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厉北从浴室出来,边纽扣子边看向沈扬诺:“谁的电话?”

    “没有谁,就一个朋友。厉北,你今天陪我去周边逛逛好不好啊?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呢。”沈扬诺端了咖啡,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边沿走上前,关切道:“我专门从北城带过来给你的,你来这里肯定会天天加班,这里的劣质咖啡喝了伤身体,还是这个好。”

    说着,沈扬诺将咖啡杯递到了秦厉北的面前,等他接过。

    秦厉北的目光从沈扬诺的腿向上移,最后落在那杯散发着浓郁醇香的咖啡上,“你有心了。不过……”他接过来,顺手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搀着沈扬诺回原先的位置坐下。

    “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来回折腾,在这里歇息会儿,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厉北!”沈扬诺在秦厉北作势要离开的时候攀住了他的手臂,委屈得快要哭了:“你是因为我刚才不小心把果汁撒到你身上,你生气了吗?还是我想要,我太放荡了?可是,你很久没有碰过我了,我只是想要个孩子陪我而已,这么多年了,我的年纪也大了,想要个孩子陪着我生活,有什么错吗?”

    越说声音越悲凉,沈扬诺搂住秦厉北,往他的怀里蹭:“为什么提起孩子的事情,你总是不肯答应我?厉北,你变了……”

    秦厉北将手从沈扬诺的束缚中轻而易举的挣开,而后强势地掰开了她的手,冷然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孩子,若你想要,可以去找个人或找一颗精子,来要一个孩子,我没有意见。”

    沈扬诺愕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你难道不在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秦厉北急着出门:“都随你,你高兴就好。”

    沈扬诺脸色白了又白,等到秦厉北出门的时候,却是彻底地绷不住了。

    门关上,手边的咖啡便被甩了出去了,重重砸在门上,咖啡四溅,碎片和残渣落了满地,沈扬诺癫狂般狂吼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简南!!!我恨你!”

    ……

    幸好搭乘董少爷那班飞机的人不多,四个保镖在苏妈的指示下来到机场,并且顺利找到简南的时候,刚刚好只剩下五个位置,简南虽然肉疼,但还是果断地买了机票。

    上飞机后,简南将情况略微有所侧重地说了一遍,然后才闭上眼睛休息,董少爷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处于一种很兴奋的状态,好像他等会儿,不对,是现在,现在就在参与一件很厉害有趣的事情似的。

    然而很可惜,简南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已经很累了,像是一颗即将被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的土豆,很快便会被当成残渣,毫不留情的倒掉。

    ……

    安全抵达津市机场,简南一下飞机便和李功取得了联系,在飞机飞行的这一个多小时里面,李功已经开着车将简南发给他的地方都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秦厉北的踪影,最后,李功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会不会是进山里面去了?”

    “进山?”经李功这么一提,简南想着倒是真的很有可能,之前张警官便怀疑过甄客是被人带进了山里面,还找到过沾染了甄客血迹的外套,说不定秦厉北真的是自己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头去救人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简南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茫茫百丈深山和密林,想要在里头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人,对于训练有素的杀手们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你们分成两队,每一队两个人。”简南点着刀疤男和光头男,“你们两个和我还有李大哥一起进山,至于董少爷,你留在这里继续找你男神的下落,如果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前还没有回来的话,那就报警。”

    董少爷不明白:“为什么不现在就报警,找警察来帮忙呢?”

    简南深深地看了董少爷一眼,这些事情牵涉到了金茂工地,而金茂工地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建材商,建材原料,意外事故,总设计师离奇失踪,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金茂项目背后的元北集团,若是着时候警察来了,无论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情,都是瓜田李下,很难解释清楚的结果,那么还不如在最开始的时候,先暂时让警察不要掺和进来了。

    简南心底很害怕的,她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大事情也算是经历了不少,可都没有此次回国所经历的来的刺激,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在挑战她的承受能力极限。

    以前读书的时候,秦厉北教她做作业,每每遇到她不会做的题目,仗着有秦厉北这样一个的学神级别的外挂,她最爱的做的便是耍赖,非得缠着秦厉北要一个正确答案不可,往往那时候,被缠得没有办法的秦厉北便会抛出他最爱说的一句话,那就是,‘你想想看,如果是我,我会从哪个角度去解题?’。

    现在,她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这时候是秦厉北在这儿,她会怎么做?

    “等明天早上八点,要是我们没有回来的话,先找元北的总裁路衡,把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然后再找警察,一定要记得这个顺序!”

    董少爷认真点头:“好,南姐你也要小心哈!”

    “嗯!”

