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年的事情确实就是大众所猜测的那样,虞怜的父亲就是一个混混,她在虞家享了那么久的福,总得付出一点儿代价。
    “哥,我觉得她可能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要不让她进来吧,这里是云家,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云湫并不是同情虞怜,只是云家现在还不稳定,任何可能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云木被她说动了,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让人将虞怜引了进来。
    虞怜比起之前,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形容狼狈,头发也乱了,脸上瘦了一大圈。
    若是换做以前,她见着这兄妹二人,根本不会有多客气,但是现在,她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两人的神色。
    云木显得有些不耐烦,大刺刺的坐在一旁,“有事就说。”
    虞怜吞了吞口水,拳头都握紧了。
    她想到自己内心的猜测,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活成了一个傻逼。
    她一直依靠义父,以为义父能带给她荣华富贵的生活,她沾沾自喜,因为霸占了虞家小姐的位置而得意。
    然而这一切早就是人家计算好的,别人将她耍得团团转!!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她说得很慢,眉心皱紧,仿佛鼓足了天大的勇气,“虞涯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狼子野心,那个分走了云家一半财产的面具男人,就是他,而且外公的车祸也是她策划的,就连那天我不小心推了外婆,都是他在背后指使,他知道我性子急,所以故意激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最近遭遇了这么多,才知道自己一直都生活在虚假的世界里。”
    她越说,脸色就越是惨白。
    而云木已经狠狠拍了拍桌子,“你说真的?!”
    虞怜的眼里划过一丝冷笑,她当然没有证据,但此时哪里还管这么多,反正一股脑的通通推给虞涯就是了。
    “自然是真的,你们大概不知道,我有一个义父,当初就是他将我送进虞家的,我一直以为义父是为了我好,而且他也总是戴着面具,这些天我听说云家一半的财产都落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里,瞬间就把两件事串到了一起,虞涯太可怕了,他在暗地里谋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分裂云家,而且容鸢是他的亲女儿,他自然要救自己的孩子,所以外公和外婆成了最大的阻碍,他们必须死,呜呜呜呜,外公外婆都是因为我......”
    虞怜的脑子难得超常发挥了一次,并且猜得八 九不离十。
    云木气得将杯子挥到了地上,拳头都紧紧的捏了起来。
    如果虞怜说的都是真的,那虞涯就是云家最大的敌人!!
    虞怜眼里的笑容更冷,幽幽叹了口气,“我当时听到了虞涯和别人的对话,也觉得震惊,可惜那时候害怕被他发现,并没有录音,我敢发誓,我刚刚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呵呵,她都这个时候了,还怕什么天打雷劈!
    她要让所有人都来地狱陪着她!
    果然,因为有了这句承诺,云木的眼里更加阴沉。
    看来他有必要和云家其他人好好商量了,绝对不能放过虞涯和容鸢!!
    他嫌弃的看了虞怜一眼,没想到最后这个女人竟然派上了用场,“行了,起来吧。”
    虞怜犹豫了一回儿,才缓缓从冰凉的地板上站了起来。
    云湫也在一旁气得不行,眼眶红红的看着云木,“哥哥,我们绝对不能放过虞涯!还有那个容鸢,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她而起!”
    云木的眼里十分阴沉,指甲都深深的嵌进了肉里,“当然不能放过他们,但是这件事还得从长再议,虞涯这个人的心机很重,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云湫虽然觉得不甘心,却也清楚,以他们的实力,是对付不了如今的虞涯的。
    *
    虞涯此时还不知道虞怜已经孤注一掷到这种地步了。
    他站在虞家老爷子的面前,端过下人递来的汤药,“老爷子今天有醒么?”
    下人缓缓摇头,叹了口气,“老爷子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恐怕......”
    下人不敢将话说得太直白,但是两人都懂。
    虞涯端着碗,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
    当初因为弄丢了容鸢,老人陷入了长久的自责当中,身体也拖垮了,最后不得不卧倒病榻,这些年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少。
    整个虞家除了他,大概也就只有老爷子是真心疼爱孙女的,可惜。
    老爷子还处于昏迷当中,汤药无法喂进去。
    他将碗放下,抬手揉揉眉心,“让医生多做几次检查,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还是得让老爷子赶紧醒过来,到时候容鸢也会过来,他只要清醒了,病就会好的。”
    下人点头,恭敬的看着他离开。
    虞涯走出这个房间,手机就响了,听到那边的话,他的眼里划过一丝亮光,“已经回来了么?”
    他笑了笑,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好,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会去医院看看。”
    容鸢和三三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都推进了抢救室。
    殷冥殃和泠仄言在外面等着,而周孽也被医生带走去包扎伤口了。
    容鸢是伤得最终的那个,进入抢救室的时候,已经有些不清醒。
    整个走廊上都弥漫着一股冷气,此时的殷冥殃就是行走的制冷机器。
    泠仄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有事的,伤口我做了简单的处理,不会发炎,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恐怕要好好修养。”
    有了他的保证,殷冥殃绷直的背脊缓缓一松,眉眼染了几分疲惫。
    天知道,当他看到容鸢胸口上的血时,有多害怕。
    这一路抱着她过来,感觉她轻得像一团棉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他的眼眶红了一下,狼狈的移开视线,企图用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
    “你和苏墨怎么样了?”
    泠仄言的脸色一僵,少见的沉默。
    这种沉默是无止境的,代表着无法挽回的隔阂和消磨不尽的空虚。
    “冥殃,你和容鸢很幸运,你们的心里有着彼此,我和苏墨,我们就像是短暂的相爱了一下,失去那些记忆是我不对,可我终于想起那些记忆时,她已经放开了,我好像始终都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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