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子从k市逃走了,被石生杀的大败。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人打得抱头鼠窜了。

    第一次是被江给追得无处藏身,差点丢掉性命。

    第二次是被晓康追的无处藏身,要不是干妹妹小丽跟小海救他一命,老家伙铁定嗝屁着凉了。

    第三次就是现在,被石生追的跟兔子一样。

    三次都是是磨盘山的人,磨盘山自古出英雄,金链子深深领教了磨盘山人的厉害。从此以后,他一听磨盘山的人混黑道,就头疼。

    金链子落荒而逃,惶惶如丧家之犬,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他在k市的场子一夜之间被石生扫平了,这一次输的很彻底。

    石生的脑袋非常的聪明,尽收了他的兄弟,也尽收了他的场子,几天的时间不到就把金链子的手下整理的服服帖帖。

    金链子只好逃出k市,到哪儿去呢?这时候他又想起了晓康。

    不如跟晓康合伙,把失去的东西再夺回来。

    按说他跟晓康是仇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江湖上有那么一句话,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仇敌,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再说自己的干妹妹已经嫁给了晓康,看在亲戚的份上,晓康也不会袖手旁观。

    金链子打定了注意,于是就偷偷上了一次磨盘山。

    来到黑石村的时候,他不知道晓康家住在哪儿,最后打听 了一下,终于找到了晓康的家。

    晓康没在家,到城里给小猪买疫苗去了,只有小丽一个人在。

    金链子走进去以后一身的疲惫,刚进门就一头栽倒,

    小丽正在伙房里做饭,听到外面扑通一声,吓了一跳,一出门看到金链子,她就一声惊叫:“哥啊,怎么是你?”

    金链子气喘吁吁冲小丽伸出了手:“妹妹,救命,救命啊……。”

    金链子的无辜闯入把小丽吓了一跳。他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干哥哥了,再一次见到不知道是喜是忧。

    金链子浑身是血,肩膀上后背上都是伤痕累累,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人也昏死了过去。

    小丽啊地一声后退一步,吓得面如土色。

    “哥,咋了?你这是咋了?”

    小丽赶紧搀扶起了他,可金链子已经不能说话了,又累又饿,还十分的疲惫,再加上伤口严重失血,早就狼狈不堪。

    小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喊人,可是又怕喊来人惊动警察,毕竟金莲子干的是黑道,见不得光。

    不用问,一定是被人追杀,才落得如此下场。

    小丽把金链子跟拖死猪一样,拖到家里,放在了沙发床上,开始帮着干哥哥检查身体,

    金链子的伤并不严重,就是身上被刀子划了几道口子,失血过多,包扎一下就会没事。

    小丽又拿出创伤药,帮着他包扎了伤口,还好她学过护士,技术不错。

    一切忙完以后,小丽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陷入了纠结,不能让金链子在这里,万一晓康回来咋办?

    晓康跟金链子可是死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恐怕会一刀杀了他?该咋办?

    小丽想了想,只有把金链子先藏起来,藏在哪儿好呢?

    女人眼珠一转,看到了院子里的红薯窖。

    乡下农村都有挖红薯窖的习惯,秋天刨出来的红薯吃不完,可以暂时放进红薯窖里,这样不但干燥而且通风,还保温,春天把红薯拿出来,还是那么甘甜爽口,跟刚出土的一样新鲜。

    小丽就把金链子拖起来,来到了红薯窖旁边,用绳子捆住金链子的腰,用碌碌把男人卸到了红薯窖里。

    进去以后,金链子还没醒,那时候小丽已经精疲力尽了。

    女人抬手擦了擦汗,刚要收拾屋子,外面摩托车一响,晓康进了院子。

    最近的晓康很忙,他已经改恶从善,准备走入正道。

    他从憨女哪儿买了几头小猪,准备开一家小型的养猪场,然后开养鸡场,白手起家。

    这些年晓康攒了不少钱,小丽也攒了不少钱,可他们不能坐吃山空。

    晓康下车以后,进了屋子,小丽的脸色十分的慌乱,因为地上还有鲜血和卫生纸来不及收拾。

    “小丽,我回来了。”晓康冲进了屋子。

    小丽吓得赶紧把卫生纸藏在了身子后头,脸色很不自然。

    晓康扑过来,在小丽的脸上亲了一口:“小丽,疫苗买回来了,咱们给小猪打针吧。”

    晓康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那是他给小猪买回来的疫苗。

    小丽说:“好,听你的。你说咋着就咋着。”

    晓康发现小丽的脸色苍白,说话遮遮掩掩,心里就是一怔,问道:“小丽,你咋了?”

