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醉了。从霄静静地看着她,眼底蕴着一丝笑意, 刚刚洗过澡的他换上了深蓝色的短袖翻领睡衣, 领口开得比较下, 睡衣包裹着的胸肌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坐在他对面的小女人分明醉了,精致的小脸添了一抹红晕,带着三分凶悍七分娇羞, 看他的眼神活脱脱一只瞧见了肥羊的小母狼。

    不是他对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倒像是她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犹记得上回她酒后吐真言的样子,让他恨不得灭了她,这一回她又会说些什么?看着她撩人的模样,从霄静静等着。

    “你干嘛不回答我?”见他光盯着她看不说话, 秦樱樱恼了。

    从霄哼笑了一声,冰雕似的容颜在面对她时才有几分暖意,他拿起酒杯, 微微敛眉, 饮了一口酒, 放下:“我有些醉了, 你过来扶我, 我回答你。”

    “你醉了?”秦樱樱半信半疑,想想他确实喝了不少酒,再睁眼瞧他, 看他晃来晃去的, 似乎真的醉了呢……“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不会喝就跟我一样少喝点嘛!”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一步,咦,她怎么这么晕?难道她也喝醉了吗?

    她正迷糊着,突然身子一软就要倒下,从霄扶了她一把,让她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你、你干嘛?”她推了下他,却觉得自己的手软绵绵像棉花一般使不上劲,自然也推不动他。

    “乖,吃蛋糕。”从霄一手搂着她,一手拿勺子挖了一勺蛋糕送到她的唇边,低声诱哄,就像在喂自己心爱的小宠物一般,极有耐心。

    秦樱樱下意识地张开嘴吃下了蛋糕,红润的唇微微动着,嘴角沾了些奶油,被他舔了去。她愣愣地看着他,目光迷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反感他的碰触。

    对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脑海里隐隐闪现一些片段,似乎都与他相关。秦樱樱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眯起了眼睛,问他:“你……到底是谁呀?”

    从霄伸手拢了下她的秀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我是你的……”

    他刚说了四个字,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话,是秦樱樱的手机铃声响了,有来电。

    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了桌上的手机,套着粉红兔耳朵手机壳的手机一边唱着歌一边震动着,提醒主人有人找。

    从霄长臂一伸,将手机捞了过来,手机上显示“吴朗”两个字,他手指轻轻一划,接了电话,放到了秦樱樱的耳边。

    这个世界的人聪明得过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连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联系也只在顷刻之间,掌中的一个小小物件蕴含万千世界,令人叹为观止。

    “喂,干嘛?”

    手机那头的吴朗听到夹着不耐的娇嗔声,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樱樱,你喝酒啦?”

    “对啊,你找我有事?”秦樱樱说话的声音懒懒的。

    “你不是从不喝酒的吗?”

    “我想喝酒就喝,你管我!”

    那一头静默了一会才又说道:“从先生和你在一起吧?”

    “在啊,你找他干嘛?”她的声音高了两度,显然有些不高兴,双手搂紧了从霄的脖子,一副“这是我的,你别跟我抢”的模样。

    “没事没事,他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吴朗打着哈哈,继续说道,“那个,樱樱啊,我打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明天拍男女主的戏份,你和从先生可以休息一天,明天就不用到片场了,好好休息啊。”

    “哦,知道了,挂了。”秦樱樱嫌他吵,不想和他多说。

    从霄见她说完便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到了一旁,见她还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淡笑了下,双手环住了她的腰,问她:“还要吃蛋糕吗?”

    “不要。”她空出一点距离,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又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嗯,这张脸虽看着白皙俊俏,手感终究是不如她的!她拉过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可爱地笑着,“是不是比你的光滑好摸?”

    从霄“嗯”了一声,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光洁柔嫩的肌肤,身体忍不住有了反应,眸子也变得暗沉,燃起了两团炽热的火焰。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触碰过、抚摩过,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夫君?”

