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

    看望过景川后,倪卉不放心将他一人留在医院里,眼下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好将他带回了简家,自己亲自照看,才觉得放心。

    “妈,你们把韩可璟给送进去了?”景川坐在车后座上,他吃惊地问道。

    “怎么,不把她送进去,你是想看着你亲妈进去吗?”

    “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讪笑一声后,他继续解释着道,“我就是随口问问啦。”

    “嗯。”倪卉应下一声后,又将脸一变,“以前我就劝过你不要跟那个死丫头走得近,她接近你肚子里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瞧瞧现在,已经有一条人命握在她手里了。”

    “妈说的是,我才不会她那种女人在一起的。”

    下了车,众人掺扶着他进了景家,不能下地正常行走,他咧着嘴疼得哎呦哎哟地叫。

    看得后面紧跟着的倪卉,心里嚯嚯的疼。

    “景墨琅,我儿子这仇,我会一件件地找你清算!”

    客厅里,简曜正看着午间新闻,望向门外景川一行人进来,看着他一副浑身缠满绷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可碍着面子,他还是站了起来,一脸惊吓的样子,询问对方的伤势怎么样。

    倪卉走进来,跟他几句寒暄,他也跟着附和,“这个景墨琅,真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倪卉睨他一眼,转而扶了儿子坐去方才他坐过的沙发上。吩咐了人倒下一杯水后,看着儿子喝下,才转过身来,重新看向他。

    “刚才我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最近巩陵跟景墨琅两人走得很近。”

    “哦?”简曜佯装做刚知道的样子,挑眉回看向她,“那您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想必简总您心知肚明。巩陵已经打算投身咱们的敌军了,难道简总您还要继续留下来当他背后的经济支柱么?”

    听她一说,简曜明白她是打算把个人的恩怨扯进公司的事务里来。也是没法,他原地踱着步,终究还是问道,“撤资的确是对他们巩氏的打击不小,可咱们这边也不是没有损失的。”

    这种损敌一千折己八百的做法,他有些不大赞成。

    “嗬。”听得出他的言辞闪躲,倪卉又是冷嘲一番,“你以为眼下是你不想撤就不撤了的?人家巩陵已经傍上景墨琅的大腿了,你以为你还能挣扎多久?”

    再反驳不了她的话,他叹息了一声,“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将巩陵的弟弟从海外招回来。”

    “什么!”他大惊一声,难以理解地看向她,似乎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当年咱们用尽手段将他赶出国去,现在却要再硬着头皮把人家叫回来?”

    “怎么,你不愿意做了?”倪卉瞥了他一眼,像是能看透所有他心中所想,“不过是面子的事?”

    “面子?你以为就是个面子这么简单?”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一声,接过了妹妹递过来的玫瑰花茶,也看到了她的授意,示意她不要跟简曜争吵。

    “商战之上,你要明白没有永恒的敌人和朋友。利益才是一切!”

    “利益?”他冷笑一声,看也不看此时倪冰对他的同样示意,“眼下我手底下是没钱伺候那位主了。”

    “我同意启动那笔资金了,还不行么?”

    闻言,他猛吸一口气,终于转回了身,嘴角笑意难再隐去,“有钱,什么都好办。”

    一切牛鬼蛇神,即便再不愿为他效力,也会屈从于金钱。

    “接下来就中断跟巩氏所有的联系,也将米氏集团那边全部撤资。我到要看看这场争斗,到底谁输谁赢!”

    待众人消音后,一旁坐立不安的景川才敢开口,“妈,那我是继续回华蓝替你们监看着,还是就不回去了啊?”

    听了他的话,简曜直接将脸扭开,不愿再看他。心里一直想不通,景川到底是不是倪卉的亲儿子,怎么这么精明的一个妈,竟生出来了这么蠢笨的儿子。

    而倪卉心底叹息一声后,朝他走近,“你先把病养好了再说吧。”

    倪冰一直不懂这些官场里的事务,也就是能在家里翻腾起来。见一旁的简曜面露困倦之色,她赶忙走过去,宽慰着他上楼午休一会儿。

    景家。听闻韩可璟被关进局子里后,容妈立马惊讶的差点要跳脚。

    “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家,能犯出多大的错误来,怎么就进去了呢?”

    青牙站在跟前,也陪她一起叹息,“谁说不是呢,韩小姐虽然平日里是被景家宠的有些娇纵过了,可说到底毕竟是个女孩子,哪里能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呢?”

    “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容妈急急地追问着。

    “这个我哪里知道?”青牙将手一摆,示意自己也是个局外人,“只是听说,告她的不是别人,偏偏正是咱们的倪夫人!”

