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手还真是难得一见的青葱玉指呢。”给金和银涂寇丹的婆婆她真的很耐劳全程一丝不苟,握着金和银的手并没有让金和银有任何的不适。

    金和银被说的有点飘,只是涨红了脸,半挽着的手臂下意识动了一动,连着骨头的筋都有点起来了:“应该是婆婆手巧才是。”

    这种精细的涂抹,稍有不慎就会涂到指甲边缘,不是任何恭维金和银真的觉得她技艺娴熟。

    至于婆婆说她的手如青葱,还不是因为有一个能上得厨房下到日常的臧笙歌,金和银引以为豪的笑着。

    可能是因为涂的时候有一股清凉的感觉在心间让金和银异常舒坦,也可能是因为臧笙歌。

    等到完成的时候,金和银都不自知,还在那笑着,还是沉鱼拉着金和银的手腕拉金和银到一边,沉鱼担心的说着:“最近总是走神,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什么不舒服只有满腹的空落落,金和银这才抬眸看着沉鱼,任由她拉着,露出一个很平和的笑容:“真的没事,你能快点传授我追夫攻略么?”

    “还说没事呢,为什么要快点学呢?”沉鱼这才将金和银的手腕松开,她知道如论如何都是不能这般逼着客人的。

    怕是沉鱼以为金和银要步梵青青的后尘,金和银想着便憋不住笑了,这才露出一排白色的贝齿熠熠生辉:“还不是饿了,想吃饭了?”

    见沉鱼石化在原地,金和银这才把手放在沉鱼的肩上以希望多一点亲近感来增加这话的真实性。

    沉鱼这才说道:“顾叙在饭菜这方面却有独特。”

    金和银却想,这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抿了抿舌头,这才道:“就那样罢,我没那么挑。”

    沉鱼这才掩唇笑着。

    “我这是善于质疑权威。”金和银委实有点站不住了,因为这一上午都在忙乎,当然自己肯定没有沉鱼他们累。

    就往放在旁边的小梨木桌子那边去,挪开那与之配套的梨木椅子,金和银很是潇洒的将一只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身体往后一靠,双手抵在自己的小腹旁,很是怅然的太息着:“暧,得劲啊。”

    可能是金和银幅度太大,惹来不少人窃目看着,金和银这才想到不能丢了沉鱼的面,便扶着自己的身边的裙带,坐正的身子。

    “是该劳逸结合。”沉鱼用实际行动坐在了金和银的对面,也不说让金和银怎么招的,只是陪着金和银。

    金和银将头偏向一边,打了个哈哈,顺势将头靠在椅背上,抬起袖子盖在自己的脸上,歪着身子睡了一小觉。

    自然醒的时候,沉鱼还是在对面抱着手盯着金和银,她总是用自己那温柔似水的性格让人诚心觉得不该辜负。

    金和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更是晦涩无比,新做的寇丹活动起来有点不娴熟,把腿边的衣裙碰的有些褶子,感受着手上的摩擦感:“咋不说叫我一下呢。”

    “看你挺累的就没打扰。”沉鱼扶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金和银。

    “其实真不是累,我这人就是碰着点能枕的东西就能睡。金和银在那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在抬眸看着沉鱼的时候,发现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迟缓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不该这么实诚啊,金和银这样想着,这才呲呲的笑着:“多谢我的沉鱼姐这般心疼我。”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求我啊。”沉鱼弯着身子这才很是平淡的笑着,这才被金和银悄哒哒的跑到沉鱼身边:“就是好奇顾叙和他的菜。”

    这作曲需要灵感,做菜也是异曲同工之妙,反正就是瞎八卦呗,在加上金和银委实玩心比较重。

    沉鱼这才将要起身的动作停止,她真的拿金和银没什么办法,不过八卦不是小孩子的天性么,便依着金和银了。

    “顾叙寡言,许多姐妹都好奇的。但只有梵青青和你……”

    金和银真心觉得自己找到盟友了,便很是认真的听着,反正就是好奇才对。

    沉鱼无奈的笑了笑:“那时青姐总是去顾叙那蹭饭,理由倒是荒诞,竟然是青姐想寻死,被顾叙歪打正着给救了,青姐不领情啊,那段时间一直坑顾叙。”

    金和银听得津津乐道换了个坐姿,这才很有韵味的扬起了一丝笑意,就是真的没想过顾叙还有被束缚的时候。

    沉鱼继续讲着,似乎也没说把金和银当成外人:“那是我见青姐被欺负那么多天后第一次那般心情舒畅,她的音容笑貌都让大家心里的那块沉重大石头渐渐的放下了。”

    金和银这才有点愣神:“不是说在琉璃煞内动客人是要受到惩罚的,难道仅仅是因为梵青青把骨链摘了,就不了了之了?”

