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没有想的那么长远,只是有些苦笑道:“距离出关还有多久?”她一语就把臧枳的笑容给搞的凝固了。

    阿兰还是想走?她都是自己的人了还不死心吗?如果可以臧枳真的不希望阿兰是因为想着这些才同自己在一起的,她怎么能如此委屈自己?

    难道说只有自己忘记了本心,其实他只是拿阿兰当筹码?臧枳只是勉强的笑道:“其实我不需要你那样了?我的人,我又怎么能叫她抛头露面呢?”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这才心意已决的说道:“让我为你做一点事情吧,这是最简单易行的方法,况且你的伤因我而起,不然也不会耽误,所以,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臧枳只是点了点头,现在他才发现她喜欢的这个女人还很识大体,心里有股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心口暖暖地,就像是吃了蜜糖似的,这才道:“兰儿。”

    阿兰心里只是有些酸楚,她知道一个人称呼的改变是有多大含义,她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要对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至少心里面的困惑的,但她却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好感,但是那都不是好感。

    她到底喜欢臧枳吗?

    说不清楚,阿兰只是叫自己不去想这些问题,很快就传过来阿妄的声音,他只是淡淡的道:“夫人现在就出发的话,应该还有三个时辰,需要属下扶你和公子下来洗漱吗?”

    阿兰只是怔住了,直到现在原来给她感觉最深的不是和臧枳的翻.云.覆.雨 ,而是阿妄的称呼,她也许以后会堕落,但她一定会阻止。

    臧枳只是从后面环住了阿兰的腰身,这才目光清冷的看着阿妄,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不开心,只是悠然的看着臧枳:“去吗?”

    臧枳只是弯眼笑了一下,这才在阿兰的嘴边吻了一下,这才往前面看去,眼神中都是知足的意味,这才道:“不方便吗?那我帮你。”

    臧枳只是冷然的回过头,他看着阿妄,这才极尽鬼魅的目光看着阿妄,这才道:“打盆水过来。”

    “兰儿,别怕,让我看一下的眼睛。”臧枳只是一把将阿兰抱在怀里,他目光中竟然有一丝心疼的意味,这才吻住了阿兰的伤眼:“一定很痛苦吧?现在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

    阿兰不想在说什么,臧枳只是淡淡的感觉到眼睛有点刺,这才拧起了眉,这才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感觉,是臧枳把抚袖挡在自己的眼前,他目光阴冷的看着自己的眉心,似有些愤恨的说道:“伤你眼睛的人这个人,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臧枳只是感觉嘴角有一片儒湿的唇,阿兰只是闭上眼睛,吻住了他,这才用指尖轻碰他的眼睑,这才道:“别在说了…”

    臧枳只是很努力的摄取阿兰的吻,他只是一点点的侵入,这才似笑非笑的道:“好,都听你的。”

    知道阿妄送来了水,臧枳就亲自招呼阿兰,他是真心对待阿兰的这才指尖放在阿兰的眼角擦了擦,这才道:“兰儿,放弃吧,就算发现我受伤能怎么样?我不想叫你如此?”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低头笑了笑,只是道:“又不会少一块肉,况且我应该为你做些什么的。”

    臧枳只是指尖落在阿兰的脸上,这才一点点的靠近,这才擦起阿兰的伤眼,只是他的心忽然好痛,几乎不能自已,这样想着,臧枳只是抱住了阿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阿兰明知道这句话其实没什么意义,但是心里还是悠哉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是一记凉水般的心死,这才把指尖落在臧枳的指尖上:“现在我们就出发吧。”

    臧枳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生气,但是却愿意去相信阿兰,准确的来说愿意去相信自己,也许能挽留住呢?

    出关的那条路,阿兰梦寐了无数次,可是坐在臧枳身边的时候,面上云淡风轻可心却沉重了好多东西,像是挥洒不完一样,愁苦悲情都落在心里,然后悄无声息地一点点蔓延,似乎是要毁了她。

    哒哒地买豆腐的声音,充满乡土气息的吆喝声,一点点的传进阿兰的耳朵里,似乎是要提醒似的叫阿兰的心里更是一窒。

    阿兰朝向臧枳只是将衣裳扯开,露出圆滑的肩头,却一把被臧枳抱在怀里,巧妙的贴合让臧枳更加心痛。

    而阿兰只是把她的头埋在臧枳的心口里,臧枳身上的家乡味道让阿兰平下心来,只是抬手拉开臧枳心前的衣裳。

    阿兰挪动着似乎暴露在空气中发久的身体,只是一点点的靠近臧枳的颈口,而后臧枳那双修剪整齐的扁平指尖巧妙地捉住阿兰有些虚白的下巴,这才道:“要是冷的话,就将我抱紧。”

    “不冷。”有你在我怎么会冷,心虽然很暖,但是却痛苦加身,纠缠着一种让人悲痛地感觉,阿兰充满悲伤的眼里强行装下了不该有的欢喜,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臧枳的手落在一边阿兰的腰上,被衣裳低垂,只是能看见精细的手臂,他虽然挽着她,也在真实地感觉到阿兰的体温,可是却感觉不到她那颗炽热的心。

    臧枳只是用指尖轻撩阿兰的柔软的细发,他目光中有一丝深邃,像是一池春水搅乱了似的,阴冷中竟然可悲地出现了一丝心疼的感觉,他的心也跟着紧缩,这才把头垂在阿兰的肩膀上。

    阿兰只是把指尖贴在了臧枳的心口上,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席凌乱的室内带着点奢靡地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有一种混杂着旖旎的两人厮混再一起,男人只是低垂着头,手指在女人的迷人的曲线上挪动:“这就是你们例行检查的方式?如果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你们是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声音不大,却极尽邪魅狂狷,掀唇之时,竟然多了几分怅然的意味,轻挑阿兰肩膀遗落地衣物,只是攥在手里:“还不滚吗?”

