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个沈严,小莫,你真要上点心呀!”沈严跟老太太都谈了有一个小时了,大太太忍不住出去看了好几次,下面具体的谈了什么,她不太清楚,但时不时的传来笑声,让她心里很不爽。

    “妈,这事你交给我办。”沈莫也从未像现在压力这么重,不动声色的就将曾家给套进去了,这种手腕他真没有。

    沈严,从今天起,你真就是我对手了。

    “不是妈啰嗦,那小子的鬼主意多,你一定要小心。”真刀真枪的,十个沈严都不是儿子的对手,但那小子会哄人,大太太已经领教了。

    “我知道了,很晚了,我回房间了,你也别再出去看了。”老太太是敏感的,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触她的霉头。

    大太太点头,一直将儿子送到门口,她知道儿子就算回房也一定不会睡,而是找手下商量事,最近他真瘦了,大太太看着心疼。

    沈莫回到房间,第一时间给张汉宇打了个电话,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尽快将夏雨给弄走,她一加入开发区的项目,就将杨海给拉进来,已经不是一个小秘书这么简单。

    但电话响了很久,对方都没有接。沈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张汉宇的私人电话,没理由连他的电话都不接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莫只好给他发了个信息,而后又跟几个公司的董事通了电话,没理由让沈严如此顺利,至少牵制住他,让他在腾飞跟工程上无法兼顾。

    今天是宛如的生日,上次她跟踪他跟夏雨到了日料之后说的那番话让张汉宇很有几分促动,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她很安静,他特意的为她庆生。

    然而,桌上的菜都凉了,花都焉了,蛋糕也快化了,宛如才姗姗来迟。

    张汉宇站在桌子旁边,抽了火柴,开始将蛋糕上的蜡烛一根根点燃,院子里有风吹进来,火苗乱晃,映出他的脸,阴寒低沉,可眼底的光却异常平静,就像一片死寂的海洋。

    宛如站在桌前,战战兢兢地开口:“对不起,我错了!”

    “错在哪里?”他正在点第二根蜡烛,没有抬头看她。

    “不该这么晚回来,我以为你很忙,所以和朋友出去吃了顿晚饭庆祝生日。”

    “朋友?”

    “嗯”

    “什么朋友?”已经在点第三根。

    “就……”宛如有些支吾,勉强笑了下,“就普通的朋友。”

    “我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说这话的时候张汉宇已经把蛋糕上的蜡烛快要点完,橘黄色的一片,将暗沉沉的客厅照出了一点光。

    宛如欣喜:“蛋糕是买给我的吗?我是不是要许个愿?”

    多少年了,他都没为她过过生日,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双手合掌握拳,走过去想要许愿。

    可张汉宇却手臂一挥,整个蛋糕和桌上的盘子全部被他挥到地上。

    哐啷啷的巨响,宛如吓坏了,眼里含着眼泪,“你干嘛?”

    “我干嘛?问你呢,你今晚在干嘛?”

    张汉宇从桌子前面回头,一双深眸在黑暗中透出寒光。

    “朋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在哪里?”

    “没有,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宛如似乎领悟到什么,含着眼泪过来想要拽他的手臂,却被他一把甩开。

    “别碰我,我嫌脏!”

    “你说什么?”

    “听不明白吗?我嫌脏!”他一字一句说出来。

    宛如瞳孔睁大,万分痛苦的摇头,“你这么看我?我承认我骗了你,但我跟周医生什么都没做过,今天我生日,他只是接我出去吃了顿饭而已。”

    “吃了顿饭而已?”张汉宇冷笑出声,“一顿饭啊,你们要吃到半夜?”

    “地方有点远,而且……”宛如似乎有些解释不清了,声音含糊沙哑,最后干脆脚一踱,“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不是都跟法院起诉要离婚吗?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

    张汉宇冷冷的看着她,“这就是你同意跟我离婚的原因吧,宛如,我没想到你会有如此心机,早就出轨了,还要倒打一耙。”

    “你胡说,我没有!”宛如也开始变得歇斯底里,她一向最看重名节,张汉宇说她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如此侮辱她,“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不相信我?”

    张汉宇没吱声。

    宛如笑了一下:“好,如果你连起码的信任都不愿给我,那我觉得留下来也没任何意义了,我走,你好自为之!”

