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好好培养这孩子,那玄学最起码还有一脉传承,刘云舒心头有了一丝火热,低头捏捏小儿子的鼻子,“想不想跟妈妈学术法,想的话再碰碰这个。”
    炽泽杵身上遍布铜锈,黯淡至极,失去了以往的风华,除了造型吸引人外实在没有让人打量的吸引力,然而小儿子一看到它就开始“咿呀呀”起来。
    小嘴不停开合,挥舞着小爪子使劲儿勾,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开心,舒服地扭动身子。
    “那这样就不可以反悔了。”刘云舒喃喃,在塌上侧躺,优美的曲线若隐若现,羊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点着孩子的小脑袋,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乖乖,妹子我都快被你迷死了。”陈桂兰擦擦口水,爽朗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刘云舒从床上起来,隐隐看了眼她的小腹,“多亏了嫂子,最近我家姑娘的厨艺突飞猛进。”
    “咳啊,那可不是我教的,还不是因为晴晴聪明,再加上思辰也很厉害,能在什么网上找到好多好吃的菜谱,我可长了眼了。”
    把两个孩子一通猛夸,往日淡定高冷的韶思辰也失去了以往的淡定,小脸红扑扑的,写作业的手明显快了很多。
    “这俩孩子是很厉害。”刘云舒点点头不否认,比起启国时发那些孩子,韶思辰兄妹确实脑子更为灵活,就是不知是基因问题还是这世界的教育实在太成功。
    不管原因如何不阻碍她夸赞。
    “你瞧,这孩子还脸红了。”
    韶思辰腾的一下跑了出去。
    “哥哥,你怎么了?”
    “我……我去散散步。”
    说完一扒拉开门就跑没影儿了。
    “可是要吃饭了啊。”韶雨晴来不及去拦他,等到进屋时陈桂兰肚子震天响了起来。
    “咦,我饿成这样了?”
    “那还不咋地,也不想想你这两天吃了啥?”俞桑林挑了水从外边进来,放下两个大桶随意擦了下额头的汗。
    “幸好现在知道饿了,不然我铁定得带你去老孙头呢看看去。”
    陈桂兰谁都不怕,就怕村东的老孙头。
    老孙头是村里唯一的医生,虽然治不了啥大病,但头疼脑热的小问题还是没问题的,村子里有病了都得去他那儿过一遭,偏偏小时候陈桂兰打针的阴影在,以至于这些年见了他都绕着走,完全没有平时的爽快样。
    俞桑林就爱拿他威胁她。
    果不其然,一听这个名字陈桂兰就一阵阵发抖,不光发抖还突然身体前倾吐了起来。
    “哦哦——”一滩滩酸水吐在地上,俞桑林一下子懵了,“婆娘。”
    “没、没事,云舒妹子抱歉啊,一会儿……”
    “嫂子你有身孕了,这两天还输好好休息吧。”略带些凉意的手指搭在陈桂兰手腕上,指甲圆润粉嫩,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是这话也给人很大的冲击。
    “妹子,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家桂兰怎么……”
    但她的表情可不像说假的。
    “真、真的?”俞桑林瞪大双眼。
    “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脉象可说不得假。”
    俞桑林不懂这话有一点却清楚得很,“我要当爹了,哈哈——”
    “别闹,我怎么可能?”
    陈桂兰期盼孩子快要着魔了,不过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
    说起来她小时候的经历也不是很好。
    陈并非上溪村的原姓,她原本住在陈家村,在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奶奶既刻薄又重男轻女赶走了她们母女俩。
    两人实在没处去差点冻死在路上,后来被上溪村的村民救了回来一家在此安家。
    就是那次冻得狠了严重伤了身体,以至于他们结婚十年来一个孩子也没有,她不是没找大夫看过,可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幸好自家汉子不嫌弃,婆婆又是个宽容的性子,她才压下愧疚继续生活下去。
    这些年不是没有期盼过,此次却换来次次失望,久而久之她也就死心了。
    难不成她还真的能生育?
    “再请个大夫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老孙头,老孙头懂点中医会看喜脉。”
    俞桑林立刻跑出去,这次陈桂兰即使再怵得慌,也乖乖地被看脉。
    老孙头是个八十左右的长胡子爷爷,别看年纪大了但身体一直很好,比村里好些六七十岁的老人还硬朗,他粗糙的手搭在陈桂兰手上,不停捋着胡子若有所思,良久才移开手指。
    “怎么样?”