    她一声疑惑的唤稍稍拉回了他些许理智。

    “你记起我了?”他凝视她娇美的容颜,却只在她眼里看到茫然,此刻的她并不清醒,她对他的那声唤或许只是潜意识在作祟。

    秦樱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靠近他,他们不是应该很陌生吗?她白玉般的手指探进了他的衣领,抚过那结实的肌肉,撩拨着他。

    他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看得她好想吃……不对不对,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她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缩回自己染.指他的手,推了他一下,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摇晃了两下,倒进了身后的沙发里。

    唔,沙发好软,好舒服,好想睡一觉。

    一瞬间,她似乎什么都忘了,抱着沙发上的靠枕,趴着就要睡觉。

    从霄站起身,坐到了沙发上,就坐在她的脚边,看着她露在睡衣外面的小腿和娇小的双足,眼神幽暗。

    秦樱樱一伸腿,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翻了个身,微抬起身子,看到了脚边的他。她歪了歪头:他似乎不乐意她睡沙发?

    “你今晚睡床吧。”她大大方方地说道。让他睡了这么久的沙发,她不介意自己慷慨一晚上,关键她现在躺在沙发上太舒服,一点也不想动。

    从霄没说话,伸出手拉开了她的睡衣腰带,丢到了一旁,淡紫色的睡衣立刻敞了开来,她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

    忍了这么多天,他不想再忍。

    男人的气息笼罩过来,秦樱樱整个人变得更加迷糊,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说话的声音有些不稳。

    “你、你做什么呀?”

    “下次拍摄有床戏,要不要……先试试?”

    他的声音听在秦樱樱的耳朵里,魅惑极了。可是,床戏哪里有真拍的?她想反驳,却在看到他灿如星河的眼眸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问道:“你、你戴套套了吗?”

    “什么?”从霄没有听明白。

    秦樱樱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低下头红着脸咕哝了一句:“我、我是第一次……”

    早就不是了。从霄心里说着,嘴上却安抚她:“我会轻一些。”

    “不、不行,我害怕。”她抱住自己,瑟缩了下,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人更想狠狠欺负她。

    “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可、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她从来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呀,那么多人想追她,她都能拒绝得很干脆,可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她却一点也拒绝不了他呢?

    “不,很久了。”他没有再让给她说话的机会,灼热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不安与疑惑。

    记忆中的味道,香甜而美妙。

    *

    当秦樱樱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似的,仿佛整个身子都不是她的了,怎么回事?

    她转过头,一眼看到了躺在她身边熟睡的男人,脑海一片空白,又发现两人未着寸缕时,吓得一张俏脸变得毫无血色。

    天啊!她又惊又羞又恼,伸手一巴掌对准他的脸甩了过去,“啪”一声清脆的响,成功地将他从睡梦中打醒。

    被打醒的从霄睁眼时,满眼的杀气与寒意,却在看到她时悉数褪去。他一个翻身将惶然的她压到了身.下,被子滑落,他壮硕的身材尽数落入她的眼中,吓得她立马闭上了眼睛。

    他他他、他们居然做了吗?他他他、那么吓人的尺寸,她怎么承受得了的?

    “你打我?”

    他的语气非常危险,听得秦樱樱浑身一颤,可她一想到自己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被他占了便宜,又怒从中来,双手握拳恨恨地捶着他的胸膛:“你太过分了!我是第一次!”

    从霄抿了抿唇,忽而笑了:“不,四次了。”那笑容说不出的邪魅惑人,似乎全世界都为之失色。

    什、什么!秦樱樱一听,脸色一下变得通红,气得手脚并用狠狠打他:“混蛋,流氓,你可恶,你无耻!”

    从霄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悠悠说道;“现在开始……第五次。”

    早晨的阳光透过素色的窗帘洒满屋子,照耀着满床狼藉。不知过了多久,当从霄将秦樱樱搂进怀中,躺到床上,被折腾狠了的秦樱樱早已没了半点力气、半点脾气。

    她被他吃得透透的,委屈得想哭,却哭不出来。渐渐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喝什么酒嘛,她这一沾酒就发酒疯的体质只能把自己葬送了!

