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盛宴开始的时候,天空绽放出一片片璀璨了烟花,美极了。

    许木心到场的时候,金和银已经和臧笙歌坐在了一边,他猛地发觉,小银子比以前更加低沉了许多,以往这个时候金和银就会生扑过来,叫住自己。

    “许指挥官,久仰久仰,真是年轻有为啊。”一个官员淡淡的在许木心身边停下,老气横秋的说着。

    许木心只是微微点头好似很谦卑的样子:“吴大人。”

    吴三涧一张岁月沧桑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只是道:“许老真是教导有方啊,同辈中木心真是成才了。”

    许木心只是微微颔首淡淡的笑着,幽幽的笑道:“吴大人也不错,以后共同努力。”

    “啊呦,柳都使。”吴三涧只是淡淡的说着,对于柳姜堰是冷热不吃,所以也不用多说什么好听的话。

    柳姜堰看着许木心这才道:“我正找你呢。”

    许木心冷冷的看着柳姜堰这才道:“别烦我。”他真是待见柳姜堰,恨生生的往别处走。

    “公子你不能抛下我。”柳姜堰温柔的笑着,一瞬间所有目光都聚集了许木心的身上。

    许木心的脸上挂不住光,只是低下头顿在原地,只是一点点握紧拳头:“柳姜堰你有病啊,这么闹我有意思吗?”

    “有点意思。”柳姜堰邪恶的笑着把周围的异样的目光都给禀退了,然后好生好气的道:“别板着脸了,不然别人又该说我欺负你了。”

    许木心只是道:“离我远点。”他冷冷的说着一点都不给柳姜堰面子。

    柳姜堰把手往后一别,然后淡淡的往一边走,这才道:“笙歌来看这边。”

    臧笙歌身边的金和银淡淡的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带着点期盼的目光,就听见臧笙歌道:“懒得理你。”

    许木心微微颔首,也不多说,反而柳姜堰一脸悠闲的看着这本身就不是很友好的画面,这才道:“需要打招呼吗?”

    “懒得。”臧笙歌看了眼柳姜堰,只是波澜不惊的说着。

    金和银道:“祝木木抱得美人归。”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满脑子想到的就是许木心的那些事情,所以一留神直接吐了出来。

    许木心哑然一瞬,这才道:“小银子说的是。”

    柳姜堰这才阴森森的笑了出来:“我的公子有新欢了,我怎么给忘了呢?怪不得都不理我了。”

    许木心恨的牙根的痒痒,这才道:“怎么那儿都有你?”

    柳姜堰道:“公子我与你为一体,毕竟不能辜负许老的栽培之恩。”

    许木心去一边,他知道柳姜堰是故意羞辱他戏谑他,所以他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才一句话都不说。

    金和银口是心非一阵之后,还是觉得有点无望了,因为许木心根本没有答应,心里就更觉得多此一举了,这才道:“你说今天的庆功宴有那么多好吃的,我应该开心才是啊,可是心里为什么好难受。”

    臧笙歌道:“因为小银子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心里难受也很正常,可是我们要学会坚强。”

    金和银只是低头凄惨的笑了笑:“我要酒,我这次一定要喝到死,那样我才不会这么难受。”

    臧笙歌道:“没用。不然我为什么现在还忘不了你?”

    “还不是你酒量不好,其实我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而且借酒消愁愁更愁嘛,但是我控制不住的想他,你教教我怎么能淡定自如一点,我不要人看我的笑话。”

    臧笙歌只是抱住金和银,他笑道:“小银子其实我一直没能告诉你,许木心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不敢说,他是个软弱的人,不信我试给你看。”

    金和银用手拍打臧笙歌的后背,只是呜呜道:“我不信你,你又在骗我。骗我跟你回去。”

    臧笙歌只是很认真的笑道:“没有的,我真的能帮你让许木心看清真心。”

    金和银这才道:“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很可笑吗?几天前你还关着我,目的就是不叫我见木木,现在转变这么大,你觉得我可能相信你吗?”

    金和银眼前许木心扫自己一眼,很是愤怒的低头咬了臧笙歌一口,那一瞬间她看到许木心落寞的样子。

    心里激动的要命,许木心果然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不敢放肆的同自己在一起而已,这才道:“你放开我,我不能叫木木误会我。”

    臧笙歌只是道:“我帮你试探他。”

    金和银没太听懂,只是淡淡的推脱臧笙歌,这才道:“你说什么疯话呢?你离我远点。”

    臧笙歌只是把住金和银极尽扭曲的脸,然后低头靠近金和银的唇,肆意疯狂的侵占着金和银的口腔。

    金和银响亮的一巴掌还为打出去,手就被臧笙歌攥住,她恨恨的咬着臧笙歌的下嘴角。

    金和银离开座位这才跑了出去,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然后挥泪如雨,她承认自己从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心,被臧笙歌吻过很多次都不曾当回事过,现在她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难怪许木心喜欢她却总是要婉言拒绝,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一个被人吻过这么多次的自己,她只是无助的蹲在地上,用衣袖狠狠的擦着嘴唇。

