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不识抬举的小子,我见多了,可敢跟我魏某人叫嚣的我还真没见过。

    既如此,那我只好亲自出手了。

    说是亲自出手,可他却现在哪里没动,只是动了动手指,身后就走出来二人。

    拱手道:“军令如山,得罪了。”

    这两位显然是聪明人,知道家主找这位青年定然有事,若态度太过强硬,倒霉的自然是自己,可魏海脾气暴躁,又被几百万灵石冲昏头脑,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这群人即便找到了,拿到的也不会太多,故而理智还在。

    奈何他们人微言轻,索性一句也未多言提醒,你说自己上司太过嚣张,这不是作死吗?即便你是委婉的提醒,结果也保不齐一样。

    反正自己拿到的好处有限,何必做这个出头鸟,故而一人没有出言提醒魏海。

    不得已,二人齐齐出手。

    段云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待他们靠近时,只见段云用肩膀轻轻一碰他们抓来的手。

    再看这二位,已经在几米外哀嚎了。

    “看你们还算礼貌,不然躺在哪里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该死,看走眼了。

    魏海也是一愣,两名金丹后期,可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败下阵来,可见此人等级不输自己,甚至在自己之上,刚刚还一直叫嚣的他,不在停留,大手一挥,一起上。

    元婴期他都杀了三个了,段云何惧这几个金丹期修士,后期也好,巅峰也罢,在他眼里区别已经不大了。

    他背后的一把重刀始终没有出鞘,这不是说他不会用刀,而是他根本不屑用武器对付这几个人,他的肉身之力,何其强大,元婴期尚感觉头疼,何况几个金丹期修士,对他而言,挠痒痒而已。

    只听一阵砰砰砰的声音响起,一阵嘈杂过后,四周的尘土缓缓落幕,里面的场景也能看得清了。

    段云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缓步向前走了,他走的很慢,偶尔还会停下看一下地摊上的东西。

    再回头看去,宋家护卫躺了一地,断胳膊断腿者不计其数,那个魏海已经被打的四肢尽断了。

    即便恢复,恐怕也难有之前的威风了。

    快,回去禀报家主。

    还好有几个手被打断的,腿脚无碍,即可飞奔而去。

    再看聚宝阁之中,已经不是议论纷纷了,而是人头攒动了,三十名金丹期修士皆败下阵了,而且时间没有一炷香,这说明对方有元婴期修士的战力,而且绝对是巅峰或者最次也是中期水准。

    为何说是战力而不是等级?因为他们看不透对方。

    这更让他们好奇,因为看不透,只有几个可能,对方等级比自己高,不需要遮挡什么,他只要不释放灵压或者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不可能知道,第二就是法宝。

    天啊,元婴期,还是中期或者巅峰战力,这么年轻的元婴期?闻所未闻啊。

    是啊,刚刚还好没有跟他发生冲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一点不夸张,若元婴期修士突然释放灵压,打个猝不及防,这群人连金丹期修士都没有,瞬间就会变成血浆。

    “小姐,小姐回来了,老爷,小姐回来了。”

    “父亲,我已经拜托林伯去中域取药了,您放心,我,我大哥没事的。”

    似乎叫他一声大哥,她这个做妹妹的都很为难。

    眼看瞒不住,宋宁宇只好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详细给女儿讲了一遍,这个女儿很聪明兴许她会有办法。

    可她还没开口就有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的护卫冲了进来,把段云如何欺压他们,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他以为家主会为他们报仇,谁知等待他的是家主一掌结果了他。

    宋雯雯也是眉头紧皱,那位公子性子很高冷,一看就不是金钱可以轻易打动的,可他却愿意出手救人,说明他心不坏,可被这帮人一搞,他定然觉得我们仗势欺人,这可如何是好?

    见她为难,她母亲跑了过来,扑通跪倒在地,宋雯雯连忙去扶却怎么也扶不起来,娘亲知道你与那个公子还能说上话,娘亲求求你,为了你大哥,算我求你,去帮忙求个情吧?

    这不是说宋家就强行带不回段云,只是不能那么做啊,一是时间紧急,他不救,你能把他怎样?给他儿子赔命?你就不问问谁教出来的这么年轻的丹道师吗?连周大师都自叹不如,可见一斑了,如何逼迫?

