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撕破了，从末世洪夫人娘家开始崛起，盖过当时还是洪局长的洪德发之后，洪夫人就敢公然把私生子带回家，逼丈夫捏着鼻子认了。
带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还人尽皆知，洪德发能不憋着恨想整弄死这娘俩嘛!
“部长的意思就是，这次出去，就别让洪少爷再回来了。”
王雨馨送走曹局长，坐在床上兀自出神，脑子里反复重复着临出来前洪德发派人传给她的话。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因为人偏瘦，这里还没隆起，可她知道已经有一个新生命在里面着床。不是异能者，没有强大的家世背景，这个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这事她现在谁也没敢说，说了就保不住了。有红夫人母子在，光洪德发现在就保不住她。
“霍城......林安......”女人微微出神，缓缓念叨出这两个让她最近尤为难眠名字。
赵睿铭死了，孙行也消失了，只剩下这两个知情的，却偏偏是霍将军的家人，根本动不得。
要怎么办......
女人辗转反侧，脸色犹豫变幻不定，却是心中慌乱的睡不下觉，一想着有东窗事发的可能就开始冒虚汗。
洪家人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要是让人知道洪雪是她......别说更上一层，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死都不得好死！
林安却不知道自己又被某一位惦记上了，浑身疲惫地蹭在霍城怀里呼呼大睡，眉眼舒展，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餍足。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里钻出一两道正好斜打在林安的鼻梁睫毛上，把人就迷迷糊糊给晃醒了。
“唔？”察觉腰间有一双暖和又宽厚的手再按摩，林安哼了一声一翻身，把后背彻底露出来了，各种提要求：“劲儿再大点，肩膀也要。”
他觉着吧，自己腰酸背痛那主要是霍城的责任，多捏两下咋了。
霍城自然是一句怨言没有的伺候着，对着光滑紧绷的皮肉，手掌微微施力连按再揉，舒服的林安回笼觉里直哼哼。
☆、第87章
吃过早饭，霍城被隔壁霍二叔拎着一起出门了。
霍二叔自己在基地里也有个办公室，大事在家和老爹商量，基地一些平常的事务就在那办了。这些天事情多，各个基地的人又轮番拜访，他就干脆抓了侄子的壮丁。
“别让二叔等着。”林安把霍城碗筷收收，让他不用管了，顺口道：“中午我让东子给你送饭。”
他自己吃什么倒是无所谓，到了霍城这儿就舍不得他吃食堂大锅饭了，有空鼓捣着吃食就让霍小弟跑一趟腿，这其中肯定也少不了二叔这个长辈的。
要不怎么说霍二叔爱抓大侄子的壮丁，得了个免费帮手不说，还能白得顿好饭吃。
“嗯。”霍城应了一声，探过身子相亲林安一下，被林安红着耳朵根手快给推开了：“别墨迹了，赶紧出门。”
没看餐桌上还有俩呢！
霍城眼中划过一丝失望，闷不吭声淡淡扫了坐在下首的弟弟一眼，走了。
霍小弟把捂着自己和表弟眼睛的手拿开，委屈地看林安：我捂了啊，我哥咋还看我？
林安无语白了他一眼：捂了你还能知道你哥看你？
霍东立刻闭紧嘴巴，识时务的殷勤起身帮着收拾早餐桌，冲林安讨好笑笑：下次一定捂严实，一定！
你把小的捂好了就行，你哥也是，当着小孩做什么呢。
见霍东包揽了伙计，林安干脆起身一把抱起身旁对两个表哥眼神交流浑然不觉的小家伙，颠了两下，摸摸他脑袋瓜问：“雷雷，昨天晚上吃桃子了吗？”
窦雷雷伸着小胳膊松松搭在林安的脖子上，往他肩膀一靠，弯着大眼睛点点头。跟着小虫子似的蹭了两下，这就表示特别高兴的意思。
小崽儿好养活，没什么不高兴的时候，给点好吃的就乐，抱两下更是高兴地小嘴都裂开了的。
“桃子好吃吗？”林安也不在乎自言自语，又笑着问他。
