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贵有点崩溃,觉得整个黑石村的女人都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抱着别的女人,还乐得不行,你不睡……她还非常的生气,不是有病这是啥?

    何金贵一头栽倒在炕上,气冲冲说:“好好好,我去把丁香睡了,你别后悔,万一睡出感情来,她来咱家做二房,到时候有你受的。”

    桂兰扑哧一笑没理他,在金贵的屁股上吧嗒拍了一下:“俺相信你,你不会的。”

    俩人正在聊天,忽然大事不好了,金贵家的院子门咣当被人一脚踢开了。李二狗怒气冲冲走进了院子。

    李二狗非常的生气,何金贵的逃离激起了他冲天的愤怒,他的男人自尊受到了伤害。

    一进院门指着何金贵的屋子就喊:“狗日的何金贵你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李二狗的嗓门很大,窗户纸被震得呼呼啦啦响,院子里的狗也汪汪直叫。

    不但惊动了何金贵,就是北屋的何老庚也挑开了门帘,一脸疑惑地问:“二狗,咋了,咋那么生气?谁得罪你了。”

    李二狗脸红脖子粗,眼珠子都红,气的嗷嗷大叫:“你儿子呗,你问问他今天都干了啥?”

    何老庚一怔,不知道金贵干啥了。但是他知道今天金贵去帮丁香拜七。

    糟糕,不会是何金贵又把丁香捅晕了吧?这个王八羔子,咋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何老庚冲着金贵的房门嚎了一嗓子:“金贵,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何金贵在里面听到爹老子在外面发怒,吓了一跳,赶紧从桂兰的身上翻下来,穿上鞋跑出屋子:“爹,咋了?”

    “咋了?你二狗叔找你有事,你说咋了?”

    何金贵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李二狗:“二狗叔,啥事?”

    李二狗一下跳起来老高,指着何金贵的鼻子就骂:“何金贵,你个王八犊子,我哪儿得罪你了?丁香哪儿得罪你了?你为啥不跟她拜七?你不过就不过吧,踢俺家窗户干啥?

    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你从丁香的房里跑了出来,你以后让丁香咋做人?你让她咋出嫁?你你你……咳咳咳。”

    李二狗气的都说不出话了,一个劲的咳嗽。

    把何金贵吓得,赶紧过去帮李二狗拍后背:“二狗叔,您别生气,丁香非要拉我上炕,我能咋办?只能逃出来。我不想跟她上炕啊。”

    李二狗一跺脚:“你废话!不上炕……我找你干啥?何金贵我告诉你,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今天就算了,明天开始,你如果还从丁香的房里逃出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咱们两家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李二狗气呼呼的,恨不得拿祖传的宝刀把何金贵给煽了。

    这事儿也怪不得人家二狗叔生气,拜七的这几天,无缘无故从人家闺女的闺房里跑出来,这是对人家最大的不敬。处理不好会结仇一辈子。

    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很多,除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再就是人家请你拜七的时候你不去,或者拜七的当口给人家撂挑子。

    有时候这种仇恨要结下几辈子,因为拜七对于黑石村的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头等大事。这关系到家族的荣誉。

    何金贵搔了搔脑袋,苦苦笑了。

    看来明天一定要跟丁香上炕了,不上炕不单单得罪的是二狗叔,还要被自己的老子骂,就是桂兰也看不起他。

    那就去呗,谁怕谁?不上白不上,上了也白上,不上是傻蛋。

    何老庚一瞪眼,冲儿子骂道:“混账王八羔子,还不给你二狗叔赔礼道歉?”

    何金贵只好点头哈腰,给李二狗赔不是:“二狗叔,我不敢了,你放心,明天我不跑了,一定会好好调教丁香,行了吧?”

    李二狗点点头,吁了口气,拍了拍何金贵的肩膀:“金贵啊,丁香这孩子命苦,在家她是老大,我想好好把她嫁出去,你就别跟叔添乱了,中不?叔求你了。”

    何金贵咬咬牙说:“行,你明天让丁香在家等着我,我一定去,这次保证完成任务。”

    李二狗点点头,千恩万谢啊。满意地走出了何金贵的家门。

    经过这件事以后,何金贵得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女人的尊严是神圣不容侵犯的。

    第二天早上,何金贵鼓足了劲头,穿戴整齐,雄纠纠气昂昂迈进了李二狗的家门,他决定正式开始调教丁香了。

    何金贵推开了丁香的房门,他发现丁香一个人躺在土炕上,外面露着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他就关住了门,上了门闩,轻轻走到丁香的炕前。心脏狂跳起来,热血狂涌,就像揣着一面战鼓一样咚咚敲个不停。

