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仪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莫北若无其事的笑着,这才抽身往一边去,临走前靠在一边对莫北道:“有事发信号。”

    “我不会嫌弃浪费的。”莫北只是一副猪肉行家的样子继续审视着猪肉架,上面鲜红的黑血在他眼睛里放大。

    金仪年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街道,显然是莫北把那群杀手吸引过去了,初辰在一边气恼恼的踢地上的石头,眼睛一直往一边看打算搬动什么东西出气。

    初辰一个人把身体正对后方,一直手在后面抓,身体淡淡的往下蹲,好看的眉都皱了起来,倒不是害怕那些流浪猫狗,就是单纯的觉得它们脏。

    初辰的手还是在空气中乱乱的试探,这才抓住一个热络的手指,但是又站不稳就直接仰面后倾。

    天旋地转的,初辰以为自己要有什么事情,结果就看到了金仪年的脸,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事了,这才瞥了一眼:“有些人啊定是有非分之想不然怎么本郡主往那走,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

    结果看到金仪年一副懒得反驳的样子,感觉自己和他吵嘴也不是没有挑战,这才往一边看去。

    金仪年只是扯着初辰的手臂就往一边跑,速度像是忽然降至的疾风,初辰顿时也乱了脚步:“有病啊。”

    说着,初辰就弯下身来直接把一排牙齿落在金仪年的手腕上,像是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了出来,还在一边得意的笑着:“金某人我看你呢就是欠咬。”

    金仪年还是刚正不阿的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被初辰威胁的时候,碴子架在脖梗子上的时候,支身挡在了一地碴子都没有眨一下,更何况是一个不咸不淡的咬呢:“不知羞耻。”

    初辰就这样咬着金仪年自己都感觉到一丝血丝的味道在自己的嘴里化开,就这样被金仪年扯着身子,消失在四面八方的大道上了。

    莫北一个人在屠肉铺呆着,时不时的把手摊在那架台上,摸了一把已经锈的发橘红的刀,这才和真事似的笑道:“磨一下刀吧!”

    屠夫没有应答,他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莫北,一只手垂在身体两侧靠在绞肉台,面色灰黄的如死面。

    莫北这才露出一丝邪笑,把手抵在眉尖,动了一动,这才一副提醒的样子:“暧,你能给个反应吗?”

    一只手淡淡的落下辗转在那屠夫的心口前,莫北只是淡淡的一推,人直截了当的倒下了,拖着袖子把绞肉架上的一点点血迹给捎走了。

    莫北意料之中,人早就死透了,这才在一边似笑非笑低下头把自己的指甲上尽数放进了毒针,边放边说:“别浪费时间了,一起上得了。”

    一群杀手都是被精心灌养的,如果这次能杀了初辰就可以有丰厚的奖金,搁谁都眼馋啊,这才一窝蜂的涌了出来:“小子站在别动,看我不宰了你。”

    “蠢货。”莫北只是在衣袖翻飞间只是眨眼之间一些在远处奔过来要害和莫北拼命的人直接倒地不起。

    紧身攻击莫北最不擅长,所以毒针被他玩的游刃有余,莫北往后看去:“我站着不动可以,你们就算了。”

    这谁能受了,一个人已经跃身上前和莫北近身攻击,莫北这才的笑容都有点发颤了,一双眼睛却恫吓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已经血流不止。

    一点点的往外冒着,用手遮着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去死吧小子今天就叫你尝一尝被穿腹的下场。”那人只是恶狠狠的说着,狡黠的目光中带着胜利的意味。

    “该死的是你吧?”这声音凸现,声质宛如一个健康的人,语气极为不屑。

    还没抬头,莫北攥着剑的手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斜对着的指缝里不偏不倚的直射到那人心口。

    莫北这才有些撑不住的往后推了几步,扶着后面的绞肉台,神色这才有点缓和,刺穿的地方还明晃晃的插着剑,莫北这才有些沉痛的闭了闭眼睛。

    见识到这样一个可怕毅力的男人,所有人都不在敢上前,这才愣在原地:“你…”

    太过讶异的样子,这才听到一点点落地的铁器碰撞的声音。

    “还不快滚?”莫北红着眼眶撑着眼皮顿觉自己要玩完,这才咬的自己的舌尖,希望这刺激叫自己清醒一下。

    半温不凉的液体嘴角溢出,朝着那群潜逃的背影,警告道:“初辰是我的女人。”

    每个人的呼吸都是压抑的,可怕的对手就在他们后面,杀手们刚走几步,顿时倒地一片,每个人都蜷曲在地面上,满口的白沫吐了一地。

    莫北这才知道不妙,这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可是已然是没有力气往前去询问,但是以他的直觉,这些人不过是被那幕后之人当枪使,不足为惧。

    这才扶着残体,因为刚大动干戈的,所以街上的人基本被吓跑,空气中还残留着刚刚大战一场的奢靡味道,莫北这才皱眉道:“不管是谁,有事就冲我来。”言罢这才咬牙笑着。

    就这样一路上拖着血迹,还有暂时滞留在体内的剑,这才看到一个朦胧影子往自己跟前走来。

    莫北戒备起来,直到落入眼目的是金仪年这才有些困惑道:“她人呢?”

