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千万不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旋转着身体慌乱的摆手,关琯烫手山芋一般试图将手中的项链递出去,但眼前除了向大姐,根本没有别人,于是半天,她都在重复着这一个动作,丢也不是放也不是,恰在此时,收到消息的经理带着一群人也悉悉率率地赶了过来,脸色没有一个好看的!

    随后,也没人说话,带着白手套的两名工作人员上前,一人拎着银色的提箱,一人手中还擎着一个裹着黑布的托盘,显然,连内部的人也不敢轻易接手的,其实这个一想倒是很容易理解:

    毕竟价值千万,还是易碎的玉石类的珠宝,哪怕设计地再轻巧,也难保不会有客损!

    众人屏气凝神,现场一片鸦雀无声,随后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关琯终于将项链脱手放到了托盘之上,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被叮嘱过还是如何,显然很细心还很有心,接触珠宝的时候并未用手,而是用一把镊子撞进了类似警方收纳证据的一个透明袋子,随后不知道看了哪个地方,转身便对身后的负责人跟跟过来的王老夫人点了点头:

    “是那条项链没错,但是否有损毁、程度如何暂时还不能检查……”

    工作人员的意思很明确,在咨询身后负责人的意思,毕竟,眼前这条项链可算是证物了,他要检查的话也必须等事情有个确定的结果才行,至于如何处理,还得看领导的意思。

    一听可能有损毁,王太太的脸色整个都阴郁了下来,当下就道:“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就按规矩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珠宝公司的负责人此时就在身侧,还正看着手机,听到她语带含糊的说辞,顿时就明白这王太太也是好面子的,话都说到这儿了,肯定是不愿意说穿“珠宝是借的”现实,还不想按合同负责了,这样的话,珠宝若真有问题,那逮着谁谁就倒霉了。

    关了手机,抬起头,珠宝公司的负责人往前走了一步:

    “既然这样,这件事就由敝人代劳王太太全权处理了。这条项链的价值想必在场的各位也都知道了,翡翠之所以珍贵的原因之一便是它的天然跟稀少性,品相越好的越是稀有,所以完整性也就变得至关重要,这条项链我们是有最著名的权威机构跟专家的鉴定证书的,不怕任何复查,保守估价最低一千万。项链虽然现在是找回来的,但能否保持其完整性目前还不能确定,但肯定的是已经有过一段时间脱离我们掌控的时间,原则上我们已经不能以原价出售。为了确保各自的利益跟公平起见,现在有两种解决方案,一,责任人将这条项链按原价买下,那所有的责任就既往不咎了;二,查验物品,专家估价,协商解决。按照可能的损失对我们进行双重赔偿,至于具体的金额跟是否继续追究责任还要看协商结果能否让双方满意。当然还有第三种方式,就是报案、公事公办由法院来裁定!”

    话音落,男人将视线直线落向了对面的关琯:“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有什么想法欢迎提!”

    男人的话虽然像是在咨询大家的意见,但事实上谁都明白,这就是对着关琯一个人说的,现状而言,责任人不是她还能有谁?

    眸子瞠大,关琯急了:“不是我!不是我弄的,这跟我没关系!”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管是买下来还是赔钱,肯定都赔大了!她不甘心!

    项链明明是她在卫生间捡到的,就算有损坏也不是她的责任啊,凭什么让她买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项链明明就是在江年华的纸巾包里的,怎么会突然勾到她的裙摆上了?

    她也是傻,感觉到有什么蹭过来的时候不去理什么事也没有,为什么偏偏要伸手去摸?

    这下倒好,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的!

    “关琯小姐,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真要细究一下了,我们这么多眼睛都看到项链在你身上、从你手里掉出来,你说跟你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经理一出口,当下就有看不惯关琯的女人出声讥讽道:“是啊,跟你没关系难不成还跟我们这些见都没见过的人有关系?你倒是说说项链是怎么到你手里去的?”

    “别又随便抓个人就说是别人扔的,要摘清自己拿出证据来啊!胡说八道也算的话,我也可以说就是你偷的、你是在自导自演的喽?”

