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见侍卫队走了,这才有些放松警惕,来不及扯扯自己衣裳,就把着金和银的肩膀道:“这算是骗过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脖颈上的筋骨都有些显露出来,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散在双肩的柔软头发,显然吓的不轻。

    却见金和银还是眉头紧缩着,不知在思索什么,环着衣带的手腕这放在自己心口前,幽幽的道:“客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金和银这才反应过来,温柔中带着笑:“看到那个窗了么?”

    一边拉着落雁,金和银一边淡淡的说着,这让落雁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才跟着金和银来到了窗边。

    落雁眼睛瞟了一眼窗户,这才道:“有什么问题么?”

    金和银只是特别迅速的说着,落雁只有竖着耳朵才能勉强听得下去:“不要害怕,出去就找离琉璃煞最近的客栈,有一个叫臧笙歌的人,你和他说小银子找他的…”

    落雁才打住金和银:“客人你什么意思?”她激动了起来,整个心口都在起伏,一喘一喘的:“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事情不已经过去了吗?”落雁这才有些小泣声:“客人到底打什么算盘。”

    金和银只是淡定的笑着,还摸了摸落雁的头:“不要想太多,小落雁你记住对待任何人都要有所防备,所以,我们这是在做二手准备,这只是保护自己。”

    落雁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可是我不认识道,我怕找不到。”

    “多打听一下,我相信你的。”金和银已经为落雁系好绳索,这时只是狠狠的试了下松紧。

    这些绳索都是薄白衣的舞衣,悬挂在窗梁之外就像是悬梁刺股一般,金和银的手很是决绝的把手上的绳索递给落雁:“不要在犹豫了,记得找到臧笙歌…”

    落雁抱着绳索,一身的素色衣裙迈过窗户,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蜷曲在窗户边栏杆上,窗外风大,兜起了落雁素色的衣袖,白玉般的手腕在空气中明晃晃的,蓬荜生辉。

    素色衣裙致密的贴在落雁的腿上,她只是拿着绳索,在风中笑着牙齿贴上了微缕的发丝:“到时候就要提小银子是不?”

    “客人我都晓得,你一定等着我,我还要拿到你的追夫攻略去追我的金公子。”

    “就当我欠小落雁一人情,有时间还你。”金和银只是这样对落雁说着,便看见落雁如影随形的身影,直到最后落雁的影子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光圈。

    薄白衣的衣柜里不仅有一些好看的舞衣,还有处理伤口的药箱,金和银将它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才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包扎。

    手背上一条猩红的鞋印已经红的不成样子,在金和银的寇丹的映衬之下显得更红了。

    金和银约莫着落雁走的半个点后,那群人定会折返回来,自己倒是可以仗着客人的身份叫他们没办法,但是落雁是亲手伤了人的,刚刚看那些侍卫队的来头也不小的,真的不难想到落雁要是被他们抓去会是怎样的情形。

    还真是迟了些时辰,那群人很是粗鲁的将那扇紧闭着的门给踹开了,领头的侍卫队,直接绕过金和银往里屋去搜人。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自然是能找到这样想着金和银心知肚明这才不动声色的继续有条不紊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进行错综复杂的搽药,一点点的抹着,有的时候金和银都有点被药物刺激的蹙起眉梢,反正就是各种止痛消炎动辄一番之后,这才幽幽的拿着纱布包裹住自己有红鞋印的手背。

    在那之前,金和银也用清水洗过,因为被那醉汉踩的手背上的皮肉都粘着灰,皮混着血杂着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虽然严重但是金和银确信并没有伤到手骨,这才敢简单的处理着。

    纱布已经殷出一些鲜红色的血迹,透过纱布晕染蔓延开来,金和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操作着。

    “队长,已经不见那个妓子。”一个跟班侍卫在侍卫队长的耳边絮絮不止的说着,其中他还极其掩饰的用手挡了挡自己的嘴巴,不知在说什么。

    只见侍卫队长微微颔首,就他们几番示意,从后面抬出一个醉汉,他们尾随着称呼起:“大人。”

    金和银心想原来真的是大人物呢,还是熟视无睹的用药箱里的干纱布擦了擦蔓延在寇丹上的血迹,这样瞧着自己的指尖笑了好半天。

    侍卫队长这才特别疑惑的瞧着笑声的源头,只见眼前的女子幽幽的坐在地上,着一极短的包身衣衫,裙角就像是碎了的纸片一样碎哒哒的垂着若隐若现的仿佛映着她那白皙大腿的光亮。

