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打个电话的,但的手机已经拿在手中,号码都已经拨好,但夏安浅却重新放了下去。

    不如给个惊喜吧!

    夏安浅握了握手心中的首饰盒,嘴角弯了弯,心底有淡淡的小雀跃。

    迎面黎勋正好走来,夏安浅乐了,也不愁找不到许廷琛了。

    “黎勋,许廷琛在哪?”

    黎勋停了下来,揶揄地看了她许久,才大方慈悲地放过了她,伸手一指,“少夫人的办公室!”

    正想说明那办公室在哪里,但下一瞬夏安浅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

    莫非来了几天,她倒是上上下下都熟悉过了?

    黎勋耸了耸肩,有些纳闷。

    夏安浅走到顶楼,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夏安浅缓步走了过去,手握在门把上。

    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正想将门推开。

    “总裁,这是林止芊的资料。”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夏安浅推门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资料。

    隔了一扇门,许廷琛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的资料。

    “林止芊是凌恕乾老家的亲戚,来b市的时间不久,原先因为一些事故造成了面部较大损伤,因为做了面部矫正手术。”宋天微低着头,缓缓陈述。

    许廷琛一页页的资料看书翻看着,上头是全然陌生的东西,仿佛整个人和他毫无关联。

    所以说不过是他多想了?

    他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莫名觉得这份资料十分地刺眼。

    在这种沉默中,宋天只觉得精神紧绷,勉强地等待了许久,才听到他的下一句话。

    “橘子…林梓橘的父亲是谁?”

    宋天顿了半会,才答:“这个我暂时没有查到,可能要去凌恕乾的老家查探,据目前的消息来看,在b市林止芊并没有来往过密的男性朋友!”

    许廷琛心中突然松快下来,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那安浅呢,查到消息没有?”他抬眸,锐利的目光落在宋天脸上。

    宋天神色平静,只是身侧垂落的双手不自觉的蜷曲,他的语气一如往常冷冰冰的,“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再花几天时间,应该就有进展。”

    他低着头,眸色晦暗不明,只是许廷琛欣喜若狂,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安浅在哪?”他的声调与往常多了起伏,甚至忍不住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擦出了一点声响。

    “在……”宋天说了一个字,突然停顿了下来,眉头紧紧皱着,对着许廷琛,往后示意了一眼。

    许廷琛语气凝结成冰,“谁?”

    夏安浅咬了咬唇,将门往前一推,夹杂着怒气和难堪的脸毫无遮拦地落入许廷琛的眼帘。

    “你让人查我?”她特别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他看。

    夏安浅觉得这简直好笑极了,自己傻傻地捧着成品半刻不停地跑过来,却听到他背后调查自己的消息。

    许廷琛默然,他本是有所怀疑,但事实证明他的怀疑出了错,无从解释。

    这种沉默表示的是一种承认,夏安浅嘲讽地勾动嘴角,“许廷琛,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调查我?”

    许廷琛朝宋天看了一眼,后者疾步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气氛僵持了半晌,许廷琛终于开了口,“你有没有比较过你和安浅的设计。”

    夏安浅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许廷琛望着桌案上摊开的资料,明明是完全经历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在设计上那样相似?

    “你们的设计如出一辙。”他低沉开口。

    夏安浅怔了怔,猛地瞪向他,不可思议地质问:“你是以为我抄袭了安浅的设计?”

    看着许廷琛沉默,夏安浅只觉得怒气勃发,理智绷得很紧,差点就能崩断。

    那些彼此相处的记忆在脑海中走马观花似地闪过。

    许廷琛既然是这样认为的,那么,以往相处时,他抱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甚至,许廷琛带她去看安浅以前的设计,当时,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有些事夏安浅心中知道不能这样去琢磨,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停下来,这一刻,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全然陌生,令人生惧。

    她静静地望着他半晌,心中钝疼,难受地无以复加。

    “你不用多想,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许廷琛开口,却找不到适当的话,难得一个应变敏捷的人这一刻却失去了应变能力,只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夏安浅轻笑一声,嘴角深藏讽意,“我大致上懂你的意思,”她微微抬高了下巴,不争气地红了眼眶,她下意识地侧过头,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哭出声来。

    “许廷琛,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就算我还了你的人情,今后我们互不相欠!”

