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云乔言语,傅景然也是有些心烦。
    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一个小厮匆匆走了进来,说道:“秦王殿下方给王爷您递了请帖来。”
    第9章 我磕的cp,进了一间房!……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了那个进来通传消息的小厮身上,就连李平川也探出了脑袋,小厮好不好意思,羞羞脸跑开了。
    云乔自然看见了李平川,傅景然既说不会隐瞒云乔便让他说话。
    李平川道:“确实有种毒物须以金银花作引,初饮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长久之后多次增加毒量便会引得毒发身亡,外表虽与常人无二样,可内里却已经叫毒物蛀空。要想解读单靠引子也无用,需找到着毒物的根本上去。”
    傅景然淡道:“那便去寻其根本。”
    “寻不到。”李平川摇摇头,说道:“此物极毒,中原不产,据我父亲所言,此种毒药只能由生长在蓬莱岛上的一种毒草炼制,至于蓬莱岛,你也不用听我再多解释,谁能去的了哪儿呢?”
    云乔听完心中一惊,想要往更深处问又怕傅景然起疑心,是故只在一旁思索。
    傅景然瞧她这样子还以为是她累了,于是唤了画眉要她将云乔带回去。
    云乔未逗留,转身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傅景然便上了马车打算前往秦王府,又叫李平川跟着去。
    车上,傅景然问道:“你先前同我说明她身上之毒乃是遇见同种毒物之后才会催起发作,那酒水经你看过似乎也无疑处,在你看来此毒与夫人身上寒毒可又是一种?”
    李平川沉默片刻,方才说道:“我不知。”
    “令尊呢?”
    “他也不知是何物,只知北疆有相似巫术。我想大抵也不是一种,她只对那壶酒起了反应,未见她对这些掺了金银草的井水有任何不适的反应。”李平川正色道:“像我方才所言,还是要寻得原物才好。你又知道他为何要寻你过去?调查这事可不是你私下进行的么?”
    “不得知。”傅景然淡道:“宫中人多口杂,这样大的事又如何瞒得住?正在这个当口上,怕不是也是鸿门宴。”
    *
    很快,傅景然便到了秦王府上,秦王傅景林早已站在府外迎接,见着傅景然了脸上一片热切,说道:“你这一去三年,回来了又遇上了这些事,你我兄弟二人也好久未尝在一起叙旧了!”
    傅景然脸上带了温笑,说道:“一直挂念皇兄未敢忘记。”
    “你和我还说这些客套话!”傅景林一把将傅景然推进屋里,说道:“皇弟过来,哥哥我也给你送上了一份大礼。”
    “是什么?”
    ”父皇遇刺可是大事,我们做儿臣的自然忧心。做皇兄的也晓得你在为这些事发愁,竟是好些日子都没回府上了。”傅景林拍了拍手,很快有人推着一个板车出来,上面用白麻布盖着,隐约可见里头睡着一个人。
    他道:“好久之前我便觉得北疆来京的商队中有个人不对劲了,这次去问果然有猫腻,说是他偷换了送上殿的水呀!”
    “多谢皇兄。”傅景然走上前将布掀起一角,里面的那具尸体身材魁梧,体毛旺盛,只是瞧不见脸。傅景然回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景林急忙说道:“本想活捉了送给你的,谁知道这人狡猾得很。天下武功及皇弟之人也是屈指可数,哪怕是皇兄我亲自设计上阵,也只能捉到个死的,还叫火/药伤了他的脸。你瞧着,我手上还叫火/药灼伤了一块。”
    他一说完就将袖子挽起,里头当真有一块红痕。他又说到:“如今事情也解决了,不如进来喝杯酒!你,快去府上将郡主接来,不然之后小六指不定要生气呐!”
    “不必了。”傅景然阻止道:“事件未结,臣下不敢耽于酒乐,既是皇兄除去了奸人,臣下也该向皇上禀明真相,此功权归皇兄所有。”
    傅景林脸色忽的沉了下来,府门也叫人堵住,他说道:“阿凭,父皇老了。”
    眼见附傅景然未说话,他又道:“你想要的,皇兄也能给你。”
    “我什么都不想要。”傅景然轻道。
    傅景林刚要开口说话,傅景然又道:“隔墙有耳,皇兄该谨言慎行,也不要逼臣下用强。”
    说罢,一根羽箭直接插在了秦王府内的柱子上。傅景然的目光停在了那具停放在大院内的那具尸体之上。
    “也多谢皇兄愿为臣分忧解难,感恩不尽。”
    傅景林笑了一声,说道:“莫非你早已经跟了燕王?”
    傅景然脚步一顿,淡道:“臣只跟着皇上。”
    傅景然前脚踏出府门后脚就有一匹车驾停在了门口,他上车之后李平川神色才有些放松,说道:“方才我好生紧张,心想着若是那箭未射准的话,便就吓不住你那草包哥哥,你可就出不来了!”
    傅景然未说话。
    李平川看他面色不善也只问道:“是他么?”