    老孙头慢悠悠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俩还不算太倒霉,这不梦想成真了。”
    “所以,我真的要当爹了。”俞桑林喜出望外,抱起陈桂兰转圈圈,“哦哦,咱们有孩子了,哈哈孩子。”
    “快放我下来。”
    兴头上的人哪里听得见她在说什么,这下子连苦胆水又吐了个精光。
    “媳妇儿——”
    “瞧你出息。”陈桂兰拧他手臂,眼中明显也是欢快极了。
    “疼疼疼——”俞桑林连忙叫痛,夫妻俩好一通腻歪,韶雨晴害羞地捂住了脸。
    唯独剩下两人看得津津有味。
    年轻人就是精力足。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儿吧,原来是这样啊。
    刘云舒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此时,她家大儿子可遭了难了。
    “我来过这里?”
    第12章 消散
    今天对俞家夫妻俩而言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好日子,盼了十年的孩子总算盼到了肚子里,陈桂兰也是喜上眉梢,心中暗想说不定真的是那个孩子投到她肚子里了。
    不然她怎么刚祭拜过她,转眼就怀了孕。
    心疼那孩子上辈子的可怜遭遇,若真的是那个孩子投成她闺女,她非得豁出命去疼她。
    正是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俞桑林今天弄了好些菜,韶雨晴时刻跟着偷师。
    “叔叔教你哟。”
    “嗯嗯。”
    “你体寒,近来吃着滋补气血的食物,对你对孩子都好。”
    “妹子谢谢你啊,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
    “开饭了。”韶雨晴把饭菜摆好,“咦,哥哥还没回来?”
    “那孩子不会迷路了吧,我去找找他去。”
    俞桑林率先出了屋子,陈桂兰本也想跟着去却被阻止了。
    “晴晴,照顾好婶婶和弟弟。”
    “嗯嗯。”
    快到中午时刻,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吃饭,有些贪图凉快的便在门口便摇着蒲扇便喝着热乎乎的米汤,时不时夹了几口咸菜,虽简陋了些可配着热腾腾的馒头异常下饭。
    “三叔,你见思辰了没?”
    尽管刘家母子四人来村子没几天,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几乎都知道了,自然知道她家那个帅气懂事的儿子。
    “哦哦哦,你说那小子啊,真俊像他曾外祖母,我刚刚瞅见他往西地那边了。”
    “是往西地那边了吧。”
    接连问了几个人都得到这个答案,俞桑林就一路往西地跑去,他擦擦额头的汗,可亏是白天不然天黑了就完了。
    “这到底在哪儿?”韶思辰不耐地点着手机屏幕,机械的对准方位,然而那方位针始终疯狂摇摆,完全失灵,哪里还找的准方向。
    他来得急刚刚的路记得并不清楚,按照记忆走依旧在原地打转,经历了别墅惊魂,他实在淡定不起来。
    在绕着圈子走了无数个来回后,韶思辰紧紧握着手里的黄符纸团和那把始终偷偷随身携带的桃木剑,“我不怕你,要么放我走,要么就等我自己找到出去的法子。”
    周围安静地要命,韶思辰握着桃木剑的手已经汗湿,谨慎打量着四方。
    眼前忽然变成一片荒芜的稻田,大火烧过的地方传来黑黑的浓烟,不经意传来些烧焦的味道,火焰带来了极为灼热的气息叫人有些窒息。
    他扣着喉咙,屏住口鼻,身上却越来越难受,两脚飞速逃离这片浓雾,然而不管怎样窒息的感觉越甚。
    渐渐到难以忍受的地步,韶思辰双手拄着膝盖剧烈地喘气,炙热的火焰炙烤着每一口空气,呼吸变成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再待下去不出三分钟他就得晕过去。
    他紧紧扣着汗湿的手心,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眼睛一避,冲向那处火焰。
    如果所有地方都不是出口的话,他不信这个地方也不是。
    ……
    “你这孩子吓死我了。”
    韶思辰跪在地上,头上就听到俞桑林喘着粗气的声音,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了他,“这个地方可不能瞎来,快点跟叔叔回去。”
    累得要命,俞桑林还是马不停蹄抱着他就往回返,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到底是什么?韶思辰很想开口问,但是这次真的快要累死过去,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致,竟连一丝询问的力气都没有。
    “你竟然去了西地。”陈桂兰失手打碎一只碗,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念叨着“邪祟勿近,邪祟勿近。”
    有问题。
    刘云舒调动原主记忆并没有西地的任何一个片段,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对那处极为忌惮,想必事情发生的不是很久远。
    一顿午饭吃得心惊胆战,陈桂兰想想还是不安,折了些柳枝给他洗澡。
    “冤有头债有主,孩子是无辜的,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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