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是炸一“

    “现在能联系到他们吗?”

    炸一转头将视线投向后方的黑衣男人,问道:“有信号了吗?”。

    捧着笔记本电脑的黑衣男人,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南锦瑟蓦的捏着手机,虽然看不到炸一车内的情形,但通过一些表象还是知晓了答案。

    沉默片刻后,南锦瑟越显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

    “炸一你听着,山里的雾气太大,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前方的路会越来越难走,随处可见的危险难以预估,在可控的速度下安全第一,这么多兄弟在一起,我希望大家一起来一同归。”

    炸一心神一震,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南锦瑟还能考虑到兄弟们的安危。

    电话开着免提,车内的黑衣男人显然也听到了南锦瑟的话,他们的眼中带着异样的色彩。

    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了后视镜,那辆排在第三的车子,隐约能见到一丝轮廓,而那个坐在车上的南锦瑟,让他们心生敬畏。

    炸四用崇拜的小眼神看着南锦瑟,“徒儿你真是太美了”。

    “我一直很美,我知道”

    炸四笑着将头转向窗外,她跟在炸一身边多年,与他手下的这些黑衣男人接触的时间不短,大家早已成了生死兄弟。

    她以为南锦瑟会为了早点找到墨夜,而不顾众人的危险急速前进,要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不管不顾会相当危险,好在她真的很好很好。

    车队在炸一的带领下,不疾不徐的前进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已经大亮,但对于林中的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没有阳光的长时间照射,压根化不开。

    而此时出于山腹处的墨夜等人,已结束战斗,清理着大本营的现场,墨夜坐在主楼区的椅子上,悠哉的喝着茶,路远航则陪在身旁,为他续杯。

    负责清理现场的黑衣男人拖回一个受伤的男人,男人脸色苍白,细长的瞳孔里带着惧意,他的黑色大衣后腰处有一大块血迹,干涸后在灯下带着一丝黑亮的光泽。

    路远航深邃的眼里,满是戏谑,“你就是刘庚?”。

    刘庚没想到自己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会被一眼认出,他强忍着后背传来的剧痛,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

    “是是是,爷,我就是刘庚“

    路远航蓦的捏紧茶杯,随手将一杯热茶朝刘庚泼去,滚烫的热水泼在脸上,瞬间烫红了一片,刘庚捂着被烫伤的地方,闷哼着愣是不敢大声。

    他知道这类爷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聒噪,他咬着牙强忍的样子,成功取悦了路远航,“说吧!都干了什么坏事?”。

    “爷,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被抓到此处,我怎么会与这群人狼狈为奸呢?”

    )

    看着刘庚义愤填膺的样子,路远航淡笑道:“敢情我这是冤枉了好人?你不是自愿的只是被逼无奈?”。

    刘庚仰着头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抓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我问你知道”钩吻“吗?”

    提及“钩吻“刘庚的脑中毫无印象,猛地摇了摇头,“您说的这个东西我真的没听说过。”

    “那好,我换个方式问你”

    路远航看着刘庚越发苍白的脸色,突然兴致满满,本来一句话结束的事情,他转着弯慢慢询问,他就喜欢看这个男人看他不爽,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爷……爷请说。”

    后背的伤口在刚才的拖动中又崩裂开,凭着医生的直觉,如果再不及时处理伤口,他的小命恐怕就得交代出去了,为了活命努力回答着路远航的问题。

    原以为回答完了,这个男人会放了他,给他一条生路,谁知道这个男人是个话捞,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头越来越昏沉,伤口出传来的痛感越发承受不住。

    终于在路远航问岀的第十五个问题时,抵挡不住晕了过去,路远航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气息孱弱的刘庚,冷笑道:“这个人渣终是自食其果了”。

    墨夜淡淡扫了眼路远航,黑眸里透着丝丝笑意,“屏蔽的信号恢复了吗?”。

    “再给我五分钟,被这该死的男人给耽搁了”

    墨夜抬眼看向窗外,这时天已亮开,脑中猛然浮现出南锦瑟熟睡的样子,喃喃道:“老婆,昨夜睡得可好?”。

    路远航弹跳在键盘上的手指,有一秒的停顿,这一碗狗粮他干了。

    这时负责清理现场的黑衣男人陆续归位,将各自搜罗的信息汇集,将整个大本营的全貌还原。

    冷峰的队伍结束战斗后,停在最初的位置上等着墨夜,这山路崎岖雾气太大,不太适合飞行,几个黑衣男人在空地上支起一个火堆,给寒冷的林子里,增添了一丝暖意。

    南锦瑟的车队在崎岖的山路上越走越慢,她紧紧拽着衣角,心底的担忧压在心口,让她有了一丝想吐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车队的前行,愈发强烈。

    她急忙拉着炸四的手,“师墨让司机停车,我想吐。”

    炸四这才发现南锦瑟脸色不对,车停下后她立马下车,绕道另一方车门将车门打开,扶着南锦瑟蹲在一旁的路边干呕起来。

    南锦瑟醒来到现在没有进食,甚至连热水都没喝上一口,干呕几次后,那股恶心感消散了一些。

    炸一透过后视镜,看着蹲在路边的南锦瑟一脸复杂,正准备下车去看看情况,突然后座的黑衣男人激动道:“老大,有信号了”。

    “你说什么?”

    炸一猛的拉开车门,朝南锦瑟的方向奔去,然而山路湿滑,走

    。起来相当艰难,很快他的鞋底沾满了泥浆,但仍忍不住向前走去。

    “少夫人,可以联系上爷了,你试试“

    蹲在路边的南锦瑟猛然一震,抬眼向炸一看去,漂亮的杏眸里满是欣喜,“师墨,扶我回车里。”

    可不怪南锦瑟矫情,走路还需要人扶着,实在是路面湿滑,如若不小心摔伤,对于她这个孕妇来说,事情可大可小。

    回到车里,南锦瑟来不及顾忌鞋底笨重的泥浆,拿出手机拨通了墨夜的电话随着一声“嘟“,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手机秒接通,墨夜的声音在耳边扬起,“老婆,可有乖乖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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