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许廷琛带橘子出去之后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新闻报纸连连不断地轰炸,及时是最不爱八卦的人也对帝锐财阀和殷氏医药的事情有所耳闻。

    夏安浅洗着碗筷,分神看了客厅中的橘子一眼,有一些无可奈何。

    橘子连续很长时间没再见过许廷琛,对方实在太忙,橘子很懂事在第一次邀约被无奈拒绝之后,没有再继续打扰许廷琛。

    只是,难免闷闷不乐。

    此刻,橘子小小的身影陷在沙发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中有关帝锐财阀的新闻。

    隔着电视屏幕,正是许廷琛清隽的身形,一看见许廷琛踏出帝锐财阀的大门,各个新闻记者如同疯魔一般,朝他冲了过去,被许氏的保安堪堪拦住,却死命地透过缝隙将手中话筒朝前递去。

    “廷少,最近流传您今天内将与殷氏继承人大婚是否属实?”

    “帝锐财阀和殷氏医药已经确立合作项目了吗?”

    “许老太太先前赞赏殷如夏小姐,是否有公开承认她是孙媳妇的意思呢?”

    “廷少……”

    各式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搁在电视屏幕,夏安浅也才感受到许廷琛当时的不耐烦。

    夏安浅直觉这场婚事应该只是传言而言,她的眼前忽而浮现许廷琛的模样,恍惚一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安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将刚冲洗干净的碗筷放进消毒柜中,一一摆放整齐。

    一切就绪,夏安浅走到了客厅,往橘子身旁坐了下去。橘子掀了掀眼皮,继续盯着电视看着。

    “廷少,若您和殷小姐真的大婚,是不是意味中放弃再寻找夏小姐,或者说,夏小姐已经不幸……”

    一片嘈杂的声音之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保安将记者和许廷琛隔开了一段距离,虽然身处吵闹之间,偏偏许廷琛的步伐不疾不徐,仿若周围所有琐事,都与他无关。

    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许廷琛的脚步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

    目光隔着电视仍让人心中生出几分的畏惧之情,只听到许廷琛嘴角勾着一丝凉薄的弧度,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不响,甚至没比其中一个记者的叫喊声来的高,只是,他每个字如同响雷一般落在适才喊得最响的人心中,其余那许多人或是被许廷琛的气势所摄,竟硬生生地退了一步,一时之间,诡异地安静下来。

    喊话的那个人心中不安极了,额头甚至是浸出了冷汗点点,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没说什么啊!”

    许廷琛发出低低的嗤笑声,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垃圾。

    后者心一提,顶不住压力将方才的话断断续续地交代清楚:“我刚刚说……廷少若是…和殷小姐大婚,是不是……不再寻找夏小姐了?”

    话落,他忍不住小心地朝许廷琛看了一眼,见许廷琛面无表情,想说点什么讨饶,只是嘴唇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害怕地将不出任何讨喜的话来。

    “还有呢?”许廷琛朝他走了一步,停了下来,随着他的脚步,带给那人的是更大的压力,

    那个人脚一软,差一点摊坐在地,脑子飞快地回想到底自己还说的什么话,片刻,他瞪大了双眼,挤出了一点可伶的笑容来,“我说,廷少要大婚,是不是已经确认夏小姐不幸……”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许廷琛某种的冷厉之色。

    许廷琛平淡的声音从电视传了出来。

    “安浅没有事,我一生只爱安浅一人,劳烦大家关心。”

    夏安浅怔怔地看着电视机,他口吻如此平淡,她却听出了他的认真。

    许廷琛说完这句话,转身再没有停留,或者更不屑搭理在场所有的人,坐在了车,离开了此处。

    当时,没有一家媒体跟上去。

    许廷琛走了,喊话的人心神猛然松弛之下,再也支撑不住摊坐在地,对许廷琛的采访视频戛然而止,而后又是那许多专家用夏安浅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分析这次帝锐财阀和殷氏合作或者会带来的一系列影响。

    电视被关掉了,夏安浅恍然回神,静静地看了橘子一会,才转回了自己的思绪。

    勉强笑了笑,她轻声地问橘子:“不看了?”

    橘子怏怏的,撇了撇嘴,“没意思,不看了!”

    夏安浅提起了精神,“不至于啊,许廷琛不来,我家橘子日思夜想的,这可怎么办也好!”

