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不清倒不楚,如果这都没办法叫臧笙歌死心,那金和银为什么要强行去装的无所谓呢?她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臧笙歌你说的很对,如果你喜欢这样傀儡的我,那你真的就很掉价了,你知道我现在没同你玩笑。”

    臧笙歌道:“回家,我带你回家。”什么是满足,怕就是先前与小银子的那一吻了,臧笙歌傻笑好久,这才道:“真是丢人。”

    金和银知道臧笙歌说的是什么,这才道:“我这算不算是扳回一局了?”毕竟能把臧笙歌气哭,也不是什么人能做到的啊。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悦的事情总归都会过去的,感情也是这样,金和银只能安慰自己。

    金和银没办法说服自己对许木心死心,更没有办法叫臧笙歌放弃自己,她只能一句都不说,这是她唯一的抵抗。

    回宫后的好久,金和银都在榻上过的,臧笙歌软磨硬泡都没有用,她头发乱乱的,只是一直睡觉,因为她出不去,许木心也进不来。

    臧笙歌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可能是被小银子屈服了,还是他真的累了,这些复杂的感觉他不得而知,只是淡淡的坐在了金和银的旁边:“许木心要去边境了。”

    让臧笙歌心痛的是,金和银终于有点反应了,她坐了起来,只是道:“臧笙歌你会让我去的吧,你曾经的那些诺言中就这一条,你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吧。”

    臧笙歌只是抬手想要摸摸金和银而已,可是这样也不行,她不允许臧笙歌在碰她,这一点臧笙歌做的很好。

    只是淡淡的把手收了回来,臧笙歌心里就很纳闷,为什么这些诺言小银子还记得,而那份爱为什么就这么绵绵不绝呢。

    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小银子为了达成自己目地的冠冕堂皇的说辞,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小银子想去啊?”

    金和银只是警惕了起来,她道:“你是不同意喽?”笑了笑,金和银只是闭上了眼睛,这才道:“明知故问有意思吗?就像你一遍遍的说喜欢我,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不也没回应你一样吗?”

    臧笙歌道:“已经走了两天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不知道听到这一切的小银子,是不是像他一样难受。

    金和银只是抬手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抹了抹这才笑道:“手段了得啊,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可是许木心胳膊上的伤还未痊愈啊。”

    “小银子去不也是累赘?其实告不告诉你都是一个样子,我只想叫你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你好的人,战场杀伐不断,缺你一个又能怎样?多你一个也是于事无补的。”

    “别对我说教,你和囚着我的父亲母亲有什么区别?我同你说过的,我已经不在对你有任何遐想了。”

    臧笙歌只是苦笑,一点点的站了起来:“小银子我恨你。”

    恨?臧笙歌知道什么是恨吗?金和银看不到所爱的人,只能一辈子混吃等死是恨,被臧笙歌每天的甜言蜜语搞的深知在无可能内疚成灾是恨,对这所宫殿的无能为力是恨,无能更是恨。

    “你这是对我无能无力了吗?”金和银只是懒散的说着,她一点点的靠近臧笙歌,这才低头笑了。

    臧笙歌道:“只要感情还在,小银子与我物是人非又怎样?情感还在心就不会枯萎,我就还有勇气看着小银子。”

    “每天换着花样给小银子做饭,每天看着小银子把饭吃完在休息,然后和小银子共枕眠,虽然很难过,但是小银子在身边,我夫复何求啊。”

    即使知道这是心死的表现,臧笙歌也只是笑着,这才道:“无能为力是真,但我不在意。”

    金和银只是挥了挥手,又躺下了这才道:“你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金和银心里很难过,只是把头埋在枕底,然后淡淡的闭上眼睛,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放低。

    臧笙歌看他心情不高涨,只是又道:“那日宴会上的吴三涧大人死了,尸体已经找到了。”

    “同我说这些有用吗?”金和银像极了气虚之人,熟视无睹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趴着,她想要睡到死的。

    “我只是想叫小银子知道,我不是一个只会同你谈情说爱的人,我只是恰好知道这个大人的死亡原因而已。”

    “那又怎样?”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臧笙歌道:“他死亡的那把匕首被我捡了回来。”甩给金和银,只能听见榻上有一丝声响。

    金和银摸着冰凉的匕首,不安的感觉一点点发散,这才道:“你几个意思?”

