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毕竟是有两个女孩子在,徐景第一个洗漱完,就赶紧进了客房避嫌。

    临走无聊,从窗帘后头,把哈士奇拖了进去。

    哈士奇一路惨嚎,爪子挠地不肯进去,周九拍了拍翅膀,安安静静看着,略幸灾乐祸。

    哈士奇一扭头,看到了鸟架子上的周九,顿时就嚎出了节奏,声声冲着周九来。

    松鼠被哈士奇的哀嚎给惊着了,站在茶几上,抱着一个核桃看。

    徐景拖到一半,有点儿力不从心。

    这家伙挣扎的太厉害,自己刚好又是使力的腰部受了伤。

    徐景看了地上张的嘴巴歪吐舌头的哈士奇,凉凉开口:“不许吵了。”

    哈士奇闭嘴,在地上扭成了一坨麻花,四条腿蹬着地拼命往前爬。

    抬眼看见周九,眼神儿勾了又勾。

    换做其他萌萌哒的小动物眨眼睛,那还特别萌,让人心软。

    但换做这么大块头的一条肥狗,眨巴着三白眼抛媚眼,那可真的是特别辣眼睛。

    周九别过头,不忍心细看。

    徐景伸手扯着哈士奇的项圈,又拖了两下:“……能别扭了不,我总觉得你胖了不少,麦麦,这些日子我不在你松懈了啊。”

    哈士奇翻过身躺好,四爪朝天冲着就徐景卖无辜。

    徐景见它翻了过来,扯着项圈又往里头拖了两米,哈士奇又开始扭。

    徐景拍了狗头一巴掌:“不许扭!”

    哈士奇委委屈屈地呜咽了几声,冲周九眨巴眼睛。

    徐景看了看哈士奇的眼神儿,顺着他的眼神也看向了周九:“你看着那只八哥干嘛?还指望那只八哥来救你啊。你说你丢不丢狗啊,长这么大块头还叫人家小鸟儿来救。”

    哈士奇翻着三白眼看他,一副狗脸上扯出一副嘲讽的表情。

    徐景伸手就扯住了哈士奇的腮帮子:“呦,还学会了翻白眼甩我啊。得,你这么看好这八哥,我就把它也带进房间,一同训一训。”

    周九:“……”

    尼玛,真的是躺着也中枪。

    徐景松手,走到了周九的鸟架子边,伸手要把鸟架子取下来,拿到房间里面去。

    周九拍了拍翅膀,想要转移阵地,直接飞走。

    却被徐景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一只金黄色的爪爪:“别飞啊,一起进去啊。”

    谁特么要跟你一起进去啊!

    周九低头就是一口,却啄了个空,差点还啄到了自己的爪子。

    仔细一看,徐景的手早就挪了个地方,摁住了周九的另外一只爪子。

    周九抬头看了徐景一眼,徐景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怎么样,啄不着,哥的手上功夫可厉害着呢。拆枪……拆……拆墙组装每次哥都是连队……呃,工地记录。”

    有必要掩饰吗还,这都差点直说了。

    而且你跟一只鸟儿,还吞吞吐吐的干嘛。

    周九动了动爪,爪子被摁得紧紧的,挣脱不开就飞不起来。

    徐景伸出另一只手,去取挂着的鸟笼子的挂钩。

    周九动了动呆毛,不再盯着摁着自己爪子的手指,趁其不备,冲着徐景的面门就是一口。

    徐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手指不松,向后弯腰,想要躲过周九的袭击。

    一只八哥的体长,怎么也是比不过一个成年男子臂长的。

    即便现在徐景屈手臂,正在去取挂着的鸟笼子的挂钩,他也只需要稍稍往后弯腰,就可以躲开周九的袭击。

    稍稍往后弯腰……

    弯腰……

    腰。

    “卧槽!”

    徐景刚往后弯了一点儿,瞬间直回来,捂住了自个儿的侧腰。

    然后这么直回来,锁骨那块儿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周九一口。

    瞬间,锁骨那块儿就红肿了。

    也就是周九没有狠下嘴,不然见血破皮叼块肉,那都是可能的。

    但即便没有狠下嘴,也把徐景弄得够呛。

    徐景倒退了两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去捂锁骨,还是去捂腰。

    “嘶——”

    徐景摸了摸锁骨那块儿,手指举到面前看了看。

    “还好没有破皮见血,不然的话,又得去医院挨上一针狂犬疫苗。”

    徐音正好看见徐景摁爪不成反被叼的全程,连忙跑了过来,扶住了自己哥哥的手臂,然后就要撩衣服看腰侧的伤口。

    徐景躲开了徐音的手:“行啦,矜持一点,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哥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

    徐音给气乐了:“还黄花大闺男呢,我看你就是个黄瓜大灰狼!我说你俩是不是有病,麦麦第一次见了乌鸦也是可劲儿撩贱,你见了乌鸦也是可劲儿撩贱!”

    “等会儿?”

    徐景疑惑。

    “这不是只八哥吗,你怎么管它叫乌鸦呢?”

    徐音训话之余解释了一句:“品种是林八哥,大名齐乌鸦,小名乌鸦。”

    徐景摸着下巴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周九:“乌鸦……乌鸦啊,这名字挺贴切的。”

    不等周九炸毛,徐音就拍了一下徐景手臂。

    “你看你,又撩贱了是吧?我告诉你,你再被叼几口都是活该,谁叫你撩贱的,先撩者贱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啊?亏在爷爷家的时候,你还总教训麦麦,说它爱惹事儿,我看你和它就是一个性子,都爱惹事儿!”

    徐景夸张地躲了躲,转头看了一眼哈士奇,正在偷偷摸摸,往厨房里躲的哈士奇,顿时就僵住了。

    徐景笑:“我跟麦麦还是不同的,麦麦是因为自个儿贱嗖嗖的,所以爱撩贱……”

    “那就没差了。”

    徐音打断,“你也是因为贱嗖嗖的才爱撩贱,不然你还是因为什么?”

    周九拍了拍翅膀飞到了沙发背上,没人摁住他的爪子,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只是这徐景说他像乌鸦的这个仇,他可是记住了!

    松鼠左右看了看,几步一蹦跶地,跟着跳上了沙发背,把核桃递到了周九喙边。

    正记着徐景嘴炮仇的周九歪头躲开了,松鼠不依不饶继续喂。

    或许这的确是一番好意,可周九实在是没法张嘴接。

    妈个鸡,哥真的不想吃,没法吃啊!

    谁特么喂核桃是整个带壳儿喂的呀?

    这是在喂核桃呢,还是在练铁齿铜牙呢?

    特么的,就算是练铁齿铜牙,我也得要有牙齿啊!

    或许……

    你对其他动物的咬合力有什么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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