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金和银驰骋着这些美好愿望的时候,铁门敞开,文余走了进来。

    他身上透着被太阳高照的一股味道,很阳光,于此时的许木心和金和银比起来,简直高高在上。

    即使相濡以沫,但是还是能看出金和银和许木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憔悴,坡头后面,浑身血迹的衣物。

    两个人抱着一双被褥相互取暖,就差没在发生什么。

    文余的声音中透着股不屑的意味,他总是觉得这种烂摊子他不应该管又可能因为在赌场上输了钱,心里不痛快。

    对于阶下囚,文余总是不屑于聿冗那般好言相劝,只有一个词,以暴制暴,他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许木心,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硬起来,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许木心那纯情到发指的眼神。

    到底是在为谁而流淌呢?被许木心动手打的伤处开始隐隐作痛,文余只是有些发笑的命令道:“把许木心带过来。”

    许木心的衣角被小银子扯着,他几乎是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他说:“小银子不要害怕,你忘了吗?我是他们的人质,还有用处,他们不会怎么样我的!”

    金和银只是有些恍然的笑了笑:“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担心啊。”

    许木心只是再金和银的有些不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但是他一定要活着,不然小银子指不定要被他们怎么祸害呢。

    这才在金和银有些发愁的眉心晕染了一丝旖旎味道,最后落下一吻。

    金和银惊住了,只是任由眼眶发红,最后止不住的流泪,这才感受着余温,木木的吻从来都是没有情.欲的,让人感觉清凉一下。

    许木心只是刚站稳走到文余身边,就先被文余抽了几巴掌,他就只是在那儿笑,他不怕疼,他就是怕自己倒下了,小银子该怎么办,想着许木心的手就团成了一团。

    文余看到许木心这样,心里又不禁冷笑,直接上脚把许木心的腿给打弯了,可是许木心却死死的坚持着没有跪下,只是扶着要打弯的腿继续站着。

    文余也不说话,只是双手插腰,看着许木心,他的火气燃到最大,他本来就是心情不好猜来发泄的,却出现了这么一出,他心里很不痛快,只是笑道:“许公子,你这又是闹哪出,可没少给我感动啊,你说你坚持个什么劲啊,这样我的兴趣直线下降,一点都没劲。”

    许木心只是低着头,似乎在也没有什么力气反驳什么了。

    许木心感到了一丝钻心的痛,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用外力撬开,被灌了好多的水,心里一阵阵的痛苦致使他嘶嘶的喊着。

    将指尖嵌顿在骨肉里,许木心想着的全都是他的小银子,他不能死,就是在狼狈不堪,只要活着,他就有希望。

    文余的声音很魍魉,充满了邪恶,可是许木心却没有一丝的害怕。

    拽起许木心的衣角,文余就笑道:“我的许公子啊,你们这么高大上的人物一定活的伟岸高洁吧,定是没尝过这种让人****的药物吧。”

    许木心觉得全身一冷,只是扯住文余的肩膀,就使劲的殴打他的俊脸。

    许木心道:“你还能称之为人吗?你简直就是败类。”他的心口有些火气,嘴里还有些涩涩的感觉,是刚刚被强行灌下去的水。

    文余只是笑着,摸着自己的俊脸,这才道:“许公子果然是笔墨之人,原来败类在你这儿就是最狠的词语了,那么待会你就会成败类了。”

    许木心来不及多想,只是有些头疼,刚刚他还那么渴求着活下来,可是现在却连死的心都有了,他不会任由自己去伤害任何一个女人,所以,许木心停止对文余的殴打。

    只是把这些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还是拼了命的对自己挥拳头,以至于自己的手上都是鲜血。

    “老大,他疯了,这是要打死自己的表现。”一个手下说道。

    “要是真死了,冗大哥那边不好交代啊,而且头说的是要活的。”

    文余对于兄弟们说的一切,不以为然只是笑笑,他道:“许公子不用那么卖力的对自己自.残药效还有好长时间才发作呢,除非你一直打自己,或者废了自己的命.根.子也不是不行?”

    许木心觉得耻辱,他只是不停的打自己,几乎要晕厥,他把自己的力气用在了文余说的地方,他真想一刀了结了自己,现的他,活着也是害别人。

    可是后脖梗一紧,仿佛世界都停止了,许木心意识丧失了。

    文余只是笑着看着浑身是血的许木心这才道:“病秧子配书呆子,挺合适的。”

    “老大,应该是瞎子配书呆子吧。”一个应声迎合着。

    另一个人却担忧的问道:“老大这么做的话,柳大人真的就能赏识我们了吗?”

    “就算没有还有聿冗呢,我这次一定要做出大事业。”文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这药可是我下了血本的,搞的我连赌的钱都没有了。”

    “还是老大精明,找几个人扮演乞丐混在瞎子每天都要去的寺庙里,她每天都去哪儿救济那些乞丐,我们的人和她混的熟,在略施小计,来个苦肉计的,瞎子就以为我们这些乞丐受到欺负,每天都去老大安排的地方说是要给哥几个涂药,治伤。”

    “说实在的,哥几个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可人啊,都想上了她呢?”