窦雷雷又点点头，好吃！
林安看他爱吃也高兴，也没把孩子放下，抱着就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说：“看看还剩多少，剩的多了哥给你煮一个桃罐头吃吃。”
拿去皮切块的鲜桃和冰糖水一块煮，煮完晾凉了那滋味不比从前超市卖的罐头差。关键是现在的桃子都是异能者催出来的变异品种，以后这样的食物也会越来越多，注意着多吃点对身体的适应性好。
因为各个基地的到来，异能小队也留在基地里全程待命，没啥任务。于是这天上午，林安在家闲着没事，就指挥着一大一小两个弟弟帮他剥蒜洗菜，打算鼓捣点吃的。
经过昨晚，他就觉得他应该对霍城更好一点。
蘑菇炖鸡腿，醋溜土豆丝，加了青红辣椒和泡椒的小炒牛肉，还有一个林安拿手的肉末蛋羹，最适合小孩子吃。配上个桃子糖水，再来锅热腾腾的白米饭，也能算是四菜一汤了。
林安平时在家顶多炒俩菜，有闲心了才这么整。
于是哥仨在家里美滋滋的合在从厨房瞎鼓捣，馋了就顺手捏口吃，也不瞎讲究，都玩得挺高兴，根本不知道远在基地办公楼的霍城又给堵住了。
他也是寸，听见下面又挑着担子路过卖自制炒蚕豆的。现在淮琼基地越累越稳定，规模也扩大了不少，再加上沿路都有巡逻的维持治安，这种担着担子的小贩偶尔就会出现了。
想着林安就爱吃点咸味零嘴，霍城跟二叔打了个招呼就下去了。
小贩没堵上，却被另一个人堵了个正着。
“霍大哥！”
多少年没听的称呼，如今听在耳朵了却没了当年的悸动。
见霍城面无表情看了自己一眼，转身要离开，躲在办公楼拐角的洪嘉急了，也顾不得会被来往的人看见，出来就要伸手拉住霍城。
霍城却巧妙地一侧身躲开了，洪嘉愣在原地抬头看霍城，，声音里带了委屈：“你就这么恨我，连拉你一下都不行了？”
见躲不过，霍城站在原地，诚实的摇了摇头：“碰不行，小安会生气。”
“小安，就是昨天在你身边那个人？”洪嘉听罢，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除了年轻，哪点有我好！”
“哪点都好。”
至于林安有多好，霍城自己清楚就行了，没打算站在外面当着进进出出工作人员的面跟着列举。
他冲洪嘉点点头，不顾对方眼中冒出的愤怒，转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洪嘉见状也顾不得吃林安的干醋了，连忙叫住霍城恳求道：“霍大哥你先别走，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就几分钟，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这次好不容易来淮琼，就是为了跟你说几句，你不让我说完我一辈子都不安心。”
在大门口进出的人基本都认识霍城，也知道他们家那位就是异能小队里最稀罕的空间系异能者，挺年轻俊气的小伙子，见人笑眯眯的，明显就不是门口这个。
于是好奇地，疑惑惊讶地各种目光就隐晦朝这边扫过来了。
霍城一皱眉，怕在门口纠缠又传到林安的耳朵里，沉默了一会才说：“说吧，有什么话就在这一次性说完。”
“你不请我去你的办公室坐坐？”洪嘉失望的看着霍城。
霍城板着脸，面无表情道：“我没办公室。”有也不能把人带进去。
洪嘉想着心里的打算，咬了咬牙忍下这口气，表情难过的看了霍城一眼：“我知道你恨我，这些年我一直为着当年的事后悔。你难受，我其实比你更难受，哪怕是留在军队，后来自己也待不下去了。”
见霍城站在那没什么反应，洪嘉干脆上前一步靠近霍城，仰起脸凝视他的眼睛，情绪急速激动道：
“你恨我，我能理解，可我总觉得我们还是有感情的，咱们心里都放不下对方。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我保证再不会像以前那样。”
面对洪嘉期待的脸，霍城突然皱着眉后退一步，语气平平道：“我不恨你。”从前也没恨过，就是失望。
洪嘉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我也......”
