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德烈认识这些词。

    他在这个国家待了很多年,早就把大大小小的高低频词汇学了个遍。

    只要别让他在年会上用文言文来段即兴rap,别的都不在话下。

    然而所谓的认识,仅仅是认识。

    好比在青春期收集成捆的泳装海报,在ins上给身材惹火的网红点赞,在工作时同花枝招展的女模特打招面儿,身边看似美女如云,如登极乐。

    但实际上,她们跟安德烈本人压根儿没有半毛钱关系。

    看得见摸不着,就像冬季的雾霭,天边的青云,安德烈身处在缥缈的虚无感中,甚至开始怀疑世界是否真实,灵魂是否存在。

    直到陶桃出现,把他一把拽入现实,汁液混着汁液,肉贴着肉,共同奔赴生命的大和谐。

    安德烈第一次有了实感。

    毕竟肉嘟嘟的奶子沉甸甸地落到处男手里,想没有实感都难。

    因此当年酒吧走廊的那段艳遇,成为炮友后那几次缠绵云雨,移步换景,每分每秒,都让安德烈朝思暮想,刻骨铭心。

    直至发展到百爪挠心。

    “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安德烈问道。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害他只能在脑海中勾画陶桃的脸,幻想她前凸后翘的裸体,然后靠手冲度日。

    陶桃干笑一声,移开眼神:“谈了场恋爱。不过已经分手了。”

    安德烈还想发问,突然感到下体微痛,原来是陶桃轻轻弹了下那根硬邦邦的大鸡把。

    趁男人走神的工夫,陶桃赶紧转移话题:“课程还没结束,不想学了吗?”

    “想。”安德烈立刻点头如捣蒜。

    果然上钩了。

    陶桃将他的手从胸前移开,放到湿漉漉的蜜穴洞口。

    “这里是阴……呀啊!”

    “道”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女人便惊叫出声,身体随之一颤。

    这具身子实在过于敏感,单单是把男人的手指放上去,就让她两腿一软,喷出水来。

    “这么舒服的吗?”安德烈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变得暧昧。

    “舒服”、“厉害”、“好棒”,这些都是陶桃欢爱时的常用词汇,斯拉夫男人印象深刻。

    “不是……”陶桃刚想反驳,温热的指腹轻轻一抚,又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她闭上眼睛,大腿倏然夹紧,让男人的手无处可逃,只能化为焚膏继晷的弄穴机器,不断开采发掘,直至喷涌出甘洌的清泉。

    不知不觉间,床单已变得濡湿,渗出一片凉意。

    陶桃慌忙抬起腰肢,将柔嫩的娇臀挪到干爽的布料上,安德烈的手趁机从胯间抽出。他揉了揉手指,指尖有些发麻,还沾着黏糊糊的爱液。

    手指长时间在敏感带上快速揉弄,总是容易支撑不住,需要歇上一歇。

    陶桃也叫累了。

    她双唇微启,轻声喘息,胸口随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那两团脂肪肉也跟着摇动。肉团中央,是发酥发麻的乳心,上面罩了层娇嫩的粉,正如陶桃脸颊上的春色。

    喘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嗓子发干。

    安德烈乖巧地下床烧水,留陶桃独自在床上冥想。

    她刚才有个没说完的“不”字。

    她原本想说,自己舒服成那样,并不仅仅是安德烈手指一碰的功劳。

    而是因为陶桃尝试过太多次性爱,早已有了身体记忆,哪怕只给个最初的音符,这具肉体也能顺畅地奏完整首乐曲。

    手指一碰到蜜穴,就会条件反射般,想象到它抚摸阴核的样子。指腹势必是温暖的,甚至滚烫的,它会精准地碰到隐藏在褶皱下的花蕾,烫得花蕾羞赧不堪,阵阵发颤。

    这还不够,陶桃还会联想到手指探入幽穴的情景。

    它或许会在嫩肉间来回抽插,搅弄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或许会直接抵达深处,顶上隐秘的敏感点。

    光是这些想象,就足够让陶桃情不能已,仿佛一切已经真实发生了一样。

    更何况她还会联想更多。

    一想到那只手在会白嫩的肌肤上游走,如蜻蜓点水般画出暧昧的弧线,挠得她胴体发痒,她就忍不住心尖儿打颤。

    一想到那只手会轻轻抚过她的嘴唇,伸入她的口中搅弄一湾春水,又蘸着春水在她乳上点蕊,她就感到口干舌燥,欲火难耐。

    待安德烈端着热水过来时,陶桃已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头皮阵阵发麻,下体有如万千根轻羽在给她搔痒。

    光凭想象,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到这个地步,就已饥渴到了这个程度。

    性瘾症磨人,不解决需求更磨人。

    于是她抬头看向安德烈,眼睛一弯,媚声蛊惑道:“快,人家要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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