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所措时,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夏东柘急匆匆地进门,二话不说,走到了陈轻面前,“你昨天在医院见了一个小男孩?”

    “是啊。”怎么了。

    “主任,这个学生接触了可能的新流感患者,我需要带她回去进行隔离。”

    “啊?”主任脸色大便,“那我呢?我接触了她,需不需要也隔离一下?”

    “你不用,我先带她回去检查看看。”

    夏东柘急促地说着,也不顾继续想说什么的主任,一弯腰,扛起陈轻出了门。

    头充血的难受,陈轻趴在夏东柘背上,迷糊地问着:“虽然我就和主任说了几句话,不过要隔离的话最好连他一起啊。”

    疾走的夏东柘停下脚,粗喘了一口气,“谁让你昨天先跑了的?”

    “还不是因为你……”

    没说完,陈轻突然听见嘎嘣一声响。

    “什么响?”

    “腰……我的腰。”夏东柘咬着牙开口,心想,他真的低估了陈轻的体重了。

    ————小段子

    请用一句话形容你和ta有关生日最深刻的一段记忆。

    夏东柘: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我捧着自己做的蛋糕,看她从楼里走出来,圆脸笑得好像面团。那天,她吃着我做的蛋糕,说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我很大度的让她把一个都吃完了。我自己都没舍得吃。

    陈轻:那年生日,天上下着大暴雨,夏东柘非喊我出去,走的急了,摔了一跤,脸摔得又红又肿,扑了好几层粉才算看不出来。那个生日真的过的很开心,唯一不开心的是夏东柘给我做了个蛋糕,太难吃了不说,还要我必须吃完,吃完不说,还要我夸好吃。

    #只是猪颜改#论事物的两面性

    chapter 3你知道吗(0)

    r3-10

    “医生!有医生在吗?”

    紧张激动的声音风般掀动挂帘,细碎响动引人抬头,等年长的校医看清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时,手中的青花瓷杯险些坠地。

    “什么情况?不是,我是问伤哪了?”惴惴地放下杯,他颇为敬畏的起身。

    “腰。”

    气喘吁吁的人吞咽着口水,“他刚刚非要背我,伤了腰。”

    上下打量片刻来人的身材,医生摇摇头,“他背你是自寻死路,你再用这种姿势把他扛到我这里来,是要斩草除根,让他非死不可啊。”

    “啊?”陈轻愣神片刻,听见肩头那人用几乎磨牙的声音说着:“还不快放我下来!真断了……”

    “哦……哦!”

    “夏东柘,如果你真残了,我会照顾你的。”

    日上三竿,光线明亮的校医室里,陈轻站在屏风后面,紧张地攥着手,反复说着这一句话。

    她是认真的,即便知道夏东柘对她没有爱,她也做好了照顾他一辈子的打算。

    可谁能和她解释一下,正常事故之后,被害人不都是要追究肇事者责任的吗,为什么他不仅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还把她拒之门外了呢?

    “我想,他会不会因为伤情太重,不想给你压力?”大a叼着棒棒糖,仰头做着眼部按摩,“或者他是自暴自弃,羞于见人了。要知道男人的腰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几种揣度都说得出几分道理,却种种让陈轻心寒无比。

    都怪我,她低着头,心里默默说。

    看出她情绪不对头的哔哥放下书,对着大a做了个手势,“未必有那么严重,他自己就是个医生,再说,真有事他会不和你说吗?”

    “可是……”

    “陈慢慢,别怪我没提醒你,是他在你喜欢他的时候不喜欢你,是他拿你做赌注打赌,是你对我们说再不和他们来往的,你可别忘了。”拍掉哔哥的手,风一般进门的川天椒掐腰站在陈轻面前。

    轻叹一声,陈轻点点头,“没忘。”

    “那样最好。”

    满意地点点头,川天椒丢下手里的几个册子,“增补讲义,你们寝室没人去拿,我帮拿回来了,一份三十。”

    接过几人的钱,听着哔哥有关乱收费的抱怨,川天椒瞥了旁边一眼,“坐地户不在?”

    “她这几天总不在。”陈轻低着头,决定还是听朋友的话,不再参和夏东柘这趟浑水了。

    可誓言和决心天生好像就是供人违背的,好比一天后听说夏东柘伤势加重的陈轻几乎没多想,便小跑去了夏东柘的寝室。

    肥胖的背影颤巍巍消失在绿色树影中,大a摇着头,“那就是她的克星。”

    “你以前可不信这个的?”惊叹于室友的转变,哔哥的脸从书堆里抬起来。

    “有吗?”大a扭扭脖子,神情些许不自在。

    一路跑去博士生宿舍,陈轻有些气喘吁吁。在门口做了登记,她正准备进门,却被门卫大爷叫住了。

    “听说小夏的腰是你坐折的,小姑娘年纪轻轻,打闹也没个轻重,腰是随便坐的吗?何况你这个吨位往瘦巴巴的小夏身上一坐,他怎么受得了。”

    “他到底伤得多重啊?”

