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闺房的事儿,怎么做都不过分,膝盖又跪不坏,老婆丢了才是塌天大祸。

    石生跪在了搓衣板上,想逗水妮开心,只要老婆笑了,一天的乌云就会散。

    石生说:“水妮,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跪死在这儿,你一天不答应,我跪一天,一个月不答应,我跪一个月,直到跪死为止。”

    水妮还是没有搭理他,女人拉着枕巾捂着脸盈盈地哭了,开始的时候是轻轻的缀泣,再后来是放声大哭。

    水妮的肩膀不住抖动,雪白浑圆的大腿紧紧合并。

    这么漂亮的媳妇,打死石生也不会跟她分手。

    水妮呜呜哭个不停,一天没出被窝,石生就在哪儿跪着,一天没起来。从早上起床一直跪到日落西山。最后,腰腿都酸麻了。

    水妮哭得眼睛跟水蜜桃一样,嗓子都沙哑了。

    水妮说:“石生,你起来吧,没人让你跪。”

    石生说:“大丈夫男子汉,说不起就不起。你原谅我没有?”

    水妮说:“你怎么让我原谅你,你这是背叛,赤果果的背板,夫妻之间什么都能容忍,唯一不能容忍的是被判,你起来吧。”

    石生说:“这么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那好,让我跪死吧?大不了20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水妮说:“算了,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石生一听,笑笑爬了起来,因为跪了一天,下身的血脉不流通,两腿有点发软,站起来以后眼前面发晕,一个没站稳,摔在了水妮的身上。

    位置掌握的很好,他的嘴巴刚好咗在了水妮的奶子上。于是趁机把女人抱住了。

    石生说:“水妮你笑笑,笑笑嘛,笑笑就没事了,你不笑就是不肯原谅我。”

    水妮勉强把他推开,说:“我笑不出来,你说,该怎么处理小琴?你是想包养她,还是打算孩子生出来以后跟她分手?”

    石生说:“我也不知道,这不正纠结吗,你是我老婆,你说该怎么办?”

    水妮说:“石生,我考虑了一天,咱俩还是离婚吧。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我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我把炕给你们腾出来,你把小琴接过来,你俩过吧,我走。”

    石生气馁了:“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水妮,你敢走,我就敢死,你头脚走,我后脚就从这座楼上跳下去。”

    石生跟个孩子一样,又是撒娇又是哀求。

    他真的舍不得水妮,水妮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为了水妮,他魂牵梦绕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水妮叹口气说:“你们男人啊,总是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你长大了,不应该任性,有的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咱俩真的完了。”

    石生抱着水妮也盈盈哭了:“水妮,你别走好不好?最多我答应你,跟小琴分手。”

    水妮摇摇头:“那样对小琴很不公平,看的出她是个好女孩,进夜总会也有她的苦衷,再说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女人没有男人照顾是很可怜的。”

    石生说:“我可以给她钱,可以补偿她,要多少钱我给多少钱。”

    水妮说:“你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贪你钱的女人不是真的爱你。好,我暂时不跟你离婚,但是我必须离开,我要找个地方,好好舔舐自己的伤口,咱们心平气和都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最好。”

    水妮把石生推开,穿起了衣服。行李也没有收拾,拉开门走了出去。她要返回黑石山。

    石生说:“水妮,就算要走,我也送送你,深更半夜的,我不放心。”

    水妮说:“算了,回家的路我认识,我让司机送我回家,小琴一个人孤单,你还是陪她去吧。”

    水妮对石生冷冷的,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连夜把司机老王叫了起来,当天夜里就回到了黑石山。

    水妮没有返回黑石村婆家,而是回到了金兰沟娘家,女人进门以后愁眉不展,一头栽倒在炕上,一睡就是三四天。

    水妮爹跟水妮娘感到了不妙。闺女这是咋了?两口子生气了?

    水妮娘在外面敲门:“闺女,水妮啊,这是咋了?是不是石生欺负你了?你出来说句话啊?”