    橘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都懒得再搭理她了,耸拉着嘴角,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要不,你明天再约一下许廷琛,搞不好现在他有时间呢?”夏安浅迟疑地提议,看总是精神奕奕往别人心口插刀的橘子如此闷闷不乐,说实话,她还真是不大习惯。

    橘子双眼亮了起来,又暗了下去,“不,叔叔那么忙,不要给叔叔添乱了!”

    夏安浅十分无奈,看着他有些失落的模样,不觉有点心疼,换了一个话题,试图打起橘子的士气,“你的大客户如何了?”

    橘子眼皮一抬,“什么客户?”

    “殷如夏啊!”夏安浅随及想到那天殷如夏不太自然的表现,眉头皱了皱,心不在焉起来,“她没再过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橘子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更别提殷如夏此人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橘子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来更好!”

    从门缝中飘出这句话之后,橘子的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又一声落了锁。

    夏安浅哪怕是思绪万千,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四岁,不,才五岁的孩子,每天睡前落锁,是有多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啊?

    夏安浅耸了耸肩,看了看稍显杂乱的房间,心头叹了一口气,打算将一切家务搁置到明天,将外套刚脱下去,打算睡觉了,门铃却响了起来。

    夏安浅有些纳闷,窗外只既几盏路灯微亮,这个点少有行人,或者只偶尔驶过一辆匆忙的车子。

    这么迟了,还会有谁过来呢?

    夏安浅不得不将才脱下去的外套重新披到身上,开门的时候多了一份小心,她透过门上的猫眼朝外仔细地看了看。

    许廷琛?晕黄的灯光之下,许廷琛孤身站在门外,高大的身影看起来格外的单薄。

    夏安浅愕然之余,手已不自觉地打开了门。

    “许廷琛,你……”怎么来了?

    话没有说完,许廷琛高大的身影朝自己压了过来,夏安浅措不及防地,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

    夏安浅双手抵在许廷琛的胸前,此时许廷琛俊美的脸庞离得她极近,近的几乎能触及彼此的呼吸,夏安浅视线下移,落到自己的双手之上。

    双手似乎一下子就滚烫起来,热度朝掌心传到心里,夏安浅如被烫到了一般,急急地缩回了手。

    下意识的一个动作,许廷琛朝她倒了过去,天旋地转之后,他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将夏安浅压倒在地。

    “嘶……”夏安浅没来不得感受所谓的暧昧之情,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一定已经肿起来了!

    而许廷琛的重量,更是雪上加霜,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夏安浅伸手,用上了所有的力道,才将许廷琛推开,许廷琛仰面躺在一旁,夏安浅终于得以解放出来。

    第一时间,夏安浅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欲哭无泪,真的肿起来了。

    她捂着脑袋,忍不住狠狠瞪向许廷琛,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只是,许廷琛闭着眼睛,夏安浅动作有些急忙地爬了过去,鼻尖闻到淡淡的酒气,片刻之后,终于确定,唐唐帝锐财阀的总裁许廷琛先生,是真的喝醉酒了。

    “许廷琛,你还好吧?”夏安浅没好气地喊着他,没得到半句回应。

    她皱着眉头,伸手在许廷琛脸上拍了一下,做贼心虚地收了回来,“许廷琛!”

    仍是一点回应也没有。

    这该喝了多少的酒啊?

    夏安浅忍不住暗暗地吐槽,瞪着许廷琛的睡脸,壮壮自己的胆气,左右开弓,加大了力道拍着许廷琛那张俊脸,口中仿若着急地喊着他。

    “许廷琛,你醒醒啊?不能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许廷琛咕哝了一声,你声响听得夏安浅一惊,停下了动作,只是等了一会,也没见许廷琛有任何后续。

    是不是力道不够大?

    夏安浅忍不住再次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双手。

    “林止芊?”

    橘子十分奇怪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夏安浅的动作。

    夏安浅被儿子抓了包,只觉得异常尴尬,堪堪将手缩了回去,做出若无其事的状态,“那个,许廷琛他喝醉酒了,可能……”

    她都不知道怎么跟橘子解释这个情况,“可能醉酒之后,脑袋不太清楚,找错了门!”

    好在,橘子没有搭理她的疯言疯语,直接就跑了过去,神色充满担心。

    “他没事,就是喝醉酒了!”夏安浅提醒了一句。

    只是,橘子眉间的褶皱没有消下来。

    “不然我们把他扶起来?”夏安浅挑眉。

    橘子不屑地白了她一眼,要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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