    “啊?”容妈长大着一张嘴恨不能吞下个鸡蛋,“倪夫人不是一向很疼爱小璟的么?”

    “表面上是疼爱吧,背地里谁知道呢?”青牙故意将声音放置最低,凑到容妈耳边说,“之前咱们夫人不是被警察带走过一回吗?我估摸着眼下是打算让她这个干儿女替她顶罪来着?”

    “怎么可能!”一向将韩可璟示为自己亲生女儿的容妈再坐不住,原地打转,“小璟还这么小,倪夫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她要是真的认了罪,岂不是一辈子都给毁了?”

    “估计现在韩小姐还不知道实情呢!”

    “那可得找人告诉她一声啊!”

    “唉,你也知道咱们大少爷整天忙得没日没夜的,我跟在旁边候着一时也离不开,眼下不知道该找谁去才好呢?而且还要是个熟人才行,不然韩小姐怎么会宁愿相信个陌生人而不信她干妈呢?”

    “说的是呢!”容妈拍手同意他的话,突然眼咕噜一转,“实在不行,就让我去吧。”

    “您去啊?”

    “眼下不是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么?”容妈遗憾地摇着头,又开口央求道,“不过还要麻烦您帮我跟管家请个假呢?”

    “容妈,我是华蓝的人,不是你们景家的人,这个假我还真帮您请不了呢。”

    “算了,我自己去请,就说我腿脚不大舒服,去医院里瞅瞅!”容妈说着,也不等青牙回话,回屋换了衣服后朝管家房走去。

    直到看着她离了景家进去警察局里,青牙才放心,开车回了公司。

    华蓝总裁办公室。

    从恒隆广场回来后,景墨琅着手处理起了眼下的工作计划。一边做着计划报表,一边看去工作拦里写着简薇的那一行,一直都是空白。所有事情的进展似乎都在他一手掌控中,唯独她的一切消息。

    拿起手机,随意翻找着通话记录的那一栏,翻到很久前跟她最后一次的通话记录,那时他还以为那一天是极其平常的一天,甚至不带有任何征兆,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平静如水的心境突然烦闷起来,刚将电话扔去一旁,继续手里的工作,可无论怎样都静不下心来。

    终于还是找出了盛黎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你小子最近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了?”

    “哎哟,景总一向忙的很,我这边不出来点实质性的消息,哪里敢去打扰您啊?”

    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变化,景墨琅嘴角不自觉地微挑着,“怎么,是有好消息跟我讲?”

    “唉!”那头犹自叹息了一声,将对方提起来的兴致一瞬间又打落到谷底。

    不等景墨琅再次开口询问,他又将声音一变说道:“是有那么点进展了。”

    “有进展怎么就不打给我!”景墨琅从高背椅上挺直了后背,惊喜的声音里难掩激动。

    “只是那么一点点啦,所以也不值当让你空欢喜一场。”说到这里,盛黎愧疚的将声音放低,示意对方先不要高兴的太早,“目前我可以确定他们的确是在这边的城市了。”

    “太好不过!”即便是一点进展,还是激动的他奋力捶打着掌下的楠木桌,而并不觉任何疼痛。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这能叫一点点的进展吗?你这是飞跃性的进步啊,哈哈……”

    说完,他竟然大笑了起来。

    另一端的盛黎不被他发觉地叹着气,都大半年了吧,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这么爽朗的笑声了。

    挂掉电话后,他又比往常更加奋力地去寻找她们。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好友。

    真的很难想象如果他真的找不到简薇的话,景墨琅的下半生该是如何的悲痛欲绝。毕竟这些年很少有人能让这个心如死灰的男人,再次这样精神亢奋了。

    面对眼前一波手底下的人,他又开始吩咐起来,“这座城市,说大也大,除去市中区外,还有十二个小县城,一百八十六个乡镇。但是呢,相对于全国来说,咱们的目标范围已经缩小了太多了。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齐声应着。

    “好了,就按照方才制定的计划,将分散在其他城市的人手召回,咱们全力搜寻目标范围区!”

    众人遣散后,他才重重地坐回休息椅上。长长地喘出一口气后,突然觉得景墨琅的话说得的确没错,这一次绝对可以称得上大的进展了。

    虽说还是不能明确他们的位置,但是据手底下人各处询问,除却机场的工作人员外,竟然还有一处酒店的人员说见过她们,那么她们留在这里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此时怎可无酒来欢?

    望了眼楼底下的小酒吧,虽然不能跟大城市的相比,可也聊胜于无了。

    眼下也无其他事可做,他便起身朝楼下走去。

    然而就在盛黎走出他居住的那幢公寓时,对面马路上的一辆黑色轿车转动方向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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