霍城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制止住了洪嘉接下来的话，他觉得他们两个人没必要在多谈下去，干脆把想说一气儿说完：
“我不恨你，也没有感情了，我很爱我现在的恋人，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小安不喜欢。”
说完霍城转身就走了，他不想留在这让事情再纠缠下去。
“等一下，霍大哥......”洪嘉赶忙追上去，却被办公楼门口守着的大兵给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牌。”
看着越走越远的霍城，洪嘉却做不出大声喊人的举动，如今有了身份，刚才的恳求已经是他能放下身段的极限了。
林安，好一个小安，要是不出现多好......
咬咬牙，洪嘉转身离开，却在刚离开办公楼的一个拐角突然受到精神攻击，对方不止一个人，洪嘉心中一慌还来不及反抗就大脑一阵刺痛，眼一翻，昏了过去。
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眼睛蒙着布一片，嘴也被堵上了。头部剧痛着，精神力还没有恢复。
“唔——唔——”洪嘉惊惶的开始拼命挣扎出声。
“让他安静点。”
熟悉的声音顿时让洪嘉僵硬住了身子，随即，整个人更加紧张的挣扎了起来。
“是！”中年男人身边的大兵听命，上前不顾洪嘉挣扎，两下卸掉了他的手臂关节。又不知用拳头凿了一下哪块地方，洪嘉疼得一个哆嗦，脸色发白只剩下喘息的份儿了。
“疼吧？”霍二叔冷笑一声，踱步到他面前弯下腰，用枪管敲了敲洪嘉的脸颊，洪嘉立刻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霍二叔遂直起身，居高临下打量着洪嘉，在对方越来越不安的喘息中冷声道：“当年的事，你是不是以为瞒住了，谁都不知道？”
洪嘉听了身体一僵，隔着布料震惊的瞪大眼睛，心如雷鼓，就听霍振继续说道：“你当年是不是觉得那家人过河拆桥？”
“现在知道了？老爷子总说，摔疼了就能长记性，我看你这记性是没长够。”霍二叔语气淡淡，不紧不慢道：
“我知道你今天找阿城是为了什么，我这做叔叔的帮不了孩子什么忙，只一句话，说什么也要做到。有我在，你别想再利用我侄子。”
不待洪嘉有什么反应，霍二叔冷冷瞄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原本以为这个人当年吃了教训，跑到国外，就该从他大侄子生命里消失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之前这十年人都是消消停停的，末世一来反倒改头换面又冒出来了。
他是洪家私生子，这事洪夫人之前藏得太好，谁都没查出来过。
当年的事，其实还有隐情，老爷子，霍二叔甚至凑巧去书房撞见的霍小弟都知道，却没人敢告诉霍城。
失望是一回事，被恋人背叛又是另一种滋味，家里人宁可霍城一辈子不知道也别再憋在心里难过了。
起先霍家人以为是大侄子自己不小心，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直到后来对方倒台了，老爷子替孙子不甘心，想趁机揪出当年的事到底有谁参与过，却阴差阳错揪出了洪嘉这个“内鬼”！
霍城被举报根本就是他提供的证据！
照说有霍家在背后撑着，当年哪怕洪嘉跟霍城走了，避过这段风声也照样能出人头地。怨不得他死活留在军队不想走，却是等着对方兑现承诺让他能顺风顺水往上爬！
他敢踩着霍城爬，窦老爷子就能发狠让他摔惨！
当年洪嘉一直以为是那家人不地道，答应他的好处非但没办到，反而卸磨杀驴毁了他的前程。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霍家父子俩在暗地里动的手。
如今知道了真相，听着大门被吱呀吱呀缓缓关上，从外面锁紧，看不见又动不了的洪嘉紧张的喘息着，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霍家人知道了，当年的事他们都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他，杀了他......不不，他是代表首京来的，谁也不能伤害他！
可事情办不成了，他拿不到异能液，回到首京有什么用？！洪德发一定会趁机打压他和母亲，母亲那边也会嫌他没用，不行，不行，得想办法。
带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还人尽皆知，洪德发能不憋着恨想整弄死这娘俩嘛!