    “樱樱。”

    她听到他喊她的名字,可她一点也不想理他,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怎么可以趁她醉酒的时候欺负她?亏她那么信任他,请他喝酒吃蛋糕,没想到他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坏蛋!

    本来还说十天后他就从她的房间搬出去的,可现在早就过了十天了,他还是赖在她的房间,提都不提搬出去的事,是她对他太过宽容,导致了如今这样的恶果。

    呜呜呜,现在她要怎么办?

    从霄从她身后搂着她,能够感觉她浑身都很僵硬不自在,她对他终究还是不信任的。她忘记了与他有关的一切,想要得到她的心,不是那么容易。

    他余光看了下手环上的数值:59。

    原本,在她醒来之前,是有80的。

    他轻轻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吻,却让她瑟缩了一下,想要逃开,却逃不出他的禁锢。

    “身子有没有不舒服?”他知道她累坏了,她向来娇弱,而这次他并没有太过控制,再加上昨晚的放纵,她已经到了极限,所以现在才会任由他抱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秦樱樱依然没有回答他,可心里却有些奇怪,为什么她没有觉得疼呢?不是说第一次都会出血都会疼的吗?虽然她昨晚上喝醉了,却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知,她清楚地知道他的每一个动作,她与他……就好像早就熟稔了一般拥有彼此,一切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感觉?

    难道他们真的曾经相识?那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

    “饿了吗?”从霄刚问出这一句,就听到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似乎是给他的回答。他了然,放开了她,下床穿好衣服,和她说了下,走出房门去买早餐了。

    此时秦樱樱才略微松了口气。身子疲软得紧,可她不敢耽搁时间,硬撑着下了床,跑到洗手间好好冲洗了一番,试图冲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气味和那些斑驳的青紫印痕。

    洗好后,她从衣柜里选了一套最保守的衣服穿上,抱住自己坐到了沙发里,头发还有些微湿,有几缕搭在额前,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模样,可怜极了。

    坐了一会,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急地站起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在雪白的床铺上寻找着什么。

    床上乱极了,床单和被子都是皱的,她最喜欢的小熊抱枕孤零零地丢在一边,没人理会。她的视线从床头移到床尾,又从这一头看到那一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脸上的神情纠结极了。

    有纵欲过后的羞人印记,可是为什么没有血迹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郁郁寡欢地坐回了沙发上。

    从霄很快就买好早餐回来了,看到缩在沙发里一声不吭的她,他走了过去,从精美的包装袋里取出了一份豆浆、一根油条还有一盒蔬菜沙拉,摆在边桌上。

    秦樱樱看了一眼,没有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拿起食物吃了起来。酒店其实是有早餐的,平常他们都会一起过去吃,只是今天迟了。

    两个人许久没有说一句话,气氛冷凝着,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秦樱樱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透露了她的紧张不安。

    她背对着他快速吃完,突然转过身,把包装袋包装盒什么的一股脑儿塞到了他的手里:“你、你出去扔掉!”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呆在同一个房间里,一看到他,她就觉得心里好慌。

    从霄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把一旁桌子上昨晚剩下的餐品和垃圾也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门。

    待他折返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已经躺到了床上,正背对着他看手机。床上一片狼藉,她躺在乱蓬蓬的床上,整个人都显得憔悴而落寞。

    他走过去坐到床上,伸手触碰了下她的肩膀,她却像被针刺一般快速一缩,又往里面挪了挪。

    “你别碰我,你自己找个房间住去,我这里不欢迎你。”秦樱樱冷冰冰地说着,手里的手机被她紧紧攥住,她根本就没有心思看手机,满心满脑都想着怎么和他撇清关系。

    可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嗯”了一声答应了,随后,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她讶然地转身,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了,心中突然一阵伤感,眼中湿润润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他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离开了吗?是不是得到了就不在乎了?

