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帐中,云中子见两教人物都已到齐,心中甚安,扫视一圈,却见那姜子牙正与一侧,心中一动,开口道:“子牙,你且上前来!”

    姜子牙不敢怠慢,自出列而出,拱手一礼,行了礼数。说起来,这姜子牙却乃是云中子一脉,当年姜子牙封神,却不得仙体,封神之后,终是因为寿元用尽,转世投胎,幸得元始天尊垂爱,命南极仙翁引入门中,创始了地球之上的昆仑玉虚一脉,而后修炼有成,飞升入了地仙界,重归阐教门下。自入得玉虚宫内,却得云中子时常教诲,这姜子牙经转世而来,资质倒是好了不少,虽然非是绝顶之体,但好在却也普通,可修习成道,这些年得云中子赐下丹药,又有秘法加身,这些年也有成就,得了金仙道果,手中更有元始天尊昔日赐下的戊己杏黄旗,倒是保己无虞。后又得云中子仿制陆压道人手中的斩仙飞刀,自阐教之中更有地位,起码比之黄龙真人强了不少!此时听云中子叫自己,忙出来一礼,问道:“子牙在此,不知掌教师兄有何吩咐?”

    云中子拂须微笑点头,道:“昔日你乃主持封神,颇通兵法之道,如今大劫再至,还要你到军前主持一番,也好尽了全功!”

    姜子牙一听,顿时心中发苦,昔日别人总是以为这等封神之责是何等荣光,多少人争抢,却不知其中辛酸,要得罪多少能人,如今云中子又叫自己前往,倒是不得不应,只行一礼,应准下来,却心中另多出几分想法。

    云中子见姜子牙应允,只做微笑。却不知那广成子、赤精子等人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满,暗道:“这姜子牙乃与云中子一路,只懂拍马,却成不得什么大事!”不过云中子乃元始天尊亲点掌教,几人多少还要给些面子,只能心中暗骂一通。

    玄都大法师听云中子此言,却也点头道:“如此也要,昔日子牙便行封神之事,倒是也做得来,如今两军交战,不若此时便前往关前,助人皇一助!”

    姜子牙无法,只能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如今我道门与那佛门相抵,却不知佛门之中都来何人,是何道行?”太乙真人摇摇一礼,开口问道。

    云中子点头道:“先前却又燃灯古佛驾临,又有佛门三大菩萨及诸多罗汉,而适才见有妖云漫天,恐是那鲲鹏也自来了!”

    “前日我曾有听闻,昔日被困于远古星域的诸多妖神应得大劫牵引,也自归来,怕还有恶战!”玄都大法师一摆浮尘,幽幽道!

    广成子笑道:“凭那几个妖神能成甚事,不若此时我等便杀了出去,除去几个以立士气!”

    “自是这个道理,自古先下手为强,我等军中已落下风久已,不若此时出战,搬回一局?”赤精子素来与广成子一脉,自是出口应合。

    云中子闻言,倒是眉头微皱,玄都大法师亦是如此,不过沉思一番,这才道:“如此也好,敌我高下不分,那鲲鹏、燃灯虽是厉害,但终究还有人制得住,师弟以为如何!”玄都大法师点点头,却朝云中子看来

    云中子无奈,只好道:“如此也好,且自早些准备,且看那佛门到底来了些何人?”

    众人应了一声,各自准备,不过一刻,却听辕门之外锣鼓喧天,却有那李晨派好兵将,潜兵叫阵。

    燃灯与鲲鹏一听,却丝毫不惧,同样命前来观前监战的大梵国圣子王中天领兵应出辕门,自计较一番,随后而出,待出关前,就见两方军将已战成一团,关前早有人阐二教修士观望,燃灯不起波澜,鲲鹏却连连冷笑。

    刚自站定,却见那大唐国军将不敌,险些被一剑砍了,还好有道人出手相助,抢了下来。

    大力金刚佛早先就有怒气,此时见又被强去,心中难免怒气横生,怒喝道:“无耻道门,三番五四如此,却叫我等小看!”

    姜子牙呵呵一笑,手持仙剑上前一步,遥遥一礼道:“道友休要生怒,那将军非是应劫之人,如何能就此坏去?”

    大力金刚佛怒道:“休要与我废话,难不成你欺我不知,此时尚未有劫数之言,不过人皇之争,便是相争自有死伤,你如何如此巧辨?”

    姜子牙摇头笑道:“即使人皇之争,怎可不算劫数?道友不明天数,违逆而行,怕是难免生死,贫道劝解一句,你西方极乐素来无甚因果,为何不常居极乐,不沾因果,岂不是免去此恶?”

    大力金刚佛正要发怒,却听身后一声佛号:“道友此言却是差异,我佛极乐自是难得圣境,只是天道之势不可违逆,道友既然知晓其中道理,何来质问我等,却不必多说,还要做过一场方可定过输赢!”

    玄都大法师大笑道:“燃灯佛祖倒是好言,不过我等虽是难免一战,但终究要说清楚不是,我等乃人教大统,人皇之位自是有我人教圣人定制,何来代俎越庖之途?”

