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裴妍枳给叶割鹿发了一条微信,说自己最近找到了兼职,让叶割鹿有空带朋友过去喝酒,自己请客。

    叶割鹿因为韩竹的事情,这几天心情很低落,晚上转路的时候,无意间走到了娱乐一条街,恰好看见裴妍枳提到的‘皇后酒吧’。

    既然来了,顺路进去看看裴妍枳工作怎么样,这是一个让他很心疼的女孩,学生时代有着和他相同的境遇,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学生时代受到霸凌,受到排挤是如何难受。

    但裴妍枳一直以乐观的心态面对生活,让他很心疼这个姑娘。

    刚走进酒吧,发现里面奇怪的安静,许多人围在一起,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打骂声。

    叶割鹿透过人群看了一眼,一股怒火从胸膛蹿出,几乎让他暴走,猛地扒开人群冲上去,推开姜月三人,单膝跪在地上,把裴妍枳抱在怀里。

    裴妍枳头发凌乱,发圈脱落,瘦弱的胳膊上满是脚印和淤青,额头鲜血不断流淌,脸上也被手指甲挠出了几条醒目血痕。

    这个表面阳光开朗的女孩,吃了多少苦头,始终怀着一颗向往阳光的心,对生活充满了热情。

    无论在学生时代被人欺凌也罢,还是生活的艰辛压得她踹不过气,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可现在的她,那么的脆弱。

    那巴掌大小,苍白无血的小脸,像一株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的白玫瑰,风吹雨打,花瓣凋零在地上,还被人狠狠踩进泥地里。

    “你是她男朋友?”姜月突然被人推开,一脸凶恶,上下打量叶割鹿,“穷逼就是穷逼,找个男朋友也是穷鬼。”

    “你女朋友撞到我们了,挨打活该,你是他男朋友,快点赔钱给我们。”何蓉娜一脸冷笑道。

    “我看算了吧。”夏芝有些害怕了,嗫嚅道。

    但姜月和何蓉娜嚣张习惯了,背后还有程公子给她们撑腰,只要不闹出人命,这岐山县有什么事情程公子摆不平呢?

    叶割鹿没说话,只是用纸巾先按住裴妍枳额头的伤口,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声音低沉平静,“立刻来皇后酒吧!”

    接到电话的陈梦吉立刻驱车赶往皇后酒吧,几分钟后,一辆迈巴赫停在酒吧门口,下来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马不停蹄,冲入酒吧里。

    他知道,叶割鹿说话越简短,越平静,说明事情越大,让他很愤怒。

    “哥。”

    陈梦吉一眼看见叶割鹿半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人,女人身上留着许多脚印,额头还在流血。

    “是她?”陈梦吉微微惊讶。

    “哥,我马上喊人来……”陈梦吉刚要说话,却被叶割鹿打断了,“把她送去医院,让人好好照顾她,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

    陈梦吉犹豫了下,点点头,抱起受伤的裴妍枳,匆忙离开了酒吧,将裴妍枳放入后座,驱车赶往医院。

    “好了,现在应该谈谈我们的事情,你们打伤我的朋友,总应该给一个说法吧?”叶割鹿说道。

    “说法?”何蓉娜双手抱怀,冷笑道,“你别搞笑了,明明是你女朋友撞到了我们,我们只是给了她一点教训,你还想要说法?”

    “看你一身穷酸样,乌鸦配野鸡,跟裴妍枳那个穷逼挺般配的。”姜月满脸鄙夷嘲讽道。

    啪!

    叶割鹿一巴掌打在何蓉娜脸上,声音炸响,震耳欲聋,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

    何蓉娜披头散发,扑倒在酒桌上,感觉半边脸麻木都没了知觉,高高肿起,嘴里落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姜月和夏芝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尿了,想一想要是这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不寒而栗。

    “草泥马,你敢打我?”何蓉娜捂着脸颊,眼里怒火燃烧。

    “老公,我被你打了,你快点给我做主。”何蓉娜满脸怒火,娇滴滴冲程飞撒娇道。

    程飞虚脸色阴沉,虽然他只是和何蓉娜玩玩,只馋她的身体而已,准备玩玩就扔掉,但酒吧所有人都听见何蓉娜是自己女人,打何蓉娜就等于不给自己面子。

    “在岐山县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人敢打我程飞的脸!”程飞站起身,身边几个青年也跟着站起来,眼神凶狠盯着叶割鹿。

    程飞这才看清楚叶割鹿的容貌,突然愣怔了一下,“你,你是叶割鹿?”

    “程飞,好久不见了。”叶割鹿道。

    原来程飞和叶割鹿是初、高中的校友,也是黄舟的铁杆狗腿,高中那会儿经常跟在黄舟屁股后面,高中毕业,叶割鹿把黄舟揍得晕死过去,程飞也在现场,给他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所以一看见叶割鹿,程飞有些不自觉的害怕。

    但转眼一想,现在大家都不是少年了,程飞这些年也认识了许多道上大哥,怎么还会怕叶割鹿这个穷小子。

    “老公,你认识他?”何蓉娜惊讶道。

    要是两人真认识,她这一巴掌肯定白挨了,她心里也明白,程飞只是跟她玩玩而已,不可能为她和熟人翻脸。

    “自然认识,而且有些过节。”程飞冷笑道,“叶割鹿,你打了我女朋友,看见认识的份上,我不为难你,跪在地上把我女朋友鞋底舔干净,我让你离开酒吧。”

    何蓉娜和姜月一听程飞和叶割鹿有仇,顿时高兴起来。

    何蓉娜抱住程飞胳膊,撒娇道:“老公,你让这种吊丝舔人家鞋底,他有那资格吗?人家岂不是吃亏了?”

    话虽然这样说,何蓉娜已经伸出一只脚放在叶割鹿面前,厉声喝道:“臭吊丝,还不快点跪下,乖乖舔干净我的鞋底。”

    叶割鹿冷笑一声,反手一巴掌抽在何蓉娜右脸,比刚才还清脆响亮,两边脸颊肿起来,活脱脱像猪头,鼻孔热热的,流出两道鼻血。

    何蓉娜被这两巴掌抽得脑袋都发懵了!

    “妈的,叶割鹿,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草。”程飞脸色铁青,拎起桌上酒瓶,准备上去给叶割鹿脑袋开瓢。

    这群青年平时在岐山县嚣张惯了,打架的事情没少干过,听到程飞吩咐,有人拿酒瓶,有人拎起高脚椅,全部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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