    “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想叫你确认一下,这匕首是不是许木心的?”臧笙歌很平淡说着。

    金和银有些激动,这才道:“你骗人。”

    眼前忽然恍出许木心的样子,他阳光笑的很雅致,一点点的走向金和银,给她买一切的好东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的臧笙歌说的那种人。

    “许木心杀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是我把这匕首拿了回来,不然你知道的,许木心也许早就上绞架台了。”

    金和银只是不顾臧笙歌,摸了摸自己的眼泪,这才下地,她甚至连鞋都没来的及穿,就去院子里,然后狼狈的蹲在了地上。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把用手去挖土,手指已经开始麻了,可是她还是没停,她要把这匕首藏起来,这样证据就没了,木木就没事了。

    臧笙歌只是蹲下来把住金和银的手指,他不慌不乱的,只是抱住金和银,然后淡淡的吻着她的嘴唇,这才道:“小银子你好傻。”

    臧笙歌的心好痛,小银子竟然不是为自己落泪,他这才道:“最该隐藏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金和银只是把头转向臧笙歌,这才把着臧笙歌的肩膀,这才道:“你不要说好吗?”

    “我可以不说。”臧笙歌只是巧舌如簧的凑近金和银:“只有死人才会闭嘴,可是小银子会叫我成为死人吗?”

    金和银只是有些往一边看去:“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叫木木有事而已。”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小银子凭什么觉得许木心就要例外?小银子你委实太偏心了。”

    “看来小银子是不想把我变成死人了。”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小银子还是舍不得我的。”

    “你开心就好。”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有一瞬间都在猜想臧笙歌到底对他说这些有什么动机啊。

    “吴三涧是北帝一手提拔的朝臣,被许木心的匕首捅死,怎么想这杀人犯都是许木心了,就算匕首被我拿走了也不一定找不到许木心。”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低下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同我拐弯抹角的。”

    “许木心现下已经去了关外,他这一去有两种可能一是战死沙场二是活着回来,小银子你希望那个结果呢?”

    金和银只是苍白的笑了笑:“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又要怎么威胁我了。”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算威胁,别人的命和小银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和银只是有点痛苦这才道:“那我的命呢?虽然我从不觉得用自己的命就可以威胁到你。”

    “那我们在说一下别的是事情。”

    臧笙歌那双事不关己的眼睛透露出好多复杂的情绪,金和银这才知道臧笙歌说的恨自己是真的,原来他是有备而来。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你又想说什么?”

    “许木心的事,小银子应该会喜欢的。”臧笙歌只是抬手把住金和银往后退的身体,这才抱在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又萦绕在心头,一点点蔓延开来。

    “许家现在孤立无援,许木心被安排在关外,作为许家的曾经的养子被许老提拔最后得到北帝重用的柳姜堰也跟着去了,如果说两人战死沙场,北帝可能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果没死,这件事就会被当成幌子在一次成为把许家推向死处的命门,小银子怎么抉择你说的算。”

    金和银被这残酷的现实给搞的愣住了,她只是抬头看着臧笙歌:“你骗我,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小银子我说过我恨你的,可是我却不打算把这一切都怨在你身上,毕竟喜欢你啊。”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那就发在许木心身上吗?”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有些透不过的抽着气。

    “是发生在许家,任何一个人都逃不掉,小银子为什么会觉得是我针对许木心?我只是把平静表面揭开了,这一切是你的父亲要这么做的。”

    “但是我知道只要你把事的真相隐藏起来,这一天也许会晚来。”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要有什么情绪,她以为臧笙歌的生命里只爱自己却没想过曾有过那么多的工于心计。

    “有必要吗?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反而许木心还要成为北国与忻州的刽子手,这未免有点太高看许木心这颗柔软的心了?”

    臧笙歌只是忽然想到还有柳姜堰,这才道:“小银子我同你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你,许木心他危险,只有我才能护住你。”

    “我们一定要独善其身。”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我们回房间吧。”

    金和银不想说话,只是被放到了榻上,她的手指被泥土沾染,臧笙歌只是心疼的拿了过来。

    看着放在一边的一盆热水,臧笙歌只是把里面的毛巾拿了出来,淡淡的放在金和银的手上擦了一擦。

    金和银只是有点拘谨的把手抽了回来,这才道:“不用了。”

    “不清洗干净的话,会长倒刺的。”臧笙歌说着,这才把金和银的拿了过去,他有些苦笑的把那双淡雅的手放在温热的水里。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真的不用了。”

    “我帮你抹药。”臧笙歌只是准备了一个药箱,里面有各种药,他拿着金和银的指尖。

    “只是有点破皮了,不要在意那么多。”说着,金和银这才缩了缩手指。

    臧笙歌握住金和银的手指,这才道:“不要有什么负担,只是单纯的抹药而已。”

    指尖有点痛,但是一阵阵的清凉感,让金和银好像出现了幻觉,这才道:“是我太冲动了。”

    臧笙歌只是笑道:“小银子总是这样一点都不信任我,虽然很生气,但是我还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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