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一声惊呼,剑宗第一个转身就逃,可惜,在半圣面前,这一切都是花架子。”

    半圣不是没有,紫阳宫就有好几个,去阻拦刀圣去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刀圣根本不会来,这么做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魂动期巅峰若数量很多,对付半圣那也不在话下,只是剑宗太过惊讶,以导致太过失态,直接逃走了。

    这么说吧,若一个魂动期巅峰,对付半圣,毫无胜算,三个人就可以牵制,四个人或许就可以击退对方。

    这也是为何紫阳宫实力非凡为何不敢直接硬刚雪蓝城的原因。

    圣者与半圣又有所不同,十个半圣也未必是一个圣者的对手,可牵制,或者说拖住一时半刻,游击战,利用各种阵法,各种法器,也未必做不到。

    可魂动期绝对做不到,这也是为何刀圣在雪蓝城可以被捧为尊,而紫阳宫拥有半圣且数量不低于五个则不被重视的原因。

    按理说雪蓝城即便知道段云是半圣,也不会害怕才对,因为他不可能对付整个雪蓝城,不然那就是找死,可问题是他们紧张了害怕了。

    任何一个六星势力,都不足以单独对付半圣,剑宗如今半残更是不堪一击。

    其他势力若不参与,剑宗必死无疑,若参与,没有四个那就是等于放水,毫无意义。

    若半圣想要逃,可以说在场的诸位无一人可以阻拦,这就等于加大了变数,谁参与?谁就等于被段云盯上,若是有关雪蓝城的大事,所有人没理由不参与,可问题是人家说了是私人恩怨,而且对方是半圣,如何试探他是不是魔修?你打得过吗?你打不过也留不下,如何逼人家?

    所以他们到底要不要参与,这是一个问题,正如那句明言一样,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而剑宗不想被这个问题拖住,把生死交给别的宗门掌控,他果断选择逃离现场,再想办法。

    可惜,段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直接杀了过去。

    目标明确且头脑清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那意思是要不要出手帮一下剑宗?说好的同气连枝呢?说好的试探呢?

    犹豫之间,剑宗试图逃走的几个长老已经被削了头颅,死的不能再死。

    一个转身挡住了剑宗宗主的去路。

    “等等,等等,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凡事都可以商量不是吗?我可以给你补偿,我剑宗还有许多宝物。”

    “商量?你动手杀人时,可曾想过,还有今天?”

    “段……,段少侠,你们的个人恩怨,我本不该开口,可今日我们来此不是为了害你,而是要验证剑宗口中话,看你是不是魔修。”

    能否给老夫一个薄面?今日暂且放过他?改天你再找他麻烦,是生是死,我绝不过问。

    “多谢,多谢五老求情,多谢五老求情啊。”

    “段云微微一笑,只听一声刀鸣,还未回过头来的剑宗宗主,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你……,五老十分愤怒,盯着段云。”

    “至此剑宗到来的所有长老加宗主在内已经全部陨落。”

    你是觉得我不太给你面子?

    “这不是一句废话吗?”

    可五老不能如此回答。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是不忍亲眼见证这一条一条的人命死在眼前罢了。”

    “原来如此,老先生真是心善,只是不知,你见不得人死,为何见得了我青木宗长老被严刑逼供的呢?”

    段云半圣,神识覆盖何其宽广,这里的一草一木,多了一个臭虫他也能知道。

    “你……,一句话被段云堵住了。”

    听闻你已经退隐江湖了不问世事了,你不该出来的,剑宗为了让你出山,一定付出了很多吧?

    “胡说八道,老夫淡泊名利,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为了一点利益而卑躬屈膝?”

    是啊,一点利益绝不会让老先生出山,那么必然是大利益了?会是什么呢?让我猜一下。

    如果我没看错,老先生也是用剑的吧?

    “你什么意思?”

    剑宗创宗立派,根本就在于掌握了一套剑法,想必已经当做酬金落入老先生之手了吧?

    话音落下,五老一只枯瘦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很显然,段云一语中的,言中了。

    不为名不为利,那这个年纪退隐,自然是想给后人留下点什么,名垂千古,而对剑法的领悟就是最好的遗产,而没有好剑法对比,他如何感悟?

    而剑宗的镇宗之宝,恰恰是他需要的。

    “老先生与世无争,不该沾染凡俗的。”

    话音落下,只见一道光芒一闪而过,就听五老捂住了双眼,鲜血顺着手徐徐流下。

    “所有人向前迈了一步,颇有一拥而上的节奏。”

    做人你不公,心不正,眼又瞎,剑法又能好到哪里去?

