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才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不,她也不知道什么叫高调,她秉承的是实事求是,强就是强,弱就是弱,没办法,实力摆在这儿。

    她道:“开始上课!”

    全场安静下来了。

    毕竟是安小王爷,每一科都不会差的,众人很是信任。

    “你们当中不是去了京兆尹吗?这几日京兆尹有没有什么案子?”

    “有。”其中一个赵姓庶吉士道:“有一桩凶杀案,凶手从窗户进去的,只留下脚印和手掌印,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以至于至今,京兆尹都还没查出凶手。”

    京兆尹大人都快急死了,再找不到凶手,那就是他能力问题了。

    因此,他对去过去的这些人道,有什么意见,大胆的提出来,供他参考。

    本来庶吉士就是过去长经验的,还反被讨意见,谁能知道哦。

    林暖眉头一挑,笑了,她道:“你去拿些灰进来。”

    众人都懵圈了,不是说讲算学吗?

    怎么又到案子里?

    还要拿灰?

    灰拿来了,林暖洒在地上,背过身,道:“你们随便上来一个人,留一个脚印,再留一个手掌印,我来推算留印记的人。”

    众人兴趣瞬间被调动了。

    还能这么搞?

    这比之前那些人给他们讲干巴巴的课有趣多了。

    冯生和白汉卿倒是不觉得奇怪,主要谢景珩讲课也很生动,两人就挺迷,谢兄性子怎么和平日有些不像啊?

    有点像暖暖。

    有个学生上来走过去,留下个脚印,又有个学生留下个手掌印。

    “谢学士,好了。”

    林暖转过身。

    她低头看了眼,让人拿来了尺子,量好,低头在笔上写了什么,过了会儿,她抬头扫了一眼,指出其中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道:“你。”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怎么做到的?”

    要不是清楚的看见“谢景珩”是转过身的,他们都以为他知道是他。

    “无非就是通过脚印的大笑和深度,脚印的长度,可以推算身高,两者有一定的关系。”林暖道。

    她刚想写,忽的想起什么,“冯生,你来帮我写写。”

    “行。”

    林暖默读,冯生记,给出了两个推算公式,林暖道:“一般用的就是这两个公式,不确定的情况下,两个公式都算一下。”

    “公式有了,若在泥地里,脚印越深,体重越大,而我的体重是已知的,我只需要把我的脚印放上去,进行推算,就能得出对方的体重,胖瘦也就由此得出了。”

    林暖又给冯生说了一个公式,底下的人刷刷刷地往本子上记。

    一双双求知的眼睛渴望地看着林暖。

    快说快说,我们要破案,我们要立功,我们要通过翰林院的考核留下来。

    “体胖的人,脚掌大而丰满,落脚较低,步长短,步脚大,前脚掌压痕轻,后脚跟压痕重,压力大,且均匀,反之则异。”

    “而且根本脚印前后左后落脚深浅,也可以大致判断作案者年龄。”

    林暖没有保留,一点点,清楚的进行分析。

    虽说是算数,可也算结合案例了。

    “当然,这些不是唯一的依据,只能作为辅佐。”林暖道:“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剩下的时间,你们可以结伴去实验,灵活运用。”

    这当然好了。

    用好了去立功劳啊。

    有些庶吉士没听懂,跑来问林暖,林暖又仔细给他讲了一遍。

    课堂上完,庶吉士跑的差不多了,只剩冯生和白汉卿。

    “景珩,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冯生手要搭在林暖身上,林暖身子微微一躲,冯生皱眉,“你怎么了?”

    “肩膀疼。”林暖道。

    “好端端的怎么肩膀疼?”

    林暖:“就被压了一下?”

    “怎么会被压?”冯生说完,暧昧地笑了,“懂了懂了。”

    “景珩,你后来给我们上课,多给我们讲讲这些吧,你是不知道,之前那几个学士天天之乎者也的,吊着我们,那些我们都懂啊。”白汉卿道。

    冯生点点头,“对啊,其实我们这一批人都很喜欢你来上课,就上个月你来了三天后,教给我们的是之前半年都学不到的,都是实例。”

    现在又不比在国子监,更多的是实战,他们完全没经验,之乎者也并不能指导他们。

    说白了,其他来的那些人或多或少藏私呗。

    或者要么就是不会,要么会,自个也没讲清楚明白。

    林暖心说她误打误撞,倒和相公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她比较欣慰的是,相公嘴上从来不说,可他的付出这些人都看在眼里,这样就够了。

    “行。”林暖道。

    时辰还早,林暖回了自个屋子,她暂时没事,随手翻阅公文,想熟悉熟悉。

    “安小王爷。”

    有个中年男子进来了,林暖并不认识他。

    “我刚才去了一趟,你今日的教学内容很是精彩啊,他们已经开始实操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别乱教,要是出了错,你我都负不起责啊。”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

    什么叫别教?

    庶吉士年底是要考核的,眼看着就要年底了,年底他们一问三不知,做不出点成绩,等着被赶出翰林院吗?

    林暖不知道他是谁,可听出来了,教授庶吉士的学士之一。

    “此处没有安小王爷,只有谢学士。”

    对方一愣,“是我口误,我上个月就和谢学士说过了,谢学士依旧我行我素,是不把我排的课放在眼里吗?还是谢学士认为,自己学识高,看不上我排的?”

    谢景珩和这个人是同级别的,按理说谢景珩完全有资格去教学了,不过他这不是才升任没多久吗?

    所以杨大人的安排是一个月给他排几次课,先让他适应适应。

    课程都排满了,只好从现教学的学士里面抽。

    就抽到了眼前这位。

    这位便一直要求谢景珩按照他制定的教学任务来。

    可谢景珩教授的内容根本不用按照别人的走,庶吉士学的内容庞杂,也没明确规定不可以教什么。

    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资历老。

    而且,他一直教着,谢景珩和李易安来了,谢景珩不按照自己排的教就算了,李易安也不是控制的主。

    就有一种,脱离了自己控制的感觉。

    而且,教出这批人,让他们通过考核,朝廷选拔的人才也就多了,可他的竞争对象不也多了吗?

    他有意想为难这批庶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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