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的话让玛芝薇一怔,继而哈哈大笑。

    “老太婆算是明白了陈先生为什么会如此受女人欢迎了,做小人都做的明明白白,这可太难得了,谁会不喜欢?”

    跟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妖婆调笑,是对陈槐安承受能力的严重挑战,他胃里实在难受,便跟着笑了笑,伸手示意道:“外面凉,老夫人快进屋说话吧!”

    “陈先生请。”

    陈槐安转身就要踏上台阶,却听后面车的副驾传来一声怒骂:“琴莱,你个贱人想死吗?还不过来给老子撑伞!”

    琴莱下意识停住脚步,紧接着纤腰就被一只大手给搂住了。

    “鸾儿,我决定以后这么叫你。”陈槐安道,“听上去更亲切一点,你觉得呢?”

    琴莱抬脸看他,清冷道:“其实是因为喊‘阿青’容易跟你家里的那位‘青青’叫混,对吧?”

    陈槐安眼底光芒一闪,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吻:“你吃醋时的样子,我很喜欢。”

    琴莱又红了脸,垂下眼睑不语。

    “陈槐安!”眼看着妻子被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昂台再忍不住,怒道,“王八蛋你干什么?放手!”

    陈槐安诧异的看向已经被司机抱上台阶的玛芝薇,“他还不知道?”

    玛芝薇叹息:“我原本都没打算再让陈先生见到他的,可你却要求他必须在场。”

    “看来这个坏人必须我来做了。也罢,您是当妈的,让儿子恨终归不好。”

    陈槐安嘴角一翘,丢掉雨伞,抱住琴莱便噙住了她的樱唇。

    大雨倾盆,门前灯光下,两人吻得难解难分。渐渐地,琴莱手里的伞也掉落在地,双手搂住陈槐安的脖子,任由雨水将他们的头发湿透。

    玛芝薇面色阴沉如水,摆摆手让司机推自己进门,而昂台则是目呲欲裂,很想冲出去跟陈槐安拼命,却连推开车门的勇气都没有。

    良久,陈槐安离开琴莱已经微微红肿的唇,说:“不准骂我幼稚。”

    琴莱鼻息咻咻:“连昂台那样的垃圾都在乎,还不够幼稚的么?”

    陈槐安摇头,拉着她进屋,“你还不够了解我,以后要多努力哦!我亲你,只是因为我忍不住想亲你。”

    琴莱抿了抿唇,没有回应,只是被他握着的小手又紧了几分。

    淋了雨,自然是要冲个澡换下衣服的,这在茶花会完全不需要操心。

    收拾好下楼,陈槐安刚在玛芝薇对面坐下,就见琴莱出现在了起居室门口,低着头像个腼腆的新媳妇儿似的,表情扭捏至极。

    愿意很简单,她身上的黑裙换成了一条暗红色的羊毛连衣裙,微湿的长发披肩,胸前海蓝色的胸针更加醒目,那股子缭绕的幽怨气消失无踪,女人味儿十足。

    “虽然那晚着道让我很恼火,但此时此刻,请老夫人允许我对您表示一下诚挚的感谢!”

    微笑示意琴莱坐到自己身边来,陈槐安对玛芝薇举起了酒杯。

    “这是琴莱的福气。”玛芝薇点点头,“我亏欠这孩子良多,临死之前能看到她得到陈先生的疼爱,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那我们抓紧时间谈正事吧!”陈槐安忽然神色一整,“我的意思,鸾儿应该都跟老夫人说过了。既然我们双方要合作,那就都该拿出彼此的诚意来。

    老夫人需要我做什么?又能给我什么呢?”

    “在说这个之前,我想先问一下陈先生,五家那边,你的最终目的在哪儿?”玛芝薇问。

    “四家臣服,一家覆灭。”陈槐安也不隐瞒。

    “哪家会灭?”

    “林家。”

    玛芝薇皱眉:“五家之中,林家财力最为雄厚,可若论晸治影响力,当属鲍家第一。陈先生把目标定为林家,恕我直言,似乎不太明智啊!”

    陈槐安摇头:“我之所以会硬刚五家,不是因为大卫的要求,也不是为了禅钦局势,仅仅只是因为林家在我的工地上放了一把火。

    我陈槐安忌讳不多,生平最恨两件事,一件是被人威胁;另一件是滥杀无辜。

    林友祥企图用十九条人命逼我低头,两件都犯了,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怒。”

    玛芝薇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为什么要转圜?难道老夫人和林友祥之间还有什么交易?”

    “交易倒是没有,只不过,我在南方的产业里有很多都与林家牵扯,林家完蛋,我必然也会损失惨重。

    当然,一点钱财上的事情,和大事比起来不算什么,可单单一个林家覆灭所产生的影响还远不足以撼动局势。

    陈先生别忘了,我们的最终诉求是动摇坤赛掌控禅钦的根基。你都已经动手了,何不干脆把战果扩大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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