    她转身离开,似乎哭了,声音有点沙哑。

    张汉宇坐在那紧紧捏着手里的火柴盒。

    穿过院子,跑过那片竹林,头顶星空也格外暗淡。

    张汉宇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跑出去追,竹林尽头,宛如已经躺在地上了。

    “怎么了?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几乎吼叫出声,可宛如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他像疯子一样扣着她的腰背,手往她嘴里抠。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

    “说啊,你他妈是不是吃了什么?”

    宛如不答,眼泪滚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这一世都欠我的……我恨你,所以我要你带着罪孽活下去!”

    她在艰难地吐字,额头青筋突起,手指痛苦地掐着张汉宇的手腕,脸色是诡异的绯红。

    “你要记住我现在的样子,记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她倒下来趴到张汉宇胸口,两具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她一声声喘气,战栗,面目狰狞,却还顶着最后一口气。

    “不要,宛如!”

    张汉宇急吼出声,整个人一晃。

    还好日料的工作人员件事不对已经打了120,最近医院的救护车在20分钟后就到了。

    张汉宇心烦意乱的守在急救室门口,他抬起头来,却见面前站着一个人影。

    夏雨真是被他吓了一跳,手里拿的东西也掉到了地上,这还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张汉宇吗?

    “我……”刚开口张汉宇一臂伸过来,将她一把搂到怀中。

    夏雨后背僵直,张汉宇的手臂却越缠越紧,最后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裹在胸口,脸侧贴着她的耳根,她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像是垂死之前的恐惧。

    夏雨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了,试着动了一下,可张汉宇却扣着她的背。

    “别动。”声音沙哑苍凉,他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真的。

    夏雨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没理,依旧抱得死紧,好像松一下夏雨就会消失一样。

    没辙,夏雨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被他抱着,直到他的气息渐渐回转,呼吸慢下来,他才松了手。

    一松夏雨便往后躲,站在至少离他半米之外说:“你别太担心,宛如不会有事的。”

    夏雨本来还在跟刘思杰商量事情,宛如忽然给她发了个短信,在短信中她说已经生无可恋了。

    不放心,夏雨赶忙给她回电话,但没有得到答复,她一直打,最后确关机了,没办法,她只好给张汉宇打电话。

    还没等她开口,张汉宇带着哭腔说宛如出事了,她一赶过来就看见这副模样的张汉宇。

    这时,张汉宇的思维已经渐渐回笼了,清醒过来,用手按了下太阳穴,“抱歉!”

    他刚才是唐突了。

    “不需要说抱歉,你真误会宛如了,她有精神上的疾病,已经治疗很久了,周医生是她的主治医生。”

    “什么?”张汉宇一愣,他一点都不知道。

    “你工作忙,她不让告诉你。”

    张汉宇痛苦地又用手摁了摁太阳穴。

    “你别太自责,宛如会好起来的。”夏雨吐了口气,心里堵的慌。这可怜的女人在这只有夏雨这么一个熟人,这几年生日都是跟夏雨一起度过的,偏偏今天夏雨要跟刘海签合约,还要跟刘思杰拟定计划书,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

    “但愿吧。”嘴里喃了一声,苦笑。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两个小事过去了,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夏雨跟张汉宇赶忙迎了上去。

    “已经脱离危险,你们放心。”医生说完走了。

    张汉宇整个人都虚脱了,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夏雨则跟着护士一起进了病房,“护士,我朋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明早就能醒,你放心吧,现在所以没醒,是医生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加了安眠成份的药。”护士将吊瓶调好之后,也出去了。

    直到这是,夏雨才完全防松。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夏雨将病房门带上出来时,张汉宇已经不在走道了。

    后来,夏雨是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找到张汉宇的,他站在竹林前面抽烟,听到有动静,回头见夏雨走出来。

    “有点冷。”她不自觉地抱了下手臂。

    张汉宇捏着烟笑,“冷就进屋吧,我去买早饭,吃完我们谈谈。”

    “……”难怪宛如会有抑郁,这就是个工作机器吗?

    夏雨回去在宛如病床前坐了几分钟,她就醒过来了,还很虚弱,看到夏雨,勉强笑了一下,“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朋友!”夏雨将床升了一些,让她半靠着。

    “是呀,朋友!”这几年要是没有夏雨的陪伴,宛如知道自己的日子只怕还要难过,抬起瘦弱的手抓住夏雨的手,望着她眼里带着期盼,“夏雨,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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