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丽姝手机里的是一家五星级高端酒店,本来收费就不菲,再加上假期,价格根本不是卫景州这个离家出走,靠学校补助过日子的穷学生可以支付得起的。

    这次过来可以搭飞机,那都是因为他前些时候才在网上接了点活儿干,才挣到的机票钱。

    朗丽姝收回手机,又打了几个字,重新递给他看:“我家的酒店,不用钱。”

    卫景州看了乌庭庭一眼:“去不去?”

    旅途劳顿,又累又饿的,疲惫的身体十分渴望温暖舒适的酒店房间,这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可是他们跟朗丽姝只是不太熟的同学而已,这样占人家的便宜,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去,当然去啊,这次不去,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住这么高级的酒店呢!”乌庭庭可是一个十分能屈能伸的人。

    卫景州就等着他这个表态呢,松了口气说:“那就走吧!”

    乌庭庭悄悄地用手肘撞了撞他:“喂,她该不会真的是……”说着指了指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卫景州明白他的意思:“不是,她就是,不太爱说话。”

    这才叫不太爱说话而已?乌庭庭觉得,她这该算得上是自闭症了吧,不过听说自闭的都是天才,也只有卫景州这样的学霸才能懂得天才的心思了。

    他就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一边往酒店去,一边念叨:“假期期间酒店这么抢手,怎么这家酒店就能有空房间啊?该不会是弄错了吧,要是我们待会去到又说没房了怎么办?”

    主要是朗丽姝刚才就戳了几下手机,轻轻松松就说找到住的地方了,这说出来也没人敢信啊!

    事实证明,他实在的多虑了。

    三人一进酒店,就有穿着笔挺制服,戴着雪白手套的酒店经理迎了上来:“欢迎朗小姐和您的朋友们,房间已经开好了,请跟我上来。”

    朗丽姝也不看他们,上去之后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乌庭庭和卫景州住一个标间,经理对他们说:“朗小姐已经吩咐了,让我们把她的晚餐送到房间里去,不知道两位是自行去我们酒店的餐厅吃饭,还是让我们把晚餐送过来呢?”

    乌庭庭一愣:“吩咐了?她什么时候吩咐的?”

    卫景州语气平静地回答:“那就麻烦你们送过来吧,谢谢了。”

    “好的,二位请稍等。”经理客气地离开了。

    乌庭庭关上门,像是突然解开了紧箍咒的孙猴子,开始满屋子乱窜起来。

    “快看,这是圆形的按摩大浴缸!”

    “这窗帘的电动的!”

    “这落地窗户可以看到一线江景!”

    最后一头扎进柔软的床铺上,左三圈右三圈地滚了一通:“难怪这酒店这么贵,就这床,我一觉可以睡三天三夜不起来!”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拿出手机给卫景州:“快快给我拍几张照片,我发朋友圈显摆一下。”

    卫景州一脸嫌弃地接过他的手机:“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越是缺什么就越爱显摆什么,你这朋友圈一发,别人都知道你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

    “土包子就土包子吧,反正我本来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等等,我弄一下头发,这个姿势可以不?显腿长不?”

    “你不能这么拍啊,你得蹲下来,斜着往上拍,照片底部的边缘刚好在我脚下,对,这样才显腿长。”

    卫景州气呼呼地把手机往他身上一扔:“我就这水平,你爱拍不拍。”

    “哥、哥,别这样,再给我拍几张吧,最后一张,我要靠在这窗边,后边这一线江景当背景的,求你了,哥,我这辈子说不定就这么一次机会……”

    卫景州真是后悔死了,他怎么就答应了跟这个聒噪的家伙一起等白绒绒了呢!

    乌庭庭终于还是如愿以偿地拍到了他想要的照片,正在努力修图的时候,他们的晚餐送来了,居然还非常贴心地送了一份纯素食。

    乌庭庭十分诧异地问卫景州:“你啥时候跟人说了我吃素了?”

    卫景州摊了摊双手:“我没说过,你不提这事我都忘了你得吃素了。”

    那就只有朗丽姝了。

    乌庭庭有些讪讪的:“没想到她看着冷漠,实际上倒是挺细心的。”

    “我都说了不要用刻板的眼光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

    “不过你真是不是喜欢她吗?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挺不错的,这家世多牛啊,随便戳戳手机就能让咱们住上这么高级的酒店,你要是真的跟她在一起,少奋斗多少年啊!”

    “吃你的素吧,这么多话说,在你眼里,男女之间除了喜欢来喜欢去的就不能有别的了吗?”

    “那你们之间是什么?”

