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从神经深处传来的不断刺激,桂兰轻轻哼了一声,呼吸越来越沉重,心跳也越来越急促。

    桂兰着了火,而且消防队员来了也扑不灭。一下拉住了何金贵的手,慢慢把自己的身子粘了上去。

    眼睛一闭,说:“随便吧,金贵哥,你弄死我吧,捅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这一次何金贵的动作很轻。没有过分的用力。

    雨越下越大,外面电闪雷鸣,两个人在岩石下不停的翻滚,

    这一次桂兰又咬了何金贵的肩膀,还把一双玉手掐进了金贵背后的肉里,在他的后背上抓下了十个红红的血道道。

    “大,金贵哥,你慢点……”桂兰浑身颤抖了一下皱紧眉头。

    何金贵就把动作减缓了,继续抱着她,还是从额头开始,慢慢品尝。

    过后他们还是死死抱着对方不舍离去,尽情感受着余韵的温存………

    何金贵从桂兰的身上翻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了看桂兰,还好,这次没昏过去。

    他摸着桂兰的脸蛋问:“逮吗?”

    桂兰点点头说:“逮,为啥这次那么逮,上次那么痛啊,害的人家都昏死了。”

    何金贵说:“很简单,大憨嫂说过,路趟顺了就好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以后还会让你逮,而且会天天让你逮。”

    桂兰抱住了何金贵的脖子说:“早知道这事这么逮,我还折腾个啥啊?还不如当初就跟你过了。”

    何金贵抬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现在后悔了?你你你……你少让我逮多少回啊,不行,罚你,再让我逮一次。”

    何金贵不由分说,又把桂兰压在身下,两个人又逮了一次。

    ………………

    天黑以后何金贵才抱着桂兰回到了家。

    何金贵抱着桂兰,抬脚咣当踢开了院子的门,把屋子里正在吃饭的娘和爹吓了一跳。

    何老庚吓得筷子都落了地,赶紧冲进了院子,还以为家里来了贼。

    门打开,他发现儿子何金贵抱着桂兰就那么湿漉漉站在院子里,两个人都跟落汤鸡一样。

    何老庚傻了眼,莫名其妙问儿子:“咋了这是?”

    何金贵也不客气,跟老子开门见山说:“爹,跟你明说了吧,桂兰要自杀,我救了她,而且我跟桂兰已经上过炕了,俺们俩现在就是两口子。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这事是不能更改了,你跟娘如果反对,我就跟桂兰还回山里去。”

    “你………………?”何老庚听了一头雾水,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

    不用问,儿子跟桂兰已经把事儿给办了。桂兰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儿媳妇,想不到这小子会霸王上弓,先斩后奏。而且上来就把他反对的话给堵得死死的。

    可是…………香草怎么办?怎么跟李栓柱家交代?

    何老庚没了注意。

    何老庚这人跟别人不一样,他看事情最通透,而且儿子的婚姻大事从来不插手,你爱喜欢谁喜欢谁,跟老子无关,我只管拿钱帮你办喜事,结婚后给我孙子抱就行。

    何老庚没有感到诧异,也没有怪儿子,人家把事儿都办了,着急管个鸟用?

    他只是摆摆手说:“把桂兰抱你屋里,先换换再说,小心别冻着,换好以后吃饭。”

    何金贵哎了一声,一转身,把桂兰抱进了自己那屋的炕上,先找了几件,递给了桂兰,然后帮她解扣子。

    桂兰脸一红,抬手挡住了他:“金贵哥……你别这样?”

    何金贵问“咋了?”

    桂兰红说:“俺害羞,还是我自己换。”

    何金贵扑哧一笑:“咱俩都这样了,你还害羞个啥?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几根毛我都查的清清楚楚的,至于这么扭捏吗?”

    桂兰的脸红布一样,说:“咱俩不是还没有…………成亲嘛。”

    何金贵道:“成亲不成亲,你都是我老婆。”

    他一边说一边帮桂兰解了扣子,先把上衣剥了下来,然后去脱桂兰的裤子,眨眼的时间把桂兰剥了个干净。

    先拿出一条毛巾,帮女孩把全身的水珠仔细擦了一边,然后跑进西屋,拿了几件未婚妻香草穿过的衣服,帮桂兰换在了身上。

    换好以后,何金贵抱住她。一下把女人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道:“你别动,先暖暖,我去给你舀饭。”

    桂兰冲他一笑:“那……你爹和你娘,会同意咱俩在一块吗?还有香草……你怎么跟她解释?”

