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许晓恩面临失业
程瀚宇看到众乐的反应怔了下，随即释然，对许晓恩他确实有所不同，这他不能否认。
众乐和程瀚宇相识多年，又合作多年，不能说对对方百分百的了解，但也多少清楚对方的性格，眼下她点完头程瀚宇的反应再次让她吃惊，失口问道，“难不成你还真对少妇感兴趣？”
“她现在什么情况？”程瀚宇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楚对许晓恩什么感情，直接避开了众乐的问题，他现在更想知道许晓恩的情况，那段视频没有前因，对许晓恩非常不利。
“哈，你还真人意外，别是因为她跟夏清像吧，瀚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听到这句众乐几乎可以判断程瀚宇对许晓恩确实不同，但仍有些无法置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许晓恩的感觉，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程瀚宇神色仍旧未变，“这的确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没有将她当成夏夏。”
众乐深吸了口气，“行吧，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说完这句，众乐拨了号码，那边电话接通，她说了几句挂断，无奈的看向程瀚宇，“那边说上面觉得视频影响不好，决定辞退对方。”
程瀚宇听了眉头紧蹙，许久没说话。
众乐明艳大方的美丽面庞上带上好奇，“你想帮她？”
“不必。”沉吟后程瀚宇回答。
众乐耸耸肩，她不认为程瀚宇会对一个离异带着孩子的平凡有人有什么心思，顶多是因为对方长得有些像过世的夏清，才多关注一些吧。
想到这里众乐话头一转，转到自己今天来目的上，“听说你答应了谢雨梦了，怎么终于开窍放下准备开始新生活了？”
“什么跟什么？”程瀚宇完全在状况外。
众乐见此好笑，“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程瀚宇反问。
“你昨天带午餐的事情都传到了隔壁公司，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有了女朋友，还是那个热情四溢的当红小花谢雨梦。”众乐明艳的美丽脸庞上一脸的八卦。
程瀚宇，“……”不就带了个午餐，至于吗？以后他可能会每天都带。
“家里请了做饭的厨娘。”程瀚宇斟酌用词道。
这次换众乐无语，“……这也行？”
“你刚出差回来很闲？”程瀚宇忍无可忍。
“呵呵，一点都不。”众乐说完踩着高跟赶紧闪人。
等众乐离开，程瀚宇打开手机上第一个对话框的消息，迟疑了下想问问许晓恩的情况，可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想了想还是收起手机继续工作。
……
难捱的一天终于结束，许晓恩看了眼时间收拾东西，就见跟她聊完就离开的胡主任这时走了回来，看到她迟疑了一下开口，“晓恩你跟我进来一趟。”
许晓恩心里咯噔一下，起身双腿有些发麻的跟上胡主任。
进了办公室胡主任望着许晓恩，眼底带着愧疚，“晓恩，对不起，胡姐没有用。”
这话说的含蓄，可许晓恩已经明白，脸色白的难看，好一会才轻声低喃，“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原本以为这次的年会结束她还有升职加薪的机会，所以格外卖力，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落的这样的结果。
“许家和副经理有一些交情，我虽然也有些人脉，但抵不上对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争取到了年终奖，你可以工作到月底年会结束，也可以提前离开，该给你的不会少一分。”胡舒也已经尽力。
“已经很好了，现在年关后勤部不好招人，等年会结束我再走吧。”眼下的结果是许晓恩最不想看到的，但看着胡主任的神情，许晓恩就知道对方肯定是竭尽了全力，她现在再说多余的话只会伤了彼此的情分。
这几年胡主任对她不薄，她理应为对方考虑，只是心情却不受控的低落，原本按照她的计划，她这边工作稳定，还有三千额外收入，再给程瀚宇做饭抵消一部分费用，一个月最少能存上七千，加上年终奖就有两万五，刚够吉吉开春三个月的幼儿园费用，年后的工资就能攒下来改善吉吉的生活，可如今突然失业……