    “嘎嘎,法师此言甚是欺心,你我皆乃修炼千万年之辈,这等言语哄骗他人也就罢了,与我等面前再言此言,岂不是自扇耳光?圣人三商未过,人皇之数便是未定,老子圣人虽为人教教主,但诸番大事还要有几位圣人同议,你我皆至此地,便无他说,不若做过一场,定过输赢,如何?”鲲鹏嘎嘎怪笑一声,狭长的双眼似是射出一道惨绿光华,只照亮大千万宇一般。

    “也罢,即使妖师有此一言,我等自是应允,只是不知如何争斗?”云中子点头发笑,高声问道。

    燃灯笑道:“若是布阵,这三界当属截教为最,我三教修士皆是不曾擅长,我闻人阐二教素来以神通见长,不若便就斗过几场,以看胜负如何?”

    “如何定夺?几场为胜,几场为负?如何斗法,圣者该当如何,负者又当如何?道友倒是说得糊涂!”广成子讥笑一声,高声笑道,却因素来看不起这等叛徒之辈。

    燃灯笑道:“道友问得好,云中子道友、玄都道友,不若如此,我等两方可遣门下弟子斗过八场,胜多着为胜,夫者自是退出自巴谷山五十里之地,再见分晓如何?”

    云中子、玄都大法师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就见玄都大法师笑道:“如此也好,就按道友此言,斗过八场,不知何时赌斗?”

    三日之后乃大吉之日,正好见过分晓。

    玄都大法师呵呵笑道:“如此,便如此也好!三日之后再见分晓?”说罢,却拱手一礼,携众人入了辕门,自不多说。

    燃灯与鲲鹏亦是收兵回关,自是计较一番。

    且不说巴谷山如何,便说那九凤自回山中,见那六道传人猖獗,心中恼怒,自出关迎战,又是一番大战,那红尘道人与诸位六道弟子不敌,那铁锅道人无法,只好再次出来,那里知晓,刚刚出来,却见自那李万芳大营之中忽然冲起一股灰蒙蒙的烟气,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至两方交战之处,亲亲一点,那九凤手中的碧竹杖忽然脱手而出,九凤大惊失色,就见一道人笑吟吟的漫步而来,见了摇摇而来的铁锅道人,嘎嘎怪笑一声,道:“道友,数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

    铁锅道人自是知晓所来之人何人,笑道:“我与道友不曾见过,只是听闻过道友诸多趣事,不想今日却是有缘一见,呵呵,倒是不知道友所来何事?”

    华光嘎嘎笑道:“门下弟子练法不精,还要我这个老家伙出来挡在,当真惭愧!却不知道友所来何事?”说罢,却不看铁锅道人,而是笑眯眯的向九凤点头。

    九凤心中甚是惭愧,见华光朝自己点头,却忙躬身一礼,退至华光身后。

    铁锅道人笑道:“皆为道统,道友何必挤兑与我!”

    华光道:“此言倒是甚妙,贫道却也受教了!今日来此,不光乃是为小徒,却乃因道友久年自混沌深处练法,不得常见,今日正好要与道人讨教一二,还问道友不吝赐教!”

    铁锅道人呵呵笑道:‘正有此意!’

    华光笑道:“如此,便请道友随我来!“说罢,转身而走,手中竹杖连挑,眨眼之间便不见踪影。铁锅道人嘿嘿一笑,招手却引来两道光华,却将七香炉、铁锅、万花筒统统收了来,俨然一副忍者神龟的样貌,呵呵一笑,自踏出一步,随着华光去了!

    九凤见两人离去,心中大喜,长啸一声,持白骨长剑飞身而下,那红尘道人及诸多六道门人心中一苦,知晓此时若是相争,定然毫无胜算,几件灵宝已被铁锅道人取走,只好远远以法宝对敌,不敢近身。

    九凤大怒,持骨剑翻飞,挽起几朵剑花,下手毫不留情,只打得那六人叫苦连天,不过有红尘道人牵制一二,倒是未曾有失。不过此时九凤盛怒,招招要命,头顶宝帕垂下道道星光,转折之间,便是以衍化千万雷火,饶是红尘道人准圣境界也是手忙脚乱。正当红尘道人生有退意之时,却见面前忽然荡起一层土黄色的薄幕,便是那雷火如何凶厉也打不进来。

    九凤见状,知晓来了何人,跳飞三丈之外,忍着怒气,远远观望,就见一长须道人浮云而来,正是五庄观镇元子大仙。

    九凤双眉紧蹙,高呼道:“镇元子,你来作甚!”

    镇元子面上毫无表情,打了个稽首,朗朗道:“受故人之托,不敢不来!”

    “故人?是何故人?哼,即是阻我,便是对敌之人,且莫怪我不顾昔日情分!”把手一扬,却落了下来,遥遥而立。

    镇元子道:“道友如此凶戾,如何长久,贫道劝你早些归山,莫要多染红尘!”

    “哈哈,镇元子,你好大的胆子,敢与我指手画脚?我师言我在此有所所获,你却来劝我遁去,你是何人,有何本事,也敢出此大言?”

    镇元子面上一窒,咬牙道:“即是如此,却不必多说,当做过一场!”

    九凤仰天笑道:“怕你如何?便看你本事!”说话之际以飞身而上,持骨剑杀来,气势汹汹,宛如洪荒巨兽一般。戾气冲天,扶摇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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