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喝醉酒的秦樱樱直往从霄身上靠,“我好晕……”她感觉自己快要摔倒了,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好像抓着他才觉得安全。

    她的脸色红得异常,眼神也没了焦距,醉态鲜明。她像是没了骨头般软趴趴的,蛇一样伏到了从霄的身上,仰面看着他,看着他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四个……

    从霄抱着她,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目光柔和了许多。

    “夫君,你别动,晃得我厉害。”她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被他抓住了手。

    “我没动。”他对她说。

    此时,吴举昭走了过来,看到秦樱樱的情形,笑了:“四公主酒量浅,这就喝醉了。”

    “国公,我带她回去,先走一步。”从霄抱起她,向吴举昭请辞。

    “好,老夫送送国师。”

    二人说着,离开大厅,走到了外面,两人的步子都缓了下来。

    “国师和公主此次能逢凶化吉,老夫倍感欣慰,不过也看得出来,皇上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对国师出手了,不知国师下一步有何打算?”

    “煞星陀罗不日将冲撞紫微星宫,届时皇城恐有瘟疫爆发。”从霄看他一眼,道,“国公可早做准备。”

    吴举昭愣了一愣,忙应道:“多谢国师提醒。”

    从霄又道:“今日之后,你我联系暂断,以免皇上多疑。”

    “老夫明白,不过……”他看向了他怀中的秦樱樱,颇为不解,“国师今日为何要带四公主前来?她终是皇上之女,若被她知晓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岂非不利?”

    “她身边的眼线已除,无碍。”

    “国师如此说,老夫便放心了。”

    吴举昭亲自将从霄送到门外,看他上了马车走远才转身回到大厅。

    马车内,从霄看着怀中喝得醉醺醺的秦樱樱,眼睛里难得现出一丝柔光,就像寒冬的一缕暖阳,令人倍感温暖,又怕转瞬即逝。

    马车轻微晃动,秦樱樱微微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从霄,她晕乎乎地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呢喃:“从霄……”

    醉了就唤他的名字么?这回,他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在他脸上抚着。柔软的小手又滑又暖,就像羽毛似的挠着他的脸,又酥又痒。

    “从霄,你别杀我,我很乖的……”她可怜兮兮地求着,眼睛红红的,似乎马上就能哭出来。

    我何时要杀你?从霄不解为什么她总担心他会杀她?他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杀意。

    “……你今天都不帮我挡酒,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忽而又换了话题,满腹委屈,“我不要和齐国公喝酒,我从来都不陪酒的……”

    “这么介意?那以后便不让你喝。”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她的手在他的脸上又摸又捏半天才放下,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了缩,靠得他更紧,两只手都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不肯放。

    等了许久,从霄再没有等到她开口,她睡着了,睡得很沉,窝在他的怀里,像个纯真无害的孩子一般,令人怜惜。

    回到国师府,从霄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间,把她抱到床上,交给丁虞和眉儿照顾。

    一夜过后,秦樱樱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床铺,脑子混沌了一会才逐渐清明起来。头还有些微的疼,她想了想才忆起昨晚的事。

    昨晚喝了那半杯酒以后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应该……过关了吧?

    丁虞见她醒了,忙走了过来,扶她坐起:“公主,可还觉得难受?”

    “还好,昨晚是国师带我回来的吗?”

    “嗯,是国师大人抱您回来的。”

    “我……没发酒疯吧?”她还从来没喝醉过呢,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个怎样的德性,有点担心。

    丁虞笑着说道:“没有,公主喝醉了酒乖得很,一直窝在大人怀中睡着,只是大人想把您放到床上的时候,您还拉着他的衣服不愿意,大人哄了好一会您才放开。”

    “啊?”秦樱樱红了脸,她有这么不知羞吗?还有,他……会哄人吗?她可什么都不记得呢。

    “公主,奴婢伺候您梳洗用膳吧,喝点清淡的米粥,您会觉得舒服一点。”

    “嗯好。”

    *

    “大人,大将军回来了。”玄瑓宫,赵呈向从霄禀报。

    大将军聂弘烜是皇后聂湘君的兄长,手握兵权,常年戍守边疆,劳苦功高。他在这个时候回京,对从霄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这很有可能是皇上特意招他回来与从霄抗衡的。

    文有丞相方奇海,武有大将军聂弘烜,两面夹击,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

    从霄冷冷一笑,道:“皇上真是用心良苦。”

    “大人,我们可要做点什么?”赵呈问道。

    “一个武将,在战场厮杀才是正道,扯进宫廷纷争,便落了下乘。皇上怕是不知道聂弘烜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说着,执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给了赵呈,道,“妥善利用起来吧。”

    赵呈接过看了下,顿悟:“是,属下这就去办。”

    处理完宫中的事务,从霄早早回了国师府,去秦樱樱的房中,与她一同用晚膳。

    没待她问,他便跟她说了灵雀的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挨了二十板子逐出京城。他让时晋给她送了些银两,确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算给了她善了。其余的那些人,或被处死,或被流放,没一个善终的,皇上这次算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灵雀能有这结果,秦樱樱总算满意了,她主动为从霄夹了许多菜,一脸感激。

    “谢谢夫君。”她甜甜地说道。

    从霄看她一眼,淡然一笑,这笑容竟把秦樱樱看呆了去。

    用完晚膳,丁虞和眉儿将桌面收拾干净,从霄命她们下去了。

    两人独处一室,秦樱樱觉得有些不自在,见他光看着她不说话,心里更是有点慌,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夫君,喝茶。”

    从霄视线从她身上移到她手中的杯子上,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右手稳当当拿过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将空杯放回桌上。

    杯子和桌子碰撞发出一声闷响,秦樱樱心突突直跳,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这般亲密的接触让她很不适应,她想起身,可刚站起一半又被他拉了一下,坐了回去。

    “夫君?”她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从霄什么也没说,垂下眸,目光落到她的腰间,伸手,扯开她的衣带。

    秦樱樱更慌了,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夫、夫君,你干什么?”

    他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些许情.欲的色彩,薄唇轻启,说出了两个字:“圆房。”

    圆圆圆、圆房?秦樱樱吓得睁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说了什么?他是在开玩笑吗?他不是禁欲系人设吗?他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

    她才不不不、不要!

    她挣扎着想要下去,但他根本不让她如愿,轻易就解开了她的衣带,扔到了一旁。

    眼看着外衫松散开来,她连忙用手抓住衣襟,惊恐地说道:“不要,我不要!”她完全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她根本就没办法接受。

    “为什么?”他微微眯起了眼,问道。

    为什么?因为她和他不熟,因为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因为她怕他……太多太多的理由,可是她无法说出口。

    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因、因为你在我心里就、就像一个哥哥,我、我没办法……”

    哥哥?从霄的目光瞬间冷了,眼中的情.欲消失殆尽:“你把我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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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委屈脸):我把你当哥哥,你却想上我……

    男主(透心凉):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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