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业最后还是留下来了。

    毕竟他儿子的不情愿,舍不得,他都看在眼里。

    当然了,察觉到任若楠的不欢迎时,在吃过饭以后,很快就领着刘繁离开了。

    期间,任若楠想阻拦,想张嘴把刘繁留下来,沈玲/珑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任若楠的手,对她摇头。

    任若楠气炸了,看着刘建业和一步三回头的刘繁,她愤懑不平的同沈玲/珑说:“玲珑姐!你难道没看见繁繁根本不愿意跟他去吗?”

    沈玲/珑看着陈池收拾碗筷到厨房去了,就干脆把任若楠领到她准备用来做工作室的屋里,有些无奈道:“你自己现在气势汹汹,知道像个什么吗?泼妇,知道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要想长期能够跟刘繁接触,最起码,就是忍住你怨恨的火气。”

    这话,平日里任若楠是听得进去的。

    可是现在,任若楠是一丁点儿也听不进去。

    她满脑子就是刘建业的独/裁,想着刘建业竟是无耻到如果她再嫁,就不让刘繁与她来望,她便是怄气怄到想哭。

    任若楠哽咽道:“我怎么就泼妇了?难不成我还不对了?繁繁本来就不愿意走,他把人强拉硬拽离开,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我随时随地都得特别温柔,特别善解人意,我才能够跟繁繁在一块儿啊?!”

    沈玲/珑叹了口气没作声。

    本意是让任若楠发泄以后,随后再来跟她好好谈。

    却没想到,任若楠以为她当自个没错,又愤懑道:“我、我现在就要去把繁繁领回来!繁——”

    “是!”沈玲/珑忍无可忍了,一巴掌抽在了任若楠脸上,并不重,很轻,在于把任若楠给抽醒,“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不是随时随地都特别温柔,都特别善解人意,带给刘繁不是正面的,那么刘建业就不会允许刘繁跟你接触!就算刘繁恨死了刘建业!”

    任若楠懵了一下。

    她捂着脸,茫然的看着沈玲/珑。

    沈玲/珑也是被任若楠的疯癫给气到了,她瞪着任若楠说:“我之前教你的,你都是喂了狗啊?!听不进去人话是不是?如果我跟陈池离了婚,要是他带给孩子的是不利影响,我绝对不会让他接近孩子半步!刘建业多疑,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让你冲谁冲谁发脾气,而是让你收敛你的脾气,更加谨慎你任何一个选择!”

    任若楠软了身体,虚弱不堪的坐在工作室的一张椅子上,她是听进去了,听懂了的。

    有些可怜巴巴的问:“难道,难道刘建业带给繁繁的,就全都是有利的影响吗?之前他新娶的女人,难道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沈玲/珑残酷的拨开了一个事实:“你得感谢她,要不是那女人不靠谱,你觉得刘建业会让刘繁与你亲近吗?刘建业我与他没相处过,我也不知道他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我只看到他严于律己,规行矩止!他自个犯错,会立马把孩子调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改正自己,争取时时刻刻带给孩子的都是好的影响!”

    任若楠愣愣的,一言不发,两眼更是无神。

    看这样子,沈玲/珑火气也降下来了,她在任若楠对面坐了下来,隔着一张长桌。

    因她言语刺激,让任若楠失魂落魄,沈玲/珑也是心软了。

    沉默许久,她和蔼了语气说:“最近这几天,你不要去接孩子了,等你的火气收了,没什么暴躁火气了,你再去接刘繁,要是遇见刘建业,你就说自个前两天遇上了点儿事儿,有些了火气,不想影响孩子,所以这几天才没来看孩子的,知道吗?”

    任若楠缄默良久,才是答话:“要一直都这样吗?明明是,是刘建业从我身边夺走了刘繁,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那明明是我的。”

    沈玲/珑摇头:“不,孩子不是你的所有物,他归自己所有,而不是你们两个人。”

    任若楠抬头看向沈玲/珑,疑问:“可刘建业他……”

    “他没有。”沈玲/珑说了一句公道话,“他没有把孩子当作他的所有物,只是在尽他自己所能,给刘繁一个好的生长环境,在做父母上面,刘建业是个君子。”

    对于刘建业所在的刘家究竟做了什么,沈玲/珑一无所知,但在她看来,刘建业实实在在是个君子,不然他完全可以把刘繁送到平城去,而不是在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还把孩子留在身边,斟酌每一个留在他孩子身边的人。

    这种教育手段,在某些方面是值得人佩服的。

    任若楠沉默不语。

    沈玲/珑又道:“每个家庭教导孩子的方式不一样,你们这种情况,只有你变得更好,刘建业才认为你能够接近刘繁。”

    该劝的都劝了,该说的都说了,沈玲/珑估摸着任若楠是明白了,了解了,听懂了,于是起身道:“我去给你倒杯水,等下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又会是崭新一天。”

    说完她便是离开了工作室。

    等到她端着一杯水回来的时候,隔着半掩着的门,听见闷闷的哭音。

    她推开一点,看到任若楠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沈玲/珑叹了口气,没走进去,而是返回了厨房,在水杯里加了一些白盐。

    刚刷完碗的陈池看见问:“你加盐做什么?”

