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江商思这个疯子想要干什么?要是说他有情还不如说死人能活过来,姜凉只是抬手把手抵在自己的后脑勺,这才道:“就看江大人舍不舍得了,不过是用故人之物,恰恰我知道一个。”

    江商思不和姜凉卖关子,他只是把刀片握住手里,被冰冻的指尖忽然有点麻麻的感觉,这才知道他已经被冻的没有知觉了,这才道:“讲!”

    右手执扇,左手流血,江商思没半分吭声,只是低垂思考,他极爱这美人骨,所以有的时候他就会盯着扇子看好久,抱着他睡觉什么的。

    “就是这把折扇。”姜凉只是不顾警告仍旧用最锋利地语言来刺激江商思,忽然想看他疯狂的样子。

    江商思这才道:“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是谁同你说的?”

    声音稳的没有一丝的波澜,可是那一双瞪大的眼睛却总是充满了敌意,这才收敛一笑:“姜兄,我当你是好伙伴,你也不用这样刺激我吧,我想放你被那难缠的阿妄追着,不比杀了你不还痛苦?”

    “江大人我们要同气连枝才是,今天你因为我一句忠言就这样无形的挑衅我,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吗?不过是个死人而已,还是个残缺之人。”

    江商思手指的血液流的更极速了,显然他用力捏拳了,虽然江商思极力的隐藏却还是被姜凉给发觉了。

    “试探我?”江商思只是充满质问的看着姜凉,他不恼火却极度的发狠,让人看着就不容小觑。

    试想一个都要为其建立衣冠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地位在心里到底是有多重?

    “彼此,彼此。”姜凉只是反复地笑了笑:“刚刚江大人不也怕我是假意投靠你吗?”

    “以彼之身还彼之道,我们都不赖嘛。”江商思只是忽而笑了笑,这才道:“听说姜冷就是做刺杀任务的,那你便去给张神医最后一刀吧,反正潜入臧枳老巢,这方面我更是放心你去。”

    姜凉这才点了点头:“我需要护自己周全,江大人不会想借刀杀人吧?我姜某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好糊弄,给我派人,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没个人收尸。”

    “这有何难?”于是江商思叫出来的人竟然都是阿兰的老乡,他们老弱病残一个都不缺,应该是被劳动力累的,所以每个人都佝偻着背部。

    “你们同姜兄一起去,要是叫我知道中途逃跑,我要你们尸骨无存。”这才玩弄折扇,这才道:“姜兄做事的时候多想想哥哥的死,也许就能决绝一点不是吗?”

    “杀我哥的人,我会叫他死的很惨。”姜凉只是漠然的看着江商思,这才笑了笑:“这还得多亏江大人提醒。”

    姜冷?被姜凉这么一看,江商思似乎有点印象了,那个人在被臧枳派过来,好想是被自己杀了?还是喂食给白团了?

    江商思总觉得自己养虎为患了,这才佯装义愤填膺的笑了笑,这才道:“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我在这儿给你摆满宴席等你回归。”

    那个时候,江商思就算计了,也许会上演他最喜欢的戏码自相残杀,他想一个旁观者一样,俯瞰一切,倘若他不死,这也是个鸿门宴,姜凉有去无回。

    答应下来的姜凉只是带着那些残兵败将,首先就看见了躺在地上已经是血泊的单二,这绝不是那个他看管地单二,而是他的同胞。

    姜凉握紧拳头,只是怅然的路过。

    “姜兄弟为何愁眉不展的?莫非认识这人?”江商思无脑下属只是淡淡的说着,眼前这副尸体看着就觉得如斯恐怖。

    “我先前跟着臧枳时,只知道他好赌,没想过他竟然索要钱财到江大人这儿,不这单二不就是江大人的人吗?为什么要杀他呢,他不是和张神医一起都是为了江大人做事的人?”

    “只因为老大生性多疑,所以,这单二就这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这样就算是无辜又怎样,这张神医真是精明,倘若这次来的是他,死的也就是他了。”

    但其实张神医在臧枳那边也是半斤八两,他先前尝试着带着所有秘密去见阎王,可是却没死成不仅武功尽费,而且还被阿妄关在了地牢里审问。

    臧枳这天心情舒畅就去地牢里瞧了几眼心,他一双鹰隼般锐器的眼睛,只是被黑色笼罩在一起,这才坐在一边的高坐上,这才低头指尖捏了捏,这才道:“生命这么可贵,你怎么能说死就死呢?更何况是你呢?”

    被打的半死的张神医只是低着头,一张血痕的脸上只能看见黑漆漆的眼仁,一身囚字的衣裳也被抽的之剩下皮肉,他疯狂地笑了笑:“我不会说的。”

    “你不说?你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不过是一个滥用的棋子,不信的话,我撤去守卫,不出一个时辰,你将尸骨无存,你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该怎么选对不对?”

