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碰上谁,如果是一群专业的特种兵,那我一个人要赢就有难度了。”

    他指着地面上的王立坤说:“他说只要我们放他走,他可以给钱。”

    “哦?”周衡兴致大增,蹲下身子问:“你有多少钱,或者说你打算用多少钱买你的命?”

    “一……一百万?”王立坤艰难地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万?原来你这么便宜啊?”周衡摇摇头,“本少爷哪看得上这么点钱?还是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你比较过瘾。”

    王立坤全身缩紧,颤抖着说:“那你要多少,你也知道我的资金都被冻结了,能拿出手的只有国外存的一点钱。”

    “行,那我也厚道点,五千万吧。”

    “什么?”王立坤大叫一声,五千万在他全盛也拿得出来,可是现在,五千万基本等于他所有的家当了。

    “是要钱还是要命你一句话,别耽搁大家时间,我还等着回家睡觉呢。”周衡打了个哈欠,说:“给你三十秒考虑,不同意就算了,本少爷也不是非要你的钱不可。”

    “我没有那么多,最多一千万,那已经是我所有的钱了,不要拉倒,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更多钱来。”

    周衡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可以,那你先把卡拿出来,告诉我们密码,然后打电话转账。”

    “不行,你们要先放了我,万一你们钱到手了不肯放人怎么办?”

    “那万一你跑了不给钱怎么办?”

    “那……把你们的车给我,我们双方各退一步。”

    “嗤,你也真敢想,就你那一千万还想换我一辆车,做梦呢?”周衡一巴掌拍过去,“要命的就快点!”

    王立坤非要周衡保证拿到钱后会放他走,虽然这种口头承诺一文不值,不过总得拼一拼。

    周衡朝雷贺耳语说:“把人弄上车,剩下的这些人怎么解决?”

    雷贺往那铁笼子里瞥了一眼,闭上眼睛催动精神力,大概五分钟后,之间里头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如睡着一般。

    雷贺撤掉围着的铁皮,然后把王立坤拎到车上。

    周衡明显察觉到雷贺在做过刚才那个动作后虚弱了许多,他主动坐到后座,用枪指着王立坤的脑袋,不让他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王立坤战战兢兢地过了半个小时,周衡的户头终于收到了他转过来的一千万,他满意地笑笑,然后车子经过一处海堤时让雷贺将人丢出去。

    “你们……你们说话不算数?啊……”

    周衡动作极快地拎着他跟丢麻袋似的丢进海里,很快那声尖叫就被海水淹没了。

    周衡把玩着手里的银行卡,笑着说:“我这不是放他一条生路了么?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爬上岸。”

    他按照王立坤刚才的电话重新过了过去,输入密码然后查看余额,看到里头还有三千多万的钱毫不客气地全接收了。

    回到市区,周衡用一处公用电话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看到一个人很像通缉上的那个人,带着一大群人往北边跑了。

    挂上电话,周衡和雷贺直接回家,洗个舒服的澡后就上床睡了。

    194  你们应该做梦都偷笑才对

    第二天一大早,周衡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

    “今天早上有人在海边找到王立坤的尸体,淹死的,听说昨天晚上警察局接到报案,找到了王立坤手下的那些人。”

    “……”周衡听到大哥低沉的声音,瞌睡虫也去了大半,握着手机说:“哎呀,那不是很好么?那我今天可以安安心心地走了。”

    “嗯,我知道了,路上小心,我下午有个会议就不去送你了。”

    “不用不用,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和雷贺能找到去机场的路,不过记得安排人把我们的车运回去。”

    “好。”周岩又说了几句就挂上电话,刚才一接到王立坤暴毙的消息,他就想到了周衡,这件事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弟弟干出来的。

    只是他很好奇,王立坤手下那几十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听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些人醒过后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有几个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一开始警察局还以为这群小混混搞什么花样,可是再三检查后发现,他们确实是失忆了,而且失忆的程度还不一样。