“部长的意思就是，这次出去，就别让洪少爷再回来了。”
王雨馨送走曹局长，坐在床上兀自出神，脑子里反复重复着临出来前洪德发派人传给她的话。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因为人偏瘦，这里还没隆起，可她知道已经有一个新生命在里面着床。不是异能者，没有强大的家世背景，这个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这事她现在谁也没敢说，说了就保不住了。有红夫人母子在，光洪德发现在就保不住她。
“霍城......林安......”女人微微出神，缓缓念叨出这两个让她最近尤为难眠名字。
赵睿铭死了，孙行也消失了，只剩下这两个知情的，却偏偏是霍将军的家人，根本动不得。
要怎么办......
女人辗转反侧，脸色犹豫变幻不定，却是心中慌乱的睡不下觉，一想着有东窗事发的可能就开始冒虚汗。
洪家人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要是让人知道洪雪是她......别说更上一层，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死都不得好死！
林安却不知道自己又被某一位惦记上了，浑身疲惫地蹭在霍城怀里呼呼大睡，眉眼舒展，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餍足。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里钻出一两道正好斜打在林安的鼻梁睫毛上，把人就迷迷糊糊给晃醒了。
“唔？”察觉腰间有一双暖和又宽厚的手再按摩，林安哼了一声一翻身，把后背彻底露出来了，各种提要求：“劲儿再大点，肩膀也要。”
他觉着吧，自己腰酸背痛那主要是霍城的责任，多捏两下咋了。
霍城自然是一句怨言没有的伺候着，对着光滑紧绷的皮肉，手掌微微施力连按再揉，舒服的林安回笼觉里直哼哼。
☆、第87章
吃过早饭，霍城被隔壁霍二叔拎着一起出门了。
霍二叔自己在基地里也有个办公室，大事在家和老爹商量，基地一些平常的事务就在那办了。这些天事情多，各个基地的人又轮番拜访，他就干脆抓了侄子的壮丁。
“别让二叔等着。”林安把霍城碗筷收收，让他不用管了，顺口道：“中午我让东子给你送饭。”
他自己吃什么倒是无所谓，到了霍城这儿就舍不得他吃食堂大锅饭了，有空鼓捣着吃食就让霍小弟跑一趟腿，这其中肯定也少不了二叔这个长辈的。
要不怎么说霍二叔爱抓大侄子的壮丁，得了个免费帮手不说，还能白得顿好饭吃。
“嗯。”霍城应了一声，探过身子相亲林安一下，被林安红着耳朵根手快给推开了：“别墨迹了，赶紧出门。”
没看餐桌上还有俩呢！
霍城眼中划过一丝失望，闷不吭声淡淡扫了坐在下首的弟弟一眼，走了。
霍小弟把捂着自己和表弟眼睛的手拿开，委屈地看林安：我捂了啊，我哥咋还看我？
林安无语白了他一眼：捂了你还能知道你哥看你？
霍东立刻闭紧嘴巴，识时务的殷勤起身帮着收拾早餐桌，冲林安讨好笑笑：下次一定捂严实，一定！
你把小的捂好了就行，你哥也是，当着小孩做什么呢。
见霍东包揽了伙计，林安干脆起身一把抱起身旁对两个表哥眼神交流浑然不觉的小家伙，颠了两下，摸摸他脑袋瓜问：“雷雷，昨天晚上吃桃子了吗？”
窦雷雷伸着小胳膊松松搭在林安的脖子上，往他肩膀一靠，弯着大眼睛点点头。跟着小虫子似的蹭了两下，这就表示特别高兴的意思。
小崽儿好养活，没什么不高兴的时候，给点好吃的就乐，抱两下更是高兴地小嘴都裂开了的。
“桃子好吃吗？”林安也不在乎自言自语，又笑着问他。
窦雷雷又点点头，好吃！
林安看他爱吃也高兴，也没把孩子放下，抱着就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说：“看看还剩多少，剩的多了哥给你煮一个桃罐头吃吃。”
