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武力担当都发话了,她也不怂,立刻点头答应。

    两人沿着路人的指路在岔路口转弯,小巷一下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就连动物叫声都消失,只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与细微的脚步声。

    不信鬼神的沐惜月下意识地往景墨身边靠了靠,无心交谈,缓缓往前走。

    第一家大门紧闭,门匾黝黑,压根看不清上面的字,里头寂静无声,仿佛早无人住。

    第二家便是高正所在,她刚要大步跨过去敲门,方才路过的第一家骤然放出哭声,不,应该是嚎叫。

    尖锐刺耳,不像是正常人能发出的。

    沐惜月的心颤了颤,脑内瞬间联想到那些骇人听闻的虐待事件,要敲门的手也顿住,收回脚步,缓缓走向第一家。

    景墨紧随其后,有心劝阻,“惜月,不如我们先找完高正。”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担心高正出事。

    正往旁边走的人也停了停,景墨的担心她何尝不知,可这第一家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实在让人无法安心。

    他们身为一国之本,自然要优先查看这边的事。

    两人沉默僵持,最终景墨叹口气,跟随她的决定。

    “叩叩叩——”在大门前站定,她屈起手指敲门。

    无人回应,大门上的拉环已经丢失,她只好后退一步,冲着墙后大喊,“请问有人吗?”

    里面的嘶嚎还在继续,显然主人没有意识到外面有客人造访。

    耐心地喊了第三遍,确认无人回应后向景墨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在她退开后提脚一脚踹开大门。

    “哐啷啷”大门摇晃几下,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引得沐惜月不禁多看了一眼,担心门被会倾塌。

    “不必担心,这门很结实。”男人踹完后护着她往里走,淡然解释着。

    她似是而非地点点头,也不知道信了多少,回身随手关上门,“咔哒——哐——”一侧的大门在她眼前倒在地上。

    沐惜月呆了一瞬,看向上一秒还在说“这门很结实”的景墨,歪着头,“结实?”

    两人合力抬起门,重新插在插销里,这才往里走。

    方才的嚎叫声不知不觉停住,此刻又恢复寂静无声,天色已然亮了,两人默契探查周围环境,注意到院落里人高的杂草。

    现在是冬天尚且这么多,不知夏天又是怎么一幅景色。

    往里推进,大堂门窗紧闭,刚才大门发出如此剧烈的声响都无人出来查看,引得两人越发怀疑。

    “请问家中有人吗?”沐惜月谨慎地又叫了一声,竖起耳朵留意着动静。

    不多会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对视,警惕地后退一步。

    “吱呀——”门打开,眼前是一个衣着不整的男人,喘着气,额头有细密的汗渍,掌心满是红色。

    越看越可疑,抱着审视犯人的态度将他从头扫到尾,处处都是不对劲。

    “二位是?”那中年男子见她上下打量,不自在地扯了扯衣尾,毫无意义的整理了下衣服,看着他们的眼神有几分心虚。

    他越是如此,她审视的眼光便越发凌厉,恨不能看透他的每根筋骨。

    见她不说话,景墨主动站出去一步,态度还算温和,“方才路过时听到屋内有哭嚎声,担心有异样所以才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哭嚎声?”他歪着头,看上去一脸迷惑,摆摆手,“可能您听错了吧,我们家里怎么会有哭嚎声,妻儿都睡着了。”

    听他提到妻儿,沐惜月神色一动,作势探头往里看,一边看一边还道,“女人小孩的听觉普遍比男人灵敏,可否问问您的妻儿?”

    那男人有些抗拒地挡住她的视线,语气强硬了一些,“擅自闯入他人家中,恐怕不是正人君子所为,还是说二位本来就不怀好意?”

    一顶大帽子说扣就扣,两人心中同时警惕,清楚这人并非看上去这么老实,也许他背后有更大的隐秘。

    在现代社会耳濡目染的沐惜月隐隐约约猜到,可女主人不露面,她也不好确认,只是再次尝试着拔高声音,“这位夫人,请问您有听到怪异声音吗?可以直说,没有关系。”

    无人吱声,她看了一眼还拦着的男人,试图往前走一点,不想被挡回来,男人满脸愠色,“我与姑娘非亲非故,您就这样无视我的存在,恐怕不妥。”

    “是我考虑不周,但夫人一直不出声,我难免多虑。”她紧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不退让,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景墨,“这位是衙门捕快,正好可以看看发生了什么。”

    “捕快?”中年男子皱起眉,打量他一番,“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沐惜月心神一动,立刻回答,“他就职于邻县,此次是正逢休假,但我出来转转。”

    “既然如此,这里的事想必也轮不到你管。”中年男子的态度越发恶劣,铁着脸已经打算强行将他们赶到外面。

    她眼疾手快地抵住门,态度坚决,“恐怕您不知道,我家先生下个月就会被调到这里做总督了。”

    中年男子推搡的手顿住,随后嗤笑着,“这里的调动我还是清楚的,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看来事情比想象的严重许多,这人既不怕官僚,又对官员调动熟知,还住得起这样的别院,想来家中不一般。

    更要彻查到底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和我打个赌,诏令明日便到。”她死撑着不走,景墨伸手替她撑住门,跟着她的话圆谎。

    “我有皇上圣令。”说着拿出在外行走的免死金牌,递给他。

    这玉牌做工不菲,外行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珠圆玉润,更别提他这种显然有些家底见识的人,接过玉牌的中年男子看了很久,默默还给他。

    “这下还有什么好疑惑的吗?”沐惜月趁热打铁,故意拔高声音,“不如让我见见令夫人,仔细问个清楚,也好尽快离开。”

    中年男子没有出声,良久里面才传出来微弱的声音,“我并没有听到奇怪声响。”

    但语气嘶哑,像费了嗓子后的状态。

    心中憋着一股怒火的沐惜月再度强调,“您可以如是说,我们会为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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