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港生出声港岛名门,就读常青藤国际盟校,自幼学习贵族礼节,家风严谨,平常根本不会和扈聂这种地痞流氓有交际。

    扈聂抬起下巴,双眼虚眯成一条缝隙,冷不丁冒着寒光,身后几个手下满脸横肉,戏谑盯着邰港生。

    “扈总,其实我是港岛华金资本的总经理,我们邰家在港岛也有些名声,希望扈总给个面子,将来我一定会补偿你。”邰港生沉下气。

    在他的处世理念里,商人重利益,只要自报家门,给予对方一些许诺和利益,任何事情都能谈妥下来。

    “扈总?”

    扈聂嘴角一撇,冷笑道,“老子活了三十四年,第一次听见有人叫我老总,什么华金资本、什么邰家,我根本没听过。”

    谁知道,扈聂这种从小在街头摸爬滚打、偷摸抢骗的混混,根本不吃邰港生那一套,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华金资本?邰家,吓唬谁呢,那是在港岛,这里是云海,即便邰港生有些势力钱财,可是鞭长莫及。

    邰港生一下坐蜡,他那套在扈聂这里根本不好使。

    “邰港生,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蒲锦咬着薄唇,泪眼朦胧,大声说道。

    这番话,既有几分怒意,还有几分关心,害怕邰港生惹恼扈聂吃亏,毕竟扈聂是附近有名的地下头头,邰家有权有势,现在也管不到他。

    “小锦……”

    邰港生一脸纠结,好不容易见到初恋情人,见到她从一个单纯的女生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而且还知道当初两人分开,是他母亲作梗。

    邰港生现在怎么能抛下蒲锦离开。

    “扈哥,你给我一个面子,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让他走吧。”蒲锦睁眼望着扈聂说道。

    扈聂捏着蒲锦下巴,一脸变态笑容,“我怎么感觉你对着小白脸余情未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得罪我,我现在要是让他平安离开酒吧,以后还怎么混?”

    “不过……”

    话说到这里,扈聂露出玩味笑容,眼神在蒲锦身上巡梭,涌动着一丝淫色,“既然你开口,面子我肯定会给你,不过今晚你得陪我。”

    蒲锦俏脸变色,她混迹酒吧,一般唱唱歌,偶尔陪客人喝几杯,但从来不会陪睡。

    “你威胁小锦,我现在可以打电话报警!”邰港生双眼冒起怒火,刚掏出手机,便被一个小弟一巴掌打在脸上,连手机也摔落在地,屏幕裂开。

    邰港生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充满了憋屈、愤怒、无助、悲郁的复杂情绪,他是商场精英,几句话可以决定上亿生意,没想到居然在酒吧被几个地痞无赖欺辱。

    但他家族势力在港台,若在港岛遇到古惑仔挑衅,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关键这里是云海,根本没人可以帮他。

    “报警?我看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扈聂眼中凶芒毕现。

    对了,叶总?

    邰港生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望着正在卡座上喝酒看热闹的叶割鹿,眼中露出求助的神色。

    叶割鹿本来只是打算让邰港生见见初恋情人,看看是否跟自己猜想的一样,没想到居然碰到这档子事情。

    扈聂可真是一个好的反派,现在这种反派,需要好好珍惜。

    所以,叶割鹿、三太子、陈梦吉三人按兵不动,等扈聂彻底激怒邰港生,让邰港生感觉到无助、悲愤、羞辱时,他们在动手。

    如果一开始叶割鹿便出手相助,邰港生心里可能只有几分感激,但现在可不一样,现在邰港生被人羞辱,叶割鹿现在出手,那可是救命恩人!

    “好戏看的差不多了,邰少毕竟是我的客人,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被人打脸。”叶割鹿放下酒杯,站起身。

    三太子和陈梦吉也跟着起身,随手拎起玻璃茶几上尚未开封的香槟,悄悄放在后腰。

    “邰少,跟这些人讲道理,可不是你这样。”叶割鹿走过去,拍了拍邰港生肩膀,笑眯眯说道。

    邰港生一脸复杂盯着叶割鹿,叶割鹿刚才就在旁边看戏,见他陷入窘境才出来。

    但邰港生心里又清楚,他和叶割鹿没什么私人交情,更何况生意上还有纷争,叶割鹿肯帮忙,已经让他感激。

    “哟,还带的有帮手?”扈聂眉头一皱,酒吧灯光黯淡,他只是扫了一眼叶割鹿,一时间没认出来。

    嘭……

    一道闷声响起,玻璃渣滓和酒水四散溅开。

    三太子不知不觉绕到扈聂身后,拎起香槟酒瓶毫不犹疑敲在扈聂脑袋上,鲜血汩汩流淌出来,扈聂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躺在地上。

    “邰少,跟他们讲道理,要靠这个!”三太子冷笑一声,一脚踩在扈聂脸上,鼻梁骨嚓咔一声断裂,满脸鲜血。

    谁也没想到有人突然动手,陈梦吉一酒瓶敲倒一个,反身一拳砸在一个混混鼻梁上,鲜血喷涌。

    “邰少,刚才是谁打你,还不赶紧报仇!”叶割鹿对邰港生说道。

    邰港生浑浑噩噩站在原地,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家族的呵护中,在他所受的教育中,打架是野蛮行径,是母亲不允许的事情。

    “我草泥马!”邰港生眼睛一红,揪住刚才掌掴自己的混混,一脚踹在对方肚皮上。

    混混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吐出一滩呕吐物。

    邰港生抓住对方黄毛,甩手几个重重巴掌打在脸上,心里畅快无比,所有积郁瞬间一扫而空。

    一群人撕扯扭打在一起,叶割鹿站在一旁并没有动手,自己要是动手,那不是不讲武德,以大欺小吗?

    三太子和陈梦吉两人揍的十几个混混倒在地上,邰港生冲上去,因缺乏打架经验,反而眼睛中了一拳,被人踹了几脚。

    三分钟后,包括扈聂在内的所有混混全部躺在地上哀嚎,酒店里的保安根本不敢上前。

    “你们到底是谁,有本事告诉我名字……”扈聂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心里不甘。

    今天吃了亏,一定要问到名字,下次找机会报复。

    “我叫敖丙!”敖丙蹲下身,一把扯住扈聂头发,把他的脸拉起来。

    扈聂盯着敖丙,瞳孔缩小如针尖,露出畏惧如虎的表情,结结巴巴,“三太子……怎么是您……”

    “我要打你,难道还要提前通知你?”敖丙叼着半截烟,一脸桀骜不驯的问道。

    “三太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把我当个屁给放了,我不知道是您的朋友!”扈聂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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