆宝枝琉璃之光四闪,宝杵金光不减,几件宝物碰撞连连,却终是不得伤的其中一道灰色流光,正当几件灵宝争执之际,却自天外又飞出一道玄光,那眩光流光灿灿,直取灰色流光,那四把古剑先是一愣,转而扭转,四剑齐出,阻住如意、宝杵、琉璃宝枝,那最先而现的图卷却见四剑厉害,直置一侧,见那宝光炫图快要进入六道,转而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外,然正当通天教主松了一口气之时吗,那里会想到自那虚空之中凸凹出现一件宝幢,一击打在宝光之上,那宝卷一震,却将其内的灰色流光抛飞甚远,就连那宝眷之上的光华也暗淡了不少,然却急忙而起,又来取流光,此时流光光华暗淡,自其中隐隐可见一道人影,正是石矶,石矶面带惊恐,却化作一道流光,朝六道急飞而去,然却见前方隐隐有一丝碧光,忙闪身夺取,就见一柄如意砸下,原本暴乱的虚空更为暴乱。那虚空之中的四把宝剑似是暴怒一般, 发了疯的卷起如意,好一番对碰,然却有那宝幢再次卷来,直取灰色光华,此时,却听虚空之中暴起一声怒喝:“接引,你敢伤我儿性命?”只见适才虚空之中的那方宝卷再次卷起,拦下宝幢,那宝幢先是与 宝卷一碰,转而一愣,却化作流光朝西方而去。宝卷见状,微微点了点,却忽然急速朝流光而去,然终是晚了一步,那虚空之中突然多了一道剑气,剑气威势骇人,打向流光。流光本就先前受了一击,虚弱不堪,此时抖动的更为厉害,然剑气速度极快,转眼便至跟前,图卷似是大惊,拼命加速,然就在此时,却见虚空之中凸凹一道惨绿碧光闪现,拦下剑气,然终是抵不住剑气威势,那道流光被两厢碰撞的气浪割去一般光华,更为暗淡。正当众多宝物交缠之际,眼前的六道轮回忽然旋转起来,自其中飞出一道光华,光华血光尹饶,卷起那灰色流光,转而消失不见。

    众宝见事已至此,却都化作流光投向四方。

    然此时八景宫太上老君长叹一声,却 不再动作,只是闭目。弥罗宫元始天尊冷哼一声,翻手接过如意,却也不再理会,女娲宫女娲娘娘面带狠色,朝西方极乐、弥罗宫冷哼一声,起身而立,本要出宫而去,似是又想到什么,长叹一声,哀默坐定。方寸山准提道人,冷笑一声,却朝碧游宫方向瞧了一眼,便不再动作。

    最为暴怒的通天教主大怒不已,但却无可奈何,翻手召回四剑,却朝混沌深处忘了一眼,嘴中默默念叨:“师尊,难道你便如此容不得我截教门人?”

    这般动作,天地间大能震动,但终是不知发生何事,只有那居于血海的冥河教主双眼迷离,似是猜到什么,但却也暂不动作。

    此时人间一界早已改朝换代,历时当日六道之变已然过去数百年,乃是大宋王朝,宋真宗掌权,此时宋朝历经正乱不久,宋真宗倒是仁义,治理天下甚的民心。

    然此时,宋真宗正自欢宴,却有白日惊现红霞,真宗不解,寻官吏问吉,然却又官吏使称乃是大凶之兆,乃是千年不遇的白虹贯日,且言明位北方凶地。真宗大惊,命人彻查。

    北方之地,素来苦寒,此地位于大宋边界,所谓天高皇帝远,素来宁静,然此时却有一道红霞自天边而下,落入一户小人家院子内,院内人头簇簇,却不曾注意这般细节,只因今日乃是府中夫人落胎之时,屋外早有府中主人急切游走,各个婆子忙碌不宁。

    “快,取来热水……”

    “快将药理拿来,夫人失血……”

    ………

    屋外主人似是火烧蚂蚁,听了这般言语更为不安。

    良久,终是听道一声孩童啼哭之音,主人大喜,便见有丫鬟、婆子来贺:“恭喜老爷,喜得公子。”

    主人微微一笑,急切道:“夫人可有恙?”

    婆子一愣,微微诺诺道:“夫人身子甚虚,只怕!”

    主人大急,正要入内,却见又一丫鬟慌了手脚:“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失血过多,去了!”

    主人大惊,撇开丫鬟,几如室内,然入眼却甚为悲凉,此间女主人已是撒手而去,众人只顾悲伤,却不曾发现一道红霞落入妇人身前孩童体内,这孩童却不哭闹,甚为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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