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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系统判出,163装甲师以损失12架重伤6架的代价,全灭二级公会黑色闪电,并获契约附加所有。

    那损失的十二架机甲,就是一开始掩护织田信长和田大侠的十二架机甲,他们起初受损严重,但他们的付出和顽强坚持,最终使所在团队获得了良好主动的开局。

    至于后面重伤的六架,也是防御受损,但凡163进攻部,无一人亡,最多不过是系统都忽略计算的轻伤而已。

    这般的对比,就算开始对163就充满莫名信心的本区玩家们也没有想到,同时这场不对称团队不对称结局的竞赛就此广为流传。

    可以这么说,今天163给很多玩家上了一场经典战术课。

    他们还看到了在上级命令下,163成员们不怕牺牲前赴后继的精神,看到了一种强硬而刚烈的作战风格,打的干净利索,赢得畅快淋漓,如此胜利叫玩家们怎么不激动呢。

    当场就有本区玩家询问,是不是招人。

    因为随着胜利,163直接获得了d02出发点的控制权限,且团队财富和整体经验得以爆涨,只要冲级人数足够,他们就将获得二级公会资格,并可向更高级别继续迈进。

    有目睹千里独行和隆美尔之间交往的玩家们传说,163还有一位绝世高手没有出现,而大家也突然发现,今天这场关系到两个团队生死的大战中,装甲师的公会长千里独行竟没出现。

    一切仅是副会长主持。

    玩家们口口相传,努力推测其中奥妙,在胜利光辉之下,整个装甲师都被包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这种神秘在163装甲师副会长赤骑军断然拒绝玩家申请后达到了高潮。

    本区很多的玩家不满的喧哗了起来,他们聚集在基地的国画广场上群情汹涌,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163喜欢低调?可是豪赌之局后整个区谁还不知道你们?

    还是说看不上我们?

    就在他们纳闷和起哄的时候,163给出了答案,一切要到会长来才能答复大家,感谢大家的好意,云云,公式化的口吻,以公文形式发在了公告频道中。

    这种解释倒也能接受,不过一直冷眼旁观的红色哥萨克的博尔忽就此一点也更为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团队会是军队出身,甚至就是军队成员组建的,不然公文函的味道不会这么重。

    他不由联系起最近得到的一些消息,关于整二十六个分区的乱局,忽然的心中一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军队开始染指天网了吗,而这背后会不会是铁鹰公会搞的鬼呢。

    想到这里,他不敢耽误,立即招呼自己的随员们离开了这里。

    这时,163也已经下线,虽然契约是天网自动化给玩家过户的,不过还需要会长进行确认,所以一切手续也只有等到明天,何况大家之前前往演武场观看机甲检验时已经消耗了不少精力,尤其霍成功最累。

    而明天还要训练呢。

    他们下线了,但天网依旧沸腾,人们都在相传着刚刚的一切,有玩家拍摄的记录发布在了许昌的玩家总论坛上,从而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也有很多玩家私下在骂,他们都是国防军人,一看163装甲师之名,再看到破碎虚空田大侠,谁还不知道是163呢,妈的,在天网也这么拉风,真他妈的没天理,田伯光那撮鸟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迟早要破碎虚空去的…

    可怜田伯光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田伯光现在确实也正躺着呢,这倒霉家伙正在医务室内进行包扎,胳膊上血淋淋的一片疼的他眼皮狂跳,不是岁数在这儿他都要哭了,为疼还为丢人。

    因为刚刚他离开三级重力区后,一时不适应重力条件变化,加上演练特别成功,他激动的没把住伸缩梯,结果九十九步走完最后一步出了错,一下从二米高的梯子上跌了下来。

    胳膊擦着机甲巨大的膝刺,给划的惨不忍睹。

    现在躺在那里的田伯光还在回想,自己滑落的一刻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他当时还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救命…丢人啊!戳上去还算个烈士!

    田伯光伤心的锤床,终于热泪盈眶,一边的医护不忍心看他流泪,今天唯一的女兵连忙给他擦拭泪水,柔声安慰道:“不疼,不疼了,已经打麻醉了。”

    “他是因为自己最后一步出错难受,男儿有泪不轻弹。”

    “长官?”