    在叮嘱完这些注意事项后,简南拉开车门,光头男看了一眼刀疤男,刀疤男会意,出声道:“简小姐,请您带上这个。”

    一路上刀疤都沉默寡言的,简南几乎都要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没想到现在开口,简南觉得奇怪,回头一看竟是被老老实实地吓了一跳,刀疤男递过来的是一把枪——便于随身携带的那种小型手枪,但简南以前见过,在简承佑的书桌柜子里,是消了音的激光手枪。

    “简小姐,山里面凶险万分,请您带上这个以防万一。”

    简南收过,感激道:“谢谢你们,你们这一趟辛苦了,我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秦厉北,保他平安。”

    话落,简南深深地鞠了个躬,良久后,直起身板,转身上车。

    两个高头壮汉,看着他们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竟觉得莫名的庄重起来,当初他们在知道秦先生将一个弱鸡似的女人带进城南别墅的时候,还很不屑,不过这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能够站出来,还主动回到这里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一行人四人上车,沿着前人踩出来的小路,往森林里面开进去。

    ……

    眼睁睁地看着手机上面的数字慢慢地往二十点靠近,每一分一秒,都是将人的心脏放在煎板上面烤炙,滴滴答答地,仿佛是生命的流逝。

    简南抬头,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向了头顶的一小片天空,黑乎乎地,今天这样的晚上,没有月亮,竟然连星星都没有了。

    “明天会下雨。”

    “希望不是今天晚上,山上下雨,找到人的几率更小。”

    李功说着,打了个方向盘,转向了另一个小道,刀疤男擦拭着手里制作精巧的小刀,光头抱着手臂靠着椅背闭眼假寐,车上很安静,没有人想要说话,简南心里头沉甸甸的装着事情,指甲在兜里摸到了那把枪,不由得浑身机灵。

    等会儿如果不得已,她是不是要开枪?是不是,要杀人?

    ……

    从外面看来,这里不过是稀稀疏疏的一片树林,但实际上进了山里面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森林,还是历史悠久的那种,地上落叶一层又一层,一脚踩上去便是深深陷入进去,行进都是件困难的事情,更别说遮天蔽日的树荫下,随着落日西斜,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找人真的是能把人找疯了。

    下了车,简南扶着车门踩在腐烂的树叶上,看顾四周。

    “刀疤哥和关头哥,你们和秦厉北之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或者说传递信息的特殊符号,或许他进来的时候,在哪里留下了记号?”

    “没有。这些记号一般只有原野哥清楚,但他被秦先生派出去执行其他任务了。”

    简南几乎就要哭了,天色越来越暗,距离董少爷说的时间越近,秦厉北的危险就越大,可她就是想不明白,秦厉北何必自己亲自来找这些人呢,叫几个帮手不好吗?

    正情绪奔溃的时候,光头男挥手了,指了指他们正前方的位置,做了个手势,简南立刻明白,那是找到目的地点的意思了!

    在将近百米距离的地方,有一处光亮,他们走了这么久,那里是最有可能有人居住,可以找到人问路,询问有没有见过秦厉北的机会。

    她几乎是顾不得要隐藏自己行踪保护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光头所指的那个方向冲去,中间因为被树枝绊倒了好几次,边摔了个狗啃泥边拍拍脸上的泥水站起来,不一会儿,白嫩的手上便全是细细麻麻的小伤口。

    简南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林子中间竟然有一座小木屋,样式和甄客的那一栋差不多,但是并没有甄客那一栋的豪华和崭新,看起来是很有些年代了。

    随后而来的刀疤男扫视一圈整座屋子,指着大门旁边墙壁上的弓箭,猜测:“可能是猎户的住所,但也有可能想要秦先生命的杀手平时就住在这里,这里是很好的而隐蔽位置,我们等会儿都要小心,一旦有事,就吹哨子相互支援。”

    光头和刀疤对这些事情早就驾轻就熟了,刀疤这么叮嘱,无非是为了照顾自己这个菜鸟,简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认真道:“好,我明白了。到时候无论什么情况,我们有两件事情,首先是找到秦厉北,接着是找到甄客。”

    三人互相握拳示意准备好了,便猫着腰借助树木的掩护,往木屋移动。

    ……

    这应该是之前猎户住在这里的时候,留下来的,简南放轻了脚步,紧贴着土地,慢慢地慢慢睇靠近,刀疤男举枪跟在她左手边,匍匐前进。

    即将进入屋子里可能存在的杀手的射击范围,简南忍不住又嘱咐了一遍:“等会儿一旦我们找到了秦厉北,并且确定周围没有威胁存在了,便立刻带着秦厉北离开,无论中间发生什么事情,需要牺牲谁,都是不计代价。”

    “明白!”