    她坐起身,屈膝抱住自己,咬着自己的唇,狠狠地咬出牙印来。

    “从霄,你可恶!”

    秦樱樱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多久,以前从不觉得独自一人有什么不好,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好孤独,那孤独的滋味像一根根尖锐的冰棱一样刺进她的心脏,让她几乎不能呼吸。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这么些日子来,她早就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日子,习惯了事事都依赖他,可他却就这么走了。

    她现在才发现,她虽然嘴上喊着要他走,可是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门突然又开了,她抬起头,看到去而复返的从霄向她走来,她愣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又回来了。

    从霄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拉着她就要出门。

    “你干什么?”秦樱樱慌忙问道。

    “我另外定了一间房,带你过去。”从霄抓着她的手,对她说道。她既不愿让他住她的房间,那他就让她住到他的房间去。

    “你……”秦樱樱目瞪口呆,他就这么一会功夫居然有能耐在这个酒店定了房?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就算是童导也没这个本事吧?“你你你等等,我要拿下我的手机!”

    从霄没有放开她的手,转身从床上拿过她的手机,拉着她继续走。

    “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她看着他,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随着他的脚步往外走,忘了要拒绝。

    “等下会有人收拾好送过去。”他拉着她出了门,刷卡进了电梯,电梯上行,在9楼停下。

    9楼?9楼是最顶级的vvvip豪华套房啊……

    从霄带着秦樱樱刷卡进了901房间,房门一关上,秦樱樱就被他抵到了墙上,他高大的身形压迫着她,令她逃无可逃。

    “你干什么?”她的声音细小得连她自己几乎都听不见。为什么?明明是他欺负了她,为什么现在却好像是她犯了错?她在慌什么?她应该理直气壮地扇他才对呀!

    “盛天凌最后成为了萧明月的丈夫。”

    他提到了《昙天下》里的人物,秦樱樱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从霄并没有为她解惑,任由她猜去,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圈微红。

    “哭了?”

    “没有!”秦樱樱倔强地扭过头去,她怎么可能哭?她才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呢!

    从霄打横抱起她,像抱一只小猫儿一样轻松,把她抱进了卧室,放到了床上:“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才不要你陪。”秦樱樱口是心非地怼了他一句,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甜,她冷着脸转过身去,没有让他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他没有离开她,真好。

    *

    秦樱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姨妈期晚了一天!

    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自从他们发生关系以后,接下去的每一天他都没有放过她,不把她折腾得气息奄奄不罢休,她虽然几次提出抗议,可每次都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也从来没用过套套,不、不会真的有了小娃娃吧?

    要知道,她的姨妈期一向很准,雷打不动的28天。

    不行,她得去药店买个验孕棒验一下!正好现在从霄不在,她从酒店后面的小路去药店,很快就能回来。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她全副武装了下,戴上墨镜、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开门离开了酒店。

    从酒店后面的小路出去,尽头右转走一段路就有一个药店,她小声地问了下药店里的药师,挑了根最贵的放进包包里,匆匆忙忙又返回酒店。

    然而,就在她快要到达酒店的时候,从暗处冒出两个戴墨镜的男人,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绝尘而去。

    去外面买东西的从霄回到客房,没看到秦樱樱,他把特意为她买的冰淇淋蛋糕放到桌上,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没有看到她,他的神色微凛,有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他打开门,看到了酒店的服务生,服务生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一个信封便离开了。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纸,纸上写了一个地址,让他一个人前往。

    是有人绑架了她。

    他目光冰冷,揉皱了信纸,准确无误地丢进了远处的纸篓,带着一身肃杀之气离开了酒店。

    *

    秦樱樱被带到了一个天台,当绑架她的人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她一眼就看到了她最讨厌的人:洪少峥。

    因为上次被从霄狠狠揍了一顿,洪少峥在大众面前消失了近一个月,直到今天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格外瘆人。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黑衣光头男,光头男手臂上纹了龙形纹身,一身肌肉,两眼凶狠,一看就是道上的人。除他之外,还有十来个彪炳大汉,看着让人害怕。

    看到秦樱樱,洪少峥笑着走到她的面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小樱,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秦樱樱皱眉退后两步,非常反感他的接近:“洪少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我想你了,想看看你,可是你身边跟着一只恶狗,每天都把你看得紧紧的,我没办法,只好派人把你偷偷请过来,你不会怪我吧?”