    她的语气生硬,说完转过身,匆匆往外走。

    握着门把,往回一拉,门猛地被推上,重新关了起来。

    夏安浅气冲冲地抬眸,狠狠地瞪向他。

    许廷琛低着头,四目相对,眼前整个人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十分倔强的样子。

    “我可以解释。”许廷琛眼睛微微一眯,柔和着语气。

    “解释什么?”她的话很冲,眸中带泪,“解释你查我的原因,是因为觉得我抄袭了安浅,还是动了心,想要先摸清我的家底,看看我适不适合深入交往?”

    夏安浅有些口不择言,她难受,也不想让他好受!

    但她的话落在许廷琛耳畔犹如一声惊雷,似乎戳破了他一直以来想要装作不明白的事情。

    许廷琛的手松了开来。

    夏安浅眼看着,心沉到了谷底,她将首饰盒往他身上狠狠地扔了过去,随及大力拉开门走了出去,狠狠地甩了上去。

    她坐着电梯,径直到了停车场,无人处,她站在那里良久不动,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才阔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许廷琛,他就是个混蛋!她瞎了眼睛,才会看得上他。

    这世界上男人那么多,怎么就看上了最差的那一个!

    夏安浅发出一声呜咽,伸手又抹了一把脸,妆容已经花的不成样子。

    “林止芊……”

    突然传来一声轻呼,夏安浅抬头,堪堪看见沈佳妮和林石南正好分开。

    沈佳妮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十分地心虚,看到夏安浅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了,“哟,怎么了,这妆都花了!不是被金主给抛弃了吧?”

    “佳妮!”林石南看不过眼,拉了啦她,却被她甩开了手。

    “我不过说的实话而已!”沈佳妮白了她一眼,幸灾乐祸地嘟喃了一句。

    夏安浅却径直从她身侧走了过去,轻描淡写地落下一句。

    “口红都花了,你语气管别人的妆容,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沈佳妮的手下意识地触上红唇,咬了咬牙,不折腾了。

    夏安浅坐上去,发动引擎开出了夏木,路上,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地低落,裙子上晕开了一片片的痕迹,她知道这会肯定狼狈极了。

    但是,再不发泄,她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开到了家,夏安浅径直进了家门。

    许廷琛混蛋!

    她匆匆进了卧室,拿出了一个枕头,找了一只笔写上许廷琛的名字。

    狠狠地摔到地上,踩了一脚,踢上一脚,再踩,在踢打。

    枕头各种形状地被蹂躏,脑海中晃荡的是许廷琛的模样,夏安浅下手越发的重。

    直到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折腾了个够本,夏安浅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她仰面躺在沙发上,喘着气。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只是个许廷琛罢了,就当是瞎了一次,人嘛,瞎了一次就够了,还能瞎上一辈子不成?

    橘子开门进来,室内凌乱,满地棉絮乱飞,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不是遭贼了吧?

    “林止芊!”他着急地小跑进来,却正好看到毫无形象的林止芊,额角跳了跳。

    “你怎么了?橘子皱着眉头,问道。

    “没事。”夏安浅眼角的余光带过他,又盯着天花板看了起来。

    橘子走到一旁,低着头看了眼枕头,许廷琛三个字赫然在目。

    “叔叔怎么了?”

    “我怎么了才对!”夏安浅没好气地道。

    “那么,你怎么了?”橘子从善如流。

    夏安浅哼哼了一声,“没事!”

    橘子无话可说,从抽屉里扒拉了一面镜子,举高在她面前,镜子里映出了,是堪称恐怖的面容。

    夏安浅被自己吓了一跳,橘子抽开镜子,皱着眉头,“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她无言以对,呐呐无言,站了起来。

    言传身教,这幅尊荣在橘子面前,还真是尴尬莫名。

    见她傻站着不动,橘子撇了撇嘴,“快点去洗了。”

    “哦!”夏安浅被橘子这一打岔,乱七八糟的愁绪倒是散得许多,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卫生间走。

    老老实实地洗了赶紧出门,橘子板着脸站在客厅中央,指了指地上。

    “收拾好!”说完,他悠悠然地回了自己房间。

    夏安浅瞪大了眼睛,低着头左右看着,悔不当初。

    满地乱七八糟的怒气是发泄出去了,到头来收拾的却是自己,她这又是何必呢?

    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喊着罢工,可是,实际上,她只得乖乖地拿好工具,老老实实地去将自己造成的残局给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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