    三个人匍匐到了墙角边,透过木窗往里面看,先是看到了一台老旧电视机,闪着雪花片,彪形大汉正啃着鸡腿喝着啤酒,悬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顶灯,吱吱呀呀的叫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来了,简南翻过身,背靠着墙壁,问刀疤和光头在他们那个角度看见了什么。

    “里面应该还有一个房间,玄关处有一个人,而最里面的房间有多少人不清楚。”刀疤说着,突然摁住了简南的肩膀将她往下按,倒是将简南弄得莫名其妙。

    刀疤做了个嘘声动作,简南立刻屏住了呼吸,尽最大的可能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该不会是里面的人发现我们了吧?

    心砰砰砰地急速跳动着,她隐约听见了有人在说话。

    “那人真是硬骨头,都这样了,还想着逃跑,要是我,直接打断他的腿!”

    另一个人声音尖细:“你别胡来,这个人可是人质,老大既然说了要留着他,那就肯定是有用的,你个傻逼别把人给弄没了,到时候老大要了你的命我跟你说!”

    “能有什么用啊,弱了个吧唧的,上次寄过去的带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镇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男人抱怨:“你说我们还得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林子呆多久啊?会不会老大就不管我们了啊?对了,今天不是说还要送来人吗,人呢?在哪儿呢?”

    “什么人?”

    “这个人质不管用的话,那就换一个,老大说了,这次会来一个女的,这个女人是目标最大的软肋,只要咱们看好了那个女的,目标再强大也只会乖乖就范。”

    身穿迷彩短袖的男人着急了:“那咱们还不赶紧去找个这个女的啊?”

    “哈哈,不着急,咱们的人已经来电话了,说是人已经在北城,今天一定会给咱们送一个大美妞过来!哈哈哈!!!!”

    “哈哈哈哈!!!!那咱们可以先好好玩玩儿了!!!”

    禽兽!这肯定是又从哪儿拐骗来的女孩子,满足他们这些混蛋淫,欲的!等会儿一定就把这个贼窝给端了!气死她了!

    简南气得牙痒痒,也没往深处想,刀疤和光头做了分析,决定分左右两边绕过去,绕到后边去看看秦厉北和甄客在不在这里,也看看是否能从后门进屋,将人救走。

    简南想了想,决定她自己还是跟着刀疤一起比较好,光头看起来似乎更加喜欢单打独斗的样子。她猫着腰,紧贴墙角跟,乌龟速度地慢慢朝屋后面移动。

    ……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屋后竟是一处断崖,白色的山雾缭绕中,深不见底,周围是绿色的藤蔓,交缠相叠铺满了整个崖边,有的顺着墙上的木板往上面长,恍惚间看起来竟然像个人脸,还是笑着的。

    简南结结实实地被突然冒出来的悬崖吓了一大跳,往后紧接着连连退了好几步,木屋竟然建在离悬崖还有不到半米距离的悬崖边上,这座木屋的主人真是,敢于挑战极限!

    他就不怕晚上醒来走要出门,开门一脚踏出去,直接掉下去吗?

    “你没事吧?”

    简南摆手,用口型说着我没事没事,她怕声响将屋子里的人引出来,于是赶忙又缩了回去,手攀着藤蔓,她靠在墙壁边上急乎乎地喘粗气。

    刀疤小声道:“甄客就在里面,等会儿让光头吸引让人过去,我们从这里的窗户爬进去,将人扛出来。”刀疤打量简南的小身板:“你可以吗?”

    简南握拳,听着脖子英勇就义般:“我可以!”

    ……

    工地上,大顺在一期工程这边找不到人,周遭跑遍了小镇能找的地方后,第二次跑过来这边时终于是如愿以偿地见到乐秦厉北,他整个人都快哭了,准备冲上去的时候,秦厉北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长得很是漂亮,只不过拄着拐杖,全身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了秦厉北身上。

    “不是让你留在酒店,你来做什么?”

    “你在这里,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厉北,我知道错了,不应该挂电话的,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是吗?你不是已经把人送回北城了?”

    沈扬诺大怒:“你答应过我,不再见她的,我没有质问你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来津市,你怎么能怪我来阻止你去她!这本来就是你答应我的!”

    秦厉北眼眸微沉:“我只答应了,会对你负责。其余,我并没有给你干涉的权利。”

    冷峻的气息从面前这个站在高处的男人处袭来,彪悍不羁,沈扬诺竟不敢再都说话。

    站在一旁暂时围观的大顺觉得很是奇怪,秦总不是和简小姐是一对吗?怎么会和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亲密?