    何金贵说:“这个你别管,爹跟娘哪儿我去说,现在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们,我有办法。”

    桂兰冲他笑笑说:“那你去吧,别惹老人家生气。”

    何金贵冲桂兰摆摆手,走进了北屋。

    这时候屋子里已经乱了套,何老庚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手里拿着旱烟袋来回的转圈,金贵娘虎着脸坐在炕上。

    发现儿子进门,金贵娘立刻火了,一下扑了过来,“啪啪!”先给了儿子两巴掌。

    娘的两巴掌,金贵早就预料到了,不用问,爹已经把什么都跟娘说了,所以一点也没有生气,再说娘也不能真打,就是吓唬吓唬他,那巴掌轻的连蚊子都拍不死。

    何金贵问:“娘,你咋了?”

    金贵娘哆嗦着说:“你你你……你个冤家啊,你怎么把桂兰给抱回来了?”

    何金贵说:“我怎么不能把桂兰抱回来?我帮她过的七,而且除了我,她没跟别人上过炕,你儿媳妇冰沁玉洁,我怎么不能抱她回来?”

    “你你你……桂兰是白虎星,你知道不知道?她还是……腊月羊,克夫的,你想死啊你?别人躲还来不及呢,你咋还屁颠屁颠的往上蹭?”

    金贵娘害怕极了,桂兰是白虎星的事情,村里都传遍了。全村的人看到桂兰都躲着走,根本没人敢跟她说话。

    她怀疑儿子是疯了,竟然把桂兰抱回家,半路上还把事儿给办了。

    何金贵一笑:“娘,你听谁说的,都是胡说八道,封建迷信你也信?我不在乎。”

    “小祖宗,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跟你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们可咋办啊?”

    何金贵说:“我不管,反正我就娶桂兰。”

    金贵娘说:“你要是娶他,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何金贵道:“你要不让我娶桂兰,我就从黑石山夺命涧跳下去,我自杀,我让你断子绝孙!”

    金贵娘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用死来威胁自己。

    她往地上一坐,手摸膝盖哭开了:“俺的天啊———俺滴地儿啊———老天爷作孽了。生个儿子不孝顺啊——啊哈哈哈哈……”

    农村的女人就这样,哭比唱好听,每一个哭街的女人,都是一个优秀的歌唱家。那声音阴阳顿挫,绵远悠长,高亢嘹亮,非常的动听。

    何老庚在旁边嚎了一嗓子:“你住嘴!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乱啊?”

    老太太最听丈夫的话,何老庚不让她哭,她就不敢哭,立刻闭住了嘴。

    何金贵扑哧笑了。

    金贵娘一瞪眼:“你个没良心的,我们都急死了,你还笑?”

    何金贵说:“娘,我笑你傻啊,桂兰是白虎星,你知道我是什么星吗?”

    金贵娘擦擦眼泪问:“你什么星?”

    金贵说:“我天狼星,你不知道啊,天狼星跟白虎星是绝配,天生的一对,知道为什么我跟桂兰拜七的时候,她会晕过去吗?那就是说,只有我能降服白虎星,别人不能。”

    金贵娘想了想,还真是,金贵帮桂兰拜七的时候,差点把桂兰给捅死,儿子好勇猛。

    桂兰自杀的时候,又偏偏被儿子给救了,难道这就是缘分?难道是老天安排的这段姻缘?

    老太太说:“我不信,谁说你是天狼星的?”

    何金贵说:“孙寡妇啊,青竹娘这么说的,不信的话你明天去问问她。”

    金贵娘半信半疑。女人一般不当家,也不拿主意,她看了看老头子何老庚:“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儿子这事儿到底该咋办?”

    何老庚点燃了烟袋锅子,吧嗒抽了一口:“儿子的感情事我一般不插手,我发愁的是怎么跟香草交代,怎么跟栓柱一家交代。

    既然桂兰跟金贵热乎,那就给他们办事吧。剩下的我去处理。”

    “可桂兰她是白虎星啊………………”

    何老庚噌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骂道:“胡扯!!什么白虎星?老子偏偏不信,桂兰那么好的闺女,怎么可能是白虎星?就算是,我也不怕,要克,让她先克死我!”

    何老庚是个十分开通的人,他不迷信,而且事事迁就儿子,别看他平时对何金贵凶地像老虎一样,其实心可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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