    沈玲/珑道:“哭了,水分流失的太多,补充回去。”

    “……”陈池有点无语,看着沈玲/珑准备走,忍不住道,“刚才我路过,听你说离婚……”

    沈玲/珑反应极快,当即道:“你别胡扯,我什么都没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说这个是不是想跟我离婚啊?”

    陈池看她倒打一耙,也没有愤怒,甚至刚才有些发闷的心,松快了不少。

    他道:“不,我是说,你多劝劝她,他们离婚但还是不要结仇的好。”

    沈玲/珑忍俊不禁,这话其实说的不对,但在有限的时间了,是陈池能够想到最好的替代言语了。

    她摇头道:“他们离婚的时候老早就结仇了,不过你说的对,最起码表现出来还是别带这么大仇恨,不然若楠以后就难以接近刘繁了。”

    沈玲/珑补充了陈池漏洞百出的话,陈池自然是点头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沈玲/珑忍笑离去,在工作室哄得任若楠止了哭,喝了盐水以后,老老实实回隔壁睡觉去了。

    她洗漱以后,也喊着几个因为市里房子有明亮灯光,兴高采烈在床/上哄闹玩着的小子丫头们各回各屋去。

    至于回了屋,他们各自怎么闹腾,只要不吵到别人,沈玲/珑就不管了。

    她自个也是回到屋里,对着镜子,擦起了香。

    冬天太干燥了,不擦点东西,沈玲/珑总觉得自己脸会裂开,作为一名女性,该精致的还是要精致的,不能因为孩子都那么大了,就不讲究自己了。

    人活一世,不是为了男人活,也不是为了小孩活,而是让自己时时刻刻都好过,好看。

    要是一张黄脸,不说旁人了,就算自己对着镜子都是忍不住嫌弃自己韶华易逝,已成秋日黄叶。

    擦完准备爬上/床的时候,洗漱完了的陈池也上来了。

    大老爷们掀起被子就准备进去,沈玲/珑看到他脱皮的脸,连忙制止了他,叫他把自个的雪花膏拿过来。

    陈池愣了一下问:“你不是刚擦了吗?”

    说归说,倒也没说不过去拿。

    将一大罐雪花膏递给沈玲/珑后没有立马钻进被子,而是坐在床边等着,等到沈玲/珑擦完了他在放回去。

    却没想到沈玲/珑将他推到,坐在他身上,摁着他的头,用武力强制来用雪花膏给他擦脸。

    陈池懵了,他一大老爷们,实在不愿意擦这个。

    但反抗起来,掀开沈玲/珑这种事儿他又不愿意做,只能够僵硬躺着,言语拒绝:“别这样,我一老爷们,用这个干什么?”

    沈玲/珑不管他,仔仔细细的给整张脸擦了一遍,抹匀以后,居高临下的对他说:“手伸出来。”

    矜傲的模样,让陈池心头一热,手是给了,然而不是用来给沈玲/珑擦的,而是翻身将沈玲/珑压倒,亲的她忘记擦手这事儿。

    一大罐雪花膏滚落一旁,窗外北风肃肃,窗内一片暖意,暧/昧非常。

    昏黄的灯被熄灭,细碎的声音逐渐隐在黑暗中。

    两人并不知道,灯灭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外有个小鬼头蹑手蹑脚的回到了他自个房里,门一关就是兴高采烈道:“睡着啦!灯都关了!”

    二福一个枕头甩在大喊大叫的大福头上,翻了个白眼说:“你声音再大一点儿,我保证,爹就会过来抽你一顿。”

    随后又道:“去叫大姐她们吧!”

    大福犹豫了一下问:“小妹也叫?”

    他家小妹,记性太好了,要是给他们爹问了话,肯定他们今个晚上干的所有事儿都会被抖出来。

    二福想了一下道:“你先过去看看小妹睡了没有,睡了的话,我们就去那边,没睡的话就叫过来吧。”

    大福一脸茫然:“这有什么区别?”

    二福微笑:“你的脑子不适合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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