才想到失业这两个字，许晓恩在一月暖气十足的办公室就打了个寒颤，冷的厉害。
“傻姑娘。”胡主任轻轻拍拍许晓恩的肩膀，又想到她家里的情况，“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给我说。”
“嗯，谢谢胡姐。”说完这句，许晓恩出了胡主任的办公室，瞬间整个人肩膀塌了下去，那种无力感让她疲惫不已，本以为生活越来越好，却不想在她最放松的时候挨了一棒槌，果然穷人是没资格有脾气的。
回到座位，许晓恩低头收拾东西，蒋丽丽上前，“晓恩你没事吧？”
许晓恩摇摇头，“没事。”
蒋丽丽听了，嘴巴张了张最终没说什么，可早上被她怼的张瑶就没有那么好心了，“我怎么听人事部说处罚结果出来了，好像是开除唉。”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蒋丽丽转身怼道，完了转头看向许晓恩，“晓恩，你别听她瞎说，公司可没出通告。”
“那是看在她是五年的老员工给她面子。”张瑶才不怕蒋丽丽。
这时许晓恩抬头扫了张瑶一眼，将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装进小包，牵住要冲上去打架的蒋丽丽，“我们走吧。”
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她还不是虎。
蒋丽丽见此愤愤的回了句小人得志，跟上许晓恩担心的问，“晓恩姐，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先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完吧。”许晓恩勉强笑笑，等电梯进了其他人，她立马沉默下来，感受到每个进来的人对她投来的视线，只是淡淡的接着。
离开公司，快到地铁口才，许晓恩才想起跟程瀚宇的约定，想了想还是低着头给男人发消息，“程律师我到地铁口了，先回蔷薇溪谷，你晚饭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嘟嘟嘟……
她刚发完消息，就听到一阵嘟嘟嘟的喇叭声，以为自己挡着了别人的车，忙回头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接着车窗放下，看到一张无比英俊的脸庞，“上来。”
程瀚宇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强势不容拒绝。
许晓恩忙回头看了眼周围，确定蒋丽丽早已经去了另一边乘车，周围也没其他熟人这才拉开车门快速闪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喊了声程律师。
程瀚宇看着她做贼似的模样，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旁人坐上他的车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倒好生怕旁人知道似的。
“走吧。”心里吐槽归吐槽，程瀚宇面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如常的吩咐了老四一声。
等车子一启动离开公司大厦附近，许晓恩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为了避免太过尴尬，她主动开口，“程律师晚上想吃什么？”
程瀚宇瞥了她一眼，想从许晓恩的身上看到刚才在车里望见的颓丧、茫然，可没有她身侧的女人很好的收敛起了自己的那些情绪，一张清丽白净的小脸上只有客气和尽职尽责。
无端的程瀚宇的心情就变得很糟糕。
他不知道其他女人是不是也喜欢这么逞强，还是他不是她可以表现脆弱的那个人，可明明他们有一个三岁半的女儿！
今天他查了四年前的那晚，当时许晓恩应该刚来lg没多久，正好那段时间她分手，按照他的推断，当时许晓恩应该是受了前男友的刺激去夜店寻欢，恰好他因为夏夏去了晋市追随贾俊恺内心压抑憋闷了许久，而在酒吧那样的昏暗的灯光下，他大抵将她认成了夏夏，稀里糊涂发生关系，他醒来许晓恩人已经落荒而逃，他宿醉断片还没清醒就被一个电话召去了机场，等再去细想那夜，只以为是压抑太久做的一个荒唐梦。
不成想那夜不是梦，只是他有些好奇许晓恩当时清醒吗？