    既然眼瞎,那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步错,步步错,少侠所言如醍醐灌顶,受教了,说着老头探出了一本书。

    众人的目光直接聚焦了过去,谁知老头直接丢给了段云,低语道:“本就不属于我,如今剑宗不复存在,我把他给少侠。”

    “也算是迷途之返吧。”

    说着五老一个纵身,消失不见。

    “被弄瞎了双眼,不仅没想报仇,反而听得进自己所说的话,要不是一时鬼迷心窍,这老头的心境,的确不一般。”

    可惜,悔之晚矣。

    看了一眼那本书,名字十分土,叫什么不好,叫剑三式,难道说只有三招?

    这一幕可是羡煞旁人,这可是剑宗的根本,谁能掌握了他,就等于拥有一个六星势力的根基,是有可能站到雪蓝城的顶端的。

    尤其是五星势力,一旦得到,稍加培养,就能陪养一批剑法高手,下一代就能在雪蓝城用剑闯出名堂。

    只是这本书如今却在这厮手里,一个半圣,你说着急不着急?

    “哈哈,恭喜恭喜,段公子举世无双,小小年纪,已达半圣,实在是厉害啊。”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啊,公子大才,白某深表钦佩。

    他这一出场,奎傲天也不甘示弱,纷纷出来站台,站台?站什么台呢?

    当然是告诉在场的诸位,别打歪主意,我们是站在段云这边的,真要打起来。

    你们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半圣那么简单,还有我天云宗和天妙宗。

    天妙宗还好说,不过是一个六星势力而已,不足为虑,一个六星势力就足可以牵制。

    可天云宗是阵法精通啊,这要是随随便便布置几个阵法,大家被困住一时半刻,束手束脚,旁边有半圣虎视眈眈,分化一个一个杀,就问你扛得住,扛不住?

    有那个时间破阵,人家半圣早就屠杀一半的高手了,所以才说,量变产生质变只是相对而言,这就像告诉你,吃三个鸡蛋相当于吃一个冬虫夏草的营养价值。

    可问题是冬虫夏草好带,鸡蛋实在吃不下啊,人家能一口气吃几十根草,你能一口气吃几百个鸡蛋吗?

    说白了就是不够灵活啊,三个魂动期巅峰可以牵制半圣,可你总要凑在一起才行啊,用阵法稍微隔绝一下,只需片刻,半圣就能击杀一个魂动期巅峰,就问你慌不慌?

    何况书只有一本,谁会冒险出头?谁出头谁先死的道理,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吗。

    “白宗主客气了,承你吉言。”

    说这段云把书收入储物戒子,看也没看其他人一眼,这等轻视之意不言而喻,可这群人不但没有愤怒反而放心了许多。

    这要怎么形容呢?这就像突然看到一个黑人举起了五百斤的巨石差不多,咱们正常人四个人或许可以办到,可问题是我们对于外国人不够了解,未知也就代表着不熟悉。

    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十六岁的半圣,说真的没见过,谁又能保证这十六岁的半圣还有没有其他绝活?

    你去把青木宗的长老放出来。

    奎傲还是趁机打一波感情牌,毕竟刚刚他们二人闭口不言,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如今段云逆转全局,镇住了在场所有人,他们自然要尽量缓和关系,回到之前的蜜月期了。

    “白宗主,奎宗主,青木宗遭人迫害,狼狈不已,劳烦二位看护一下,我还有些事,需要去一次雪蓝城。”

    “公子去雪蓝城做什么?”

    白伯仁要问的,正是在场所有人要问的,如今段云就像是持枪进入了食人族,他们虽然人数众多,若一拥而上胜算很大,可终究心中忐忑。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段云的话十分文雅,在崇尚武力的时代里,并不多见,可还是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

    也之所以懂了,他们才冷汗直冒,这是打算对剑宗血洗了。

    “呃……,好,公子放心,青木宗有我们在不会有事。”

    “如此就有劳了。”

    话音落下,他已经出现在了苏染染身侧。

    “你还要去杀人?”

    “觉得我太残忍?”

    “难道不是吗?那些剑宗的普通弟子又犯了什么错?他们又没得罪你。”

    “那我问你,人死了,祭拜烧纸是为了什么?”

    无厘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这话题太跳跃了吧?

    我想应该是祭拜自己的心灵,让自己好受一些吧。

    “错,烧纸不是为了孝敬,是烧给活着的人看的,那你说纸又有什么错?好好的你干嘛非要烧了它给别人看呢?”

    “这……,这能一样吗?纸烧是纸钱,人是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为何不可,我若不杀他们,别人就不会怕我,而我残忍,别人要对付我时其实就已经想到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就像告诉你,加群付费十元,和加群免费是一个道理,一个人太好说话,那么得罪一下也无妨啊,可如果得罪一下是付出所有,别人还会得罪你吗?

    付费加群,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阻止那些心不坚定的人加入。

    不然我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应付一群小丑的招惹就能把我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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