    这一点臧枳猜的没错,江商思的确是派了姜凉去解决张神医,所以,张神医没得选,只能屈服。

    “当然,我还有别的方法叫你开口,比如对你用刑,棍子你知道吗?它是一个很古老的刑罚,就先用它。”臧枳对于棍子那是深有体会,当初阿兰就是用棍子,只不过的铁棍子刺穿了他的肩胛,现在想想还是有点痛。

    随后,臧枳只是退出地牢,就在外面看见了一直等着他的阿兰,她也没说好好休息一下,毕竟昨晚没少折腾她,臧枳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过这却是我该见到的人。”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其实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臧枳这才扶着她的肩膀,这才道:“兰儿,我有事情想给你说。”

    阿兰这才道:“是封我为王妃的事情吗?”

    她丝毫不拖着更不想吊着臧枳,这些天她总是忘记了他们背后还有整个汴忻,而她喜欢的这个男人,他是个王,在哪里,她只是一个卑微到无可救药的奴婢。

    “嗯。”臧枳只是忽然严肃了起来,这事他本想着主动和阿兰聊一下,却不成想是谁嘴大说漏了嘴。

    “我们相爱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真的是心动了,可是回到哪里我为奴你为主,门不当户不对…”

    “兰儿何时是这样一个人了?众口难调,我臧枳的女人轮不到别人说教,兰儿是觉得无法面对那些女人吗?我可以为了你散了他们,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便给你一个这样的生活。”

    “别说了,其实我早就愿意了。”从梨花树下的相遇,到每次看到臧枳为了自己的国土,试图去做一个高尚的王只是太过于嫉恶如仇,曾经她以为这一生不需要太坎坷,只要顺其自然就好,直到她的生命里遇到了这样一个不管说是气场还是性格上都高出她这么多的男人。

    阿兰也有心,又怎么能看不出呢,这才道:“这辈子就算是当妖妃,我也只要我的男人爱我一个。”

    把自己的挚爱和别的女人分享,阿兰不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她只是拽住了臧枳的衣领,这才来了一个温柔而又强劲地吻,渐渐的主导地位似乎被某人抢夺。

    阿兰这才低下头:“我给你做了喜欢的南瓜饼,你可赏脸?”这语气好像是接客似的,引起臧枳的不悦。

    臧枳高耸地眉尖将他衬得格外冷漠,这才一把抱住阿兰,这才道:“朝三暮四的,小心我要.了你。”

    “一夜八.次.怎么样?十.次呢?”阿兰只是低头笑着,循环往复的戏谑着臧枳,她甚至用手指了指臧枳的心口,这才道:“那你想几.次啊…”

    “闭嘴。”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不自.爱呢,说些什么话,他就这么像一个纵欲成性的人吗?

    阿兰这才勾起一丝唇角,这才亲在臧枳的脸颊上这才道:“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吗?”

    臧枳只是出其不意地吻住了阿兰,那股熟悉地味道却不似纸醉金迷,他是真的得到了这个女人,这一生都不在孤独了。

    “给我咽下去,我不许你说,你就不能说。”臧枳只是挪开唇角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儒湿感,这才悠闲的看着阿兰。

    阿妄只是从地牢里走了出来,看到臧枳和阿兰如此卿卿我我的,只是咳嗽了一下,这才道:“王上,派去的侍卫伪装成单二,现在仍旧没有动静。”

    “不用去找了,八成是已经被干掉了,听我的命令,给他家人十倍的抚恤金,他们的儿子是个好的士兵,我臧枳会永远记住他们的。”

    阿兰只是忽然沉思了起来,这才捋了捋身上的衣裳,这才站在一边:“是江商思的事情吗?这注意还是我出的,是我的失误吗?”

    “所以说你要珍惜我,指不定那天我就死无定所了呢?”臧枳只是笑着说他不想自己刚和阿兰心心相惜,就因为这些事情心里不痛快,只是闭上眼睛这才长叹一声。

    “没有白死的人,因为总有一个人会为他们挺身而出,兰儿相信我,江商思会去下面忏悔的。”

    “我没那么高尚,我只想着你好好的,我不要刚才还在下秒就消失,更不想患得患失的。”

    当天夜里,张神医终于想要招供了,却再地牢里看到了一个熟悉地背影,臧枳就是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就一把火,那北朝白家商队全军覆没啊,何其惋惜啊。”

    “那以后我们上那儿去找那么多织品,这可如何是好。”

    “听说是有人闯入了里面放了一把火,别看这白家人生意红,这是非也多,这是多大的仇恨才下这么个死手。”

    “那里面好有一个未加冠的孩子啊。”

    “傻了吧,你怎么知道的?你被烧过还是这么得?”

    “挂坠,我当时就住在附近,说起来就来气,这白家人住客栈,我在里面打工啊,跑的时候亲眼看见一个男孩,可能是趁乱跑出来的吧,当时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更何况那孩子也后背又被砸了,爬不起来啊。”

    “切。”人群中大家都在看笑话,因为这个世界太无聊必须要八卦一下解解乏才是。

    可是对于在随意挑选扇穗江商思却是一个晴天霹雳,江白死了?那他的这一切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是不是穷极一生都无法让那美人骨再次发挥光泽。

    江商思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将扇穗捏的死死的,眼神却格外的吓人,他只是目空一切地看着周围的仍旧不觉入耳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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