    “很重,我看他走路已经直不起腰了。”

    沮丧和懊恼再次让人叹气,甚至忘记解释那伤根本不是坐出来的,陈轻撒腿去爬楼梯。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她站在了夏东柘的宿舍门外,竟然吃了一个闭门羹。

    “他不想见我?”

    “嗯。”叶李挖了下鼻屎,勉强按捺住心情,“其实他伤的没那么重,陈轻你不用为他担心啦。”

    “叶李。”

    “干嘛?”

    “你不能因为不喜欢一个人就随便说他坏话,那样很不好,何况他还受伤了。”陈轻张张嘴,最终咽下了其余想说的话。

    “我会再来的。”她悻悻说完,再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拎着水壶重回房间的叶李情绪并不比陈轻高涨多少,放下水壶,他恨恨地看着桌前正玩电脑的夏东柘。

    “你这样子,哪里像伤到腰的人?大骗子!”

    “你大可以去戳穿啊。”无所谓的摇着头,夏东柘神情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其实不用我提醒,你刚刚应该已经试过了,结果怎么样?”

    他轻笑一声,屏幕映亮他微弯的唇角。

    “你……”

    “我怎么了?叶李,换成我是你,我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拆台。她不是也很久没和你说话了吗?托我的福,这次说了吧?”

    语塞的人心里思忖片刻,最终放弃了拌嘴,继续倒水。

    在耍阴谋诡计方面,比起夏东柘,他的确自愧弗如。

    不知道这一切的陈轻心心念念的都是夏东柘的腰伤。

    夏东柘不见她,没关系,她买了东西,托宿管大爷给她送上楼去。

    多风的深夏,校园里起了黄沙,薄薄地蒙了她一脸。“呸”地吐掉牙缝里一颗大砂粒,耳边隐约传来喊声。

    “陈轻,你给我站住。”

    她回头,看见远远追来的叶李。

    “你说,我究竟哪里不如夏东柘,让你这么差别对待我们俩?”

    “啊?”

    “明明我对你比他对你要好,他给你的都是冷脸,就算我不喜欢你,可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凭什么我和他一样犯错,对我你就不理,他一装可怜你就又是探望又是送东西的?要知道,我和你可是有过更亲密关系的!”

    “你说什么呢?什么关系啊?”她不懂。

    “就是那次,我在天台,想跳楼那次……”让人害臊的记忆羞于出口,叶李脸涨红,比比划划,似乎想靠攥紧拳头来给自己鼓劲。

    天台上怎么了啊?他的样子让陈轻着急。风沙变大,眼睛干涩发疼,她看着叶李,听见又一个声音从面前的楼宇传了出来。

    “陈轻,你给我送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夏东柘的声音伴随着“哎呦”的阵痛声,走得太急,不严重的腰伤又抻到了。

    “所以,你真的送了夏东柘一盒鹿鞭吗?”哔哥瞪着眼睛捂住嘴,仍在得到陈轻肯定的点头后险些笑到岔气。

    “我哪知道是补那个的啊?”陈轻低着头,红蔓延到颈间,“我去超市说想买补品,售货员问我给男的补女的补,我答男的,她就推荐了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嘛。”

    如果知道,打死她也不会送那个的。

    “可我想不通叶李要和我说什么?”托着下巴,她再次陷入沉思。那次,夏东柘来了之后,叶李便再没开口谈起他说的“天台上的事”。

    会是什么事呢?

    “大a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看?”无聊的哔哥回头,刚好看见出神的大a。

    随着“啊”一声回神,手带翻了桌上的米色卡通杯,忙于“救灾”的几人再没时间继续这个话题。

    期末的到来不过是眨眼瞬息间。图书馆成了学校里最赤手可热的地方,陈轻倒是没抱着书本去和哔哥他们凑热闹,女宿和男宿成了她每天必经的两点一线。

    “帮我拿杯水,我渴了。”对使唤陈轻这件事,夏东柘基本上算是驾轻就熟,趁着陈轻起身的功夫,他瞥了眼摊在桌上的课本,嗤笑一下。

    “陈轻,你脑子里究竟养了多少鱼,怎么笨成那样,这么简单的题都做错?”

    “嫌我笨,我找个聪明的来照顾你?”对他的冷嘲热讽,陈轻习以为常,也习惯性的反击。她知道夏东柘不会同意,夏东柘也真地摇头拒绝了。

    “是你害我受伤的,不是别人。”

    “夏东柘,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陈轻张张嘴,正打算开口,寝室的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叶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大步的进门。

    “陈轻,快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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