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打断清澜的话,说:“你既然信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我们之间根本就不需要,不是吗?”

    浅浅微微笑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就算有朝一日清澜负了她,她也不希望清澜发生不幸,她会希望清澜好好的活下去,毕竟感情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若是能够控制,她相信以清澜的性格,他不会愿意变心的,即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让清澜付出这样的代价。

    这不是她爱清澜的方式。

    而且清澜拒人千里的态度,这一生想要爱上其他人,怕是比登天还难。

    “可是我还蛮想下情蛊的!”清澜一副可惜的口吻。

    下了情蛊,就好比多了一重保障似的,让他更安心一些,而且有了情蛊,他也不怕浅浅有朝一日会喜欢上其他人。

    在他的眼里,浅浅就如天边的星星一时,散发着万丈光芒。

    而他,不论怎么变,还是当初那个小猎户。

    如今他生活幸福,全赖当初浅浅不嫌弃,嫁给了他。

    “不用,我们这样就很好,而且我也不想身体里有一个小虫子,想想就觉得害怕!”浅浅吐吐舌,一副害怕样子。

    清澜皱了皱眉,略想一下,也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楼下谷敏他们用完膳,喂饱骏马休息了一会儿,南宫婉婉和年枫也回来了,见时辰差不多了,他们一行人就又准备出发了。

    临走前,谷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包间。

    浅浅看出他的意图,只说:“苏大公子是一个大人了,而且武功不弱,想来也不用我们担心,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好了。”

    “也好!”谷敏点点头,没多管这闲事。

    他是看得出来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他管这些做什么。

    这边套上马鞍准备出发的时候,苏祈无声无息的跟了过来。

    看他紧随其后的样子,浅浅挑了挑眉,无声的询问,苏祈十分坚定的抬眸对视,浅浅笑笑,不再理睬。

    回到马车里,一行人上路。

    南宫婉婉不满的抱怨说:“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啊?”

    浅浅轻笑说:“他也要回魏国啊!正好走的同一条路而已,大家又都是认识的人,所以同行了。”

    南宫婉婉黑沉着脸,不快的说:“真烦!”

    浅浅挑挑眉,好奇的问:“你怎么就这么反感他啊?他应该没做什么讨厌你的事情吧?”

    南宫婉婉愣了下,眼神有些闪躲,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也不清楚,反正看着他,我就觉得有点焦虑不安。”

    “嗯?”浅浅轻轻一声,示意南宫婉婉接着说。

    南宫婉婉看了一眼浅浅,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

    “就好比……我们面前有一包毒药,我明明清楚吸了会上瘾,但是忍不住好奇那毒药是什么味道,呃,我也不明白了,大约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反正就是说不定,就是看着他就知道他是危险物品。”

    浅浅点点头,轻噢了一声。

    南宫婉婉拧着眉问:“噢?你懂了吗?我都不清楚我心里怎么想的,乱七八糟说了什么,就懂了?”

    浅浅抬手轻轻在南宫婉婉额上敲了一下说:“少胡思乱想了,凡事顺心而为就行了。”

    南宫婉婉嘟哝说:“人活在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

    浅浅无视南宫婉婉的小低落,撩起帘子看了眼,这才低低的说:“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她不明白南宫婉婉和苏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苏祈短短一顿饭的时间就决定了陪南宫婉婉下情蛊。

    这种感情不是一般人有的,可是即是这么深情了,俩人之间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可惜,现在一个是失去了记忆,一个是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南宫婉婉低低的应声,若是如此,她只想把苏祈大声骂走,这样也行吗?

    浅浅看南宫婉婉陷入深思,一时也没有打扰她,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去思想。

    接下来,快马加鞭的跑了两天,南宫婉婉的态度十分明显,就是在躲苏祈,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而苏祈的性格也做不来强人掳人的事情,只得静待时机,再者,他也一直在观察南宫婉婉。

    他不懂,怎么短短时间,她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直到他们一路到了军营,这种气氛还是没有和缓下来,但眼见就要分开两路了,浅浅也不得不插手此事了。

    这日在军营里休息了一晚后,浅浅便找了南宫婉婉问话。

    “决定好了吗?是和我们一起回国都还是回苗疆?”

    南宫婉婉刚沐浴完,头发尚未擦干,甩着微湿的发,有些烦恼的说:“我还是回苗疆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要回国都,心里就微微颤抖,很怕的感觉。可是按说应该不会啊!国都不是还有一个女子坊吗?我应该帮你打理得很开心才对啊?”

    浅浅微微敛眉,想到南宫婉婉在国都的名声并不好,这会儿又失去了那段记忆,这时候回国都的确也有些不妥。

    “嗯,那行!到时候我让清哥哥派队人手保护你回苗疆。”浅浅想了想,终是没有劝说南宫婉婉什么。

    南宫婉婉笑笑,调侃说:“我又不是你,哪用得着人手保护,一不会有人来掳我,二我会自己保护自己。”

    浅浅翻了下白眼,轻斥说:“到底是一个女孩子,有人保护你回去,我也能安心一些。”

    南宫婉婉不甚在意的耸耸肩,“也行!随便你,有人沿路给我打点衣食住行也好,你懂的啦!我这个人比较懒。”

    “是是是,肯定按路把你当女王一样服侍好!”浅浅好笑的附和。

    南宫婉婉咧嘴一笑,特别是想到以后再也不用见到苏祈了,心底悄悄的松了口气。

    行程定下来了,接下来两人这番分离,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再见面,倒一时多了些伤感,互相叮嘱起来了。

    没多时,门口响起大郎的声音。

    “南宫姑娘,请问我大妹在这里吗?”