    既然无法逼迫,只有请,可能请动的,似乎,貌似,也只有宋雯雯。

    只是宋雯雯对她大哥意见太深,又性格高傲,如何低下头去求人?所以她母亲才不得不逼她一把,不然等她想通了,她大哥也凉透了。

    娘亲,您起来啊,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请那位公子,不过,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那位公子对赵家三爷堂堂元婴期都不理踩,何况她,等级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只有打感情牌了,希望他还能给自己这个薄面,宋雯雯一点把握没有,奈何,奈何整个宋府能救自己大哥的似乎只有自己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莲花城,蒋家。

    大小姐,大小姐,找到了,找到了,您要我寻找的青年,貌似在莲花城出现了,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刚刚在聚宝阁有一青年与您形容的极其相似,面戴金色面具,只是貌似和宋家护卫发生了争执,打了起来。

    听到此话蒋晓芙一愣,段云可是个好脾气,能让他动怒的,不用问,一定是宋家护卫嚣张惯了。

    带上人,随我走,若宋家敢阻止或者为难,我不介意让他宋家明白一下,即便我们暂时困难,也不是她们可以轻易招惹的。

    人家招惹的是段云,不是咱们啊。

    都一样。

    呃……,都一样?那个护卫一愣,不过还是奉命而去。

    是不是段云,去了就知道了。

    金色面具?金色面具?

    突然蒋晓芙喃喃自言自语了几句,突然一拍脑门,懊悔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啊,秦家那位不就是段云吗?秦潇璐自小高傲,何时听说与一男子如此亲密,不是段云,又是何人?”

    既然确定了这点,那么段云在莲花城也就确定无疑了,那么出现在聚宝阁的青年,就很有可能就是段云,看来,他遇到了危险才不得不重新带上面具,掩饰自己吧?

    段云被赶出灵武学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虽然这件事还算隐匿,不过他是新生大赛第一,这个消息自然也被只晓得几个人传播,消息不胫而走,蒋晓芙自然有所耳闻。

    段云来到一座茶楼,在二楼要了一间靠近湖边窗户的座位坐下。

    窗外是行人街,街道旁边就是一望无际的湖水,上面还有老翁在钓鱼,一个巨大的水车在桥头哪里旋转着。

    湖水里还有荷花和几个鸳鸯在嬉戏,场景倒是十分迷人,在这里品茶,似乎也不错。

    段云来到停波湖茶楼喝茶的消息,蒋家和宋家皆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值得一说的是这两个顶级世家都是找他看病,还都是让一女子出面求情。

    很快的,两女从不同方向,迎面在这座茶楼门口就碰到了。

    “蒋姑娘?这么有兴致?来这茶楼喝茶?”

    呵呵,宋姑娘不一样很有兴致?

    说着蒋晓芙不再理会她,迈步走进了茶楼,而宋雯雯紧随其后,宋雯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怎么话里还夹针带棒的?我得罪她了?

    二女一前一后,缓步走进同一间房间,也直到此时,宋雯雯才明白,为何对方对她如此态度了。

    蒋家出了什么变故,整个莲花城都知道,她又与自己出现在同一个房间,定然也是为同一人而来,那么不用问,她来此处,意欲何为了,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段……,陈若,我找你。

    蒋晓芙刚要叫段云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外人在,而她在灵武学院败给段云后调查过他,知道他曾经化名为陈若,同样带着金色面具,只是这个面具的样子她从未见过,还有就是这个世界戴面具的太多,她习以为常在秦家遇到时才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蠢得可以。

    她一语道破段云身份,虽然叫的是陈若,不过段云跟她关系可没熟悉到告诉她自己曾经化名的份上,这个化名,秦潇璐都不知道。

    秦潇璐可是跟他在一起待了一年,几乎无话不谈,因为无聊啊,所以啥也说。

    可即便如此这个化名,他也不记得自己有提起过。

    那么蒋晓芙如何知道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懂尊重他人隐私,这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段云无能为力,不过他却有不喜的权利。

    “段云并未摘下面具,也不见他有什么喜怒哀乐。”

    虽然有些气,不过他还是大方承认了自己是段云。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找我有事?

    “救人。”

    二女异口同声,说的全是重点。

    救人?我如果没记错,蒋姑娘父亲的病,应该是有徐良公子救才是啊?而宋姑娘,我记得我给你讲话,针不拔,三天无碍,这还没过三天呢?怎么了?

    段云一人同时回答了二女的问话。

    最后一句怎么了,让宋雯雯看到了希望,而蒋晓芙却十分尴尬。

    宋雯雯就要开口解释,可她还没开口,蒋晓芙却先开口道:“我父亲,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吧。”

    她这边急,可宋家也很急啊,那边一炷香时间就能让脸色变成猪肝色,现在有没有咽气都不确定呢。

    “公子,先前是我没能妥善安排,家父不知,无意拔了银针,导致复发了,又怪我家没有交代清楚,让那群侍卫得罪了您,我代他们和宋家给您赔不是了。”

    九十度弯腰,诚意十足。

    再看蒋晓芙,一个人拘谨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高冷是天生的,比宋雯雯有过之无不及,宋雯雯比她强的不是武艺,而是智慧,她懂得形势比人强的道理,该低头时绝不能犹豫,而且谦卑做人一直是她遵守的做人原则,到不觉得什么,可蒋晓芙则不一样。

    “我随你去一趟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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