拿去皮切块的鲜桃和冰糖水一块煮，煮完晾凉了那滋味不比从前超市卖的罐头差。关键是现在的桃子都是异能者催出来的变异品种，以后这样的食物也会越来越多，注意着多吃点对身体的适应性好。
因为各个基地的到来，异能小队也留在基地里全程待命，没啥任务。于是这天上午，林安在家闲着没事，就指挥着一大一小两个弟弟帮他剥蒜洗菜，打算鼓捣点吃的。
经过昨晚，他就觉得他应该对霍城更好一点。
蘑菇炖鸡腿，醋溜土豆丝，加了青红辣椒和泡椒的小炒牛肉，还有一个林安拿手的肉末蛋羹，最适合小孩子吃。配上个桃子糖水，再来锅热腾腾的白米饭，也能算是四菜一汤了。
林安平时在家顶多炒俩菜，有闲心了才这么整。
于是哥仨在家里美滋滋的合在从厨房瞎鼓捣，馋了就顺手捏口吃，也不瞎讲究，都玩得挺高兴，根本不知道远在基地办公楼的霍城又给堵住了。
他也是寸，听见下面又挑着担子路过卖自制炒蚕豆的。现在淮琼基地越累越稳定，规模也扩大了不少，再加上沿路都有巡逻的维持治安，这种担着担子的小贩偶尔就会出现了。
想着林安就爱吃点咸味零嘴，霍城跟二叔打了个招呼就下去了。
小贩没堵上，却被另一个人堵了个正着。
“霍大哥！”
多少年没听的称呼，如今听在耳朵了却没了当年的悸动。
见霍城面无表情看了自己一眼，转身要离开，躲在办公楼拐角的洪嘉急了，也顾不得会被来往的人看见，出来就要伸手拉住霍城。
霍城却巧妙地一侧身躲开了，洪嘉愣在原地抬头看霍城，，声音里带了委屈：“你就这么恨我，连拉你一下都不行了？”
见躲不过，霍城站在原地，诚实的摇了摇头：“碰不行，小安会生气。”
“小安，就是昨天在你身边那个人？”洪嘉听罢，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除了年轻，哪点有我好！”
“哪点都好。”
至于林安有多好，霍城自己清楚就行了，没打算站在外面当着进进出出工作人员的面跟着列举。
他冲洪嘉点点头，不顾对方眼中冒出的愤怒，转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洪嘉见状也顾不得吃林安的干醋了，连忙叫住霍城恳求道：“霍大哥你先别走，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就几分钟，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这次好不容易来淮琼，就是为了跟你说几句，你不让我说完我一辈子都不安心。”
在大门口进出的人基本都认识霍城，也知道他们家那位就是异能小队里最稀罕的空间系异能者，挺年轻俊气的小伙子，见人笑眯眯的，明显就不是门口这个。
于是好奇地，疑惑惊讶地各种目光就隐晦朝这边扫过来了。
霍城一皱眉，怕在门口纠缠又传到林安的耳朵里，沉默了一会才说：“说吧，有什么话就在这一次性说完。”
“你不请我去你的办公室坐坐？”洪嘉失望的看着霍城。
霍城板着脸，面无表情道：“我没办公室。”有也不能把人带进去。
洪嘉想着心里的打算，咬了咬牙忍下这口气，表情难过的看了霍城一眼：“我知道你恨我，这些年我一直为着当年的事后悔。你难受，我其实比你更难受，哪怕是留在军队，后来自己也待不下去了。”
见霍城站在那没什么反应，洪嘉干脆上前一步靠近霍城，仰起脸凝视他的眼睛，情绪急速激动道：
“你恨我，我能理解，可我总觉得我们还是有感情的，咱们心里都放不下对方。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我保证再不会像以前那样。”
面对洪嘉期待的脸，霍城突然皱着眉后退一步，语气平平道：“我不恨你。”从前也没恨过，就是失望。
洪嘉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我也......”