    周衡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人见到了什么不能见到的事情,想来,还是跟雷贺有关的事情。

    周岩一直无法确定雷贺的来历和身份,不过经过一次次的事件,对心头的那个猜测越发肯定了。

    “扣扣……”办公室门被敲响,周岩回过神来出声道:“进来。”

    “市长,这是今天下午会议的流程,请您过目。”周岩的秘书将一叠打印纸递到他面前,然后目不斜视地等着周岩发话。

    周岩随意翻了翻,点头说:“没问题,就按这个来,另外去帮我约一下市公安局的局长。”

    “是。”

    周衡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一丢,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

    他挤到雷贺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将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雷贺一只手勒紧,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他瞥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绝对再睡两个小时。

    周衡醒来的时候是在机场,一醒过来就听到广播里机械的女声一遍遍地播放登机的信息。

    “唔……几点了?”周衡伸了个懒腰,侧头看着正低着头研究某份报纸的男人。

    “我车子开快了点,还有二十分钟,不过也该进去了。”雷贺将报纸随手一扔,推开车门下车。

    周衡只扫了一眼,看到有一张王立坤的照片,不用想也知道今天报纸的头条是什么了。

    他跟着雷贺的脚步走进机场,直到飞机起飞,他才想起来,回去之后要面对的事情恐怕比昨天晚上还要惊险。

    不过这些事情想也没用,他干脆戴上眼罩继续睡觉。

    两人脑袋抵着脑袋睡得很香,来往的服务员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讶,毕竟这两个随便一个站出来都是大帅哥,还是不同类型的帅哥,看到他们这么有爱的靠在一起,很难令人产生厌恶心理。

    等周衡回到四合院,天已经擦黑,老爷子得知他今天会到特地让于嫂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爷爷……可想死我了。”周衡冲到老爷子跟前一把将人抱住,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撒娇。

    老爷子笑得很大声,拍着周衡的后背说:“我可不相信你,你要真想爷爷能舍得这么久不回家啊?”

    “我那不是工作忙么?等会儿让你看我们工地的照片,看着一段一段的高速公路建起来,我特别有自豪感。”

    “嗯,交通建设必不可少,咱们国家很多落后地区就是吃了交通不便的亏,要致富先修路,咱们小衡越来越能干了。”

    周衡搭着老爷子的肩膀进屋,脸上灿烂的笑容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两人后立即僵住了,他硬着头皮喊了声:“爸,妈,你们也来了啊,呵呵……”

    “哼!”周启德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他们身后的雷贺身上。

    雷贺两只手拎着行李,除了他和周衡的私人物品还有送人的礼品,装了满满三大箱。

    不过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所以就没让周衡帮忙,这一幕落在周父周母眼里就有些复杂了。

    赵海琴嘴角动了动,挤出个笑容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听说渝州夏天很热的,那边的暑假不好过吧?”

    “不会啊,我天天忙,哪有时间去关注天气,反正家里公司都有空调,偶尔去工地视察也选太阳不大的时候。”周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镇定地看着父母。

    “那就好……”赵海琴还在组织语言不知道怎么说就被老爷子打断了,“先不说这些了,小衡刚到家肯定饿了,先吃饭。”

    周家的饭桌向来是对雷贺开放的,所以雷贺也很自然地坐到周衡身边,以前赵海琴对这样的座位不反对,现在看着那两人靠的那么近,偶尔还会相互夹菜,怎么看怎么别扭。

    好端端的媳妇儿变成了女婿,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诡异。

    周衡在机上只随便吃了一点,饿了一整天的胃口很好,加上于嫂做的都是他爱吃的菜,所以这顿饭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雷贺忽略那两道落在自己脑袋上的目光,也享受着这顿久违的美味,虽然他自己做的东西味道也好,不过大概是吃自己的吃腻了,总觉得于嫂的手艺更合他的心意。

    等吃饱喝足,周衡知道这一难是逃不过去了,于是主动站起来说:“爸妈,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讲,咱们去书房吧。”

