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言警惕的摸着自己链子,“你要来干嘛?”

    “看吧,你不恨。”林暖道,你连自己娘的东西都保护的这么好。

    南宫言一噎,道:“这是两码事。”

    “要吃糖水吗?”林暖问。

    京城有卖糖水的,好比现代的甜水铺子,热天的时候是热饮,冷天的时候是冷饮,林暖带几个孩子吃过几次。

    俩人去了糖水铺子,一人要了一碗,南宫言有点吃不下去。

    哪有这个时候还吃的津津有味的啊。

    可他看林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自个也忍不住吃了起来,一大碗下肚,南宫言懵圈了。

    他是生气了跑出来的,不是来吃糖水的。

    “吃好了,要和我回家还是送你去找你父王?”林暖问。

    “去找我父王。”南宫言道。

    “好吧。”

    真的走了,南宫言心里又有几分不得劲,你都不劝劝我的吗?我说要回我父王那里就回去?

    他忍了忍,没忍住,“我现在走路还不是很顺畅,你不用看着我吗?”

    “不用,你要走的时候找个人在你身边陪着,摔跤的时候扶你一下就好了。”

    “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吗?”

    “不会。”

    谈话归于安静。

    眼看着离驿馆越来越近,南宫言越来越焦躁,林暖却一副什么都没看出来的表情,南宫言傲娇,他不说,“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进去。”

    说完他看见了门槛。

    南宫言补道:“我让别人抬我进去,不用你。”

    “好,那我走了。”

    南宫言很轻的应了声,他微微偏头,林暖已经走了,看不见人影了,他心里瞬间堵的跟什么似的,难过极了。

    骗子,说什么把他当成一家人,可以一直住,现在还不是不要他了?

    他再也不要理她了。

    这时有侍卫要过来抬他,南宫言冷声道:“不用你们!”

    进不去也不用。

    他自己进不去,安安静静的坐在四轮椅上,其实他连四轮椅都不想用的,可他站不起来。

    南宫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忽的,有个高大的身影朝他笼罩了,他抬头去看,是已经离开的林暖。

    他微微一愣。

    “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你走了就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暖看出他小心思,也不揭穿,她推着四轮车,道:“不是和小江儿约好了吗?等他回来,他要教你新功课的,你该不会是想爽约吧?”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管这个?

    “我不和你回去。”

    “你不是说过以后那是就是你家了吗?怎么能不回家呢?难道你想学小煜儿离家出走?”

    孩子们凑一块,不可能都是和谐的,几个孩子也会有矛盾。

    谢煜有一次就被气的背了个包袱就要离家出走,半天就回来了。

    南宫言一噎,“我……”

    不回去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林暖道:“还在生公主的气?”

    “没有。”

    “其实公主这些年也很想你的,有一次我和她去泡温泉,那间屋子里有公主给你准备的衣裳。”林暖边推着他边解释。

    南宫言一个字都没说,安安静静的。

    “你别看公主平时凶巴巴的,又爱捉弄你们,可她很善良的,她一直把你们几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世人都觉得,似淮阴公主这样的性子,又怎么会照顾的了孩子?

    其实不然。

    “公主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心里有你的,她只是以为,你不在了。”

    南宫言抬头,看了林暖一眼,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也不太懂,你要想知道,我们回去问她好吗?”林暖柔声道:“你就这么跑出来,她肯定都急坏了,你要是还生气,你就冲她发脾气,质问她,为何这些年都不去找你。”

    南宫言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他只对父王发过脾气。

    这种事,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适合,他们不太合适。

    说话间,林暖已经把南宫言带回去了,淮阴公主就在门外焦急的张望,看见林暖把人带回来,她眼底掠过一抹欣喜,着急跑过来,“言……暖暖?”

    “没事。”林暖道。

    淮阴公主才放心下来,她想和南宫言说话,可又不太敢,很是忐忑。

    林暖没想到的是,威远王还没走,就在院子里,一副要待到地老天荒的样子。

    “当初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南宫言本来想问,当初你为什么丢下我,可这话问出来太暴露内心的渴望了,他换了种问法。

    淮阴公主似是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

    “本王也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一走了之?”威远王幽幽接话。

    林暖默默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听八卦,咳咳,要是再来一盘炒瓜子,一块西瓜就完美了。

    “我没有一走了之。”淮阴公主道:“也没有不要你。”

    南宫言明显是不信的,威远王一副玩味的表情。

    其实淮阴公主也是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的,尤其在她确定南宫言真是她亲生儿子后,以前的事,就更像一个谜团。

    她道:“当初,我生下了你,就昏睡过去了,等我醒来,稳婆把孩子抱来,孩子已经没有呼吸了,是我,亲生埋葬了孩子。”

    “你说什么?”威远王皱眉,“没有呼吸?什么没有呼吸?”

    “没错。”淮阴公主眼底闪过一抹难言的痛,她对威远王道:“你还记得吗?那天早上,你的人传来了信,说是那个人也要生了,你离开了。”

    淮阴公主没来得及说的,她感觉自己也要生了。

    威远王似想起了什么,“那天我不是……”

    “不重要了。”淮阴公主道:“我不想听你和她之间的事。”

    按理说,孩子没了,她应该要等他回来的。

    可那天,他的人来喊,她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她的唯一,她失望至极,又因着突发的战事,不得不回去。

    从那天后,俩个人的关系急转直下。

    淮阴公主冷笑,“南宫越,你明明答应我的,不在和大昭开战,可你呢?出尔反尔,那么多将士埋骨他乡,那么多人,永远留在了那里,到底,是我错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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