霍城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制止住了洪嘉接下来的话，他觉得他们两个人没必要在多谈下去，干脆把想说一气儿说完：
“我不恨你，也没有感情了，我很爱我现在的恋人，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小安不喜欢。”
说完霍城转身就走了，他不想留在这让事情再纠缠下去。
“等一下，霍大哥......”洪嘉赶忙追上去，却被办公楼门口守着的大兵给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牌。”
看着越走越远的霍城，洪嘉却做不出大声喊人的举动，如今有了身份，刚才的恳求已经是他能放下身段的极限了。
林安，好一个小安，要是不出现多好......
咬咬牙，洪嘉转身离开，却在刚离开办公楼的一个拐角突然受到精神攻击，对方不止一个人，洪嘉心中一慌还来不及反抗就大脑一阵刺痛，眼一翻，昏了过去。
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眼睛蒙着布一片，嘴也被堵上了。头部剧痛着，精神力还没有恢复。
“唔——唔——”洪嘉惊惶的开始拼命挣扎出声。
“让他安静点。”
熟悉的声音顿时让洪嘉僵硬住了身子，随即，整个人更加紧张的挣扎了起来。
“是！”中年男人身边的大兵听命，上前不顾洪嘉挣扎，两下卸掉了他的手臂关节。又不知用拳头凿了一下哪块地方，洪嘉疼得一个哆嗦，脸色发白只剩下喘息的份儿了。
“疼吧？”霍二叔冷笑一声，踱步到他面前弯下腰，用枪管敲了敲洪嘉的脸颊，洪嘉立刻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霍二叔遂直起身，居高临下打量着洪嘉，在对方越来越不安的喘息中冷声道：“当年的事，你是不是以为瞒住了，谁都不知道？”
洪嘉听了身体一僵，隔着布料震惊的瞪大眼睛，心如雷鼓，就听霍振继续说道：“你当年是不是觉得那家人过河拆桥？”
“现在知道了？老爷子总说，摔疼了就能长记性，我看你这记性是没长够。”霍二叔语气淡淡，不紧不慢道：
“我知道你今天找阿城是为了什么，我这做叔叔的帮不了孩子什么忙，只一句话，说什么也要做到。有我在，你别想再利用我侄子。”
不待洪嘉有什么反应，霍二叔冷冷瞄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原本以为这个人当年吃了教训，跑到国外，就该从他大侄子生命里消失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之前这十年人都是消消停停的，末世一来反倒改头换面又冒出来了。
他是洪家私生子，这事洪夫人之前藏得太好，谁都没查出来过。
当年的事，其实还有隐情，老爷子，霍二叔甚至凑巧去书房撞见的霍小弟都知道，却没人敢告诉霍城。
失望是一回事，被恋人背叛又是另一种滋味，家里人宁可霍城一辈子不知道也别再憋在心里难过了。
起先霍家人以为是大侄子自己不小心，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直到后来对方倒台了，老爷子替孙子不甘心，想趁机揪出当年的事到底有谁参与过，却阴差阳错揪出了洪嘉这个“内鬼”！
霍城被举报根本就是他提供的证据！
照说有霍家在背后撑着，当年哪怕洪嘉跟霍城走了，避过这段风声也照样能出人头地。怨不得他死活留在军队不想走，却是等着对方兑现承诺让他能顺风顺水往上爬！
他敢踩着霍城爬，窦老爷子就能发狠让他摔惨！
当年洪嘉一直以为是那家人不地道，答应他的好处非但没办到，反而卸磨杀驴毁了他的前程。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霍家父子俩在暗地里动的手。
如今知道了真相，听着大门被吱呀吱呀缓缓关上，从外面锁紧，看不见又动不了的洪嘉紧张的喘息着，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霍家人知道了，当年的事他们都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他，杀了他......不不，他是代表首京来的，谁也不能伤害他！
可事情办不成了，他拿不到异能液，回到首京有什么用？！洪德发一定会趁机打压他和母亲，母亲那边也会嫌他没用，不行，不行，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