    “你才是恶狗!”秦樱樱无法容忍他诋毁从霄,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和黑道上的人扯上关系,这个人的人品实在恶劣到了极点。

    “哟哟哟,这么快就开始维护自己的野男人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多清纯的女人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贱货!”洪少峥从手下的手里拿过了从她包里翻出来的验孕棒,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出言讥讽,“他是你的第几个男人?你和他睡了几次?居然要买这东西,没带套?”

    秦樱樱又羞又气,满脸通红:“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龌龊!”

    “我龌龊?”洪少峥指着自己的脸,满脸狰狞,恨声吼道,“要不是那个姓从的,我会这么久都出不了门?我会丢掉出演《昙天下》的机会?《昙天下》的男主演明明应该是我,将来红遍世界的国际明星也应该是我!凭什么让那个姓从的抢尽了风头?要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的人气会掉得这么厉害?我告诉你,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他重重摔掉了手里的验孕棒,脸上露出了冷残的笑容。

    他疯魔的神情让秦樱樱心中一阵害怕,可她仍是强撑着说道:“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犯法的?要是让人知道你做的事情,你的演艺之路就毁了,还要坐牢的!”

    “不不不。”洪少峥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我请的这些道上的兄弟,他们的手法可是专业的,不会留下什么证据让你们去搞我,而我……却会留有你们的把柄,让你们一辈子都匍匐在我的脚底下,没办法翻身,哈哈哈哈!”他想要去摸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他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们吗?我会废了他,毁了他的那张脸,再让他亲眼看着你被我的这些兄弟们干得快活,哈哈,我还会让人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你说这样是不是很爽、很过瘾?”

    “你有病!”秦樱樱一阵恶心反胃想要逃跑,却被他命人抓了起来,双手用绳子反绑。

    天台的门被人推开,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的阴冷寒意令炽热的阳光消退不少,他就像万年不化的冰山,积淀了千百世的寒。

    看到被控制住的秦樱樱,他冰雕似的脸庞更是森冷骇人,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直到有人将他拦下。

    “你来了。”洪少峥回转身看着他,被他浑身的气势震住,愣了几秒,很快又回过神,“想救你的女人,求我啊,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我,我高兴了,就放了她。”

    “洪少峥你太过分了!”见他这样羞辱从霄,秦樱樱怒从中来,“从霄,你不要和他废话,你赶快报警,让警察来收拾他们!”

    “报警?”洪少峥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呵呵笑了几声,“你以为你们还有机会报警吗?”虽然这个姓从的有点身手,但他请的这些黑道上的人可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他就不信这个姓从的一个人能对付这么多人。

    从霄的视线始终放在秦樱樱的身上,他唇角轻扯,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别怕。”话音刚落,他出了手,右手打向拦住他去路的人,看似没用什么力道,却一下把他打飞数米远,重重摔落到地上,两腿踢腾了几下,昏死过去。

    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试图借着人多占上风打得他措手不及,看得秦樱樱心惊胆战,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害怕他受伤,这些穷凶极恶的人怎么会手下留情,那么多人打他一个,他怎么可能应付得过来?