“程律师？”许晓恩问完等了好一会不见程瀚宇回答自己，反而一直盯着她的脸，有些不自在的轻唤了一声。
“今天胃口不是很好，简单下点面条吧。”程瀚宇回神说道，他不太想看到她明明心情糟糕透顶，却要对自己强颜欢笑的样子，下面条最简单。
许晓恩不知道程瀚宇的想法，连忙应了下来，然后等对方坐好不再看自己，偷偷从包里取出一面小镜子，歪头上下左右看了看确定真的没沾东西才收起来。
程瀚宇用余光瞥见许晓恩的小动作，微微挑眉，觉得她这时候才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他看过她的资料，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
到了蔷薇溪谷，程瀚宇没有直接让老四回别墅，而是先开去物业接吉吉。
大半天没有看到妈妈，吉吉一看到许晓恩就扑了上来，“妈妈！”
许晓恩抱住女儿，低头在小家伙的额头蹭了蹭，柔声询问，“吉吉今天在这里做了什么？过的开心吗？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吉吉正准备回答却看到许晓恩身后缓步跟来的程瀚宇登时放开自家妈咪，就冲到程瀚宇面前，“程叔叔你跟妈妈一起来接吉吉吗？”
“嗯。”程瀚宇长臂将吉吉抱起。
吉吉脸上的开心更加浓烈，伸手抱住程瀚宇的脖子，“谢谢程叔叔。”
许晓恩站在旁边温柔的笑，心底却酸涩的不已，这时负责照顾吉吉的女老师上前夸赞，“吉吉很乖很懂事，你和先生将她教的很好。”
“啊，那个我们不……”许晓恩一听脸爆红，刚要解释却被前面抱着吉吉的男人打断，“走吧，老四还在等我们。”
女老师听此，微笑着目送他们。
前面程瀚宇抱着吉吉，一大一小好像都没有听到女老师的话，独留许晓恩一个人尴尬。
她想了想，觉得现在再解释很奇怪，只能跟上两人。
到了车上吉吉才回到了许晓恩的问题。
听完女儿的话，许晓恩今天糟糕沉重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些。
三人直接进了程瀚宇的别墅，许晓恩负责做饭，程瀚宇则带着吉吉玩。
好几次许晓恩都忍不住探头去看他们，发现一大一小正在玩魔方，玩的不亦乐乎，而且因为在同一个角度做着同一件事，两人看着意外的像。
许晓恩的心咯噔了一下，随即摇头，吉吉跟程瀚宇见了这么多次，对方都没发现什么，上次程母说吉吉和程瀚宇像，男人都没当回事，应该是她自己心虚才会紧张。
安抚完自己许晓恩专心的忙碌起来，她早上走之前处理好了鸡，这边别墅比较高科技回来的路上，她就启动了电磁炉，这会鸡汤已经有了香味，程瀚宇要吃面条，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做手工的，先和面然后揉搓，如此反复，等面条擀出来十分的劲道。
做好准备工作后，许晓恩又将熬的差不多的母鸡取出来，切下肉最多的对方，然后撕扯丝做了个凉拌鸡丝，又打开冰箱选了两样菜做好，这才将一部分鸡汤取出来下面。
没一会鸡汤蘑菇面出锅，搭配凉拌鸡丝、西红柿炒蛋和香辣虾被送上餐桌。
程瀚宇抬头见许晓恩系着围裙端着菜出来，侧头看吉吉认真玩魔方的样子，那种家的感觉格外浓烈，这时许晓恩看向他们，无比自然的喊道，“饭好了，你们两个别玩了，快吃饭。”
绵软的让程瀚宇生出眷恋。
“哇，程律师我对好了！”就在这时吉吉开心的喊道，然后邀功的将魔方拿起来跑到许晓恩面前邀功，“妈妈你看。”
别说许晓恩，连程瀚宇都微微诧异，他只是教了小姑娘几个技巧，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对上，最重要的是小姑娘才三岁半。
一种与荣有焉的骄傲感充斥到程瀚宇的心口，让他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看着母女两个。
因为昨天的谈话和交易，今天的许晓恩没有别扭，带着吉吉坐在餐桌上和程瀚宇一起吃饭，感受到男人投来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轻声问，“程律师觉得哪个菜不合口味吗？”
“味道很好。”程瀚宇肯定的回答，汤浓面劲道，他许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鸡丝入味，菜花脆甜，虾肉外脆里嫩，每一样都很合胃口，但他想谈的不是这个，“你知道吉吉的很聪明吗？”
许晓恩神经一绷，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程瀚宇，他想说什么？