    “不管了,正事要紧。”大顺朝秦厉北那边奔过去:“秦总!秦总!简小姐有事情嘱咐我,我告诉你!!!”

    秦厉北听见声音转过身,盖上了手里的文件,他以为简南还在北城,便也没有多想,语气稍稍收敛了些冷酷,问:“什么事?”

    “简小姐让我告诉你,有人出钱要买你的命,时间就是在今天。然后现在那些人估计已经在津市了,就之前,简小姐和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你,后来想说秦总你可能进山了,便跟了李功和另外两个人一起上山去找你了!”

    一口气将要说的说了,大顺双手撑着大腿膝盖,觉得自己累得像是家里头的那条狗蛋,就只剩下吐舌头了。

    秦厉北眸光冷到极致:“你,说,简南去哪儿了?”

    大顺抬头,莫名而来的冷气穿膛而过,令人胆寒的阴沉呼啸而来。

    “就,就去,山上,上了,我们以为秦总你也在山上,简小姐就带着人进去了,然后她嘱托我们继续在这里找你。”

    “谁和她一起进的山?”

    “从津市来的两个男的,一个光头,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有李功也一起进去了。”说到这里,饶是脾气好的大顺亦是不满,道:“简小姐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你怎么不接呢?要是接了,简小姐就不用进山了,听说今天会下雨的,又这么晚了,林子里头都会陷阱,一点都不安全!”

    他的手机?

    几乎瞬间,秦厉北余光扫向一旁的女人,令人心尖发颤。

    “厉北,我……”

    “够了。”

    秦厉北不想再在这时候讨论这个,如果是刀疤和光头陪着她的话,那么他就还有时间去安安全全地将人好好地带回来。

    这个女人,都那么直白地让她离得远一点了,她为什么就是不听?!

    秦厉北欲走,沈扬诺攀住了他的手,特委屈地劝:“厉北,她都说了你现在有危险,咱们该做的是立刻离开这里,等回了北城,我不信还有人敢对你动手。”

    脚步停了下来,他狠狠地拽住了沈扬诺的手,压抑着犹如火山即将爆发的怒气。

    “事已至此,你真的还要拦我?”

    沈扬诺不自觉地觉得冷意包裹了她,秦厉北的眼神太过恐怖,眼神间竟是欲凌迟般,她无比清楚地明白这时候若是放了手,秦厉北可能不一定会回来了,可不放手,他也不会原谅。

    沈扬诺泪眼朦胧:“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

    森林深处,断崖边,简南和刀疤对视一眼,决定先进到里面去看看甄客的情况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就逮住一个绑匪,问问看究竟他们口中的老大是谁。

    刀疤先行动,简南握紧了手里的枪,心脏砰砰跳,手心全是黏黏的汗液。

    窗户很小,只能容得下身形娇小的简南一人先通过,她将枪收进了怀里,沿着窗户先探了半个身体进去,紧接着手掌撑着桌子,将下半身挪了进去,最后灵活地一个鹞子翻身,缩进了柜子后面。

    身穿绿色迷彩短袖的男人经过,挠头:“强哥,我怎么听见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前屋的男人回应:“可能是什么猫啊蛇的,没事,胜利啊,你等会儿抓了,晚上炖汤喝。”

    “好嘞!但是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啊,咱们赶紧的干完这一票出去避避,找个度假胜地,好好泡泡妞,我都好久没开荤了!”

    接下来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开黄段子,简南寻摸着迷彩短袖男人应该走到前屋了,这才露出个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闪身进了后屋,一推开门进去,简南愣住了。

    四目相对,简南捂住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才多久没见,那个骄傲的男人,竟然会成为这幅阶下之囚的模样。

    “甄客?怎么会这样的?”简南蹲了下来,戳了戳他的手腕:“甄客,是我,简南,你现在还好吗?能坚持吗?我来带你回去的!”

    “……我…能…能……行。”

    “好,我现在马山给你解铐子!”

    甄客吊着一口气,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地:“……白…白……白……”

    “不会白费力气的,我们来了,就是一定会将你救出去的,你一定要坚持!对了,你有看到秦厉北吗?他有没有来过这里?”

    躺在竹榻上的男人将双眼紧闭着,没有继续回答的力气了,他身上仅有的t恤上血迹斑斑,手腕被铁链扣着,一双手十个指甲都被拔了起来,鲜血凝固成了黑色斑点,在枯黄的榻上,触目惊心。

    十指连心,这得有多疼,她无法想象,专注于手铐的简南并没有注意到有脚步声靠近,简南的注意力全部被甄客的伤吸引,待回过神来时,猛地回头,叫做胜利的绑匪正举着明晃晃的西瓜刀,笑得咯咯咯咯,瘆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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