    田伯光赶紧的离开了小医护香喷喷的怀抱,一骨碌翻身站了起来,是戴振铎走了进来,田伯光不由问道:“长官,演习结束了?”

    “没有,我来看看你。”

    “卑职,卑职…”田伯光兔子眼直眨巴,还很憨厚的舔了下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倒霉孩子,戴振铎看他的模样又心疼又好笑,就安慰道:“好了,别难受了,出了重力区难免有些行为失常的,今天你的表现很好,不要有心理负担。”

    长官专门安慰我的,刚刚还是他亲自送我来的,田伯光羞愧极了,感动之下他立即站好,不顾伤口迸裂一字一句的做起了检讨保证和反高官官,这将是您看到我最后一次发生这样愚蠢的失误,卑职对您的褒奖有愧,机师无论战斗还是非战斗状态都该严格要求自己,卑职对不起长官的栽培。”

    他的话让戴振铎一愣,然后直直的看着他在想,这小杂鱼还不是一般的好强啊。

    这时边上的小医护看他伤口又流血了,惊叫了起来喊道:“你放下,你放下。”

    田伯光却一动不动,依旧在对视着对面严肃起来的戴振铎,就好像浴血的雕像一样,看着这一幕小医护忽然心中一跳,她看着对视着的长官和这位名声不佳的中尉,这么阳刚的男人怎么会是谣传中的那种无能儿呢?

    若是如大家私下说的那样的,那么这样aa级的任务,他又怎么可能是主要负责人之一呢?

    再看看田伯光还红肿的眼睛,微皱的眉头认真的眼神…

    “陈璐。”

    “啊?”

    这名叫陈璐的少尉赶紧立正,俏脸一红,心中暗自叫苦,完了,刚刚自己看一个男人看的失神,长官叫都没听到,她越想越害羞,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戴振铎看看她,再看看很茫然的田伯光,他为自己突起的念头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自己刚刚没看错的话?不,他随即想,田伯光这样的孩子配的上陈璐的,怎么能把这样的苗子比喻成野兽呢?

    心里有了个主意的戴振铎于是摆摆手:“好了,田伯光你今天先在这里休息吧。”

    “卑职轻伤不下火线。”

    ……戴振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最起码先把胳膊包扎好,躺下去。”

    他严肃起来田伯光可不敢在犟嘴,只好老老实实的躺下,戴振铎对陈璐示意了下就出去了,并且还帮他们带上了门,长官这个举动让陈璐大羞,她羞急的在想,什么嘛。

    忍不住去看田伯光的表情,田伯光却一无所知,他躺在那里正龇牙咧嘴呢。

    原来他也疼呀,陈璐悄悄一笑,走了过去,轻轻的帮他解开绷带,重新换药,反正无人,陈璐也不介意对这位“人比名声好”的中尉温柔一些,于是她用很亲昵的口气道:“你呀,以后小心点,别动不动就逞强…你怎么了?”

    正瞪着小眼睛看着她的田伯光忽然叫了起来:“我见过你。”

    他见过我?居然记得?什么时候?

    “我见过你,上次杂鱼,就是上次餐厅刺客事件时,对吧。”

    “恩,原来你也记得呀。”其实陈璐不记得了,当时她正忙着看传说中的霍成功呢。

    田伯光连连点头:“对啊,对啊。”

    但他突然叫了起来:“你怎么脸红了?”

    他很诧异,他开始反思:“我干什么的?”

    然后他就急了:“我,我什么也没干啊,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你怎么了…”

    田伯光汗都下来了,这丫头傻乎乎的不会给我乱上药吧,他紧张的去看看刚刚使用的药剂瓶,而陈璐都被他一连串的话搞晕了,然后陈璐气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陈璐气的一把夺过了药品说明书,瞪着他:“不许乱动。”

    “你想干什么。”

    田伯光警惕性可是很高的,他悄悄的看了下门的方向,脸色更变,门什么时候关上的?

    “田伯光!”