    对上臧枳那双眼睛的时候,可是去感觉他地牵强,指尖这才在他心口乱动了一下,臧枳只是叫了阿妄,这才道:“给检查官大人们一些通关费,毕竟例行检查还是很辛苦的。”

    “不必。”那人只是很精明的看着臧枳,他目光灼灼,透着股天生的矜容,高贵集于一身,绝不是那种浑身透着铜臭味的商贾。

    “你受伤了?”那人只是把眼睛汇聚在臧枳的身上,臧枳靠在阿兰肩膀上的虎口一之以来都是最显眼的伤口。

    臧枳只是应对从流,一双极尽妖冶地脸上勾起笑意,这才把指尖落在空气中,这才清晰可怖地看见了虎口上的齿痕。

    “这是?这不可能?”虽然听说过人不可貌相,但是这样风流地行径与他这一张精明的脸不能媲美,难道他真的是哪个商贾的地痞小儿子?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家族?”

    “谁?”

    “北朝白家。”臧枳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极尽隐藏地轻笑了一番,这才将指尖落在自己的心口上,像是从来都没有这边舒坦过似的,这才道:“也许如果我们闹僵了的话,或者你坏了我的雅兴,你们怎么样呢?

    “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可以靠金钱衡量,可是信誉要是受损,那是不是得不偿失了?不要怀疑我们的初衷,其实很简单,只是要很多的钱而已。”

    “不过大家都是在披着华贵衣裳而做着禽兽行径的人,应该齐心协力才是,不要挡了我们才是啊。”

    “我想要更多的货物,不过不管怎样,还是怀里的这位最值钱,她就像一个乖巧的小猫似的,不过我很喜欢,难不成你对我的货物有了什么别的心思?”

    “白家人向来出手阔绰,白公子更是软香在怀,还愣着做甚?放行。”

    阿兰只是感觉到眼角的儒湿,这才抬手用指尖轻拢着,一点点的靠近,最后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阿妄只是把分了一些钱财给那群人,这才把坐上马车,一箱一箱的货物只是尾随在一点点的远去。

    臧枳那一时间只是把自己的衣裳套再了阿兰的身上,却感觉到心口有一股湿漉漉的感觉,这才抬起阿兰的下巴,她的眼睛已经好久不出血了,现在整个带子都被打湿。

    阿兰感觉到肩膀被人用力的捏着,仿佛要断了似的,这才有些酸楚的摇了摇头,这才虚弱的说道:“其实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了,我就是太紧张了。”

    “没弄痛你?”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目光所及之处竟然带着一点痛苦的意味,这才道:“过来。”

    阿兰只是拖着巨大的眼痛,靠的臧枳更近了些,这才感觉到一股巨有力的怀抱,这才怔住在臧枳的怀抱里。

    “委屈你了。”臧枳只是说着,这才掀帘看到外面的花草树木一晃而过,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安稳。

    找到一家歇脚的客栈,臧枳一行人就住下了此时的臧枳只是把自己一头栽在水里,脱下衣裳的他只是径直的躺在水里,连带着自己的呼吸都在水下停滞。

    当阿兰看着臧枳扑面而来的潮气时,心里不禁一哆嗦,他红着眼睛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极薄的黑色内衬贴着心口上条纹精致的小腹,这是一只手从后面淡淡的搂着阿兰:“兰儿我还有事在这里等我。”

    臧枳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就像田园般的生活,他只是在阿兰的耳边轻吹几下,这才放心的离开。

    走的时候阿兰只是把臧枳本就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扯了下来,她温柔的笑道:“注意保暖,偶感风寒是小,久病成疾可就不好了。”

    臧枳只是回抬起指尖刮了一下阿兰的鼻子,那一时间的时候,阿兰只是握住了臧枳的手指,在他的虎口上摸了摸,这才道:“还痛吗?”

    臧枳只是用虎口拖住阿兰的下巴,这才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此时目光中禀退了所有的阴森,有的只是与阿兰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有些人一旦感受到温暖,就不会想要忘记倘若真的要忘记那是要眼红的,而臧枳就是那样的人,所以他一直不敢去爱。

    所以这一切让他格外珍惜,这才目光所至的笑了笑:“兰儿,你真好。”

    “你能在起身边真好。”

    阿兰只是痛苦的将指尖攥紧,似乎已经刺入肉里,显得脸色更加苍白,只是笑着道:“不必挂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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