    “没咋,没咋,就是累了点。”

    晓康说:“小丽,你手里拿着的是啥?我看看。”

    小丽就吃了一惊:“没啥,没啥好看的。”

    “不行,我看看,我看看。”晓康就过来跟她夺。小丽就一个劲的往后缩。

    晓康意识到了不妙,猛地抓住小丽的手腕子,把女人手里的卫生纸抓了出来,发现上面红呼呼的。

    晓康的心里就隐约感到不妙:“这卫生纸…………咋回事?”

    小丽说:“没事,没事,人家……大姨妈来了吗。”

    晓康说:“胡扯,大姨妈了你不是有卫生巾吗,卫生纸根本用不着。”

    “这个……卫生巾用完了,我用卫生纸代替,不行啊?”

    晓康说:“你告诉我,刚才你屋子里是不是有男人?你是不是在跟男人……偷情?”

    小丽把胸脯一挺,怒道:“你放屁!没有的事儿,屋子里根本没男人。”

    晓康的鼻子耸了耸,跟猎狗一样,开始在屋子里来回扫描。

    晓康什么眼神?察言观色取证据是他看家的老本行,一眼就看到沙发床上皱巴巴的,有人躺过的痕迹,上面还有血,再加上小丽的慌乱,不用问,这娘们一定是在偷野汉子。

    晓康的怒火噌得就窜上了头顶:“小丽,我带你不错吧,你怎么还偷男人?”

    小丽咬着牙说:“我没有,你胡扯。”

    “没有这卫生纸哪来的?还有这床,谁趟过?”

    “这个………………”小丽无语了,他不敢告诉男人金链子来过,那样晓康非把金链子杀了不可,

    “晓康,你听我解释……”

    晓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痛苦地摇着头:“你偷男人,勾野汉子,快说,那男人是谁?老子抄他全家,野男人在哪儿?在哪儿?”

    晓康觉得野男人一定没出屋子,就在房里,他就开始来回的找,掀开床单,床底下没有,揭开窗帘,窗帘的背后也没有,屋子里搜了个遍,也没看到野男人的蛛丝马迹。

    最后晓康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划痕,他顺着划痕冲出了房间,来到了红薯窖的旁边。

    晓康嘿嘿笑了,野男人一定在下下面。

    晓康抓着绳子就要往井里跳,把小丽吓得魂飞魄散。上去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晓康,你别鲁莽,那不是野男人……。”

    晓康用手一甩,把小丽推出去老远,大骂一声:“滚开!”然后顺着绳子潜了下去。

    红薯窖里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晓康有点担心,这里面是不能用打火机的,特别是窖藏红薯的时候,更加不能见明火,他害怕里面的空气不是很流通,氧气稀薄,严重的还会毙命。

    小丽把野男人藏在这里,那就是找死。

    晓康拿出手机,把手机照亮,看清楚了,里面果然有个男人。

    那男人浑身是伤,包的跟个木乃伊差不多,仔细看了看,晓康就笑了:“金链子?怎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金链子还没醒,睡得正香。晓康就把裤子解开了,冲着金链子的脑壳撒了一泡尿。

    被尿水一激,金链子睁开了眼,金链子也吃了一惊:“晓康,怎么是你?”

    晓康说:“没错,就是我,逃来逃去,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原来刚才是小丽救了你?”

    金链子说:“是,你想怎么样,尽管放马过来。不要难为小丽。”

    晓康说:“我不想怎么样,瞧你那样子,跟狗差不多,打你脏了我的手。”

    晓康没打算把金链子怎么样,老实说昏黑道这些年他也疲了,倦了,再也不想打打杀杀。

    他知道金链子不是石生的对手,被石生杀的大败,有点幸灾乐祸。

    金链子说:“晓康,你杀了我吧,别难为小丽,这件事不怪她。”

    晓康说:“我知道,你在红薯窖里不怕死啊?这儿氧气很少,不到一天就会闷死你。”

    “那你说…………”

    晓康说:“跟我上去,有什么话咱们上去再说。”

    晓康的表现让金链子很惊讶,晓康不但没恨他,看样子反而想救他,

    金链子也够他娘倒霉的,又被晓康用绳子提了上去,来来回回的折腾。

    晓康把金链子弄上来,让他躺在了床上,又弄来一瓶酒,让小丽炒俩菜,就跟金链子喝上了。

    他俩从前就是好哥们,金链子是老大,晓康是老二,现在英雄落难,大有英雄惜英雄的架势。

    金链子抿了一口酒,长叹一口气:“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从前你跟着我,后来又被判我,再后来我跟着小海,最后又被判了小海。现在倒好,咱俩都成掉毛的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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