    他又找回了当初跟桂兰拜七时的那种感觉。

    当初的桂兰跟丁香一样,也是这么躺在被窝里,女人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张俏脸玉兰带雨,让人心疼。

    何金贵轻轻揭开了丁香的被子,果然,丁香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双墨一闪流下了眼泪。

    何金贵说:“丁香,对不起,我不知道拜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么重要,我错啦。”

    丁香抽泣一声:“金贵哥,你是不是嫌俺长哩丑?”

    何金贵摇摇头:“你一点也不丑,跟你桂兰姐一样漂亮。”

    “那你说俺好看不好看?”

    何金贵点点头说:“好看,比年画上的人还好看。”

    丁香说:“要是俺做你媳妇,你愿意不?”

    这句话太直接了,何金贵就沉默不语,双颊飞起了红晕,宛如未婚的小姑娘。

    丁香说:“瞧你那傻样?还害羞呢,俺夜儿个寻思了一夜,能跟你有一次,死了也值,嫁给谁俺也不后悔,哥……来吧……留下你的根吧。”

    丁香轻轻一拉,何金贵就身不由己了。

    他忽然呆住,竟然发现被窝里的丁香没穿,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女孩非常白皙,外面的胳膊儿虽然微微发黄,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她的肩膀是白的,肚子是白的,胸脯和大tui都是白的。被窝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

    丁香不像桂兰那样,女孩的发育同样不太完整,微微有点扁平。

    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女孩香气,这让何金贵几乎醉迷。

    丁香不是白虎星,何金贵觉得很惊奇。那个神秘的地方曾经勾起他无数的幻想,今天他才知道,女人跟女人不是完全一样的。

    看着何金贵呆呆的样子,丁香的一只手泥鳅一样慢慢伸了过来。

    何金贵永远也忘不了丁香的那双小手。

    那双手很暖很潮湿,沿着他的肩部自然下滑,最后在他腰部的地方停了几秒钟。它就像一排牙齿轻轻地咬了他一口,留下疼痛和回味。

    何金贵是结过婚的人,跟桂兰上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明白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可是颜面和羞耻一次次让他抬手拒绝了她,他后撤一步,她就拉他一把。女人竟然比男人还主动。

    屋子里的声音不大,外面的人啥也没听到,只有门口窝着的看家狗伸着耳朵听了听,知道是自己的女主人在叫,却懒得起。

    风停了,雨住了,相互拥抱的感觉还是暖暖的,,谁也不舍得分开。

    何金贵问了一句:“丁香,逮吗?”

    丁香点点头:“逮。”

    “疼吗?”

    丁香的脸还是那么红,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点头。

    何金贵说:“感谢苍天,还好你没有昏过去……”

    丁香说:“金贵哥,有了这一次,俺死了也不悔了……”

    何金贵拥着她,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老觉得对不起桂兰。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作孽啊,该死的拜七,以后有这种机会的话……我还不放过。

    何金贵在丁香的家过了七天,一直到拜七完毕他才离开。

    在这七天里,他跟上班一样准时,每天早上到李二狗家去上工,傍晚返回自己家睡觉,李二狗也摆了七天的大席,好酒好菜招待他。

    因为日子穷,说不上啥好不好。反正比粗茶淡饭强得多。

    七天以后,何金贵就没有来过,他跟丁香也很少见面了。

    拜七以后,丁香的表情竟然一反常态,完全甩掉了当初的那种不满,变得活泼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高高兴兴准备出嫁。

    李二狗和素琴为闺女置办了嫁妆,等待着丁香成亲的日子。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李栓柱家张灯结彩,终于喜气洋洋把丁香接过了门。

    进门开始拜天地,李栓柱乐的屁颠屁颠的。

    他曾经偷偷问过金贵跟丁香拜七的情况,知道丁香不是白虎星,该有的零件一个不缺。

    小林比任何时候都高兴,因为他娶了黑石村数一数二的美女,丁香的漂亮虽然比不上桂兰,却别有一番风味。

    他拉着丁香的手拜了天地,走进了洞房,摘掉了大红花,抱住丁香就要亲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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