    谈到这儿,沉鱼整个人都是沉了不少,她知道受害人所希望的绝不是同情,而是闭口不谈,让这一切的伤痛慢慢的被时间冲淡,更不能怀揣着什么侥幸心理去刺破人家的伤心事:“就到此为止罢。”

    对于这些事情沉鱼总是直言不讳,现在这样金和银并不怨什么,就想自己的伤心事也是不愿多说的,金和银还是理解沉鱼的。

    “我累了,先前我带金姑娘熟悉过琉璃煞,你可以随便走走,怎样都可以,只是这攻略真的不急于一时。”

    知道沉鱼这是有心劝自己不可急于求成,金和银便笑着道:“是的。”

    “那今天就到这罢。”沉鱼说着就起身离开房间往楼上走,原本金和银还想着和沉鱼一起搭伙去蹭顾叙的饭菜,到时候发挥梵青青的那般精神,也能饱餐一顿呢。

    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样,金和银哀怨哒哒的垂着脑袋往外走,楼梯差点被踩空了。

    关键这肚子还不争气的叫着,金和银觉得这绝对是和顾叙的营养餐有关,真是不经消化。

    最后还是没有骨气的去找顾叙,还是同旁人打听的顾叙的小院,金和银整个人下巴都要惊掉了,她一直以为厨房就是顾叙的家,毕竟他每天都圈在里面就跟搞科研的教授似的不搞出个名堂都不出来的。

    竟没想过顾叙再琉璃煞还有自己的院子,这是有后台啊,就这样按照打听的路线,金和银走到了一处小院边。

    就是有一种桃花源记的感觉,在金和银心头唯一冒出的词语就是男耕女织,阵阵还有些母鸡咯咯的声音,真是坏雅兴。

    前面一个栅栏门挡住了金和银的去路,金和银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用手摸了摸那个栅栏门,眼神比解刨还锋利,这才有些笑着拍了拍手,一个越身迈了过去。

    正当金和银要开始振振有词的夸着自己,回头却看见那个栅栏门竟然没有锁,整个人的心态都不好了。

    自己这个举动为什么如此熟悉,想了半天,金和银才知道竟然是臧笙歌那个家伙别说是心态崩了,已经无力吐槽了,这难道就是多年以后你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的样子。

    金和银是不敢相信的,过去拍了拍栅栏门,就像是示威一样的瞪了两眼。

    在就是随便乱走,看着这满地的桃花瓣,金和银就随便拿着扫把扫了扫,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勤俭持家的好妹子。

    可能是打扫的时候,尘土飞扬的原因,竟然听见顾叙的声音了,还有一句不太确定的话:“你来了?”

    顾叙只是看到远处的一个背影,可能是真的被风沙吹迷了眼,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前面那个背影回过身,顿时四目相对,那个让人不待见的客人又来了。

    顾叙这才一副兴师动众的不悦样子,也不去搭讪,只是默默的往回走,就是把金和银推当尘埃一般的存在,也没说因为金和银帮她扫院子就有任何的感激之情。

    金和银寻顾叙无果就是因为无聊才打扫了起来,但是却尘土破马张飞的搞的眼前黄灰灰的,都迷眼睛。

    揉了揉眼睛,金和银这勉强看清顾叙,这才证明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声音应该是顾叙发出的,毕竟这里只要他们两个人啊。

    像是罢工一样,金和银把扫把往地上轻松的一撇,拍了拍手掌,就往顾叙那边走,边走边问:“这位顾大少年郎你是在和我说?”

    你来了?金和银真想是自己听错了,难道顾叙还在等谁,还没想通,旁边的顾叙便道:“你怎么来了?”

    哎,干嘛如此横呢,好好说话不行吗:“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饿了才来的。”

    顾叙眼里多了几分鄙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应该给我做饭么?”反正不就是斗嘴么,金和银还是有把握说的过顾叙的。

    但前提是顾叙和金和银说啊,可是呢,这家伙基本上就没在抬过嘴。

    就是秉承着你爱咋咋地跟我没关系,我就当你没存在,人家一个往一边的桃花树下走去。

    随身拿着个小锄头,很是细致挖坑,用手扑了下多余的土块,就显露出一个玻璃的酒坛子,里面的酒成色还是比较澄澈,有略微的果肉,透着玻璃坛都能闻到淡淡的甜味。

    “这是桃花酿么?”金和银说这句话还是很有凭证的。

    “荔枝药酒。”顾叙罕见回了句金和银可能是看不下去了罢,心里想着时候还不够,这才又埋了回去。

    起身,顾叙要回屋,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金和银却在后面喊了一句:“桃花树下酿荔枝药酒你真是绝了。”

    “说完了别忘了离开这里。”顾叙只是扛着小锄头,往更远的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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