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贝尔托中心弥漫着某人的咆哮声。

    声音穿透力极强,足以让处于贝尔托中心内的人们闻声而动:“凭什么我禁赛五场,奥尼尔禁赛三场?凭什么?”

    “别激动...”白已冬刚想安抚他的情绪。

    罗德曼咬牙切齿:“这是偏见!一样的动作,为什么多禁赛我两场?”

    “这就是斯特恩要的效果,你有这样的疑问,其他人也会有,有疑问就有讨论,有讨论就有热度,有热度就有更多的人关注nba,这就是他想要的。”白已冬顺着罗德曼的话题扯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点上。

    罗德曼一听,完全不能同意:“为什么是我?直接把奥尼尔禁赛一个赛季不是更有热度?”

    “这...他只是推了我一把,没到禁赛赛季的程度。”白已冬说。

    罗德曼脑壳子灵关一闪:“有了!不如你装病,装的越严重越好!这样我们就能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奥尼尔,然后斯特恩这个贱货也就不得不多禁赛他几场了。”

    且不说这个办法的可操作性,为了让罗德曼解气,白已冬放着比赛不打装病:“那个,我还有事,你想骂斯特恩就骂吧,这隔音效果不错,不会有人听见的。”

    “我就是要让每个人都听见!告诉我哪里传声效果好!”罗德曼有点神经质。

    白已冬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下去,他快速地从罗德曼面前消失,寻到一处安静的角落,从地上捡起不知被谁遗落的球练投篮。

    一天的训练刚要开始,忽然,白已冬听到不远处有动静。

    那是哈勃的惊呼声,这老家伙大早上咋呼什么?

    白已冬一眼望去:“我了个去!什么情况?”

    他看到了什么?比尔·温宁顿这厮理了个光头来练球了。

    有人理光头不是什么大事,但温宁顿不同,这家伙是出了名的爱惜羽毛,颇受中国的“体之毛发,受之父母”的熏陶,他对自己身上的每一根毛都爱惜的紧,平时剪头发也是小修一下,并不大规模的裁剪。今天却是理了个大光头,用一种震撼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比尔,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剪光头?是不是被人胁迫的?告诉我,我带你去警察局!”这是白已冬对温宁顿说的第一句话。

    温宁顿用手摇晃,否认道:“没有,没人强迫我!我受够了每天晚上用一小时打理头发,还是剃光好,一了百了,清爽,舒服,赞!”

    “该死!你不仅被人胁迫,还被封口了!”白已冬最近刑侦剧看多了,“用我们约定的暗号告诉我,谁指使的你,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真的没有!”温宁顿满口否认。

    白已冬失落的摇头,转而看向乔丹,他快速跑到乔丹的面前:“我知道是你!迈克尔!”

    “什么是我?你在说什么?这台词...你以为你是迈克尔·柯里昂吗?可惜这离不是《教父》的剧组。”乔丹嚼着口香糖,看了看温宁顿的新发型:“不错的发型,和我同款。”

    “哈哈,没错!”温宁顿大笑。

    “等等!这是发型?”白已冬上前轻抚温宁顿的脑瓜:“你跟我说这是发型?”

    “你歧视光头人士?”乔丹脸一黑。

    白已冬大笑:“不行吗?再说了!除了你还有谁秃?比尔是自己剪得头发,头发渣还能摸出来,你嗯,你的脑袋可以当镜子用了吧!”

    “咳咳!”哈勃出声显示存在感。

    白已冬立即改口:“哦对了!还有罗恩,他是个好人,我对秃头没有意见,我只是对某些臭屁的秃头有意见。”

    “看来你需要一些特训。”乔丹笑眯眯地拿起球,“来,我们过两招。”

    “来就来!我怕你啊?”白已冬大步上前受虐。

    罗德曼围着温宁顿转了几圈:“比尔,我说了几百遍,你的头发适合染发,你宁愿顶着丑陋的光头也不加入“彩虹”联盟,为什么?”

    “丹尼斯,我不喜欢染,原来是什么颜色就该是什么颜色,我不想改变,这是对基因的不尊重。”温宁顿说。

    “见鬼的不尊重!我发现我和你无法交流!”罗德曼掉头走人。

    “你去哪?”白已冬问。

    罗德曼说:“被禁赛的人当然要做被禁赛的时候做的事。”

    “你应该没工夫关心其他人。”乔丹转着球走来。

    反正认不认真都是被打爆的下场,所以白已冬好死不死地应了一句:“有的!”