众乐和程瀚宇相识多年，又合作多年，不能说对对方百分百的了解，但也多少清楚对方的性格，眼下她点完头程瀚宇的反应再次让她吃惊，失口问道，“难不成你还真对少妇感兴趣？”
“她现在什么情况？”程瀚宇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楚对许晓恩什么感情，直接避开了众乐的问题，他现在更想知道许晓恩的情况，那段视频没有前因，对许晓恩非常不利。
“哈，你还真人意外，别是因为她跟夏清像吧，瀚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听到这句众乐几乎可以判断程瀚宇对许晓恩确实不同，但仍有些无法置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许晓恩的感觉，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程瀚宇神色仍旧未变，“这的确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没有将她当成夏夏。”
众乐深吸了口气，“行吧，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说完这句，众乐拨了号码，那边电话接通，她说了几句挂断，无奈的看向程瀚宇，“那边说上面觉得视频影响不好，决定辞退对方。”
程瀚宇听了眉头紧蹙，许久没说话。
众乐明艳大方的美丽面庞上带上好奇，“你想帮她？”
“不必。”沉吟后程瀚宇回答。
众乐耸耸肩，她不认为程瀚宇会对一个离异带着孩子的平凡有人有什么心思，顶多是因为对方长得有些像过世的夏清，才多关注一些吧。
想到这里众乐话头一转，转到自己今天来目的上，“听说你答应了谢雨梦了，怎么终于开窍放下准备开始新生活了？”
“什么跟什么？”程瀚宇完全在状况外。
众乐见此好笑，“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程瀚宇反问。
“你昨天带午餐的事情都传到了隔壁公司，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有了女朋友，还是那个热情四溢的当红小花谢雨梦。”众乐明艳的美丽脸庞上一脸的八卦。
程瀚宇，“……”不就带了个午餐，至于吗？以后他可能会每天都带。
“家里请了做饭的厨娘。”程瀚宇斟酌用词道。
这次换众乐无语，“……这也行？”
“你刚出差回来很闲？”程瀚宇忍无可忍。
“呵呵，一点都不。”众乐说完踩着高跟赶紧闪人。
等众乐离开，程瀚宇打开手机上第一个对话框的消息，迟疑了下想问问许晓恩的情况，可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想了想还是收起手机继续工作。
……
难捱的一天终于结束，许晓恩看了眼时间收拾东西，就见跟她聊完就离开的胡主任这时走了回来，看到她迟疑了一下开口，“晓恩你跟我进来一趟。”
许晓恩心里咯噔一下，起身双腿有些发麻的跟上胡主任。
进了办公室胡主任望着许晓恩，眼底带着愧疚，“晓恩，对不起，胡姐没有用。”
这话说的含蓄，可许晓恩已经明白，脸色白的难看，好一会才轻声低喃，“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原本以为这次的年会结束她还有升职加薪的机会，所以格外卖力，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落的这样的结果。
“许家和副经理有一些交情，我虽然也有些人脉，但抵不上对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争取到了年终奖，你可以工作到月底年会结束，也可以提前离开，该给你的不会少一分。”胡舒也已经尽力。
“已经很好了，现在年关后勤部不好招人，等年会结束我再走吧。”眼下的结果是许晓恩最不想看到的，但看着胡主任的神情，许晓恩就知道对方肯定是竭尽了全力，她现在再说多余的话只会伤了彼此的情分。
这几年胡主任对她不薄，她理应为对方考虑，只是心情却不受控的低落，原本按照她的计划，她这边工作稳定，还有三千额外收入，再给程瀚宇做饭抵消一部分费用，一个月最少能存上七千，加上年终奖就有两万五，刚够吉吉开春三个月的幼儿园费用，年后的工资就能攒下来改善吉吉的生活，可如今突然失业……