    “好着呢,刚被我打晕,太吵闹了。”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扶着莫北坐在一边。

    莫北只是轻松的放声大笑起来,眼光中带着点掺杂不清的狠意:“作为兄弟还不过来帮我?真的太痛苦了。”

    “那怎么不知道发个信号?”金仪年觉得莫北有的时候那是真不怕死的,不过还是有点担心的,这才道:“我要怎么做?”

    莫北这才恍然一笑,伤口都被挣开了,却只是低头闭上了眼睛:“怎样都可以啊,就那种简单的处理伤口,把剑拔出来,用火燎一下什么的。”

    “荒诞。”金仪年这才有点生气的看着莫北:“那不是送你去死?”

    “可是我现在这样下去真的要死了。”莫北只是淡淡的说着,接着又笑道:“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死?”

    “去死!”金仪年只是看着莫北。

    莫北这才把手缩了缩:“对待一个病人你这样,真的有伤大雅的,金公子注意仪态。”

    篝火燎燎的,夜幕降临,金仪年真的按照莫北说的做完了一切,只是脱下自己的外衬充当绷带给莫北缠在腰间,血迹已经没那么大的一片了,金仪年只是困惑的问道:“你说的不会有假吧?”

    莫北是何德何能啊,一个人躺在地上,还盖着一个暖和和的被单,有些疲惫的眼睛这才弯了弯,笑道:“应该是吧。”

    这模棱两可的说辞真的让人很头疼,不过莫北在想你问我我问谁啊,此步骤都是本公子自创,要是死了就死了,活着更让人兴奋不是吗?

    初辰醒了之后想要出去透透风,这才知道自己在外面睡了一夜,金仪年躺在莫北旁边,两个人睡的正香。

    破天荒的一声大叫,搞的朦胧中莫北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就好像全部的筋脉都不停的跳动。

    “什么啊两个大男人为什么睡在一起?”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真是荒诞之极。”

    “难道要醒来睡在郡主身边才正常吗?”金仪年烦透了初辰,要不是以为她是郡主真的要上手了。

    “这玩笑开大了啊。”莫北笑着看着他们在拌嘴:“郡主不是想出来玩吗?那就要玩的痛快,抓蛐蛐吧?”

    “什么啊,大虫子有什么好抓的。”初辰只是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扫了一眼金仪年:“要不你们两个斗蛐蛐我看热闹?”

    “那还不是得去抓?”金仪年可没有兴趣陪初辰在这胡闹,不过是莫北伤势,还有昨晚莫北对他说的那些杀手的事情。

    “我可以花钱买啊。”初辰财大气粗的样子不仅逗笑莫北,他整个眼睛都是发光的,虽然唇角有点发白,但是并不影响莫北嘲笑他们。

    “笑什么笑啊?”初辰只是抿了抿唇,似思索着什么,这才道:“莫北你带路啊,我现在就想看你们斗蛐蛐。”

    金仪年原本想制止,毕竟莫北身上还有伤,可是却见他全然不顾的站了起来,莫北这才道:“金公子也跟着吧。”

    金仪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答应,他跟在后面,悄然的扯着莫北的胳膊:“胡闹什么?你是为谁受的伤?还不让她知道?”

    “金公子此言差矣,况且你是不知道那群人有多菜,不然我能活着都是问题。”莫北这才拍了拍金仪年的肩膀:“如果真的关心我的话,当我的伯乐,那可是从头关心到尾。”

    金仪年这才罢手:“不想管了,你爱咋咋地吧。”

    莫北这才笑道:“你好好考虑,我等着你的答复呢。”

    初辰在前面叫着他们:“小脚女人吗?为什么走的这么慢,我限你们立刻出现本郡主面前。”

    “这才多久没纠正,郡主就把规矩给忘了。”莫北只是把手背在后面这才说道。

    “敢说教我?莫北翅膀硬了吧?”

    “我在想郡主还是不太了解民间,你自称我这是习以为常,可是我们出来玩就是要融入人心,这样玩的才能尽兴才是啊。”

    “什么意思?”初辰的脸色已经很黑了,这才看着莫北。

    “民间女子管男子都是以’君上’称呼的。”

    “什么破规矩?那我岂不是要大街上捞一把男的就叫君上,那要是长的丑呢。”

    “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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