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点细微的动作也没逃过郝连澈的眼睛。

    “还不说实话?嗯?”

    令人心慌的灼热气息又再次靠近,郝连澈整张脸都几乎要贴近晏七七的鼻尖了。

    明明是很严肃的对峙,明明是她占尽了先机,怎么突然情况急转直下,她倒成了那个被质问的一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此刻也能审时度势,知道强硬自己讨不了半点好处,只能暂时投降。

    晏七七偏过头,躲避他灼热的呼吸,迫使两人拉开距离,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润,因为急促的呼吸语速也开始加快,“我说,我说。”

    晏七七咬了咬下嘴唇,本来就娇嫩的红唇因为大力的撕咬唇印由白渐渐晕染成红,宛如一幅清朗的山水画,初见让人眼前一亮,再看就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沉迷,红唇娇俏如三月桃花,灼灼盛放,晃晕了人的眼睛。

    郝连澈的眼眸又深了些。

    但还是颇为君子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吧。”

    他倒要看看,这回这个小丫头还能说出什么糊弄人的理由来。

    “其实……”她的眼睛半阖着,从郝连澈的视角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她那投在眼睑处长且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如同两把轻软的羽毛扇,在他心湖里刷出了阵阵涟漪,奇痒无比。

    郝连澈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翻动了好几下。

    “其实,这是我四哥教我的,他镇守边关,见过的能人异士也多,所以就教了我这个防身……”郝连澈用云羡的身份行走江湖的时候,见过晏北,镇国大将军,能文能武,教几招给晏七七做防身也无可厚非。

    只是……

    郝连澈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动了几下,明显不信,“晏北教你和男人贴身搏斗?”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晏七七暗叫一声糟糕!

    她怎么忘记了这茬呢,在这异世男女授受不亲,别说是贴身搏斗了,就算拉扯一下小手,都恨不得以身相许。

    她眼珠子一转,又有了说辞,“这你就不懂了吧?当时我四哥只是教我防身,对待坏蛋哪里还顾得上是男是女,当然是打趴下再说了。”

    这也算不上是胡搅蛮缠吧?

    郝连澈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却也没再反驳。

    晏七七却在心底默念,四哥对不起,拉你出来当了一回挡箭牌,不过也不怕,山高皇帝远,郝连澈根本不会为了这件小事去求证,就算她胡说八道,郝连澈也只能相信。

    “可以放开我了吗?”晏七七想着,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下她就不会再大意了,非要让郝连澈吃点苦头再说。

    没想到郝连澈听完解释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钳制的更紧。

    晏七七就算是有跆拳道黑带傍身,也架不住一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这么钳制,她双目圆瞪,像是要将郝连澈生吞活剥了。

    “王八蛋,你竟然敢阴我,放开我!”

    郝连澈充耳不闻,甚至眼疾手快的压住了她的双臂,这下她真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鱼肉了,浑身上下都不能再动弹。

    没想到她这一句话刚出口,郝连澈突然低头,清俊的眉眼和她距离不过三指,淡笑的看着她,声音中透着一股暗哑,“七七,你要是再敢乱动,我不敢保证自己的自制力会有多强……”

    晏七七的这副身子虽然不到十七,可灵魂早已是二十五岁的成年女子了,她突然觉得有什么热烫的东西一直贴着自己的大腿根,刚才被茶水泼过的衣服早已经湿漉漉的浸得她皮肤冰凉的,和郝连澈身上的热气交汇,她急的脸通红,却又不敢乱动。

    万一郝连澈真要霸王硬上弓,她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禽兽!”即便是被她压住,晏七七也不肯让自己的气势败下阵来,逞一逞喉舌之快还是可以的,但是她真的不敢再乱动了,郝连澈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她是真怕他会一时想不开,对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见她不动了,郝连澈这才慢吞吞的从她身上下来,床榻边最亮的一盏烛台刚刚被她打翻了,此刻内室更是暗了几分,和郝连澈眼中那厚重的暗芒重叠,竟然让晏七七想到了狼。

    不错,就是狼。

    刚才那一瞬间,她觉得郝连澈就要将自己生吞入腹了,没想到他竟然又跟没事人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从自己身上下来了。

    晏七七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也正要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竟然不能动弹了!

    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又发现自己连话都也说不了,而郝连澈此刻正站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他的表情很坦然,像个正人君子,对上她要喷火的双眼,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七七,你真的很不听话,别害怕,让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被烫伤……乖一点。”

    他点住了自己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却从不问她是不是真的需要她的帮助。

    郝连澈的语气轻柔,听着像是在哄她,只是这语气在晏七七耳中听来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如同万只蚂蚁在噬咬一样难受。

    她的眼泪都要急出来了,同时心中又觉得悲凉,可能这才是真正的郝连澈吧,阴险狠辣笑面虎,脸上永远挂着和煦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又总是能让人从骨子里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不是云羡,云羡是一个病娇公子。

    他也不是景云时,景云时是一个医术高超的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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