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二频临发怒了,左芸萱也不再捉弄他了,而是一本正经道:“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想说才十两起注,太低了,以我的身份,至少得一百两起注才行!”

    “一百两起注?”这次轮到周二惊了,声音也大了些。

    不过还好,全被人们的叫注声所掩盖了。

    “嗯。”左芸萱点了点头道:“对,一百两金子。”

    “金子!”周二如被点了的炮般尖叫起来,瞬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看向了他。

    “听到没,他们在说金子!”

    “金子就金子呗,这年头谁还没金子?”

    “可是刚才听周二说要帮那公子付头注的。”

    “不会吧,用一百两金子付头注?周二疯了么?”

    “可不是疯了?赌场规矩,周二愿意付是周二的事,但如果赢了,这赢的钱就是那公子的,包括周二自己帮这位公子垫付的钱。”

    “这周二是傻了么?如果输了就输一百两金子啊,赢了却没他的份。要我是那公子,赢了就把本利都拿走,让周二哭去。”

    “哈哈哈,赌钱赌钱,这周二个傻x,不用理会。”

    “唉,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呢?”

    “切,瞧你长得歪瓜劣枣的样子,周二能帮你付钱,你做梦吧,还是靠自己赌来得可靠。”

    “那也是。”

    赌徒们说了会又专注地赌钱去了,不再关心周二与左芸萱了。

    周二却苦着脸看向了左芸萱道:“这位公子,小人可没有一百两金子。”

    “我也没说让你帮我付一百两金子当头注啊。”

    周二听了如释重负,不过他那口气还没喘完,就听左芸萱道:“不过我喜欢言而有信的人,你刚才说头注至少十两,那么你就帮我付这十两头注就行了。”

    “啊?”周二愣在那里。

    “怎么?你想反悔了?”左芸萱大有不同意就换迎宾的模样。

    周二浑身一凛,连忙道:“不,不,不,怎么可能?小人一向言出必果,这是十两纹银给公子,您先下注吧。”

    左芸萱看了眼银锭子,懒洋洋道:“这种小钱我拿过后就脏了我的手,去,帮我买个大吧。”

    尼玛!

    周二暗中骂了声,小钱?小钱怎么不见你拿出来?这是老子的钱!

    “大,大,大!”

    “小,小,小!”

    众赌徒围着色子大叫着,一个个面红耳赤,青筋直冒,看样子已然急红了眼。

    庄家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她笑道:“诸位客官,奴家可要开了,没下注的快点下注啊,免得错过了这一次发财的机会啊。”

    顿时又有人压上了银子。

    庄家见到如小山般堆起来的银子,眼中的笑意更盛了。

    “开,开,开!”

    众赌徒又是一阵吼叫,就在众人仿佛歇斯底里的吼叫中,庄家纤纤玉手开注了。

    “大!”庄家的声音甜美而清亮,笑得更是惹人怜爱。

    不过这赌徒的眼里除了钱没有女人,赢的人眉开眼笑,输的人则垂头丧气。

    周二则大喜过望,屁颠颠地拿了一百两银子递给了左芸萱,讨好道:“公子果然是有福之人,才第一次下注就赢了十倍,给,这是一百两银子,公子收好了。”

    嘴上说收好,眼睛却骨碌碌的看着银子。

    这赌场是有规矩的,客人要是赢了钱就会给带客人进来的事迎宾喜钱的。

    当然宰掉肥羊的分成是另算的。

    所以迎宾的油火足得很,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能当迎宾的都地皮流氓,身后有暗黑势力的人。

    其实说白了就是打手而已。

    左芸萱看了眼周二手上的一百两银子,嫌弃道:“一百两银子不够本公子打赏下人的,至于这么高兴么?”

    周二听了大喜,只想毛遂自荐当左芸萱的下人,拿着银子的手也抖了抖,期待地看着左芸萱,只盼着左芸萱把这一百两银子赏给了他。

    左芸萱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王八羔子倒是机灵,一路上侍候得也让本公子很舒服,本公子想就把这一百两银子赏给你……”

    周二喜不自禁不待左芸萱说完就扑通一下磕了个头道:“多谢公子赏赐。”

    就在他喜滋滋地站起来,欲把一百两银子收起来时,就听左芸萱叹了口气道:“唉,你怎么就磕上了?我虽然想把这银子赏给你,可是这钱也太少了,只配赏给下人,怎么能赏给你呢?这不是埋汰了公子我么?”

    周二顿时僵在那里,看着手里的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心里把左芸萱恨了个半死,这冤大头怎么说话说半句留半句?这倒好,钱没落着,他还磕了个头,这不是找同行笑话么?