    “是啊是啊!都说‘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是见了棺材还要死鸭子嘴硬吗?”

    ……

    只见左右两边三四个年轻女子你一句我一句地,怼地非常干脆,这份胆气当真是连身为当事人的江年华都觉得自愧不如,隐隐间甚至还觉得这几个女人似乎都是有意在维护自己!

    果然,很快地就把关琯说得变了脸:

    “不是我!我说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碰巧倒霉被人陷害了罢了!我又没说是你们,你们这么着急蹦出来做什么?价值千万的珠宝在场的女人哪个敢说自己不心动的?”

    嗷嗷地叫着,关琯的嗓音明显失控地拔高了几度,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后果不会太好了,当下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她还怕什么?

    身型一转,她的手指再度落向了江年华:

    “我看到项链就是你拿的!刚刚我跟王太太说话的时候你就不停地问这条项链,难道不是早就见财起意?不信,你们可以去查监控、问问王太太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关琯的这一席话,瞬间像是一颗炸弹丢下,还当真引起了片片的哗然,毕竟在场的还有一些存了理智的男人跟精英,刚刚的停电跟关琯别揭穿的方式的确是有那么点巧合,而且,她的话从某些方面听来也是在理的,因此,悉率过后场中也有片刻的死寂。

    关键是,此时,关琯求饶的目光还直直地转向了池赫,甚至往他身前走了几步:

    “你应该知道的吧?赫公子是允城有名的人物,我相信以赫公子公正不阿的人品,你肯定不会徇私包庇真正的罪犯的对吗?你倒是替我说句公道话啊!”

    声音明显放缓了,直直地望着她,关琯一脸的乞求,下意识地还抬手做了个似是撩发似是擦汗的手势,一般人通常的习惯都是那边的头发用哪边的手,关琯却是用用手调整的左边的发丝,那个动作如果细看的话会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拇指最短,是不方便的,但她的习惯却是用拇指造型去调整,当然,这是关思慧标志性的动作。

    曾经,池赫不止一次地笑过她,说她看着聪明,笨起来的时候也跟个熊一样。

    她的这番说辞加这个动作,给池赫戴了个高帽,也同时于公于私地给他施加了压力,近乎是在堵他所有的后路。

    只可惜,关思慧还是不了解池赫的!池赫这个人,虽然出身良好、追求名利也重感情,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所谓的声名。而以关思慧的交情,此时此刻还不足矣从他身上换取什么。

    当然,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人,更不是那种傻地会信奉一两句话就放弃大笔利益的,而她更不知道,池赫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她的这些小伎俩在他眼里就跟舞台上的跳梁小丑没什么两样!

    挑了挑眉,池赫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一个。

    而此时,江年华出声了:

    “关小姐这道德绑架的好啊!你的意思是我的男朋友要替我说话就是包庇我 ,这不说话是不是还就变成默认了?请问你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觉得我的男朋友必须要替你说话?”

    这女人还真是条疯狗、见谁咬谁啊?

    她还好意思提当时?要不是她提项链的事儿转移话题,她还不知道把王太太得罪到哪儿去了!果然善心不能乱发,她算是踩了狗屎了!

    还真怕关琯又弄出什么更大的幺蛾子来,毕竟商场的人重视信誉跟实诚,江年华不想因此让池赫有什么不舒服,当下冷声道:

    “其实要证明项链是谁偷的很简单!这项链原本一直戴在王太太的脖子之上,这么贵重的珍宝,想必除了王太太也不可能随便给人摸,我看刚刚连管理项链的人都是戴着白手套的,项链到底过了谁的手,项链上肯定会存有指纹留下的吧,找个指纹专家过来检查提取下不就清楚了?我知道你刚刚已经握过了有你的指纹很正常,但我确信我并未碰过,上面肯定不会有我的指纹,到时候再看看到底能提出多少陌生指纹不就能清楚知道几个人、到底是谁碰过这个项链了?到时候关小姐不会再说我有特异功能能隔空取物不留痕、或者未卜先知、神算提前准备手套来作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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