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北赶到仓库的时候,刀疤已经带着人将整个海港周围的仓库都搜寻了一遍,然而没有人,就连简南在这里出现过的迹象都没有,刀疤一时间手足无措。

    他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到秦厉北等会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暴怒。

    “人呢?”

    先问的是甄客,刀疤支支吾吾:“没有找到。”

    “什么意思?”

    “小姐可能不在这里,我们找遍了整个港口的仓库,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甄客看向秦厉北,秦厉北的目光落在最角落处的那间仓库,四周杂草丛生,当年爆炸过后的斑驳墙面,还保留着血迹斑斑,他问道:“那间也找过了?”

    “是的,没有小姐的踪影。”

    “唐嫣然呢?带来了没有?”

    刀疤听见这个问题,更是不敢随便开口了,刚才被派去找唐嫣然的手下上报说,唐嫣然不见了,整个兴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唐嫣然究竟去了哪儿。

    秦厉北迅速上车,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冷声道:“派人守住这里,一旦有风吹草动立马报告。”

    甄客手把住即将关上的车门,表情肃然:“你想做什么?”

    “找沈扬诺。”秦厉北脸上的表情毫无温度:“你不用提醒我沈扬诺身后是沈氏,我不在乎,如果简南有事,我一样也会让那些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下地狱。”

    甄客岂能不明白秦厉北此刻的心情,因而也没有多久劝阻,说了句小心后,便松了手。

    在这辆代表秦厉北的专属座驾急速驶过巅峰时候,甄客示意在秦厉北上车后便跟着跳上了后车座的董邵,要他注意秦厉北的怒气。

    他会对沈扬诺做什么,甄客不在乎,但是万一牵扯上人命的话,那可不妙。

    一行人站在路边对疾驰而去的车子背影行注目礼,刀疤烦躁地直挠头:“甄先生,咱们还能找到小姐吗?”

    “我之前让你在路衡车上装的定位器呢?”

    刀疤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甄客会突然提起来这件事情。

    甄客本不想多加解释,但见刀疤一脸懵逼的样子,只好多说了一句:“刚才就通知了路衡,阿南可能会在这里,但是现在,除了拍了一些小喽啰之外,本人根本没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甄客这么一说,刀疤才算是明白过来,转念一向,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路衡对小姐的事情一向是很积极的,而且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还是在路衡手里面不见的,路衡竟然不慌不忙地在找人,怎么想,都是有点不可思议的。

    刀疤猜测道:“您难道是怀疑,路衡根本就是知道小姐在哪里的是吗?”

    甄客微微点头,秦厉北每次一碰上简南的事情,都会失去理智,更别说这次是出了车祸之外再被人带走,秦厉北能冷静下来就怪了,因而旁观者清,有些事情,秦厉北没有想到的,他得考虑到,并且做出防范措施。

    “你亲自去找路衡,不,你留在这里,以防等会儿对方以为我们真的找到了地址之后,将简南转移。”

    刀疤:“那您呢?”

    “我亲自去会会这个路衡!”

    md智障!甄客差点便彪了粗口,他上辈子说不定对秦家的人做了些什么十恶不赦的罪恶,才会在这一辈子,得搅和进秦家这两个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里面来。

    “自古红颜祸水,秦厉北和路衡这辆个人啊,明明好的时候,好的跟亲哥俩似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结果现在为了自己个儿的女人,下起死手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刀疤不置可否,路总做什么不好,非得来搞事情!

    ……

    兵分三路进行,一路是秦厉北去找沈扬诺摊牌,一个是刀疤留下来看守海港仓库,最后一个是甄客前往定位仪上面的地点。

    甄客坐在车上,闭眼假寐,这么些天的满城风雨,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

    甄客追到路衡位置的时候,是一处小渔村,整个村子很是荒凉,除了街边小道上坐着晒太阳的几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家之外,几乎看不见活人,还真的是绑架藏人的好地方。

    甄客行动不便,便只好让手下跟上去看看究竟,自己坐在车上,等着手下人发来的汇报,结果,这一等不要紧,倒是拍了张令他血气上涌的照片来。

    “喂,人找到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马上带人过来!”