    水妮在里面就是不答应,房门锁得死死的。

    水妮爹也在外面拍门:“丫头,跟爹说说,石生咋着你了?爹帮你出气,揍他个龟儿子。”

    水妮在里面冷冷抛出一句:“你们别操心了,我跟石生完了。”

    “为啥?”

    “他在外面有女人!”

    水妮娘一听这话,噌得跳起来老高,差点上房把屋顶掀飞。

    她跳着脚的骂:“石生这个王八蛋,老狗日的,老狗下的,老狗养的,陈世美,白眼狼,何金贵的儿子没有一个好东西,闺女你放心,我找他去!!”

    老太太就这么一个闺女,怎么能看着水妮被人欺负?

    她从院子里甩到了街门外头。气势汹汹直奔黑石村,来到了何金贵的工厂门口。

    老太太气呼呼的,来到工厂门口的时候,长海正在那儿抽烟,一看水妮娘来了,赶紧上去打招呼:“婶子,你来了?有啥事没有?”

    水妮娘大咪咪一挺,撞在了长海的身上,把长海撞了个趔趄,:“你滚开!我不找你,我何金贵。”

    老太太扑进了金贵的工厂,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何金贵,你个狗日的,给我滚出来!瞧你教育的好儿子,包二奶啊养二房,欺负俺水妮没文化,他是陈世美,白眼狼,今天你要是不给俺个交代,俺就碰死在你们家门口。

    俺滴天啊————俺滴地儿啊————俺闺女命好苦啊——千挑万选瞎了眼,偏偏选中个陈世美啊,这日子不能过了,啊呵呵呵呵呵…………。”

    水妮娘往地上一坐,摸着腿就哭开了。乡下的女人哭起来很有味道,绵远悠长,声音阴阳顿挫,跟唱歌一样。把工厂的人全都惊动了。

    水妮娘这么一哭一闹,何金贵在办公室就坐不住了,打开门一看,迷惑不解。

    “亲家,这是咋了?你哭啥?”

    水妮娘擦擦眼泪,拧了把鼻涕:“何金贵你不是人。”

    何金贵一愣:“我咋了?”

    “你不是人,你儿子不是人,你们全家都不是人!”

    何金贵那个纳闷啊。上去把水妮娘搀扶起来:“有啥事咱屋子里说,别吵吵行不行?大家看着呢。”

    水妮娘两脚一蹦,跳起来老高:“大家看着咋了?我就是要大家看看,让街坊们评评理,你儿子石生是个啥东西,他在外面包二奶,养二房,勾小三,把俺家水妮甩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我要到法院去告他。”

    何金贵一听,浑身打了个冷战:“你说啥?石生在外面有女人?”

    水妮娘说:“是,水妮回来三四天了,你不知道?”

    何金贵真的不知道水妮回家了,因为儿媳妇根本没跟他碰面。

    何金贵说:“亲家,你先消消气,事情还没弄明白呢,我去找水妮问问。”

    何金贵说完,背着手来到了金兰村水妮的娘家,赶到的时候,西屋的门还没有开,水妮果然在里面盈盈地哭。

    公公进儿媳妇的房间有点不好,何金贵很注意脸面,他就在外面敲门。

    “水妮,你别哭,到底啥事?是不是石生欺负你了?”

    水妮在里面听到公爹来了,只好穿上鞋去开门,门打开,女人的眼睛哭得跟水蜜桃一样。

    “爹,俺的命……好苦啊。”水妮一边哭一边说,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何金贵说了一遍。

    何金贵一听,怒火噌得窜上了头顶。都是狗蛋这龟儿子惹的祸,好端端的,你拉着石生上个狗屁娱乐城?

    何金贵义愤填膺,他要为儿媳妇讨回公道,当天上午就开车直奔k市的总公司。

    何金贵一般不上公司来,因为他对开公司不懂。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把所有的管理权都交给了李大牛跟手下的五大总经理。

    进门以后,一眼看到狗蛋在办公室里抽烟,狗蛋发现金贵来了,赶紧站起来招呼:“金贵哥,你咋来了,请坐,请坐。”

    “我坐个毛,你他妈干的好事!!”何金贵一耳瓜子就抽了过来,重重拍在了狗蛋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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