    “你笑什么?”侍卫队长只是很平和的问着。

    “我笑,虽然我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但是头部伤并不是什么小伤,我劝你们赶紧找人给他医治,不然真的会死在这的。”

    金和银毕竟不是真的医者,虽然给那醉汉止过血,但是真的怕一些并发症,也只有那醉汉醒过来,落雁才能是真的与这件事脱离,不然这事情没法解决。

    侍卫队长只是撇了一眼下属,一群人已经开始出去找医者了:“金姑娘刚刚同你一起的妓子请你交出来,别妨碍我们办公。”

    金和银只是平稳的笑着,吹了吹寇丹的指尖,一双腿微蜷着在一侧,这才打了打哈欠:“侍卫队长也请你不要妨碍我休息。”

    “不用你得意,待会大人醒了就把你也抓进去做几天看你还牛气什么?”一个男声乍现,随之金和银也幽幽的笑着。

    “这位小兄弟说话不要那么冲,是你们大人想做我还是你想做我?况且要是你们大人安然无恙的话,我倒要问问了,他私自闯入客人的住处,该会受到什么惩罚?”

    “客人你们都敢动歪心思怕是想死了?”

    旁边另一个人这才诺诺的和侍卫队长道:“大人今天确实喝过酒的,有可能真的是意识错乱,要是真的这样,倒是咱们的过错了。”

    侍卫队长真的不敢在试探了,先前他们大人就错睡过一个客人,只不过侥幸逃脱过一次,当时他就在场,现在定不能轻举妄动:“那金姑娘想怎样?”

    “等着呗。”金和银这才放松的往后仰去,半个手掌被衣袖遮着,裹着纱布的手掌就像小叮当一样令人发笑。

    说实在的薄白衣的床榻被那个醉汉躺着,要是落雁在这一定要给金和银吐槽了想到这金和银这才笑了出声。

    侍卫队长和医者交代了些事情,这才找人在金和银守着,出去了一趟。

    果然想叫他们死是不太可能的,金和银想着为今之计怕是要在拖延一番了,只是希望落雁快点找到臧笙歌,金和银现在只相信臧笙歌了。

    这样想着,醉汉那边有动静了,大致是被受到了惊吓在加上受到撞击,所以才会这般昏迷不醒。

    “能看出是什么撞击到大人的吗?”从门外进来,侍卫队长显然是没放松警惕,闲庭若步的走到金和银面前,只是点了点头淡笑着。

    医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这才忧虑的皱着自己的满是皱纹的脸:“很多线索都已经在处理过程中消失殆尽了,好在有人及时处理了伤口不然怕是等我来人早就凉透了。”

    侍卫队长果然仔细的看着金和银,他显然是发觉金和银的马脚,但是他并没有多言。

    “什么时候能醒?”侍卫队长开始关心起他们大人了,手里抱着一个剑,细细摩擦,惊的金和银心里有点慌。

    压下那种强烈的感觉金和银只是淡淡一笑:“这位医者可否给我看看手上的伤?”

    “这位姑娘借你手给老夫一看。”和蔼的笑着果然是医者仁心。

    “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啊,只要不发炎感染应该没什么大事。”医者只是笑着随口一问:“就是不知道姑娘怎的不小心,毕竟女孩子的手金贵着呢。”

    “不过是帮一个老熟人端了个刚出锅的炖菜,手这才被烫伤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然我拆开让医者你在给我看看?”金和银这才弯着手臂淡淡的去掀那已经凝固血迹的纱布,拆了一片又一片。

    却被医者叫住:“不必,我看姑娘药箱药物齐全稀有,还不要徒然在加剧伤口了,倘若真的有些并发症,在对症处理变好。”

    金和银这才笑着将纱布尽数缠回自己的手背上,这才对医者道了声谢,声音柔柔的。

    侍卫队长只是一瞬就想到了先前他们第一次搜查金和银的时候那时候她显露出的手背确实是有一道伤痕,只是因为后面那个妓子的出现发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想到这侍卫队长有点想开了,现在只有证明金和银的手上的伤口的性状能不能和大人鞋子的花纹是否符合便可以确认是谁害了大人。

    “报告队长,排除了琉璃煞有名的妓子,只有艺妓落雁,妓子双橙还有头妓殷素儿不在队伍行列。”

    “着手去针对他们三人,在排除。”

    床上已经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那位大人意识一直在恢复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金和银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和落雁但是金和银完全可以借着那人烂醉如泥借题发挥一下,祸水东引可能是最坏的打算了。

    只是双橙这家伙委实有些给力,这样就失踪了三个人,无论无何都是给侍卫队那边加大了难度,金和银这才和侍卫队长相视一笑,只是各怀心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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