    浅浅扬声回答说:“大哥,我在这里,找我什么事吗?”

    男女有别,大郎自然不可能贸然的跑到南宫婉婉住的帐篷里来,浅浅边立声的同时,已经起身走出去了。

    打开帘子,就看大郎站在旁边,见到她出来,忙说:“你跟我去趟七哥那里。”

    “怎么了?什么事啊?”浅浅一脸狐疑,特别是看大郎急匆匆过来,抓着她手腕就要走。

    “你上次在汉国说的武器,你还记得吗?我们就要回国都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做点留在这里吧?”

    大郎心急口快,脚也未停。

    浅浅哭笑不得回眸,冲着帐篷叫了一声,“婉婉,我哥找我有事,我过去一趟啊!晚点过来找你。”

    南宫婉婉边编着辫子边走出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她刚在帐篷里就听到大郎说什么武器了,不免有些好奇,猜想浅浅定然是把现代武器要搬到这时代来用了。

    浅浅皱眉反对的看着南宫婉婉说:“你头发都没有干,就绑这两个麻花辫,到时候该头疼了。”

    南宫婉婉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说:“这天多热啊!一会儿就干了。又不是冬天,吹吹还会头疼。”

    浅浅轻剜了眼南宫婉婉说:“你稍晚一点头疼可就别来找我哭!”

    南宫婉婉调皮的吐吐知说:“我才不会呢!我身体好着,而且这是夏天,我又不是坐月子的妇人,哪里这么讲究。”

    浅浅看南宫婉婉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再多说,反正多说也无益。

    “那个武器是什么?你还懂这些啊?”南宫婉婉兴致勃勃的凑上来。

    大郎却有些尴尬,不晓得该不该带南宫婉婉一起去,虽然南宫婉婉和浅浅关系好,但南宫婉婉到底是苗疆人。

    “不就是炸药咯!”

    大郎尚未纠结完,浅浅的话已经出口。

    再听南宫婉婉一脸失望的说:“啊!只是炸药啊?”

    大郎觉得他不用纠结了,看样子南宫婉婉早就清楚是什么东西,带不带去,都不重要了。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浅浅没好气的翻了下白眼,侧眸对大郎说:“大哥,还不走?”

    “走走走,妹夫也在七哥那里等你。”

    南宫婉婉跟着往前走,一手挽着浅浅的手臂说:“我以为会是手枪吗?毕竟在这时代若是有把手枪的话,那真是爽了。”

    浅浅好笑的说:“你以为手枪说做就能做出来啊?”

    南宫婉婉一脸古怪的看着浅浅,说:“我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我觉得你一定做得出来,以前玩枪应该没少玩才是。”

    浅浅撇撇嘴,没有反驳,但是她不愿意让过于现代化的武器在这时空出现。

    而且她以前打造武器也没有想过做把枪出来,但其实他们以前就有拆枪装枪的比赛,她对枪支太过熟悉,要在这时空弄把枪出来,也不算难事,更何况如今财力物力都有的情况下。

    “枪是什么东西?比炸药更厉害吗?”大郎好奇的插话。

    他越发不懂了,为什么他离家两年多,这个大妹懂得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是大妹还是大妹,人没有变啊!

    他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奇遇,只是她没有说而已。

    就像他,若是他现在再回南阳,村里的人肯定也不相信,他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言大郎。

    “这怎么说呢?完全不一样的,炸药杀伤力强大一些,枪的话,一般情况下,一次只能对付一个人。”南宫婉婉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解释。

    不过她琢磨着,这样说应该是没错的。

    毕竟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枪和炸药,生活中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好学生,平时没有去过警局,身边也不认识警觉,自然没有机会见到真枪。

    “那炸药倒是强一些!”

    大郎一听浅浅这样说,立即不再追问枪的事情。

    三人一起到了谷敏的帐篷里,浅浅看到言昕也在,笑说:“昨晚来的时候比较晚了,也没有先去看你,你回来的路上还顺利吗?”

    言昕在他们之前回来的,是跟着汉国的一些暗桩一起撤回来的。

    言昕兴奋的咧着嘴说:“我没事,能看到浅姐姐平安回来,我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浅浅莞尔一笑说:“是啊!幸好我们大家都没事,不过可惜,你那面具掉了,回了国都我再给你打造一面。”

    “谢谢浅姐姐!”言昕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大郎在一边吃醋的说:“我看还是别了吧!这种事情,还是让我去做吧!你看看言昕,只要有你在,都当了我了。”

    浅浅侧目,揶揄的说:“大哥这可是吃醋了?”

    言昕红着脸,急说:“属下也关心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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