才想到失业这两个字，许晓恩在一月暖气十足的办公室就打了个寒颤，冷的厉害。
“傻姑娘。”胡主任轻轻拍拍许晓恩的肩膀，又想到她家里的情况，“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给我说。”
“嗯，谢谢胡姐。”说完这句，许晓恩出了胡主任的办公室，瞬间整个人肩膀塌了下去，那种无力感让她疲惫不已，本以为生活越来越好，却不想在她最放松的时候挨了一棒槌，果然穷人是没资格有脾气的。
回到座位，许晓恩低头收拾东西，蒋丽丽上前，“晓恩你没事吧？”
许晓恩摇摇头，“没事。”
蒋丽丽听了，嘴巴张了张最终没说什么，可早上被她怼的张瑶就没有那么好心了，“我怎么听人事部说处罚结果出来了，好像是开除唉。”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蒋丽丽转身怼道，完了转头看向许晓恩，“晓恩，你别听她瞎说，公司可没出通告。”
“那是看在她是五年的老员工给她面子。”张瑶才不怕蒋丽丽。
这时许晓恩抬头扫了张瑶一眼，将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装进小包，牵住要冲上去打架的蒋丽丽，“我们走吧。”
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她还不是虎。
蒋丽丽见此愤愤的回了句小人得志，跟上许晓恩担心的问，“晓恩姐，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先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完吧。”许晓恩勉强笑笑，等电梯进了其他人，她立马沉默下来，感受到每个进来的人对她投来的视线，只是淡淡的接着。
离开公司，快到地铁口才，许晓恩才想起跟程瀚宇的约定，想了想还是低着头给男人发消息，“程律师我到地铁口了，先回蔷薇溪谷，你晚饭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嘟嘟嘟……
她刚发完消息，就听到一阵嘟嘟嘟的喇叭声，以为自己挡着了别人的车，忙回头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接着车窗放下，看到一张无比英俊的脸庞，“上来。”
程瀚宇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强势不容拒绝。
许晓恩忙回头看了眼周围，确定蒋丽丽早已经去了另一边乘车，周围也没其他熟人这才拉开车门快速闪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喊了声程律师。
程瀚宇看着她做贼似的模样，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旁人坐上他的车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倒好生怕旁人知道似的。
“走吧。”心里吐槽归吐槽，程瀚宇面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如常的吩咐了老四一声。
等车子一启动离开公司大厦附近，许晓恩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为了避免太过尴尬，她主动开口，“程律师晚上想吃什么？”
程瀚宇瞥了她一眼，想从许晓恩的身上看到刚才在车里望见的颓丧、茫然，可没有她身侧的女人很好的收敛起了自己的那些情绪，一张清丽白净的小脸上只有客气和尽职尽责。
无端的程瀚宇的心情就变得很糟糕。
他不知道其他女人是不是也喜欢这么逞强，还是他不是她可以表现脆弱的那个人，可明明他们有一个三岁半的女儿！
今天他查了四年前的那晚，当时许晓恩应该刚来lg没多久，正好那段时间她分手，按照他的推断，当时许晓恩应该是受了前男友的刺激去夜店寻欢，恰好他因为夏夏去了晋市追随贾俊恺内心压抑憋闷了许久，而在酒吧那样的昏暗的灯光下，他大抵将她认成了夏夏，稀里糊涂发生关系，他醒来许晓恩人已经落荒而逃，他宿醉断片还没清醒就被一个电话召去了机场，等再去细想那夜，只以为是压抑太久做的一个荒唐梦。
不成想那夜不是梦，只是他有些好奇许晓恩当时清醒吗？
“程律师？”许晓恩问完等了好一会不见程瀚宇回答自己，反而一直盯着她的脸，有些不自在的轻唤了一声。