    他原本以为,路衡该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也没有狠到连简南都能利用的程度,但是刚刚手下发过来的照片里,路衡竟然是熟门熟路的便找到了一间小仓库,轻而易举地,熟门熟路便进了屋。

    甄客不清楚里面还有多少人,自己只带了司机和手下,再加上自己一个残废,赢面不高,院墙太高,手下不敢轻举妄动,怕是打草惊蛇,而且万一被路衡发现他跟踪了过来,将简南转移,下次想再找到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因而,甄客便只能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

    但是他心里是庆幸的,如果导演了这一切的是路衡的话,那么说不定还能抱着一线希望,简南在路衡的手里,不会受到生命威胁。

    ……

    二十分钟不到,秦厉北便赶到了,还带着沈扬诺。

    两人见了面,秦厉劈头盖脸便问:“人呢?”

    这两个字,在最近一段时间的交谈中,已经变成了高频词,秦厉北一天之内恨不能问上百八十遍的,然而每次都是回答不上来,这次,总算是能给出一个答复了。

    “前面的小仓库里面,路衡也在。”

    秦厉北连人带车直接丢给了甄客,抬步便往前面狂奔,甄客忙唤上董邵跟上去,自己则是换到了秦厉北的车上,冷冷地看着沈扬诺。

    “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和曾经,我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

    “哦?是么,那么冒昧问一句,不知道这个人是?”

    甄客但笑不语,他年少时候,也曾经为了爱情,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时至今日,那人都不愿意再见他,他自然也是没有脸面去见的,只是,还是经常会假设,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那么偏执和偏激,是不是一切都会有不同。

    “已经死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甄客淡然,话落后,便不再说话,沈扬诺可以说是被秦厉北从秦家大宅绑出来的,但是秦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举着枪,跟疯子一样的秦厉北。

    沈扬诺的心很冷,秦家的人,口口声声说,家人是一切,但是这个家人,指的还是他们认可的家人吧,她沈扬诺,从始至终,便只是个外人而已。

    ……

    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浑身动弹不得,即使是拼了命的想要反抗,但是浑身已经是没有知觉了,只能任由笑容猥琐的男人靠近她,解开了她衣服上面所有的扣子。

    老周的手机刚刚响了,这时候出去接电话,临走前还嘱咐绑匪动作快点。

    她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很快便会脏了,这种侮辱,是从身体到灵魂的,屈辱得三魂七魄都缩在了角落,隐忍地哭泣。

    “不要……”

    “哈哈哈,你现在说不要,等会儿我就会让你舒服的,喊我多给你一些的!”

    秦厉北,你不是在找我么,什么时候来啊,我真的,快支撑不下去了……

    ……

    路衡进屋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不一般,空旷的院子,寂寥无人,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但这一切,都不如院子中间那条走道上,掉落的珠子。

    是简南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子弹上膛,路衡举起手枪,侧身沿着院墙径直往院子更深处走去。

    ……

    那双指甲盖都覆着满满黑泥的手,已经挑开了简南的病号服,她闭上眼睛,开始想,等会儿直接死了吧,死了吧,一了百了。

    简南以为自己的人生便如此走到了尽头,谁知道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滔天的怒气!

    “我操!你谁啊你!”

    “你祖宗!”

    你来我往的拳打脚踢,枪声阵阵,不绝于耳,简南偏头看去,看见的便是路衡。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路衡,宛如一头处在奔溃边缘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要将身边的所有都毁的一干二净!

    两人扭打在一起,简南急哭了,想要伸手将自己的衣服合上,然后根本没有办法,在外面打电话的老周听见了动静已经追了进来,抄起铁棍便嫁入了战局,一时间场面急转直下,二对一,哪怕路衡身手矫健,也挡不住对方都是亡命之徒,拿不要命的打法,路衡渐渐处于下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生怕路衡会受伤,然而越是怕什么偏偏就是来什么,猥琐男抓住了路衡的手,紧接着老周铁棍子便朝着路衡的脑袋挥了下去。

    “……不要!”

    一记暴击,一声闷哼,尘嚣漫天的黑屋子里面,简南眼中出现了一大片血红的的雾气,路衡惊愕又痛苦地望着她,坚毅挺拔的身躯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紧接着便单膝跪地,被老周制住了。

    简南想要喊他的名字,可是喉咙处的腥甜堵得她谁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发出类似于呜咽祈求的呜呜声来。

    老周嗤笑了两声,一把踩在了路衡的手背上,重重地碾了好几下,却如同抓住了路衡的心脏,要将它硬生生地扯了出来,老周看着路衡铁青的脸,笑得很是得意:“不是要来当英雄,救美人吗?就这么两下子,还想来逞英雄,真是不自量力!”

    猥琐男问:“老周,这男人怎么办?”

    “老板发消息来了,说是有人已经找到了我们这边的位置,先撤退,至于这个男的,我记得,是三少旁边的人吧,先带走,之后再问问老板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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