    陈璐可生气了,她气的打了一下田伯光,田伯光赶紧闪避,结果从合金床上不小心翻了下去,轰的一声,边上的药品车也给打翻,顿时玻璃四溅。

    这下让陈璐吓坏了,赶紧的去扶他,而田伯光疼的满地打滚,越滚越疼,他嚎叫起来:“我干什么的嘛。”

    陈璐急的快哭了:“没有,没有啦,你起来呀。”

    “你让开。”

    招风耳都被划破的田伯光粗鲁的推开了她,自己爬了起来,苦兮兮的看着对面同样苦兮兮的陈璐,郁闷之下他就用尖酸的口气讽刺起来:“我总有一天被你搞死。”

    这用词太直接了,陈璐都傻了,总有一天?陈璐脸一红:“啐,你想的美。”

    呃?

    田伯光眼睛眨眨,不可能,他偷偷看向陈璐,陈璐脸更红了:“死人,你别动,不许看,我帮你擦药呢。”

    然后灵巧的转身,绕了他身侧去。

    侵了药剂的冰凉棉签就在女孩的手中,轻轻转着,陈璐靠着他肩膀上,而嗅着近在咫尺的女儿香,田伯光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一刻,墙壁上的原子钟细微的咔哒声隐约,女孩子轻轻的呼吸和呼吸带来的风就在他耳边。

    “难道说春天到了。”田伯光想到,他就说出来了。

    陈璐大羞,这个人缺心眼嘛,她羞的把棉棒丢了管他去死,反正他死不了的,同时瞪着田伯光,田伯光却看着她憨厚的笑了起来:“嘿嘿。”

    陈璐终于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努力不去看他,可田伯光却是想到就行动的,他问道:“陈璐,你,你终端号多少?”

    “你想干什么?”

    “朋,朋友嘛,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有你这样的嘛。”

    “有啊,我啊。”田伯光又不真傻,他看陈璐没有拒绝的意思,赶紧的伸出手来:“好吗。”

    “刚刚还推我。”

    陈璐白了他一眼,但根据张自忠所说,女孩子这个时候的矜持是等待,谁这个时候转头走掉智商肯定有问题,所以田伯光连忙站了起来:“对不起。”

    他还记得张自忠眉飞色舞的形容,要诚恳。

    田伯光觉得刚刚还不够,他灵机一动,苦肉计,他这就豁出去的再次举起了右臂,诚恳万分的道:“对不起。”

    同时腮帮子紧咬着,又是张自忠说的,一定要脆弱的坚强着,所谓脆弱的坚强绝非死撑那么没艺术,但其中奥妙只可意会,田伯光领悟了,他懂了,他做到了。

    哦,他得到了。

    陈璐急的连忙扑了上来,按下他的手:“我给你还不行吗。”

    是啊,女孩子总是心软的,尤其是,这个声名狼藉的家伙表现的这样出色,如此对比更让陈璐有探索的想法,可田伯光却在想,还好没戳上去,他忽然又回忆起来了,门只有可能是戴振铎关上的。

    长官的关爱如此无微不至,卑职…看到幸福曙光的田伯光几乎哽咽了,他低声动情的说道:“陈璐,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的。”

    这也是张自忠教的,两个人的时候,怎么恶心怎么来,越恶心人家回忆起来才越动心,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以后不想恶心了那可够恶心的,女人缠起人来很烦的啦,得得得得得得…

    不过这个问题对田伯光不存在,能恶心到一个难道还不满足吗,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如此,陈璐先是被他的话说的心跳,然后就这样看着他,看着这个刚刚还是那么坚强勇敢的男人,只是因为自己答应给他一个代表可以试探交往的暗示,就激动成了这样。

    从没被谁如此对待过的她因而有些失神,她觉得不管结果如何,田伯光此刻的模样她将永远难忘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被推开了,两个人慌忙分开,但已经看到这一幕的戴振铎已经愣在了那里,就算有一种成全好意的他,其实并没抱什么指望,所以难免吃惊,田伯光还真的搞定了,可这才多久?

    当真人不可貌相!

    长官震惊的眼神使得陈璐落荒而逃,田伯光就在那里对着戴振铎嘿嘿的笑,透出无法掩饰的得意,戴振铎看着也不由觉得好笑,今天心情很好的他忽然也起了点顽心。

    于是他说:“好样的,小子。”

    说的很大声。

    刚刚夺门而出的陈璐羞的忍不住问自己今天是不是疯了。

    沦陷,往往只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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