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晃亲自驾车去旭日镇车站接她,何蕊儿刚进车就开始埋怨。

    “肖大哥,人家午餐都没有吃,你怎地弥补我呀?”

    “送你去兴华街道警察局,如何?”肖元晃驾车沿着街道一直往东。

    “哈哈!”何蕊儿笑的象一只小玄狐,手指头又戳了肖元晃一下,“那事儿多谢你呵,你真讲究。”

    “有一没有二,下一次自己想法子。”

    “哈哈,不会有下一次啦,人家己戒了。这一次……他娘的不慎,手贱没有管住,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下一次都对不会在发生了。”

    肖元晃不在理她,只管往前驾车,旭日镇没有多大,车站又在北街的最东,在向东就是农村了。

    十三五分钟之后,何蕊儿感到不对头,四周咋没有人家了,在瞧瞧肖元晃,好象特别郑重的样儿。

    “唉,肖大哥,你……你这是准备去哪儿?”何蕊儿有些害怕。

    “吱吱!”车原地停住,肖元晃回过头认真地瞅着何蕊儿,“蕊儿,这一次还要你帮忙,夜间跟我去招待处留宿。”

    “呀?”何蕊儿的眼眸差一些落出,而后脸庞就红的象一团儿残霞,“你……你怎地那样……人家,人家还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小色妹妹,你脑中能否健康点?我要你夜间跟我去招待处办案件。”肖元晃哭笑不得,实际上他的表示亦有问题。

    “噢!”何蕊儿这才清楚,心中还有些点失落,“又是办案件,这一次又是什么案件?”

    “你甭管什么案件,夜间你在招待处厢房里边待着,哪儿都别去。听见我叫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有可能不通电话,但是你要始终不断地打,不要让电话自动挂掉,明白了么?”肖元晃必需保证何蕊儿到时能够帮自己,不然出现一点差池,肖元晃就会和许志长一个下场。

    “那么简单,就是打你电话,忒容易了。”何蕊儿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而后拍一拍肚皮,“我五脏庙空荡荡的了,首先送我寻地方吃饭。”

    天下间果真没有白吃的午饭,何蕊儿不能够白吃,肖元晃还都不能够白吃。即然要人家帮忙,请人家吃一个饭也很平常,横竖肖元晃也没有吃呐,两人回到旭日镇,随意找一个小吃店,一个人来了一碗担担面。

    吃饱喝足,肖元晃首先送何蕊儿去招待处,他自备夜间在去。

    车停在款待车门口,何蕊儿下车之后转头向肖元晃摇头,而后走入招待处正门。肖元晃驾着车准备回单位,忽然之间何蕊儿又从招待处里跑出来了,紧追肖元晃的车,不要看她荏荏弱弱像一个娴静的玉女,跑起去比较小兔儿还要快。

    肖元晃连忙停下车,他也从车中下来,蹊跷地问奔来的何蕊儿。

    “你做什么?”

    “神经病,那儿有神经病……”何蕊儿差一些跑咽气。

    “什么发疯……”肖元晃才道了三字,突然又看见招待处里奔出很多的人,有店员亦有老板儿,有住客亦有扫地工,横竖就是招待处里的人全奔出了。

    最后一个奔出的人和别人不同,别人是跑,他是追。他大致五十周岁左右,工人装扮,手中挥着一把菜刀,眼圈都要瞅得开裂了,眸中充满红丝,看上去非常可怕,他一边追前头的人,还一边大呼着谁都听不明白的话。

    那些还不算恐怖,更恐怖的是,他手中的菜刀上还沾着血。

    肖元晃没空多想了,马上快跑去,摊开前头逃走的人,伫在最后执刀人的眼前。

    “马上放下刀。”肖元晃大声谕令他。

    “呀呀……”他漠视肖元晃的警示,好象真失心疯了,举起菜刀直奔肖元晃。

    “寻死!”

    兴许肖元晃奈何不了失去控制的困灵,可是对付一个失心疯了的大活人,他没有什么问题。

    面对菜刀他一步也没有退,反倒挺立迎上去了,神经病的菜刀眼见要打到肖元晃了,肖元晃豁然回转过身,两手逮住神经病抄刀的手,同时籍着自己扭身的力量,将神经病从自己上边腾空丢出去了。

    “呼!”

    肖元晃有把子气力,神经病飞出五六米多远,严严实实摔到地面上,还是脸先着地的,名副其实的狗儿抢食。

    神经病的鼻头和脸全轻伤了,估摸脖颈也别到了,若是常人,笃定没法爬起来。可是神经病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好像这些伤都是他人的,他一下跃起来,此刻他左方有一个瞧热闹的女人,他一撒手把菜刀丢出去了,菜刀划开空气直扑那个女人。

    “呀……”女人骇得惊叫。

    “快让开。”何蕊儿眼明手快,一下将那女人仆倒在地上。

    肖元晃生气儿了,后果非常严峻,看到身旁没有多远有根棍棒,就是一根不晓得哪个丢的扫把柄,他趁手拾起来,来到神经病眼前,一棍打在神经病脑壳左边。

    “晃!”神经病再一次倒地,这一次他不动了。

    “蕊儿,你没事儿吧?”肖元晃扭身问何蕊儿。

    “我没事儿……呀,肖大哥当心……”何蕊儿撇嘴,倏然看到神经病又跃起来,连忙向肖元晃预警。

    肖元晃早已经有准备,也不回头,左手棍棒扫荡朝后。

    “晃!”神经病又倒下去了,这一次肖元晃出手非常重,直接将他打晕。

    “老郭,老郭呀,你如何呀?”这时又有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跑来,他胳臂上有道划伤,尚在出血。

    “你认得他?”肖元晃丢了棍棒问道。

    “是呀,他姓郭,是我的同乡,一块儿入城里务工,寻常就居住在招待处的普间中。刚刚他不晓得咋了,在哪里寻把刀看见人就劈呀!老郭呀,老郭。”他抱着地面上的神经病,一边晃荡着一边叫。

    有可能他晃荡的气力忒大,将神经病给叫醒了。神经病张开眼睛瞧瞧他,眼光好像清醒许多,没有在发狂害人。

    “哎哟,老郭,你可算准了,你刚刚咋……”

    “当心!”肖元晃倏然逮住他,丢到自己后面。

    倘若神经病真滴己正常了的话,他应有许多问题,至少该显露出茫然迷惑;但是神经病一觉睡醒也不说话,眼球往返乱窜,肖元晃才感到不对头。

    趁肖元晃救人危难,神经病又从地面上爬起,这次他谁都没有伤,头前腿后好像一只独角犀,猛地向路边上的灰泥电线竿儿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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