    “别胡说,这瞎子可是可是柳大人未过门的未婚妻,是你们能亵渎的吗?”

    “什么?!瞎子的甄大小姐?那老大你这番作为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刀?”他们总是能被柳姜堰的威严给吓坏,这才有点失去主心骨。

    “怕什么?柳大人对她毫无兴趣可言,而且看意思还不想娶她呢!”

    “所以我就在想要那甄家大小姐先清白不保,到时候柳大人也好有理由退婚不是?我们这么为柳大人着想,他能不提拔我们吗?”

    “还是老大想的周全,到时候老大被柳打大人赏识,可千万别忘了哥几个。”

    文余的人看见许木心好似死了一般,也懒得救济,毕竟要做戏就做的真一点,小瞎子只是善良还不是傻要是真的无病无灾的出现在哪里,小瞎子该怀疑了。

    许木心的伤他们不管,倒是开始八卦的聊起了小瞎子的事情。

    甄家大小姐是甄老将军甄清风同金家已故的大小姐金夕阳所出,这金夕阳本不是甄清风的恋人,而是他兄弟甄子琰的打仗的时候偶遇的金夕阳,两人在一复一日的照顾中按生情愫。

    可是奈何金甄两家联姻,在加上甄子琰胆小怕事,根本不承认自己同金夕阳有私情,直接骗金夕阳说自己就是甄清风,搞的金夕阳以为自己终于要嫁给自己的真天子了。

    心心念念的嫁给了甄清风一看这对象也不对啊,这甄清风好似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对金夕阳骗道,甄子琰已经战死沙场,于是有了断崖奏曲三日之久。

    后来金夕阳寻死觅活的跳了崖,非但没死还到了土匪窝里,他哥金仪年知道就孤身一人去救她,后来才有了为救一人,千疮百孔的说辞。

    但是谁都没见过金仪年的惨状,因为金夕阳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竟然去求了甄清风,这甄清风也是够渣了,明明已经有了妻子花氏却对金夕阳留情,简直可以说是大渣男了,不过男人三妻四妾都无所谓。

    再加上金夕阳委屈求全同甄清风再一起了,只是为了救他的哥哥,根本就不爱甄清风。

    甄清风还劲劲的往人家身上凑,根本就不理糟糠之妻花氏,就连唯一的两个子嗣都是被花氏算计才得到的。

    甄清风完全没有羞耻心,花氏并没有旁人的母凭子贵,还是照样被甄清风无视,唯一拉扯的甄善美还好一点,和甄清风有着透着骨子里的相似。

    而这甄大小姐就不同了,总是柔柔弱弱的,后来甄家小少爷逐年长大,可能是受了花氏的相夫教子的晕染,对自己的这个大姐简直就是不拿人看。

    唯一好一点的就是甄善美了,对于大姐那是好到极致,可是也不见得什么时候能在身边保护吧苍蝇不丁无缝的蛋,终是没看住。

    甄家小少爷甄禅杰被惯坏了,在甄家赏花的凉亭直接把他大姐推到在水里,可能脑袋撞到了礁石,没把脑子撞坏,眼睛竟然被撞瞎了。

    成了瞎子的甄大小姐被甄清风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偶尔出去救济一些乞丐什么的,被当今圣上选做成了柳大人的未婚妻。

    因为眼睛看不见,这才推迟了婚期,而文余他们就是打中甄大小姐的善良。

    一声邪恶的坏笑荡漾起来,文余和他们的小伙伴只是拍手叫好,这才摆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说了些事后的被柳姜堰赏识的画面,这才几杯酒下肚,每个人都脸色潮红,看着对方。

    而许木心半混昏不醒的躺在一边,只能闻道一股酒味看到一群人在高举觥筹,喝着酒,吃着肉。

    心却低落谷底,已经连呼吸都觉得费力了,这才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想要起来都无法动弹。

    许木心想着小银子,如果今晚他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似乎连暗恋小银子都是奢求的事情了,他只是低头把脸贴在地上,蜷曲着身体,这才用食指去刺激自己的呕吐。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吐出那些害人的东西,他绝不允许自己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内心发出,这才咳嗽了起来,许木心觉得心里又有了希望,毕竟看到了自己吐出来的苦水。

    只要在努力一点他就可以是原来的许木心,他从没想过要对任何一个女人动那种心思,可是文余给他灌下那个害人的东西,许木心第一次感觉到耻辱,他想不到自己的未来,究竟是怎样的。

    那些被自己污染的女人们呢,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那样自己就是死也难辞其咎了。

    许木心不管嗓子里有多难受,使劲逼着自己把东西吐了出来,嘴角已经被胃酸搞得有些红肿了。

    从前许木心从没觉得人的潜力这么大,这一刻许木心觉得活下去都是艰难,可是他脑海里全身小银子的面容,他不想死更不想活着,此刻的自己就像个毒瘤一样,碰到谁会害惨了别人。

    许木心眼睛已经红了,动了动喉结,嘴里口干舌燥的,心里感觉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侵蚀着自己的理智。

    许木心只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尖,就算在痛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里的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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