“今天胃口不是很好，简单下点面条吧。”程瀚宇回神说道，他不太想看到她明明心情糟糕透顶，却要对自己强颜欢笑的样子，下面条最简单。
许晓恩不知道程瀚宇的想法，连忙应了下来，然后等对方坐好不再看自己，偷偷从包里取出一面小镜子，歪头上下左右看了看确定真的没沾东西才收起来。
程瀚宇用余光瞥见许晓恩的小动作，微微挑眉，觉得她这时候才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他看过她的资料，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
到了蔷薇溪谷，程瀚宇没有直接让老四回别墅，而是先开去物业接吉吉。
大半天没有看到妈妈，吉吉一看到许晓恩就扑了上来，“妈妈！”
许晓恩抱住女儿，低头在小家伙的额头蹭了蹭，柔声询问，“吉吉今天在这里做了什么？过的开心吗？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吉吉正准备回答却看到许晓恩身后缓步跟来的程瀚宇登时放开自家妈咪，就冲到程瀚宇面前，“程叔叔你跟妈妈一起来接吉吉吗？”
“嗯。”程瀚宇长臂将吉吉抱起。
吉吉脸上的开心更加浓烈，伸手抱住程瀚宇的脖子，“谢谢程叔叔。”
许晓恩站在旁边温柔的笑，心底却酸涩的不已，这时负责照顾吉吉的女老师上前夸赞，“吉吉很乖很懂事，你和先生将她教的很好。”
“啊，那个我们不……”许晓恩一听脸爆红，刚要解释却被前面抱着吉吉的男人打断，“走吧，老四还在等我们。”
女老师听此，微笑着目送他们。
前面程瀚宇抱着吉吉，一大一小好像都没有听到女老师的话，独留许晓恩一个人尴尬。
她想了想，觉得现在再解释很奇怪，只能跟上两人。
到了车上吉吉才回到了许晓恩的问题。
听完女儿的话，许晓恩今天糟糕沉重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些。
三人直接进了程瀚宇的别墅，许晓恩负责做饭，程瀚宇则带着吉吉玩。
好几次许晓恩都忍不住探头去看他们，发现一大一小正在玩魔方，玩的不亦乐乎，而且因为在同一个角度做着同一件事，两人看着意外的像。
许晓恩的心咯噔了一下，随即摇头，吉吉跟程瀚宇见了这么多次，对方都没发现什么，上次程母说吉吉和程瀚宇像，男人都没当回事，应该是她自己心虚才会紧张。
安抚完自己许晓恩专心的忙碌起来，她早上走之前处理好了鸡，这边别墅比较高科技回来的路上，她就启动了电磁炉，这会鸡汤已经有了香味，程瀚宇要吃面条，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做手工的，先和面然后揉搓，如此反复，等面条擀出来十分的劲道。
做好准备工作后，许晓恩又将熬的差不多的母鸡取出来，切下肉最多的对方，然后撕扯丝做了个凉拌鸡丝，又打开冰箱选了两样菜做好，这才将一部分鸡汤取出来下面。
没一会鸡汤蘑菇面出锅，搭配凉拌鸡丝、西红柿炒蛋和香辣虾被送上餐桌。
程瀚宇抬头见许晓恩系着围裙端着菜出来，侧头看吉吉认真玩魔方的样子，那种家的感觉格外浓烈，这时许晓恩看向他们，无比自然的喊道，“饭好了，你们两个别玩了，快吃饭。”
绵软的让程瀚宇生出眷恋。
“哇，程律师我对好了！”就在这时吉吉开心的喊道，然后邀功的将魔方拿起来跑到许晓恩面前邀功，“妈妈你看。”
别说许晓恩，连程瀚宇都微微诧异，他只是教了小姑娘几个技巧，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对上，最重要的是小姑娘才三岁半。
一种与荣有焉的骄傲感充斥到程瀚宇的心口，让他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看着母女两个。
因为昨天的谈话和交易，今天的许晓恩没有别扭，带着吉吉坐在餐桌上和程瀚宇一起吃饭，感受到男人投来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轻声问，“程律师觉得哪个菜不合口味吗？”
“味道很好。”程瀚宇肯定的回答，汤浓面劲道，他许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鸡丝入味，菜花脆甜，虾肉外脆里嫩，每一样都很合胃口，但他想谈的不是这个，“你知道吉吉的很聪明吗？”
许晓恩神经一绷，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程瀚宇，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