    “什么事不能当着我这个老头子的面说?”老爷子虎着脸问:“别整天顾着我身体不好,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老头子还没到那个地步。”

    周衡心虚地笑笑,“没,就是一些渝州的小事情,哪用得着您操心啊,你吃饱了就和雷贺下棋去,看看他这几个月退步了没。”

    老爷子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不过他也知道有自己在场,周衡估计什么都不肯说,反正想知道他总有办法的,于是摆摆手放他们走了。

    一进书房,一家三口的气氛就彻底僵住了,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就这么站着。

    “咳咳,爸,妈,我之前写的信你们看到了吧?”周衡道行略浅,第一个打破宁静,不过他想,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早解决早了。

    一提起那封信,周启德和赵海琴的脸上就变了数遍,虽然过去几个月了,但那封信上的每一个字他们还记得清清楚楚。

    分开的这几个月,他们也没少重复看那封信,每次看的时候心境还有些不一样,到现在,他们基本能稳住情绪了。

    周启德猛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问:“看到是看到了,但是我和你妈都没看明白,不如你跟我们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做非他不可了?”

    周衡挖了挖耳朵,态度嚣张地反问:“爸,您好歹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字眼都看不懂呢?”

    “臭小子,还敢顶嘴?”周启德四下寻找,冲到角落拿起扫把冲到周衡面前,“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到底改不改?”

    周衡笔直地站着,目光坚定,丝毫不退缩,“没什么好改的,我早说过了,我就认定他了,再问一百遍也是这个答案!”

    “你……你个逆子!”周启德一扫把重重敲在周衡后背上,刚打了一下就被越海琴拖开了。

    “周启德,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赵海琴把丈夫拉开后忙跑过去看周衡:“打哪儿了?痛不痛?”

    周衡咬着嘴唇摇摇头,心里其实想的是:再多打几下才好啊,否则今天这出苦肉计还怎么演啊?

    赵海琴扶着他到一边坐下,叹气道:“你说你也是的,以前明明喜欢女生的啊,怎么会……这几个月我和你爸讨论了很多,也问了不少专家,知道性向多是因为家庭问题产生的,是后天形成了,我和你爸也检讨过了,我们过去确实忽略了你的成长,所以我们没资格责备你,可是你也要想想你爷爷,他难道能同意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么?”

    周衡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母亲还没死心,准备拿老爷子出来让他知难而退。

    他挑了下眉,平静地问:“那是不是爷爷同意了你们就不反对了?”

    “……这?”赵海琴犹豫了下,点头说:“好,只要你能说服老爷子,我和你爸也无话可说,可是小衡,我们不希望你一条道走到黑,将来后悔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赵海琴忍不住侧过身子抹了下眼睛,她实在没办法接受周衡晚年凄凉的可能性。

    “将来的事情哪说得准?我现在爱他就够了。”周衡在认识雷贺之前其实是最不相信爱情这玩意儿的,连他父母这么深厚的感情都能被生活摧垮,还有什么是海枯石烂的爱情呢?

    “这件事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不过我相信只要你们是真心关心我,就不会反对,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充实,也很幸福,你们何必杞人忧天呢?”

    周衡算起来年龄也不少了,随着时间的沉淀,渐渐地也能体会到一点作为父母的苦衷。

    他看过太多圈子里被家人逼婚的例子了,被棒打鸳鸯更是多不胜举,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从他父母口中听到让他离开雷贺的话。

    而且这几个月的时间,周父周母没有把事情捅到老爷子这边,说明他们并不想闹大,也许心里还带着几分希望他和雷贺能分开。

    “话不是这么说,年轻人容易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你现在一头栽进去了,当然什么都说的好,可将来你们分了呢?到时候再回头看今天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们没有强行分开你们?”

    周衡瞪大了眼睛,“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周启德一听到他的后半句就发飙了,“跟我们没关系?你不是我们儿子吗?怎么会没关系?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以为现在能耐了,翅膀硬了,就算跟我们断绝关系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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