    乔丹眼神更阴森了,使出全力将白已冬打爆。

    虽然白已冬进步不小,可这是半场单挑,他的速度没有用武之地。

    乔丹把白已冬打的毫无还击之力:“你太拘泥于老套的防守,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屡屡被我击溃。”

    “老套?这是斯科特的防守方式。”白已冬说。

    “所以你防不住我!斯科特防不住我,你这个拙劣的徒弟更防不住我。”乔丹淡淡地说。

    话虽难听,但是有理。

    白已冬深思数分钟,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后背,乔丹说:“多看看录像,否则你永远也想不明白。”

    “看录像?我会的,如果能把你防死,我愿意看一万带录像。”白已冬说。

    白已冬正想去更衣室换件衣服,身上的背心不太舒服,肋部老是粘着,这种感觉很是别扭。

    走廊里,白已冬撞见霍斯,“早安。”

    “早安,你去哪?”霍斯问。

    “换衣服。”白已冬说:“回见。”

    “回见。”霍斯拿着一叠资料直奔球馆。

    自那天之后,白已冬与霍斯见面大抵如此,没有过多的交谈。

    白已冬在贝尔托中心有很多事情做,这些事情能让他忘掉包括霍斯在内的烦心事。

    当然,如果看到霍斯,那天的事会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又得难过一阵。

    “比尔,你这发型不错,看起来年轻了五岁。”结束训练之前,杰克逊集齐球员训话。

    温宁顿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的发型太古板。”

    “虽然这发型让你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却也证明了另一件事。”杰克逊顿了一秒,说:“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光头。”

    禅师的话逗笑了处白已冬之外的球员。白已冬完全笑不出来,他实在不能理解这种美式冷笑话。

    当大家笑的起劲,他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咧嘴,好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

    “bye,晚上有空吗?”训练结束之后,皮彭找白已冬说。

    白已冬想了下回答道:“有啊。”

    “来我家吃饭吧,今晚是我妻子的生日,她要开派对。”皮彭简单地说。

    “开派对?我去不合适吧。”白已冬说。

    “不合适?非常合适!我缺少几个伴,我可不想被他那群朋友缠着,而且今晚会有很多漂亮的姑娘来,你可别浪费机会。”皮彭挑眉:“我知道你和霍斯糊了。”

    “糊了?从来都没有放到火堆里煮过,怎么会糊呢?”白已冬说。

    皮彭说:“让我们停止这种充满哲学性的交流吧,你到底来不来?”

    哪里有哲学性了?就是比喻而已啊...

    白已冬暗暗鄙视了一下皮彭的文化水准,然后说:“当然去!但我不是为了姑娘,我是为了让你嗨皮一点。”

    “不管为了什么,你来就好!”皮彭笑道。

    “辛苦了!辛苦了!辛苦了!”罗德曼穿着保安的衣服,对准备离开的队友一一说道。

    看到他这身装扮,白已冬一阵惊愕:“你在干什么?我是说,你哪来的这身衣服。”

    “詹姆有急事,我接他的班,怎么样?还行吧?”罗德曼各个角度展示自己穿保安服的身姿。

    “其实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因为你长得就像个保安。”白已冬忍不住黑了一句。

    罗德曼没听懂:“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

    哈哈哈?这人真是...白已冬无奈的摇头:“我回去了,明天见。”

    “晚上出来吗?”罗德曼问。

    “不了,我有约。”白已冬回绝

    辛苦了一天,白已冬想看到迈克尔站在门口热情的摇尾巴...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想到那个画面,白已冬雀跃不已。

    当他打开门,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迈克尔很热情,吐舌头摇尾巴,憨厚可人。

    问题是...

    “迈克尔,我们得谈谈。”白已冬从他头上拿起碎纸屑:“这张纸跟你有什么仇?人家只是想好好的当一张纸,以擦拭shit或者鼻涕或者其他的什么脏东西作为使命,你却把它当玩具撕碎咬烂,你知不知道你在粉碎他的价值?”

    迈克尔吐着舌头,看起来心情大好。

    白已冬拿起一卷纸:“迈克尔,坐!”

    迈克尔照做。然后,白已冬把那卷纸放到迈克尔的头顶:“顶住!不许动!我说让你动之前不许动!”

    白已冬刚一起身,那卷纸便掉了。

    迈克尔以为是白已冬拿给它玩的,刚要叼起来。

    白已冬立即把纸收走:“你啊你!我现在没空,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说罢,白已冬急匆匆地走进房间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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