    “浩瀚的知识海洋。”卫景州斩钉截铁地说。

    “好吧!”乌庭庭埋头开始吃东西,学霸的精神世界,他不懂。

    相比之下,白绒绒那边,就远没有他们那么舒适了。

    在火车上一切还算顺利,虽然卧铺的床太窄,又硬,好在大家都不怎么计较,也还算休息得好。

    麻烦是从下车之后开始的。

    白绒绒和尹晓静去上厕所。

    几乎在任何的公共场所,女厕门口排队的人数通常都是男厕的好几倍,好在不赶时间,俩人一边排队一边聊天,忽然她们身后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接了个电话以后,一脸焦急地跟她们说有急事要离开一下,请她们帮忙看一下孩子,她马上就回来。

    白绒绒虽然惊讶于这年轻妈妈的心大,居然敢把自己的宝宝交给她们两个陌生人照看。

    不过她也没想太多,举手之劳而已,点点头就答应了。

    排队的队伍慢慢往前挪动,她们也只好推着婴儿车往前走。

    眼看就要到她们了,尹晓静抱怨说:“这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啊?还说马上就回来呢,这也太久了吧!”

    白绒绒也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这宝宝是不是也太乖了点儿,睡了那么久一动都不动的。”

    两人对视一眼,白绒绒弯下腰,小心地撩开了婴儿车上挂着的纱帘。

    这婴儿车交给她们的时候,车里的宝宝应该正在睡觉,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外面还挂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帘,只影影绰绰看得到里面的影子。

    “上当了!”尹晓静喊了一声,伸手把里面的婴儿拽了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小婴儿,分明就是一个布娃娃。

    亏她们还小心翼翼地照顾了那么久呢!

    “不是,她弄个假娃娃骗我们有什么意义吗?”

    白绒绒也想不明白:“难道是这娃娃的身上有什么蹊跷?”

    尹晓静拎着娃娃晃了晃,忽然拿起来放到耳边仔细听了听,脸色变得惊恐起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白绒绒耳力比她灵敏多了,不用凑近也能听得见:“嘀嗒、嘀嗒的声音?”这声音其实她早就听见了,不过还以为是周围哪个人身上带着的手表声音特别大呢!

    尹晓静下意识地就想把娃娃远远扔掉,但还是理智地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婴儿车上:“该、该不会是定时、定时|炸|弹吧!”

    周围的人“唰”地一下退开了三米远,在拥挤的车站里给她俩空出了一大片空地,只有两个女孩子和一辆婴儿车孤零零地站在中间。

    因为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那“嘀嗒”声更明显了,一声声地像是敲打在她们的心上。

    尹晓静控制不住手脚发抖:“怎、怎么办呀,要报警吗?”

    “等等。”白绒绒拿起布娃娃,仔细地嗅了嗅,只有塑料和金属的味道,并没有□□味,“应该不是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暴力拆开了布娃娃的肚子,布娃娃的肚子里赫然藏着一个闹钟。

    白绒绒继续把布娃娃和闹钟拆了个稀巴烂,确实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危险性的东西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周围的吃瓜群众还以为是这两个小女生玩的恶作剧,有人不免抱怨了几句,四周又恢复了熙熙攘攘。

    尹晓静弯腰从一地的碎棉屑中捡起一张纸条,摊开来,上面画了一张鬼脸,还有一行字“欢迎来到雅安,这个欢迎礼还满意吗?”

    “神经病!”她气愤地把纸条揉成一团。

    朗熠拎着刚买到的三杯奶茶过来:“怎么了?”

    白绒绒蹲下来把一地的狼藉收拾起来扔到垃圾桶,连同婴儿车也放到了垃圾桶的旁边。

    尹晓静气哼哼地说:“遇见了一个神经病。”她真挺郁闷的,这是她的家乡,才刚下火车,就发生这种事情,多给家乡丢脸啊!

    朗熠看了看那张纸条:“我们来这边的目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看这样子,倒像是有人想要给他们一个警告。

    尹晓静连忙举双手发誓:“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她父母,她也只说是带几个好朋友一起回去玩而已。

    白绒绒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除了在场的这三个人,就连乌庭庭和卫景州,也只以为他们是去尹晓静的家乡旅游的。

    朗熠把纸条揣进口袋里:“算了,想太多也没用,见机行事吧,接下来大家都小心一点。”

    乌庭庭和卫景州他们已经从酒店打了车过来跟他们汇合了。

    双方见了面,白绒绒很快就忘记了刚才那一点点不愉快,好奇地问卫景州他们怎么这么巧,也会来这边。

    卫景州其实之前已经跟乌庭庭解释过了,只不过乌庭庭那脑子的容量太小了,没太听懂。

    卫景州告诉白绒绒,他们这次过来,是想要去探寻一个古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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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安上辈子功成名就,唯一的遗憾,便是错失了那个最初让他心动并记挂了一辈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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