    金和银只是哭的更厉害了,现在回想起臧笙歌的说的一切,那不过是轻薄自己的理由,她恨死臧笙歌了。

    庆功宴没有开始,金和银就提前离场,许木心虽然很担心,但是还是一副不管闲事的样子,只是让金和银自生自灭。

    许木心本就已经很心烦了,旁边的柳姜堰还在一边道:“笙歌刚刚当众轻薄了公子夫人,我看着都害羞,果然公子夫人跑着离开了。”

    “我有眼睛需要你在这解说吗?”许木心在金和银跑出去的那一刻见她望了自己一眼,她以为她是有什么苦衷。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害羞,许木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只是抢过柳姜堰手里的一杯酒,这才一口喝了下去。

    柳姜堰这才道:“别喝醉了,不然还得我送你回去,麻烦。”

    许木心道:“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是难过的要死,什么破酒。”

    柳姜堰道:“公子喝多了吧竟然爆粗口了。”

    臧笙歌只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酒水浸的嘴角都有些红肿,可是他丝毫没感觉。

    庆功宴是北帝用资金资助的,但他却不需要到场,只是派几个人去就行。

    吴三涧只是淡淡的笑道:“许指挥官还真是好酒量啊,但凡事都不要铺张浪费,前方战事吃紧,圣上也是为了这事才派我老来的,希望许指挥官必要牢记使命。”

    许木心只是道:“你需要酒吗?既然是我的庆功宴,吴大人是不是应该给我点薄面?”

    吴三涧道:“许指挥官你喝多了。”

    许木心只是笑道:“我喝多了?我喝多了?我真的喝多了吗?”

    淡淡的抬起手抚了把微红的脸,这才看着柳姜堰这才道:“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吴三涧只是有些气急的看着许木心:“成何体统,我看也不过是匹夫之勇,简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气煞我也。”

    柳姜堰只是赔笑道:“许指挥官就是有点醉了,就跟梦游是一样的,吴大人息怒啊。”

    吴三涧和柳姜堰遇到那些老迂腐不太一样,他对待一些事情会比那群老迂腐还要气急,听到柳姜堰这么说更是把自己的地位太高了,这才道:“此事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圣上。”

    许木心只是呵地笑道:“没酒了,我要在喝。”他扯着柳姜堰的衣裳这才道:“小银子你能不能喜欢我啊。”

    柳姜堰只是抬手在许木心的颈项上坎了一下,许木心直接倒在柳姜堰的肩膀上。

    吴三涧只吓坏了,这才道:“柳都使下手似乎有些重吧。”

    柳姜堰道:“那敢哪敢,我们借一步说话。”

    看到自己的主人要离开,而许公子还在一边晕死,这才叫了一辆马车,这才走了上去。

    柳姜堰同吴三涧有说有笑的,只是回头看了眼聿冗这才道:“带公子回家别到处给我丢人现眼。”

    聿冗只是低头应是,这才扶着许木心,把他塞在马车里。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着,他拍着吴三涧的后背这才道:“吴大人,你看这次事情你能不能在圣上面前多多担待一点。”

    吴三涧看着柳姜堰一双眼睛里的阴冷,可是嘴角却肆意的笑着,透着股威胁的意味,这才道:“许指挥官今晚的一切,我不可能有所隐瞒,柳都使今天约见我这事我可以当成不知情。”

    柳姜堰看着吴三涧要走的背影这才道:“老东西你觉得自己能走的了吗?”

    “柳都使,你要做什么?杀我吗?你有没有王法了?”他固执的说着,这才往一边走去。

    柳姜堰丝毫没有什么感觉的笑了笑,这才拿出一只匕首,这才道:“两袖清风好啊,秉公执法更是好啊,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这些人的下场?我倒是不嫌麻烦可以叫吴大人与你地下的吴三税团聚。”

    吴三涧只是笑了笑:“衣冠禽兽道貌岸怕是形容柳姜堰你这样的人吧,老夫看走了眼,更是不知道已故的柳…”

    吴三涧话还没说完,觉得腿上有一阵凉意,这才跪在柳姜堰面前:“你…”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这才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我最烦有人在我面前提那个本就该死的人了,我这一匕首不偏不倚的正好避开了吴大人的膝盖骨,我觉得自己对你很仁慈了,只要忘记今天的事儿,你还有机会瘫在榻上一辈子,不然的话,在补上几刀,你想后果为什么…”

    “你不得好死。”吴三涧只是痛苦的说着:“柳兄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聒噪。”柳姜堰只是看着匕首上的一丝血迹这才道:“你叫我不得好死,我是不是应该投之以李抱之以桃叫你生不如死。”

    柳姜堰只是回头往外走顺手把匕首甩了了出去,他只是有些嗜血的笑了笑:“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运气,不过射到那儿我就说不上来了。”

    因为是角落,吴三涧的声音有些大,大的都要把柳姜堰的笑容给埋没的,他只是捂着流血的鼠蚁线,这才道:“你不得好死。”

    柳姜堰只是笑道:“吴大人为什么逼我呢?”说着,“鸭蛋”就从角落里出来了,它有些消瘦现在更是气喘吁吁的。

    柳姜堰只是自言自语道:“本想着饿你个好歹的,却没想过你这么有口福,就是老了点,可能有点磕牙,‘鸭蛋’真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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