    他连忙道:“没事,没事,能当公子的下人是小人的福气。”

    他是铁了心要把这一百两据为已有了。

    左芸萱似笑非笑道:“这话说的?你好端端的赌坊迎宾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当本公子的下人呢?不妥,不妥,不妥。”

    她连说了三个不妥,把周二的心都说得哇凉哇凉的,知道这一百两银子是铁定没他的份了。

    再次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银子,才狠心递了出去:“给,公子收好。”

    左芸萱斜睨了眼道:“都说这是只配赏给下人的钱,公子怎么可能拿它?没的脏了手!去,再给我押大!”

    “是。”周二将一百两银子押在了大字上,并对庄家使了个眼色。

    庄家点了点头。

    不一会又开了,结果仍然是大。

    左芸萱自然毫无疑问的得了一千两银子。

    这时周二露出了羡慕之色试探道:“公子果然手气好,竟然得了一千两银子,看来这赌坊是公子的财运方位啊。不如公子赌些大的,这一千两银子往上就算是赢了也只是翻倍了,不再乘十倍,就算赢了也就二千两,想来公子看不上这两千两,不过要是公子赌一万两,那么赢了就得二万两,这可多了去了。”

    左芸萱嗤之以鼻道:“一万两算什么?能在公子我的眼里么?”

    周二喜得快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真是大肥羊啊,看来他身上至少有个百来万两,而且他身边还有个一直不说话的人,看这穿着打扮也是有钱的主。

    于是谄媚地笑道:“那是,那是,那公子您准备赌多少呢?”

    心想,最好赌个十万两,以这肥羊的脾气,定然不甘心输,就有办法把这肥羊宰得一干二净了。

    左芸萱皱了皱眉道:“十万两……”

    “哈哈,小人就知道公子是个爽快的,那就赌十万两吧。”

    “不,十万两也太少了,这不是小看公子我么?”

    周二听了喜得浑身打抖,连脚上的肌肉都发颤了,颤着声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周二喜得尖叫出来,顿时引来无数的侧目。

    不过这时周二已然顾不得了,只是紧张地看着左芸萱,眼一眨不眨的等待着左芸萱说出后面的话来。

    只见左芸萱朱唇轻启道:“一百万两也无不可。”

    周二高兴的快晕了,要知道一百万两他的分成至少要一万两啊,发了,发了,发了。

    他真的发了。

    他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

    就在这时他撞上了左芸萱探究的眼神:“咦,我赌钱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周二一凛,心想不能得意忘形,现在钱还在这肥羊手里,得搞好关系。

    于是连忙敛住笑,假装好心道:“公子,小人有句话要提醒你,这赌场变化莫测,现在是赢了,不一定一直会赢,你一定要三思啊。”

    “哼,不过一百万两,至于要三思么?”

    听到左芸萱狂妄的话,周二只觉兴奋的连骨头也轻了三分,眼睛里更是全是孔方兄在转了。

    “那公子是准备金票还是银票?”

    “自然是金票。”

    左芸萱慢条斯理的从怀里取出一叠的金票。

    瞬间,无数道贪婪的眼光看向了她……

    不,手中的金票!

    要不是在赌坊里,估计所有的人都冲上来抢了。

    周二更是两眼发直,只刚才随意一瞥,他就看到上面一张是一万两的金票啊,这么几十张,该是多少银子啊。

    一两金十两银,第一张就是十万两银子啊。这不得上千万银子?

    发了,发了,这次真的发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肥的羊,百年难遇!

    左芸萱漫不经心的挑出了十张,就要递给周二。

    就在周二的手指碰到金票时,左芸萱突然收了回去,正色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都说赌场风云莫测,现在赢了,未必一直赢,公子我还是再看一会吧。”

    “啊?”周二张口结吉,看着到手的银票就这么飞走了,气得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说这个嘴作什么?这不是吃饱了的撑的么?

    不过见到了左芸萱这么多钱,更是坚定了要把这肥羊宰到干净的决心。

    当下皮笑肉不笑道:“是,公子说的有理。如此就把先押一千两吧。”

    “好。继续押大。”

    这时一群赌徒都是有眼色的,看到左芸萱押大,也纷纷押大,只为了沾些左芸萱的财气,赢些钱去。

    左芸萱淡淡地笑着。

    庄家看着眼前所有的银子都压在了大字上,美丽的小脸变得扭曲了。

    按着这种情况,她只要作出手脚就能押出小字上,可是她如果押到小字上,那么左芸萱必输无疑。

    要是这个财神输了心情不好不赌了,那么他们做的一切不都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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