    可是,除了一声声陌生的惨叫,她一点都没有听到从霄的声音。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战况,眼睛倏地睁圆了,他以一敌十从容不迫,那些魁梧雄壮的男人在他面前就像小鸡仔一样毫无威慑力,基本上都被他一招搞定,不是飞出去摔个半死,便是被他废了手脚,惨叫连连。

    他、他未免太厉害了吧,他这一身本事都是从哪学的?她只在电视上看到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的高手,没想到这样的高手居然活生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洪少峥见状,大受惊吓,他没想到他竟会有这么好的身手,眼看着他的人一个个倒下,连最厉害的光头男也没能幸免,他慌忙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枪,拉过秦樱樱,用枪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从霄,你要是还想她活命的话就给我住手!”他大声喊道。

    从霄听到他的声音,停了手,看向秦樱樱,漆黑的眼眸中蕴满了狠厉的煞气。这时,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从他身后狠狠一棍打向了他的后背,他双拳握紧,竟是纹丝未动,却看得秦樱樱一下哭了出来。

    “从霄,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她撕心裂肺地喊道。

    从霄脚下动都没动,他看着洪少峥手中的枪,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那很危险,他不能让樱樱担险。

    尚未倒下的几个人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打向他,他笔直站立,一动不动,就好像察觉不到痛似的生生受着,一下一下,狠辣的棍棒敲打在他的身上,洁白的衬衫渗出殷红的血来,触目惊心。

    “洪少峥,你让他们住手,别打了!”秦樱樱泪流满面,不忍直视,“从霄,你还手呀,你会死的!”

    洪少峥却得意地笑了:“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你可千万不能动。你知道吗,小樱肚子里可怀了你的种,你要是敢动一动,那就是一尸两命的事情。”

    她怀孕了?从霄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秦樱樱,眼光中是询问,是惊喜,她怀了他的孩子?那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有没有没有!他骗你的!”她都没有确定的事情,他居然拿来威胁从霄!秦樱樱忍无可忍地大喊,“从霄,我求求你,你还手呀,你这样,我们两个都活不成!我们不过就是认识了几天,我不需要你为我这样不顾自己的性命!”

    不过就是认识了几天?从霄几不可见地笑了,缓缓说道:“秦樱樱,你是我的妻子。”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最为珍视的人,为了她,便是丢了性命又如何?

    “这么为对方着想?真是催人泪下的感情啊!”洪少峥听着,又妒又恨,突然举起手枪对准了从霄,扣动了扳机。

    “你干什么!”

    伴随着秦樱樱的惊呼,一枚子弹射进了从霄的体内,他眉头微皱,只觉得浑身一麻,单膝跪下,很快倒了下去,侧躺在地上。

    “放心,只是麻醉弹而已,死不了人的。”洪少峥将手枪丢给了身后的手下,看从霄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这才放心走了过去,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滋味怎么样?这就是你冒犯我的下场,后悔吗?”

    从霄一个字都懒得跟他说,这种人不值得他开口。

    只是,他的浑身已经麻痹,无法动弹,他要怎样救樱樱?或许,他该使用禁术,那是唯一的办法……

    “你能拿下《昙天下》的角色,不就靠着这张脸吗?”洪少峥阴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说,我要是划花你的这张脸,你还能在娱乐圈混下去吗?”

    从霄毫不在意,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你求我啊,像狗一样求我,我心情一好,也许就会少划几条了!”冰冷的刀尖碰到了从霄的脸,洪少峥手上一用力,刀尖刺破了他脸上的皮肤,鲜红的血瞬间流了出来,“啧啧,真好看!”

    从霄闭上了眼睛,开始默念咒语,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秦樱樱凄厉的呼喊——

    “不许伤害他,我不许你们伤害他,你们都给我住手,我要你们一个一个统统消失!”

    整个世界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开始剧烈地晃动、崩塌,天空撕开一道口子,地面也裂开了无数道巨大的缝隙,所有的人惨叫着掉了下去。在一片混乱中,秦樱樱跑向从霄,在她跑到他身边的时候,一道白色的光芒包裹住他们两人,带着他们离开了乾坤八卦镜。

    秦樱樱的世界分崩离析,而从霄手上的手坏断裂开来,随着空间的崩塌坠向了无边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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