    “姑且算是怕也是有所依持,料我不可得知此物药性,也笃定我寻不着你所说本药。”
    分明是好没有把握的事,偏偏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像是早已一锤定音志在必得的模样。不过,瞧他这般神情也莫名叫人有些安心。
    李平川想着自己也只用听命于他,不必再关注其余事。于是撑住了脸去看另一处。
    却没想到还会听见傅景然的一声谢谢。
    当即只觉得自己耳背,李平川赶紧去确认。而傅景然却早已走远。
    马车停在了定远王府外。
    李平川思衬片刻。
    也想着他不眠不休连轴转了两日怕也是已经累极。
    *
    众人未想到王爷竟在这时回来,一圈人赶紧将手里的饭碗丢开分成了两拨人,一波去通报给夫人这件事,一拨人去给王爷准备晚膳。
    傅景然未理睬这些人,站在书房外半晌没动。
    下人们握紧了拳头手心捏了好多汗,看见王爷转身去了夫人房间之后留下了快乐的眼泪!
    云乔还在因为今天的事发呆,门从外面被打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身影砸上了她的床。
    狗贼!
    云乔赶紧跑到床边要把傅景然拉起来,控诉道:“这是我的床。”
    傅景然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些冷淡,“这是我的府。”
    云乔气得牙痒痒,这人居然还欺负她没地方住嘛!
    她在床边气鼓鼓气成了一个小河豚,说道:“你快起来,你睡了我的床之后我睡可是会折寿的!”
    傅景然深深看了云乔一眼,唇角突然多了一丝笑意,说道:“你不会。”
    云乔干瞪眼,“为什么?”
    “因为祸害遗千年。”
    云乔:?
    第10章 我磕的cp,随便互动一……
    傅景然只是随口说说,虽与云乔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可话本里讲的青梅竹马倒是真的。他也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云乔过得不好。
    此句也算是聊以慰藉。
    云乔气得直跳脚,再低头一看发现傅景然竟然已经睡着。
    她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二话没说就在水房打了满满一盆水,未叫他人帮忙,一个人哼哧哼哧抱着盆回去站在了床边。
    还在犹豫要不要泼上去的当口,傅景然睁开了眼睛。似是因为才醒,眼中有些湿意,像极了太液池上终年不散的云雾。
    这样算来他不过睡了半炷香时间,云乔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软,要把盆抱走。
    “你打算来泼我?”傅景然坐起挑眉问道,眼神中满是怀疑。
    云乔觉得傅景然的语气实在是太欠打,转了心思强硬道:“显而易见。”
    傅景然淡道:“我听下人说你近日购置了许多东西,回来之时好似也忘了将一柄白玉花簪交与你,那似乎与你曾喜爱却丢失的那一支有些相似。”
    狗贼!小人!
    居然用这个来威胁自己!
    云乔忍辱负重,抱着卧薪尝胆的心思,咬牙切齿说道:“这水是打来给你洗面用的。”
    傅景然像是很满意一般点了点头,起身经过云乔一下没忍住伸手揉了揉那个气成了小团子的脑袋。
    云乔立马抱着脑袋闪开,说道:“别碰我!要洗你就快洗,我好把水端回去。”
    傅景然觉得好笑,说道:“你自己洗吧。”
    说罢,他就往外走。
    眼看着外头的天已经叫夕阳照成了绛紫色,月影已经有些分明。云乔对着傅景然的背影问道:“你去哪儿?”
    日夜兼程行去北疆的人未尝找到哪怕一点儿有关仙灵草的线索,更不谈去找寻下毒之人,至多只能剔除一批北疆安置在京城的探子,北疆又是否与其他势力勾结还未可知,只能暂且搁置此线。
    秦王那边也算是万分棘手,对方已直接亮出野心,若此次未能铲除之后也必将后患无穷,再者说,如今他方已有弑君之嫌,只是苦于无证据指出。除去傅景然和秦王那边的人以外怕是还无人知晓此事。
    傅景然回应道:“去处理公事,之后叫下人同你换了被褥便好,以后也莫要胡乱撒气,到底你也是这王府明媒正娶迎进来的王妃。若叫他人知晓,你面上也并不光彩。”
    傅景然这一番话将云乔说懵了,等他走过半晌才反应过来。
    王妃撒气算什么丢脸的事。
    最丢脸的怕是那王爷在外头还养着个心上人呐!
    云乔气鼓鼓地坐上了床,虽然早已想开,不过各取所需,可是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似乎都还不能接受这件事。
    却不知为何,闻了那股沾染在被褥上的冷香却叫她有些安心起来。还未等和傅轻澜控诉今日傅景然的狗贼行径便已然睡着。
    *
    第二日清晨,云乔是被人推醒的,她才刚刚睁眼就被一件粉色的纱衣给吸了进去,云乔大骇,刚想要推,这便发现了此人是傅轻澜。
    她皱眉问道:“你怎么起这样早?”
    傅轻澜眉飞色舞说道:“你可晓得今天出了多大的事?”
    云乔脑子还有些不灵光,痴痴呆呆问道:“什么事呀?”
    “第一件。”傅轻澜用手指比了个一,说道:“顾平安她同那潘升解了婚约,听闻昨日顾大人亲自去了潘府里头丢臭鸡蛋来着。”
    云乔想了想顾文豪那般鲇鱼脸生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没忍住笑出了声,到底心里也为顾平安开心,问道:“听你这样说还有第二件事了?”
    “第二件就是其实昨日顾平安是收了一封信才去的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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