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鹤田路薰,索性也不做过多思考了,反正即将要亡了性命,哪怕破解了所有迷惑,将事情想了个明白,自己也不能再做什么了,最多是徒增遗憾。

    嗟叹几声,她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

    她想起了已经回忆不清模样的父母和爷爷,想起了幼年在姨妈国的种种不容易,想起了自己跟着干爹回到丑国,想起了逃亡

    一幕一幕,或清晰,或模糊,在脑海中打着转的浮现。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

    鼻子忽的一酸,正要哭的时候,她听车库外传来了数声惨叫与辱骂。

    “司马舍你个没出息的家伙!你给我站起来!”

    “去你妈的爱情!刚认识,哪来的爱?哪来的情?”

    “滚一边去,别特么碰我!你就那么喜欢那小丫头片子?”

    “你给我搞清楚,她是来杀我的!”

    叮邦一顿胖揍。

    “你若再敢为她求情,我就断你四肢,把你削成人柱扔到海里喂鲨鱼!你个孬种!”

    声音不是很清楚,勉强能听个大概。

    鹤田路薰心中不由得一酸。

    那个最贱的登徒子男人他为什么不惜受伤也要替我求情。

    一瞬间,她忽然感觉自己不是那么讨厌司马舍了。

    由于童年时期痛苦的经历,鹤田路薰是个很容易被感动到的女孩子,不然她不会对郑越如此死心塌地,也不会冲动来到这里为矮子他们报仇。

    为什么求情啊,我们明明是两个阵营的呀!

    就那么喜欢我吗?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

    别犯傻了!蠢男人!

    鹤田路薰既是埋怨,也是期盼着司马舍不要再被折磨。

    她不想在临死之前,再有人因她而受伤,不想欠下一个临终人情。

    五六分钟之后,打骂的声音逐渐消失。

    鹤田路薰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清净了之后,她再叹一口气,想继续回忆自己的人生,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司马舍的模样,挥之不去。

    努力了好久,她确定了自己无法将司马舍从自己的脑海中驱赶出去。

    正心烦意乱着,她忽然想到。

    没动静了该不会是那个家伙被王尧给打死了吧!

    她的心在一瞬间又被揪紧了。

    那可恶的王尧,不会对自己人都下死手吧!

    这样就真的是魔鬼了!

    正想着,鹤田路薰听到了一阵掏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在第一时间投眼看了过去。

    王尧要来了!我还能反抗吗?

    门锁一开,接着卷帘门咔啦啦的升起。

    鼻青脸肿身缠绷带的司马舍站立在门口,他一手拄着拐,一手拿着钥匙撑着卷帘门。

    鹤田路薰一看到司马舍,整个人大吃一惊。

    她本以为是前来索命的恶魔王尧,根本没想过会是司马舍。

    “怎么是你?”

    “小点声。”司马舍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车库,“我没找到电子钥匙,只找到了备用的手动钥匙,弄出的动静太大了,吓到你了吧。”

    “不会。”鹤田路薰摇摇头,“你伤的好严重,呃,我的意思是你来这干什么?”

    “救你出去啊。那姓王的以为把我打残了,放心的去喝酒了,其实我是装的,这招叫瞒天过海,没毛病吧。”

    司马舍边说边放下拐杖,取出一把泰仂黑金飞刀,轻而易举的切开了捆绑鹤田路薰的绳索铁链。

    鹤田路薰怔怔的看着那把黑色的飞刀。

    她认识这把刀,当初就是与这相同的一把刀,险些要了干爹郑越的命。

    现如今,相同的一把刀,成了救她逃出生天的工具。

    顿时,她的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司马舍给鹤田路薰松了绑之后,连忙催促到,“愣着干什么,快走呀。”

    鹤田路薰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住了。

    她扭头看向了司马舍,“我走了,你怎么办?”

    “跟我有啥关系?我被打残了呀。”司马舍笑了笑,“快走吧,别磨叽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鹤田路薰沉默的注视着司马舍,差不多十几秒钟之后,她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傻,我是你的敌人啊。”

    司马舍凝视着鹤田路薰,难得无比认真的说到,“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好。”

    “我不管什么敌我正邪对错,那些对我来说,都是扯淡。现在我的眼中就只有你,而且我也只知道,我真的喜欢你。”

    这一番话说出,鹤田路薰整个人宛如石化一般,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浑身上下,唯一发生了变化的,就是她的脸。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脸红透了,从脸蛋红到了耳根,红到了脖颈。

    从小到大,鹤田路薰给自己设置的唯一要求就是,尽可能的变强变优秀,为干爹做出一定的贡献。

    一开始她是努力学习,后来是努力训练,面容姣好的她,期间没少被人爱慕。

    但是她太高冷,永远摆出一副“请勿靠近”的样子,没人敢向她表白,所以她也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

    而司马舍,就是第一个向她表白的男人。

    鹤田路薰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她忽然想到,自己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

    算一算日子我还能维持人的状态几天?

    生命,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

    谈一场恋爱,是不是也有情可原呢。

    在鹤田路薰石化的同时,司马舍也很懵逼。

    因为他把车库的门关上了大半,光线照射不进来,内部特别的昏暗,他没看到鹤田路薰通红的脸,还认为鹤田路薰是对他无语了。

    咱这一番情话说的不够好吗?编了二十多分钟才编出来的啊!

    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向来对女人都是砸钱或者霸王硬上弓的司马舍,此时不会玩了,整个人也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司马生取义三人也在隔墙旁听。

    “哎呦这也太握草了!大哥能把我恶心死!”

    “这都说的啥破玩意啊,哪有上来就表白的?现在的女人都喜欢摆谱拿架,表白就输了!”

    “嗬老三,还挺懂呀你。不是,你跟大哥的模样体型都像,该你去说的呀。”

    “要是我去,那小娘们肯定当场给我生孩子,那还咋抓郑越呀。”

    “行了行了,吹牛没够是吧?小点声!”

    过了好一会。

    鹤田路薰依然没有说话。

    对于她来说,她没羞涩的跑出去,就已经够大胆了。

    司马舍哀叹一口气,“算了,你就当我没说,你快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嗯。”鹤田路薰声细如蚊的应了一声,往司马舍的方向走了一步,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轰隆一下,司马舍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

    这意思是?

    我要恋爱了?

    仔细的感知了一下,发现不是雷,而是爱神丘比特精准的射中了他的心。

    “没问题!我愿意!”

    六个字脱口而出。

    鹤田路薰也不再磨叽,将太刀插在背后,伸手扶住司马舍,迈步出了车库。

    犄角旮旯处。

    三个弟弟怔怔的目送着大哥跟“大嫂”离开。

    三人异口同声:“卧槽!这特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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